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跨度
跟着老板走进了飞机，起飞后一阵。觉得有些累的赵筱雨直接坐在宽大的单人椅上睡着了。牛土根也找空姐要了张毯子，就这么靠着闭目养神。
牧悠却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因为这是他人生第一次坐飞机。并且看到登机牌上还是写得头等舱！
这可是只在电影里见过的场景，唯一遗憾的就是空姐不如电影里的漂亮。
不过屁股下面这张宽大得犹如老板椅的单人沙发，还能随心所欲的升降。设计精巧的阅读灯，看起来也很有意思。
看着空姐送来的飞行餐，虽然知道都是些冻肉之类的东西。但第一次在飞机上吃东西还是感觉很新鲜。
二个半小时的空中旅程，他几乎就没一秒钟合阳。如果不是时间有限，他甚至想试试空中上厕所到底是什么感受。
飞机落地后，牛土根就醒来了，赵筱雨也被降落的震动给弄醒了。睁开眼后揉揉眼睛看着窗外。
老板高婕取出一把电子车匙递给牛土根道“一会儿你开车，跟着屏幕上的地图指示开就行了。”
牛土根应了一声，接过钥匙提起四人的随身行李走在前面开路。
牧悠依旧兴奋的不得了，因为之前登机的时候，他也是第一次感觉到头等舱和经济舱的差别。
机场办理登机牌的时候，可以在VIP柜台办理，专人带他们走VIP安检，然后进VIP候机室候机。
登机的时候也有优先权，而且是坐机场内部的VIP小车送你到飞机的远机位旋梯下面登机。
上了飞机里，头等舱服务员会有你的名字。会直接问“牧先生，要什么果汁”之类的话。还会主动发给你拖鞋和毛毯。
这时正在下飞机，牧悠发现坐头等舱的也是优先下机。同样的也有VIP小车接你到大件行李提取的地方。
拿到了行李后，来到了帝都机场的停车场里。牛土根放好了行李后，钻进了驾驶室里发动了汽车。
赵筱雨坐在副驾驶位置，牧悠只能和高婕一起坐在宽敞的后排。只是飞机上的新鲜劲还没过去，这辆捷豹XJ又勾起了他的求知欲。
不过因为高婕就坐在旁边，所以他只能看看，不好意思一样样去折腾。
“牧悠，你喜欢这车吗？”高婕突然转头看着一脸兴奋的牧悠。
看着这车，牧悠立刻点点头道“很漂亮，肯定喜欢。”
“那以后这台车，就算是公司配发给你用的。”高婕毫不犹豫的说到。
这一下不止是牧悠，就连坐在副驾驶的赵筱雨也被吓到了。开车的牛土根伸了伸脖子，明显也是感到吃惊。
百万级的名贵轿车，居然配给一个打工仔？一切感觉就像是在做梦！
“老板，这么贵的车还是你用吧！我一般都是做些幕后工作，也没什么时间出去玩耍，这车配给我也多余。”不过牧悠很快的醒了过来，他清楚自己的位置，更能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
不料这时高婕忽然轻轻敲了一下牧悠的脑袋道“你以为这次过来，公司还是继续开洗浴城？”
牧悠有些惊讶，居然不是来帝都开洗浴城，那叫他过来干嘛？他除了那些小偏方外可没太多本事。
就在两人说话这会儿，一阵宝岛味十足的女声响起“已达到目的地……”
“这里就是新公司？”牧悠看了眼窗外，车停在一栋商业大厦的旁边。虽然不知道这里在帝都是处于几线地段，但看人流量就知道不会差。
高婕露出一个笑容，然后掏出一叠散发着油墨香味的名片递给牧悠。
接过来一看，上面白纸黑字写着，雒嫔模特公司！
“模特公司？”牧悠此刻的感觉非常不好，因为要接触一个全新的行业。而他除了看过电视，电影，杂志，日历上的模特外，压根就不懂这行该怎么做。
坐在前排的赵筱雨倒显得很开心，因为只要是个女人，就没有不爱美的。并且在模特公司做事，怎么样也比在洗浴城做事名声好。
牛土根倒是无所谓，他最大的兴趣就是厨艺而已。只要有人吃他做的饭，并且还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做给谁吃他都无所谓。
高婕打开车门走下去，牧悠看着名片上的职位。立刻着走过去道“老板，你让我当企划部的部长，问题我什么都不会啊！”
牧悠很有自知之明，洗浴城的事，说白了就那么回事。来来去去还是管人，至于市场，企划什么的，根本都是些锦上添花的事。
但是模特公司的企划部，就牧悠浅薄的知识面也明白“公司项目企划工作的全面掌控。组织、参与、指导企划方案的制定，媒体活动计划的审定，完成公司营销推广项目的整体策划创意、设计与提报，并指导专案策划与设计，配合完成日常推广宣传工作等等。”
这些事都需要高度的专业知识和充足的实践经验。但牧悠只是一个专业知识和实践经验都为零的十足门外汉。
让他坐进这个事关公司生死的重要部门。无疑是拿公司的前途开玩笑！因为模特公司如果没知名度，就只能收摊回家卖菜。
但牧悠唯一熟悉的推广手段，就是去劳动中心找些人，一天给人百来块。然后让他们满大街的去发传单……
“你放心，那些企划方案，营销推广的琐事会有人替你做。你要做的事和在瑶池的时候差不了多少。那些药的配方，你应该没忘吧？”高婕笑了笑说到。
听到这话，牧悠的心瞬间就放回了肚子里。他完全就不在乎被人架空，甚至不当这个部长他也无所谓。
两人在大堂里坐了一会儿，牛土根停好了车后，和赵筱雨一起走了进来。四人坐着电梯来到了大厦的顶层，电梯门打开后，墙上斗大的烫金篆体写着“雒嫔”
有些紧张的跟在高婕身后，牧悠看着宽敞的楼层被分隔开来。一排排的电脑桌上面放着电脑，旁边还有一叠叠的文件夹。看起来就像商业公司而非模特公司。
四人来到了会议室，高婕直接在长沙发上坐下道“如刚刚所见，公司是我不久前才买下来的。以前也是一家知名度不错的模特公司，可惜后代经营不善。就被我给趁机接盘了。名字也没换，老员工也大都留下了，剩下的就看我们几个了。”
这时会议室的门被人给敲响，高婕说了一声进来。
一名看起来年纪和赵筱雨差不多的年轻姑娘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托盘，上面有四杯热气腾腾的茶。
“这是？”牧悠看着对方觉得有点面善，不过一时想不起来。
牛土根这时开口说道“这不就是经常自杀自残的那个女疯子……”
赵筱雨瞪了牛土根一眼，然后对牧悠说“她叫张雨瞳，是你去新店后，送来的那批新人中的一个。不过她身世很可怜，被同乡给骗了，然后把她卖到瑶池。后来就因为这件事，老板还换了家劳务公司合作。之前我和你说过，请了个新清洁工。”
牧悠这时想起来了，之前在瑶池幻境，听人说起过这个事。说是一个新人就像疯子似的，谁敢碰她，她不是抓就是咬。不肯洗澡，也不肯吃饭，一身又臭又脏。
后来也不知道赵筱雨是用了什么办法，就把她给说服了。从那之后，张雨瞳就每天干起了清洁，人倒也勤快，就是不怎么理人。除了赵筱雨外，她基本都不怎么和其他人说话。
“牧部长，谢谢你出手帮了我，你是好人。”张雨瞳放下托盘，开口说到。
收了张好人卡，牧悠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那时候忙新店的事，根本就没注意到张雨瞳。至于说什么帮了她，也只是赵筱雨提起，他顺口答应下来而已。
“你应该感谢的人应该是赵筱雨，没有她的话，我也不会知道这些事。”他可不敢贪这个人情，因为确实不是他的功劳。
张雨瞳感激的看了赵筱雨一眼，然后坐下来再没有出声。只是不时的偷偷看一眼牧悠，然后有低头看着自己脚尖。
似乎担心张雨瞳听到会不舒服，高婕说“雨瞳，你和土根先去厨房准备下。今天晚上我们在公司吃饭。”
土根应了一声，然后跟着张雨瞳朝厨房走去。高婕这时从包里取出一本厚厚的文件夹递给了牧悠。
“这里是现在公司有的模特，一些年纪太大，或者已经跳槽的都做了记录。愿意去饭局，酒会，派对的也都做了标记。”高婕说完后点了支烟，露出一丝疲倦。之前的一个星期，她过的非常累。
牧悠点点头，打开了文件夹，一张张的仔细看着。
大约一刻钟后他合上了文件夹。凭良心说，这些模特的素质不算太高，如果单凭长相的话，甚至比瑶池的特服技师都差了不少。其中还有几个，丑得真是让人都恨不得把招这个模特的人，揪出来狠揍一顿！
“老板，我的任务只是让这些模特皮肤变好？”牧悠点了支烟，他只觉得花工夫在这些模特身上，不如把瑶池的技师找回来。
高婕摇摇头道“其实你现在还不懂，模特公司从某方面来说，和之前的瑶池没多大区别。只不过消费群体变小了，收费也变高了。还得通过专门渠道才行。刚才那些模特中有不少就属于特服范畴。”
听到这话，牧悠立刻就愣住了。虽然网上经常有什么“门”什么“盛宴”之类的新闻出现。
但是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进入“潜规则圈”的一天。并且还是负责组织类似活动的人。
谈不上有多少自豪感，不过以后接触的人自然也不同了。因为通常来说，逛洗浴城的消费群体，和找模特开派对的消费群体，大多数不会是同一阶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