第48章 牢狱之灾
无双知道有人在操控这一切,究竟是何人欲置人死地?这个庸官知府显然是听命于人,而且此人的权势在他之上,莫不是皇家?那么与南宫锦有关吗?无双心窒,莫名的不希望是南宫锦。
衙差在木案前挑选刑具,好像在欣赏琳琅满目的饰品一样,有些无从下手。
“听说安雪姑娘琴艺高超,不知是怎样的一双巧手,才能弹奏出令人神往的乐曲?”知府大人悠悠然道。
衙差听闻,立马选了一件十根小木棍的刑具。
无双惊恐:拶刑之下,双指焉能不废?
知府奸笑:“安雪姑娘聪明伶俐,想必知道这是什么,今日就好好尝尝拶指的滋味儿!”
无双惊出一身冷汗,死倒没什么,可是刑罚……
一边一个衙差抓住无双的臂膀,拿刑具的衙差将拶展开,套进无双的手指,无双惶恐挣扎,近乎绝望:不!我不甘心……
就在衙差准备收紧绳子之时,“锦皇子驾到!”打断了即将开始的拶刑,所有衙差俯身跪地,知府亦赶紧起身狗腿的相迎,无双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知锦皇子驾到,下官有失远迎!”知府献媚,难道锦皇子真在意她?
“近期多乱,恶人屡出,本皇子今日特来监牢视察!”南宫锦如山屹立中央,给人无形的威压。
“锦皇子体恤百姓,事必躬亲,实乃我等典范!”知府终于逮到理会奉承南宫锦。
“丁知府好像在审案,本皇子没打扰你吧?”南宫锦淡淡地看了地上的人儿一眼。
“没有!没有!锦皇子来的正是时候!”丁知府矢口否认,看来锦皇子并不在意这个青楼妓子嘛。
“那你们继续,本皇子随意看看!”南宫锦负手而立,丝毫未动。
丁知府大汗淋漓,这锦皇子在此,谁敢放肆呀?“要不,锦皇子您请上座,今日正好审理当街杀人案,相信锦皇子的神威,定能让罪犯快速俯首画押!”
“不用!本皇子就旁观审吧!”南宫锦顺势而为。
“这……来人!还不快赶紧给锦皇子备座!”知府不敢怠慢。
无双只觉一道青光晃过,余留一抹淡淡的梅花香。
南宫锦眼眸快速扫过,她受刑了?面上不形于色。
“锦皇子?”丁知府忐忑不安。
“该怎么审就怎么审,本皇子今日只是观审!”南宫锦平静道,并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丁知府得令壮胆,一拍惊堂木:“罪犯安雪,你可认罪?”
无双强忍住疼痛,“民女不知所犯何罪?还请大人明示!”
“你当街杀人,铁证如山,还不认罪”知府心忖: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人。
“冤枉啊!民女自昨夜被带入大牢,除了见过大人和大人的手下,不曾见过任何人,何谈杀人?”无双委屈。
南宫锦袖袍下的拳头一紧:居然想屈打成招!
“本官说的是昨日市集,你指使手下当街行凶,此事岂容狡辩?”知府厉色道。
“丁大人!您不是说南陵国法:拦路抢劫,强抢民女,轻则当流放,重则当斩首吗?”无双辩驳。
“住嘴!你满口胡言乱语,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知天高地厚了!”知府怒急。
“丁知府!”南宫锦悠悠出声。
“下官在!”丁知府立马哈腰听候请示。
“还没有定案就称呼为罪犯?也不许嫌犯辩驳,你这是想屈打成招吗?”南宫锦一句话就扭转了案情:一、此案还未定,二、安雪只是嫌犯。
“这……下官不敢!实在是这丫头太过刁钻!”丁知府赶紧推脱。
“听听嫌犯自己如何辩解!”南宫锦不急不缓,让人不敢辩驳。
“是!”丁知府扯袖擦擦脸上的汗珠:“嫌犯安雪,你还有何想说的?”锦皇子都那样说了,不顺着锦皇子的说辞走,那不是跟锦皇子拍板吗?
“锦皇子明鉴!丁大人明鉴!民女安雪不曾杀人!”无双坦然自若。
“还敢狡辩……”丁知府气急。
“丁知府!是否该让嫌犯说完呢?”南宫锦适时提醒,是询问,实则不可否决。
丁知府不敢造次,只一记冷刀子,示意安雪继续说。
“昨日民女市集采办,遭到歹徒拦路抢劫,歹徒贪恋民女的美色,欲强占民女……民女大声呼救,这才唤来护卫解困,不想刀剑无眼,误断了二人的手掌……”无双凄泣道,泪水模糊了美丽的脸庞。
南宫锦虽知安雪演戏的成分偏高,但听到她说昨日的境遇,怒不可竭,看到她哭的梨花带雨,更是心痛不已。
“你……”丁知府怒火中烧,好一张利嘴,颠倒黑白。
“丁知府!既然此事另有隐情,是否该重新定夺?”南宫锦及时打断丁知府,并施压。
“额…这…这…是!”丁知府频频点头应下。
“既然安雪姑娘不是嫌犯,而是受害人,那么就应放行,让她回去好生养伤!”南宫锦继续施压,轻描淡写地洗脱了安雪的罪名,变成了受害人,而且强调‘养伤’二字,实在警告丁知府,滥用私刑暂不予追究,当识时务。
丁知府吓得双腿发软,还好有衙差扶着:“是是是!下官明白!”不知是被锦皇子恐吓住了,还是被背后操纵人给吓到了。
南宫锦起身行至无双跟前,忍住心胸的澎湃:“起来吧!”
无双抬首,恍惚间有一种君临天下,俯瞰苍生的错觉,而自己,则是那沧海一栗。
南宫锦见无双半跪着不动,俯身搀扶无双。
无双回神,欺身压在南宫锦的双臂,南宫锦察觉到无双的腿不受力,顷刻降温,冰冷的眼神扫向丁知府,安雪紧抓了一下他的手臂,摇摇头,南宫锦心疼不已,俯身打横抱起无双走出大牢。
无双知道此是丁知府故意为之,兴许幕后之人就是想要逼南宫锦出手,所以现下不是讨伐的时候,来日定当要他加倍奉还!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第一次有了所谓的‘肌肤之亲’,南宫锦的心里却没有一丝喜悦,除了心痛就是自责,责备自己没能保护好她,让她受了这么多苦,她应当享受世间美好的一切……她好轻,比想象中要轻,是不是她生活得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