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沦落风尘
众女脸上污渍被洗净，渐露出本来面貌，有美的，有丑的，有平庸的。
“你们都会些什么？”红袖坐于桌前，“歌、舞、琴、棋、书、画有会其一的出列！”
几近一半出列，无双也出列了。红袖走到剩下的打量一番，挑了些模样好的出列，挥手其余退下。再到出列女子中挑选，看到无双两眼放光。长相不好的全部退下，共留下十九人。
“会歌舞的到这边来！”红袖指着一块空地，“其余的会些什么一一报上来！”
红袖将众女分类站好，命人取来琴、琵琶、笔墨纸砚，要求众女现场展示才艺。又表现好的站一边，表现不好的站一边。
无双最后一个展示。缓缓走出，优雅的坐下，玉手轻拂上古琴，银弦拨动出婉转动听、宛如天籁的声音；众人皆惊，红袖两眼光芒更甚：不错，就是年纪小了点！
无双只弹了曲子的一段，便结束起身。功底如何，一听便知；既是试探，一段足矣。
红袖最后挑出五名最优秀的，无双自在其中，“其余带下梳洗打扮，准备今晚接客！”
众女脸色大变，立马有人哭闹起来，无双脸色惨白。
“哭什么哭，乖乖听话自然吃香喝辣，如若不然，就让你们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红袖恶狠狠的说道。
哭闹女子惊恐过后哭的更凶了，红袖不耐烦：“去，带下去给我好好调教调教！”
女子们哭哭啼啼，红袖不耐烦地使了个眼色，原本站在一旁的几女上前掐捏哭闹的女子；她们很懂得分寸，挑不明显又痛的地方。
其余女子立马禁声，自打被抓，被虐无数，自是学乖了不少。
最优秀的五名女子，尤无双最为出众，亦是年龄最小的一个。
红袖轻捏着下巴审视五女：“不错！好好调教一番，必能艳冠陵阳，兴许还能成为下一届花魁！”
“接客是什么意思？”一名十四五岁长相秀美的少女出声询问。
“呵呵…接客就是伺候男人的意思！”红袖轻笑。
“我不要伺候男人！我是官家小姐，岂能伺候人？”少女激动的拒绝。
“到了这，管你是谁都必须给老娘接客赚钱！”
“钱？你放我回去，我爹会给你钱的！”少女乞求。
“你爹是谁呀？放你回去我的银子不就飞了！”
“我爹是县令，他会给你银子的！”少女天真道。
“县令？好大的官呀！他能给我多少银子？”红袖不以为然。
“你…你想要多少？”少女不知所措。
“你爹一年的俸禄，也抵不上你接客一月的银子，你说，我能放你回去吗？”红袖嚣张，丝毫不惧县令。
少女面如死灰，突然撞向一旁的柱子，血流满面。
“竟是个不知好歹的，看看她死了没有？”红袖似见惯不怪，吩咐龟奴去查看。
龟奴手探了少女鼻息回答：“回妈妈，还有气。”
“那就替她给伤口上药包扎下，要是这脸上有疤还怎么见客呀！”红袖轻甩手帕没有请大夫的意思。
在场女子亲眼目睹这血腥一幕，瑟瑟发抖。
红袖扫了一眼，露出满意的笑：“你们都看到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好好接客妈妈我不会亏待你们，不然，她就是你们的下场！”媚眼一挑：“你不害怕吗？”她可是年纪最小的一个。
“我怕！可是我知道你不会放了我！”无双如实道。
“算你识相！不过……”红袖算计着。
无双看着红袖不语，静候下文。
“我挺看好你的，就是太小了点！”居然不接话。
“是！我才十二，妈妈能不能通融？”无双试探。
“将她们带下去！”妈妈未回答无双。
“妈妈？”无双忐忑。
“妈妈我一眼就知，你跟她们不一样！”红袖自信。
“妈妈是为了钱？”无双明知故问。
“当然！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红袖只爱钱。
“妈妈刚刚说的六艺我皆通，能否允我卖艺不卖身？”无双尝试谈判。
红袖两眼微眯：“你是何身份？”
“我…我也出身官家，但因家道中落，所以……”
“你叫什么名字？”红袖继续问道。
“姓安，名雪”如果安大哥听到这个名字，能想到是我吗？
“冰肌似雪？很配你！”红袖突然感叹，“既来之则安之吧！”
无双不解，她到底答不答应？“妈妈答应我的请求吗？”
“我不做无本的买卖！”红袖可不善良。
“那…能否让我先展示才艺？如果客人认可你就答应我好不好？”无双继续谈判。
红袖正也想着养两年，“今晚你就展现下你的本事！”
“好！”无双微微松了口气，六艺不在话下，但要让客人认可……
“那你就好好准备准备，不要让我失望！”
“谢谢妈妈！”微微欠身，优雅端庄。
“荷花，带安雪下去梳洗！”红袖吩咐着。
“是！”一名同样花枝招展的女子上来引路。
沐浴后，无双换上早已备好的衣物。粉色罗衫，云带束腰，显得细腰不盈一握，一头青丝简单梳髻，垂散于后，发间一支白色珍珠簪，不施脂粉的俏脸，无不彰显着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美。
“走吧！”无双淡淡的说道。
“安雪，你真漂亮！”荷花回神：要是大几岁，肯定把花魁也给比下去。
无双微微一笑，“你也不差的！”红袖不会要丑的。
“真的吗？”荷花总觉得自己没她们漂亮。
“真的！”无双给予肯定。
“妈妈！”荷花热情的喊着红袖。
“呦……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换了身衣裳竟像换了个人似的！”红袖两眼都快眯成一线了。
“妈妈好！”无双微微欠身问好。
“面如芙蓉，眼似星辰，顾盼生辉，撩人心怀！”红袖自顾赞赏着。
无双心惊：这张脸……
“妈妈，既是展现才艺，我可不可以戴上面纱？”
“这……”花楼哪有姑娘戴面纱的。
“妈妈，只要客人认可我的才艺便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