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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暗夜悲歌
消逝的昨天,只剩下了回忆,如白驹过隙,总是捉摸不定,光阴中延续的那些流年。当午夜梦回时的清音萦绕,总能触及我心底里那根所谓惆怅的心弦。故此,无论多累多困,总要回到书桌前,落笔泼墨,将心房里那安静的故事记写下来,生怕一会儿将其忘得一干二净,可每次总找不到一个不再是悲伤的开端,最后的最后,终归还是那些伤词恨句,填满了大脑中的所有空缺,而后通过笔尖落在洁白无瑕的纸上。
许是多愁善感的缘故,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总能让我想入非非又或许变得神经兮兮。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有时候竟能让自己变得极度忧伤,眼睛一眨,那被叫做泪水的液体便倾泻而下,让我不知所措。这种感觉尤其在夜里最为强烈,周围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任由周围的夜色一点一滴的侵袭自己瘦弱不堪的身躯,这时候的自己却能有一丝暂时的庆幸,庆幸的是还能用黑夜将自己隐藏起来,然后再用文字来慰藉自己一时的小悲小痛。我认为,或许只有这两样东西才能掩盖住自己那抹小小的忧伤,在每个寂静无人的夜晚,那些落在纸上的文字才是我内心深处所认同的那个避风港口。
有一段时间,我因为写小说的缘故,不得不熬夜去完成。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所有写小说的人的通病,只有夜深人静时思绪才会汹涌的特别厉害,就像是古人所说的那样“下笔如有神”。开始的时候持续到晚上十二点,后来因为我妈常说我不务正业,我不敢再掌灯夜战,所以不得不选择关掉电脑,只能靠着手机一个字一个字的去完成,偷偷摸摸的去做一件事是很头疼的。之后,我借着手机微弱的灯光,看着那一个一个的方块字从手机键盘上敲出,我心里既欣喜又悲戚。熬夜的时间变得越来越长,让我的睡眠严重不足,更让我想不到的是,我的眼睛近视的特别厉害,之前摘掉眼镜,还能看清三米之外的字体,可现在,摘掉眼镜,我的眼前就是混沌一片,就像是上古时期盘古开天地时的情景。我以为晚上熬夜,白天如果没人喊我,我能一觉睡到自然醒,可没想到,事实并非如此。或许我天生不是睡懒觉的人,天只要刚蒙蒙亮,我就能立刻从梦中醒来,没有任何的意外可言。
我也想过黑白颠倒的生活,可是事实证明这种生活根本不适合我,晚上熬夜,白天若非是困到一定程度,我一定不会倒头睡去。然而当我想将这种作息规律暂时抛之脑后时,晚上我早早的躺在床上,却是全无睡意。过了一会儿,不是打开电脑写字,就是拿起放在床边的一本书来翻看。
在寂静无声的黑夜里,哗啦啦翻书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清晰。有时候我看着看着却总能思绪汹涌,就像是月光下黑色的大海,表面上波澜不惊,实则水面下已是暗流交错。此时的我只能轻轻起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放到最低点,打开电脑,将那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灵感记录下来,但每次无论我怎么做,隔壁房间的老妈总能听到,之后便是一句又一句的“关心和问候!”没办法,我只能选择再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直至周公能想起我,把我拖拽至梦中。
那个时候,我的心就如风浪里的一叶扁舟,心绪繁琐,混沌迷失。我总想着能在某个地方寻求到自己的一隅宁静之处,在文字和音乐的熏陶中于黑漆的夜里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修养身心。那一段段人生的路途上,总有很多艰难险阻,而我那脆弱不堪的心在风雨茫茫的旷野中,亦是散发出了凄凉的悲鸣和所谓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