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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九重楼夺冠4

作者:襄语 | 发布时间 | 2016-09-13 | 字数:5752

“我不想偷听你的答案。”沐珞老老实实地回答他。听见沐珞的回答,宋祈楦眸中笑意更深,“我也还没有想到,不过是说说而已。”沐珞这才安心地把手放下来,不过顺着宋祈楦的话转念一想,沐珞忽然福至心灵地道:“是明月。”宋祈楦好看的眸子染上几分疑惑,“姑娘此话何解?”沐珞迅速组织好语言,“最后一句,仙人只道寻常客,你说的举酒邀仙人,月下共饮,自古以来,还有什么比在月下喝着小酒更为惬意的事,你看那景色,柳树下的老翁他在卖酒,酒坛上的红纸没有字,漏了个酒,酒是突破口,然后才到仙人,最后是明月。”一席话下来,宋祈楦也很觉得很在理,“这次倒是我听了姑娘的答案。”“没事没事,”沐珞大方地摆摆手,“互相帮助而已。”你的字好歹帮我过了第一关。宋祈楦不明所以,只好笑了笑。沐珞到四重楼木梯的时候,刚好看见白原川和慕容婉走上来。

“沐姑娘,你在这里啊,刚才我和原川还在下面找你。”沐珞朝白原川清冷妖孽的面容望去,大大的眼眸泛着暧昧的笑意,原川,她才走开多久啊,啧啧啧,果然小白就是有人缘。白原川推了一下沐珞的头,将她的视线扭到别出去。慕容婉轻轻询问,“沐姑娘可是要上去?”沐珞看了看,发现不见了宋祈楦的身影,一丝疑惑涌上心头,她回答道:“是啊,我已经解谜底来了。”她说着正欲上楼,白原川却一把拉住了她,“我和你一起上去。”“可是你还没有解出谜底。”沐珞回眸看了一眼停在楼阶的慕容婉,白原川和守门的人说了答案,赫然就是沐珞刚才想到的明月,他扶着她单薄的肩头将她推进了四重楼。

“小白你是不是会读心术?”沐珞可以接受天才,可是白原川这种连题目都没有看过就知道答案的,沐珞是万万不能接受,除非,“你是不是养小鬼了?”她小小的手指指着他,精致粉嫩的小脸一脸严肃。“你脑子平日都装什么的?”白原川颇为无奈,“我刚才从七重楼下来的。”沐珞撇撇嘴,“那你走那么急干什么,撇下慕容姑娘一个人在那儿?”白原川幽幽的紫色眼眸望着她,仿佛凝结着沉沉的光华,“少和她接触为好。”沐珞一脸困惑,白原川走在她身前,低沉动听的声音缓缓传来,“她就要死了。”沐珞脚步一顿,“小白你胡说八道吧?”一股渗人的寒气忽然冒上心头,沐珞软糯的声音透着几分怯意,“你不要大白天吓人。”白原川微微侧过脸看着她稚嫩的小脸,生硬的语气似乎在安慰她,“我会跟着你。”沐珞一脸见鬼的表情,明明你才是最恐怖的那个好吧,动不动就告诉她谁要死了。

在白原川的神助攻下,沐珞毫不费力地就闯到了八重楼。楼里只有三三两两个人,一个模样出众的绿衣女子和一个紫袍男子,以及一个仿佛儒雅老夫子的白发老者。

“五位都是能闯到八重楼的人,想必也一定是各有各的本事,”福叔站在一道大帘子前,面对着众人,“绿琴姑娘,李子炀公子,刘夫子,沐珞姑娘,白原川公子,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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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珞对青绸的感觉,从那时候在茗城黑市里面第一次看见她,到今日回到魇狱门第二次看见她,一直以来对她的那一种防备的感觉不退反增,尤其是在听到了上官琉微说她的年龄不详之后,沐珞更是觉得青绸很是危险,虽然青绸目前什么也没有干,可是忽然想起了一些细节,青绸今日对她说的那几句话,还真是别有深意,

……………

“右使姐姐,你也一起回来了吗?青绸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右使姐姐,你以往都不搭理我的,这次,莫非你是立了大功,所以心情这样好吗?”

“右使姐姐,你这样看着青绸,看得我有一些害怕呢?”

“既然大祭司走了,那么右使姐姐,青绸也先走了,你要是累了,就到我的炼药房来找我吧。”

…………

因为那时候青绸与她搭话都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而且当时她有些心虚害怕露出破绽,所以沐珞并没有什么空余的心思去斟酌青绸说的那几句话,这会儿静下来仔细想想琢磨了一下,青绸看似无意的那几句话,还真是字字扎心,从一开始的那一句“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到最后的那一句“你要是累了,就到我的炼药房来找我吧”,都很耐人寻味,不回来?青绸所说的不回来,若不是指沐珞还有任务在身,抽不开身和烈璃彧一起回魇狱门,那么就是暗指沐珞有了叛门之心,已经不会再听从安排,更不会乖乖回到魇狱门。而沐珞最为感兴趣的,是青绸最后那一句话“若是累了,就到她的炼药房找她”,这话听起来也不像是两个熟稔的好朋友约时间喝喝茶聊聊天,更像是,一种提示。青绸在提示着沐珞什么东西。司空珞是活死人,她要是觉得累了,那么会是一个什么样子的状态呢?沐珞的大脑在飞速地运行着,试着将她所知道的事情联想起来,蓦地,她忽然想到了一些眉目,运用魔铃花起死回生的人,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如果真的有副作用的话,那么青绸身为魇狱门里面炼药炼毒一流的行家,这一些副作用,难道是要依靠她所研制的药来控制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青绸所对她说的那一些话,倒是能说得通了。

“如此入神,是在想什么吗?”身后倏地想起了一道温柔清冽的声音,沐珞方才想事情过于入神,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司空离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还未完全理顺的思绪被陡然打断,沐珞微微晃了晃脑袋,暂时将那些刚放到了一边,她微微转过了身抬起长长的睫毛,仰着一张精致恍若花瓣般粉嫩灵动的小脸看着眼前的人。月色微澜,寂静的黑色夜空下,司空离一袭深蓝色的长袍,俊美细致的面容仿佛是精心雕刻的玉人,眉目之间微微透着雪玉一般温和之气,他的眉眼与沐子琛的仿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连侧颜的线条也相似得惊人,只是,唯一让沐珞觉得眼前的司空离和沐子琛是两个人的,便是司空离眼眸之中那股盘旋萦绕,挥之不去的愁绪之色,那种像是深蓝色的大海一样颜色的愁绪,总是让沐珞觉得司空离似乎有很多的无可奈何和不得已,不知不觉,沐珞心里渐渐地生出了几分疼惜之意,这其中除了她对沐子琛的感情移嫁到了司空离身上,也有着司空珞对她的哥哥司空离的眷恋之情。

“没想什么啊,只是,”微微抿了抿粉嫩嫩的菱形小嘴,沐珞嘴角微微泛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清澈恍若琉璃珠子一般剔透的湛蓝色眼眸染上点点狡黠的光泽,“妹妹我在感叹,哥哥的魅力好大。”

“嗯?”轻轻发出一个单音节的疑问词,司空离好看的眉头微微染上几分不解之色,看着沐珞的深色眼眸弥漫着茫然的神色。细细软软的双手自然而然地挽着司空离的右臂,沐珞走到了司空离的右侧,半是搀扶半是挽着地带着他沿着桃花林的小径往前走着,一面笑着一面说道:“你看青绸,这么煞费苦心地为你熬药,这难道不足以说明,我的哥哥魅力大吗?”沐珞没走几步,便看见了地上被青绸摔得四分五裂的瓷碗,看来青绸倒真的是发怒了,都气成这样了。听明白了沐珞话里的意思,司空离蓦然一怔,隔了许久,他的眼眸才微微泛起点点笑意,颇为无奈地抬起修长如玉的长指假意拧了拧沐珞软软的耳朵,虽然是责骂的话语,可是语气里都是满满的宠溺,“你这个丫头休要乱说话了,姑娘家家的一点儿也不害臊。”

“哪里有啊,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顺着司空离的话应了一声,沐珞微微俯下了身子,半跪在那洒落了一地的汤药面前,方才她听见青绸说这碗汤药是汇集了很多种毒物,还有一些很珍贵的药材,她想想,要是能知道这些药材是什么,兴许可以知道司空离为什么需要服用这种药,想好了沐珞便准备动手,细细软软的手指微微伸了出来,沐珞正欲去触碰那掉落在地上的药渣子,司空离却忽地一把拉起了她,力气大得沐珞整个人都被他拖出了两步。

“哥哥?”长长的睫毛不解地眨了眨,沐珞精致粉嫩的小脸满是困惑不解的神情。一丝慌乱复杂的情绪在眼底稍纵即逝,司空离敛了敛神,轻轻地说道:“珞儿,往后看见了青绸,要更提防着些。”这话叮嘱得,还真是不太及时,沐珞本来还计划着找个时间去青绸的炼药房探探虚实,找她喝喝茶聊聊天什么的。不过,眼下司空离这么慎重跟她叮嘱这个事情,沐珞隐隐觉得,司空离有一些事情在瞒着自己,不过,也可能不是瞒着她,那些事情也许司空珞知道,只是沐珞是沐珞,司空珞是司空珞,所以沐珞对那些事情没有印象,而先前司空离说的那一些话,为了他去冒险做什么,生死有命,司空珞可能听得懂,可是到了她这里,就变成了云里雾里,可是眼下她又不能问得太明显,不然的话,就好像在告诉司空离,我不是司空珞啊,我什么也不知道啊,这么做的话看起来就是一副很愚蠢的模样。

“好,我知道了。”乖巧地点了一下头,沐珞顺从地说道,长长的睫毛微微扇动了一下,沐珞的目光越过了眼前的司空离,落在了前方一棵桃花树下的石桌上,那摆了一桌子的佳肴,倒是令沐珞猛地眼前一亮,“哥哥,你是在等我吃饭吗?”她问道。不等司空离回答,沐珞便已经绕过他往那一桌子的佳肴走了过去,石桌一侧的矮石桩上摆着一架古琴,沐珞曾经在梦里面见过这架琴,也曾经梦见过司空离在这棵桃树下抚琴的身影,只是忽然之间,梦里的场景在眼前再现,沐珞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不是觉得恐怖,倒是觉得有一点儿怀念。

“哥哥,你能给我弹奏一下漫天流萤吗?”沐珞依稀记得,那首曲子是叫漫天流萤。夜风轻拂,纷纷扬扬的桃花瓣落了下来,隔着几步的距离,司空离看见沐珞灵动的身影,极淡的月色下,她粉雕玉琢的侧颜宛若一尊漂亮的娃娃,长长的睫毛仿佛蝴蝶的翅膀一般,在眼睑下投下了淡淡的阴影,她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看起来很是高兴的模样,司空离神色松怔了片刻,尔后,他绕到了古琴前面坐下。

修长如玉的双指轻轻搭上那琴弦,司空离缓缓拨弄着那些细细的琴弦,沐珞安静地在他身侧的矮石凳上坐下,微微仰起精致粉嫩的小脸看着他专注的面容,神情安静乖巧的模样与司空离记忆之中那个喜欢跟在他身后总是抱怨他不带她下山游历的小丫头很是相似,仔细想来,他似乎太久太久,没有看见过这样的珞儿了。温润的琴声宛若山涧的流水一般旋旋流转而出,拂过沐珞耳畔的时候,仿佛是一阵细微的清风一般,缓慢的调子让人的心情渐渐地安静了下来,沐珞的心思随着这琴声的音律,恍然之间,她想起了那个浅浅夜色下野外,模样灵动精致宛如一尊小娃娃一般的小女孩追逐流萤的欢快身影,其实方才她偷听了青绸和司空离说话,青绸所说的司空离对司空珞下的那个狠手,想来,便是司空离让魇离将司空珞变成活死人这件事情了。魔铃花植入骨血,凡人靠着这一种邪花活下去的代价,还是很大的,司空珞被剥夺的不仅仅是七情六欲,还有对这世间一切的感知,就好比,在司空珞的眼眸之中,她看见的颜色非黑即白,所以活下来之后的她无法再看见夜空下盘旋低飞的流萤,也看不见花朵的色彩,她对这世间唯一的感情色调,便是恐惧,可是就连那一丝恐惧,也被消磨在了鬼雾森林里面。这些记忆来得过于突然,让沐珞忽然有些心疼那个与她素未谋面的司空珞。在来到魇狱门之前,她不过是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正是承欢父母膝下的年纪,上有哥哥,可谓是受尽了各种各样的宠爱,她的性子,很快乐。可是在这样懵懂受保护的年纪,却被魇离丢到了死人堆里面去学习屠杀,甚至是到鬼雾森林里面去和喜欢剥人骨的怪物打斗,那一次,司空珞虽然杀死了那个怪物,可是自己也生生被那怪物刺破肌肤剥断了一节手骨,虽然最后魇离帮她把骨头重新接了回去,可是那一种痛苦,旁人是无法体会的。看见自小被自己捧在手心里面的妹妹过得如此折磨,司空离也曾经的动摇过,所以才有了先前沐珞梦到的那一幕,司空离试图利用琴声将司空珞的情感唤醒,可是那样做的后果,便是司空珞的生命一下子衰竭了。以往的司空珞时常坐在这古琴前面,听着司空离抚琴,可是无论司空离怎样一遍又一遍地在司空珞面前弹奏这首曲子,司空珞无法体会到司空离琴声里面纠结和自我恼恨的复杂心情。

长长的睫毛微微低垂了下来,在这一刻,沐珞突然觉得这琴声过于悲哀,让她蓦然有一种听见啼血的子规的叫声的错觉,她正欲开口唤司空离的名字,倏地,耳畔边的琴声戛然而止,沐珞一开始还以为司空离是有话要跟她说所以停止了抚琴,想着等他开口,不料没有听见任何声音,而原本端坐在她身侧的司空离忽地栽倒在了她单薄的肩头上,与此同时,一股极寒的气息猛地袭来,冷得沐珞全身的骨头都渐渐打起颤来,

“哥哥,你怎么了?”沐珞极为费力地翻过司空离清瘦颀长的身躯,想要看看他到底怎么了,只是当司空离的面容转到了自己眼前的时候,沐珞被吓了一大跳。只见眼前的司空离双目紧紧闭着,仿佛失去了意识一般,他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煞白,仿佛是纸张那样的白得没有任何血色,他的眉睫上不知在何时沾染上了细细碎碎的霜雪,原本浅浅的绯色唇瓣被冻得泛白,浑身上下尽是寒凉之气。沐珞一下子慌了,跟着衣衫,她也能感受到司空体内刺骨的寒气,这也没有到冬天,天上也没有降霜雪,可是司空离这一身异常寒冷的气息,到底是由何而起的呢?正当她慌乱之际,眼前忽然多了一抹红影,长身玉立年轻男子美得仿佛能颠倒众生的面容像是深夜里盛放的能蛊惑人心的花朵一般妖冶,他墨绯色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沐珞怀里的司空离,却是不发一言。微微抬眸扫了一眼,沐珞也没什么闲心去管这个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出现的烈璃彧,不多想,她便赶紧扶着昏迷不醒的司空离入了内殿。

扯下一层又一层的被褥盖在司空离身上,沐珞搬来了许多的暖炉,一个一个地用火折子点燃,炎炎的火光透着暖气,整个内殿的温度渐渐地升高了,沐珞的额头上已经渐渐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水,可是司空离身上的温度却是越来越低,更为寒凉。

“哥哥,你到底怎么了啊?”沐珞细细软软的双手捂着司空离变得越来越冷的左手不停地揉搓着,心急如焚。司空离皱着眉心,眉睫上的霜雪凝结了厚厚的一层,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座冰雕一样,半分意识也没有,司空离冰冷的体温,已经比死人的温度还要低了。

“你这样做是无用的,”慵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烈璃彧不知何时已经跟着沐珞进入了内殿,看见沐珞半跪在床榻上不停地帮着司空离取暖的慌乱模样,他墨绯色的眼眸倒是生出了几分意外之色,“魔尊不是一早就说过了吗?待你寻得了所有的月溪珠的碎片交给他之后,他可以帮着你治好司空离身上的寒毒。这寒毒进入司空离的五脏六腑已经多年了,熬了那么多年他的气数也该尽了,先前你在越云瑾那里耗费了很多时日,他也发作过了很多次了,都是青绸帮他压着,”眉眼间微微泛起一丝不解,烈璃彧继而说道:“今夜青绸不是给他送了汤药来吗?看他这副模样,应该是没有喝了。”沐珞知道烈璃彧所说的那碗汤药,她也知道司空离身上可能是有什么病需要医治,只是她没有料到,司空离的病这么经不起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