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包要
下午二点半,常回心来拿钱,进屋就到各个房间看了看,见凉台还晒着女人的X 罩裤头,又只见一张床铺,说:“你们在一起了吧。”
茶茶说:“他睡沙发。”
回心玩笑说:“是你这个沙发吧。”
茶茶叹一口气,就把三天前的事儿说了。回心说:“这男人行哪,行就行得你受不了,那不行呢,也不行得你受不了。”
茶茶说:“这么说,你兵兵是行得你受不了啊!”
回心笑了。
茶茶说:“看你一个得意样。”
回心说:“真是气死我了,那梅子狐狸精,八成想我兵兵的心思,你没见我家兵兵说她什么了,‘你这个大XX’,他说这话儿那眉眼儿都是笑。哼,他气我,我一星期不让他碰我,看他告不告饶。看他耐得住不?反正我不喜欢这事儿。”
茶茶息事宁人说:“梅子不是这种人,倒是那阳阳的老师,你说怪不怪,她见了你家兵兵,还把报纸捂着个脸,怕他似的,兵兵见她直说‘包要’什么的。”
回心急了,说:“什么包要?啊!”只差没跺脚。
茶茶说:“就是统统地要呗。她是后来好上我们的,不比我们一个厂的姐妹,知根知底,对吧?”茶茶心里说,只那个狠呀,哼,叫你得意,回去吵架吧!这世上的好事儿,硬是叫你占全了,娘屋几百万,又有一个好丈夫。
回心一听早坐不住了,说:“我不信,我走了,我看王冶夫那是太激动的原故,你主动一点,他就好了。走了,我可不是教你使邪。”
回心走了。
茶茶兴高采烈就给王冶夫打了个电话:“阿夫,知道吗,我有法子治你了。”
王冶夫小声说:“是吗,治标不治本,弄不好越吃越坏。”
茶茶说:“不是不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今天,没大事早点回,周末呢。”
冶夫说:“知道。”茶茶朝着话筒“啵”了一声,压了。冶夫的心情轻松多了。
打完电话,茶茶就去了菜市场,买了一只乌鸡宰了,煨了一罐子汤,做了几个好菜,忙了一下午就等王冶夫下班。
再说常回心想到茶茶说的话,一下午坐在小卖店里,心中直犯嘀咕,“包要”真是统统的要吗,兵兵为什么会开这样的玩笑呢;阳阳的老师为什么报纸遮住自己的脸,分明是怕兵兵认出了她,是从前犯法被公安抓过了,见他不好意思?她犯什么法呢,难道从前卖淫?不会,她可是从海南来的。兵兵也没去过海南呀,怎么也临不上他抓她呀。还有啊,从情况分析看,兵兵并不认识她,真认识她,她若是卖过淫的,他就不会开那样的玩笑了。
回心就这么胡思乱想了一下午,连晚饭都不想做了,回来让他吃面条好了。这个坏蛋,我不整你,叫你认为我好欺侮,回心想。怎么整,不是一星期没让他吗?继续,看他还在不在我面前说梅子“你这个大XX”,大XX怎么了,又不是你的,哈气。
等。六点了,兵兵没回,又过了半小时,没回,回心想,又去了发案现场不成?
他们有一个约定:他在发案现场可以不打电话告之。于是回心给自己下了一碗面就吃,此时电话响,她接了,质问吕兵:“为何不早点打电话回来?”
对方说:“我是老林。”
回心说:“呀!大姐,你好吗?”
老林说:“还好,女儿她爸再没来找麻烦了,这次多亏了你兵兵做工作,律师说,不然的话,这轻伤也会判我半年刑的。”
“是吗?也没见他帮你什么忙,不就当天去了一趟派出所。”
“那里呀,女儿她爸说了,不是你夫妻俩到医院去劝他,他才懒得撤诉我。”
回心又一惊,有苦难言,她可没去医院,同兵兵去医院的女人又是谁呢。
老林说:“你在听吗?”
回心说:“在。”
“韩一天的意思,这个礼拜天,如果你和兵兵有时间的话,请上餐馆,也就是聚一聚的意思。怎么样?”
“兵兵还没回呢,有时间的话,我打电话告诉你。”
“回心,怎么了?你是身体不舒服还是闹矛盾了,看你心情不太好似的。”
“大姐,我家就我一个女儿,我早把你当亲姐了,对你说了也不是外人,我怀疑兵兵外面有女人。”
“莫乱讲,兵兵只是对熟人爱说一点玩笑话,在外有女人,不可能,你还不了解他。”
“也是,我多心了,闲得无聊就乱想,你女儿她爸老王从前不认识兵兵吧?”
“他哪认识,除了上班就是汹酒,你没见你们一帮子来家,不说他打招呼,他瞅都不瞅人一眼的货。”
“大姐,那我压电话了,兵兵快回来了,我还没做饭呢。”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