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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张天师险遭活埋
云龙酒量甚宏,这点古代的低度酒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依然头脑清醒,行走如常。
第一次见这个崔天佑,云龙已判断出此人昏馈不堪,只是被土匪吓破了胆,才委任自己这个外人来当都头。那么自己呢?真的就要与那些土匪火拼吗?即使胜了,也会让一些忠于自己的汉子们丧命。而且一旦这些土匪死光了,崔天佑再没有生命威胁了,那还要自己有何用?
他边走边想,在这个乱世中要想有所作为,实力才是最重要的,看来要另作谋划了。
回到营中,看到广场上万峰和田世贵在训练县兵,他心中略感安慰。刚想回房中休息,便见田世贵跑了过来,显然是有话要对他说。
“都头,有件事,得给您说一下,今天一早训练,发现少了将近十个人,可能是跑掉了,要不要追回来?”
云龙一听,便知这些人都是些兵油子,过惯了好吃懒做的日子,不愿这么辛苦的训练才跑掉了。
“不用追了,跑掉的都是些孬种,留下来的才是好汉。”
田世贵一听,有疑虑的说道:“可是都头,要是以后还有人跑,怎么办?”
云龙说道:“将我刚才说的话说给兄弟们听,真愿意走的就让他去,不要阻拦。”
田世贵不再多说,回到队伍跟前,大声复述着云龙的话,还剩十五个人的一队沉默了一阵,突然都大声喊道:
“我们不是孬种!”
“我们跟都头好好干!”
“我们不跑了!”
……
云龙听到这震天价的喊声,便知道大浪淘沙,留下来的才是真正可以倚重的。
接下来的几天,云龙都在兵营主持训练,对于剿匪的事也不怎么上心了,并不是因为他不忠于职守,而是他知道雪国一旦入侵,河西郡,乃之北方的玉门郡、北地郡,南面的氐郡都会大乱,朝廷忙于对付北方慕容山河及南方圣教的叛乱,能抽出来救援的兵力当十分有限,单靠河西郡的几千郡兵,根本难以抵抗雪国顷国来犯。
对于如何对付这些土匪,他的心中却有了一个全新的打算,如果能够将这些人尽最大可能的收为己用,那在应对接下来的乱局中就会增添几分力量。
可破虏山的匪徒被自己烧了个大半,残匪定然对自己恨之入骨,要想收服,恐怕很难。为今之计,只有拖延时日,不要立即与他们火拼。待情势有变,再作计较。
如何才能托延时日,云龙心思,恐怕只有在这个张天师身上下功夫了。
训练的这几天,万喜妹奉云龙的命令,已经将这个张天师的底细查了个遍,此人就是一江湖骗子,但能言善道,颇能招摇童骗,而且贪财好色,是永嘉县城丽花楼的常客。
这一夜,他又来到了丽花楼,叫了头牌妓女桃花红,刚脱了衣服要行好事,突然发现几个蒙面黑衣人竟然早就藏进了屋子,只听得桃花红吓得一声尖叫,自己的脑后一阵疼痛,便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赤身在一个土坑里,他大惊,使尽力气想出来,却挪动不了身子,原来土已经埋到了胸部。抬头一看,这是一个树林,周围黑漆漆的,除了树木,什么也看不见。
“来人啊!救命啊!……”他用尽力气大喊大叫。
喊了一会儿,只见走来了几个蒙面人,走到他跟前,也不说话,拿起铁锨,铲土就往他身上埋。
张天师恐惧之极,几乎哭泣地求道:“好汉饶命啊!好汉饶命啊!我有钱,可以给你们,别埋我!……”
另一个黑衣人说道:“先等一下,我有话要问他。”
那几个拿铁锨的立即住手,沉身道:“是,老大!”
那老大喝道:“牛鼻子,劳资问你,你为啥要劝那狗县令来打咱们?”
那张天师一听,立即明白,原来这几人是破虏山的土匪,是来找自己算账的。顿时吓得声音都发颤了。
“几位好汉,小的哪是什么天师啊?小的名叫张四季,给人算卦,不过是混口饭吃而已。都是那崔县令要来打你们的,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好汉饶命……”
另一个黑衣人说道:“老大,别听他废话了,干脆活埋了他,给死去的弟兄报仇!”
那老大听了他的话,似乎犹豫不绝,来回踱步。
张四季知道自己命悬一线,哭着求道:“好汉千万别杀我啊!我可以劝崔大人,让他以后别再打你们。”
黑衣人骂道:“臭道士,你以为我们怕那狗县令,是不是?”
张四季恨不得跪地磕头,说道:“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好汉英雄无敌,当然不怕那崔大……狗官的。”
那老大说道:“三弟,先不要杀他,如果他死了,那姓云的都头岂能放过咱们。”
那三弟沉呤道:“是啊,如果不是那姓云的从中掺合,咱们早就把这县城给端了。”
另一个黑衣人说道:“可是,如果不活埋了这狗道士,那些死去的兄弟们的仇怎么办?”
一直没说话的黑衣人说道:“你糊涂啊,就凭这个狗道士的怂样,也能杀咱们那么多兄弟,咱们的兄弟是给那姓云的害死的。”
那黑衣人老大问道:“臭道士,你真能劝那狗官别再打我们破虏山的主意?”
张四季连忙答道:“能!小的能劝动,那崔县……狗官最听我的话了。”
黑衣人老大说道:“那好,我就相信你一次,如果再听到要来打咱们的消息,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们弟兄也会把你抓住活埋!”
张四季绝处逢生,又喜又惧,忙应声道:“多谢好汉饶命。请各位在破虏山上享福就行了,县上绝对不会再来打扰。小人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骗各位好汉!”
四个黑衣人见他被吓得不轻,料想也不会出尔反尔,便拨开土,将他从土坑里拉了出来,见他半身是土,如同穿了件土色的衣服。形态可笑之极,都哈哈大笑,转身而去。
张四季也不敢要衣服,惟恐一句不当惹怒了这几位凶神,又要活埋自己。只得在树林里找了些枝叶,系在自己的腰间,遮住羞处,如同原始人一般。乘着夜色,往县城赶回。
等到他消失在夜色中之后,四个黑衣人一阵哈哈大笑。扔掉铁锨,揭开蒙面黑布。一人说道:“这就的所谓的天师,叫我们吓的像条狗一样。”
另一个说道:“什么天师地师,脱光了衣服还不是都一样。”
第三人说道:“牛金哥,你说咱都头哪来这么多的主意?”
原来这四个“土匪”是牛金他们假装的。
牛金说道:“咱都头那是天上的星宿下凡的,当然是智谋过人,以后咱们只要好好跟着都头干,肯定能有个好前程的。”
四人边说边往县城走去,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兵营。
第二天,天刚亮,云龙就被叫到了县衙,刚一进门坐定,崔天佑便说道:“云都头啊,幸亏你还没有出兵去打那伙土匪,不然可就要出大乱子了。”
云龙一脸茫然地问道:“属下不知大人的意思,是张天师已经确定了出征的日期吗?”
崔天佑说道:“不能出征!千万不能出征啊!这张天师昨夜就给我算了一算,本县令文运昌通,可是命里缺金,不宜主兵戈之事啊!一旦主动挑战,必然失败,还会有性命之忧,因此只宜静守,不可出击!”
云龙吃惊地问道:“如果那伙土匪不消灭,您的安全怎么能保证?”
崔天佑说道:“张天师已经说了,只要有云都头在城中镇守,那伙土匪是不会来犯的。但是也不能主动出击,去则必败。云都头啊!这永嘉县城的安宁,还有我一家的性命就交到你的手里了啊!你可一定要护我周全啊!”
云龙听他语气,知道张四季的迷魂汤灌的不错,心中放心,说道:“云龙是大人一手栽培起来的,为了大人的安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
崔天佑一听,忙问道:“只是什么?有什么困难你就说吧!本县令一定替你解决。”
云龙说道:“禀告大人,上次攻打土匪,县兵损失惨重,虽然补充了一些,但有些贪生怕死的又逃了不少。如今缺员较多,为了能更好的保护大人您的安危,云龙斗胆请再增加县兵的名额,请大人允准!”
崔天佑一听,为难地说道:“这件事呀,还真是难办,你知道这县兵的名额要太守来定,可马太守上次已经为了这事还责备了本大人,说我们永嘉县的县兵只吃饷,不办事,连几个土匪也收拾不了,还将咱县的名额从八十降到了六十,如今要我去再说这事,恐怕是不合适啊。”
云龙一听,便知道没戏,自己想扩展实力的计划恐怕得想想办法了。
于是便说道:“既然大人为难,此事就不提了,县兵虽然只有五十多人,但兵贵在精不在多,只要我们加紧训练,练就一支精干的力量,守卫住县城应该是问题不大的。”
崔天佑听云龙如此善解人意,心中甚喜,心想县兵名额本来有一百名,现在这近五十人的饷钱自然到自己的腰包了。便夸赞了云龙几句,云龙知此事不是那么简单,多说无益,便告辞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