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腊月债
牧悠一脸不解的看着老板，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罗应龙我很了解，他也算是陪着我一路走到现在的最老员工之一。之前他就表露出想去做分店经理，并且希望我能尽快开分店。不过后来因为一些事，新分店的事也就放缓了。加上你的出现，让他感到威胁。”高婕摇头叹到。
这一下牧悠就想通了，原来梁子就是这么结的！
老资格的部长，对新冒出头的领号员不爽。同时也觉得老板不公平，所以先就跳槽到瑶池的对头龙腾世纪去。然后再栽赃假货牧悠。
“真是好算计，又给新老板立了大功，又能给自己出气。”说实话，牧悠还真有点佩服这人的脑子。两件看似关联不大的事，硬是被他找出一箭双雕的办法来。
如果毒品真的被找到了，牧悠自然最少也有二十年左右的榨菜饭吃。按照正常判决的话，足够吃花生米了。而瑶池也会因为这件事导致停业很长一段时间。
“既然他敢把事闹这么大，我也不会再顾念旧情了。牧悠你有什么想法？需要什么方面的支持？”高婕虽然很念旧，但并非息事宁人的老好人。
敢对瑶池和牧悠不利，就算是彭少的老爹来了也没面给！
牧悠摇摇头道“这事我自己就行了，老板你就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就好。”
高婕点点头然后转身回办公室。她也有自己的事，这次一群警察冲进来。没搜查令还不止，居然敢这么在瑶池里面乱翻一气。如果不把事给闹到上面，那姓彭的只怕以后会直接坐在她头上！
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了出去，司法鉴定和律师也开始忙碌起来。一张张暴力执法破坏私人财物的照片印了出来。相关单位部门都收到了律师写来的抗议书。
看到牧悠的样子，大个厨师突然说“牧悠，俺牛土根别的本事没有。不过你要揍谁我能帮忙。”
“不用了，这次的事可不是揍一顿就能解决的！”牧悠语气平淡到让人心寒。
牛土根打了个寒颤，也没再言语，回到厨房里开始准备饭菜。
牧悠简单的吃过了午饭后就离开了公司。也没和人说要去哪儿，就连手机也被放在了牛土根那里。
夜幕缓缓落下，一盏盏的街灯也亮起来驱散了部分黑暗。但有一些难以触及到的黑暗角落，却依旧和夜一样黑。
被彭少骂得狗血淋头，还挨了几脚的罗应龙。一身酒气的在路上晃着，不知不觉就走进了一条通往江边的小巷里。
“狗屁彭少，老子费尽心思的安排好一切。你他妈不欣赏也就算了，还敢骂我是头蠢猪？你有本事自己上啊！还不是拿高婕没办法……”
罗应龙说着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小瓶的炸弹二锅头。扭开盖子后仰头喝了一大口。但辛辣的酒水让他忍不住咳了起来。
一会儿后他来到了江边，趴在护栏上看着面前昏黄的江水。此刻他的心情就和面前翻涌的江水一样。本以为找到了明主，不料这个彭少比高婕还混账！
觉得你有用的时候还好，如果出了纰漏的话。连骂带打的就像对条狗一样！
“早知道就留在瑶池好了，至少在哪里我还像个人……”把剩下的二锅头一口气灌进了肚子，罗应龙有些后悔似的自言自语到。
“其实你在瑶池满好的，资历深，又是陪着老板一路走来的人。不久之后的新店开张，你应该就是新店的经理。”
一个平静得没有丝毫起伏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穿着一身黑色衣裤的牧悠从阴影中走了出来站在护栏旁。
“我以前也是这么想，高老板也是这样安排。虽然后来有别的事耽误了，但我可以慢慢等。但是，你这个不该出现的人却出现，夺走了属于我的一切！甚至我已经沦落到为你跑前跑后打杂了……”
此刻酒劲上脑的罗应龙不再像之前那样温文尔雅，就像个酒疯子似的。
“那张卡应该是你替安装电脑的师傅们开门时偷偷复制的吧？”牧悠依旧语调平静得就像无波古井般。
“是啊！那卡是我复制的，人是我安排的，计划我想出来的，包括那包毒品也是我叫彭少弄来的。”罗应龙就好像疯了似的，布满血丝的眼球死死的瞪着牧悠。
牧悠点了支眼，双眼看着面前波涛汹涌的江水道“这么说，在你眼中我是一个必须去死的人。”
罗应龙突然好像夜枭般的凄厉笑道“不止你该死，你全家都该死，你这种夺走别人一切的混账根本就不该被生出来……”
“我全家的确都死光了，就剩下我一个人。如果你有什么不满，到了下面希望你能找到他们。”牧悠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开，也没有理会发狂般的罗应龙。
骂得正来劲的罗应龙突然觉得浑身开始发软。整个人就像是没有了骨头似的没办法站稳。勉强扶着面前低矮的护栏，他只觉得整个身体都要往前栽去。
“救……救我……牧悠……”费尽了全身力气，罗应龙总算喊出了声音。虽然那点声音瞬间就被涛声湮没。
脚步丝毫没有停顿的牧悠，头也不回的轻声说道“非常遗憾，见死不救并非犯罪行为，而你这种神经病，还是消失了比较好！”
随着话音落下，已经失去了平衡的罗应龙一头栽进了湍急的江水里。几个浪头打过来，落水的人影就彻底消失在滔滔江水中。
回到了宿舍的牧悠，又恢复了正常的生活。虽然全体休假，但他每天依旧还是按照正常作息时间起床和睡觉。三十一位技师每天内服外敷的药也是他一手操办。
每隔一天就会去盛世华庭去给老板弄好浴缸里的药浴。效果非常好，原本突兀的新生肌肤很快就变得不那么明显。而老板高婕的脸上，冰霜也在逐渐融化。
平静却又有意义的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特服部重新开张，不过价格从原来的八百八十八变成了一千零八十八。
已经老实了一个星期的彭少听到这个消息后，大骂高婕想钱想疯了。星市这地方工资标准也就是四千左右。接近一千的价格，几个人会去玩？
彭少也随后就调整了龙腾世纪的价格。不过不是调高，而是下调了接近一百块的样子。
“这次看老子把你的客人全都抢过来！”彭少盯着街对面的瑶池说到。
不过事实却是非常出人意料，除了第一天瑶池的生意有点淡。第二天那些客人就像上瘾似的不断往瑶池里冲。
虽然就在街对面的龙腾世纪，价格低到连普通人都能来玩个几次。但除了几个贪便宜的外，大多数人都选择了瑶池。
郁闷的不得了彭少立刻派人过去消费了一次，看一看对面到底搞什么鬼。
但那个倒霉蛋舒服完之后回到龙腾世纪，还没把话说完，就被心头火起的彭少给打了一顿，然后被直接踢了出来。
上嫩下嫩，紧得就像学生妹？彭少回想起刚才手下的形容，他实在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不过隔了一个星期，难道就能紧成学生妹那样？按这么说的话，那些个多月没做过的女人不是紧得像处女？
“给我死进来！”彭少有些不耐烦的吼到。
鼻青脸肿的手下又走了进来。比起伺候这个喜怒无常的少爷，他宁愿去监狱里吃个一年榨菜饭。
“你说去那边叫了个双飞，两个妞的胸都很嫩，还都是粉红色的？”彭少觉得松紧是因人而异，但那个地方的颜色总不会错吧？
刚刚才挨了一顿揍的混混，小心翼翼的保持着距离然后说道“的确看起来就像一些欧美的爱情动作片女主角，那两个小樱桃确实很粉嫩。”
“一个星期前你叫的也是这两个妞吗？”彭少有些不耐烦了，但为了弄清楚真相他还是耐着性子。
“一样的号码，一样的人。但上下两个地方就像是被翻新过一样。”修车厂出身的混混用了个专业术语来形容这种巨大转变。
彭少挥挥手，让这个混混出去。他打开了电脑，搜索相关的信息。那些什么外敷的嫩红产品一看就知道不行，卖的人只想哄人连续涂上个三五七年。
至于手术的话，就算再微创也不可能让人一星期后就能恢复到能上钟。并且除了变紧之外，颜色也变粉了。
“死蠢猪罗应龙究竟死去哪里了？一个星期不见人了。”彭少想起上次那功败垂成的计划，他还是觉得罗应龙很有作用。
不过片刻之后企鹅弹出了一个小小的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是一则为无名尸体寻亲属的新闻。在星市下游约三百公里处的深潭里漂着一具中度腐败的浮尸。根据面相还原软件的还原，新闻中出现了一张照片。
彭少皱着眉头，看着这张有些抽象的黑白照。虽然不敢肯定，但他觉得这具尸体很可能就是已经失踪一个星期的罗应龙！
新闻说罗应龙是死于意外，体内发现有大量酒精。是酒醉后失足落水丧命。
这时办公室大门突然被推开，一位看起来威严十足，但同样一个大光头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刚准备发火的彭少，看到了男人后立刻变成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那个罗应龙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如果不是我替你兜着，只怕你这废物的脚印都会被人提取到！”男人坐下后指着彭少的鼻子骂到。
一直喜欢骂人废物的彭少，这次居然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挨骂。不止没回嘴就连一丝不满的表情都看不见。
男人看着彭少，有些不屑的哼了声道“如果你不是我的儿子，老子一早就把你丢进混凝土搅拌机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