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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六道轮回池
没有人知道,他要沉睡多久,也没有人知道,灵鹊陪伴在他身旁,也有多久。
其实灵鹊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活了多久,自她记事起,就是这副模样。她也遇到过她的同类,成千上万的喜鹊由于能给人类报喜,便被人们称为灵鹊,但是她自己并不这么认为。
她厌恶那些和人类靠近的喜鹊,因为他们称不上灵鹊这个名字,她觉得自己生来是与众不同的,和那些千千万万的喜鹊有着很大的差别。但是具体的差别又在哪儿?她不知道,也不知如何去寻找。于是她飞遍天涯海角,最终来到了这里,突然听到了一声哀叹的声音。
冬去春来,又到了万物复苏的季节,她有点失望地飞走了。可是四季轮回,又是一年草长莺飞的季节,她兜兜转转一圈,又回到了原地。她站在那个熟悉位置,朝下叫着,可是传来的依旧是淡淡地回声。
最后,她如往常一样,在每个早晨临来之际,就会飞上树梢,唱起歌来,一日一日,永不间断。
百花仙子已将天庭的礼仪全都交给了月神,当然还有她独一无二的舞蹈。但是月神的天赋极高,她跳的舞竟比百花仙子不知强上多少倍。可是她从未在玉帝面前跳过一次,玉帝每次都很生气,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他真正想要的就是月神能够心甘情愿的为他跳起舞来,完完全全的臣服在他的权威之下。
掌控三界的玉皇大帝难道连这点都做不到吗?不是他做不到,而是月神不愿。玉帝也是奇怪的可怜,一方面,耗尽心里将月神骗来此地,如今却又装起正人君子来。
天蓬日复一日的在天庭任职,他曾经偷偷找过月神,可是三界却再无她的身影,他担心极了,是不是受到了什么意外。这一日,玉帝将天蓬元帅招来,对他说道:“天蓬元帅,自从你来到天庭之后,天河无人打理,日渐荒芜,你还是回原处去吧。”
天蓬早就想回到天河了,天河那里有他曾经最快乐的时光,他守候月神收取银色颗粒八十万年,那八十万年他不曾说过一句话,但却成为他最幸福的时光。
天河依旧,可是想念的人,却又去了哪里?月亮上,仙界的能工巧匠正在修建行宫,他每天站在天河凝望,想着她能够出现。
不知过了多少年,大概有几千年了吧,一则消息突然打破了这几千年的沉默。
西王母口谕:“由于月神不守神仙本分,私自与凡人相通,触犯天条,现今打下凡间,轮回百世。”
此谕一出,众仙哗然,就算与凡人相通,也不至于打下凡间,顶多就是关个禁闭几百年。如今却传来这样的消息,令所有神仙心惊,但是又无人敢站出来怀疑西王母的口谕。
天蓬听到后,愤怒地道:“简直是胡说八道。”可是时已如此,他发现自己除了能守护月神八十万年以外,却什么也做不到。
他赶到了六道轮回池,西王母亲临,直接观看月神被扔进六道轮回池,玉帝站在她的旁边,脸上阴晴不定。
时辰快要到了,天蓬着急地大叫月神其名,一声又一声,天兵拦住了他。月神没有看他一眼,甚至连抬一下头也没有。他一遍遍叫着,西王母愤恨地说:“如此聒噪,给我轰出去。”
没想到再见面却是这种场面,天蓬悔恨的心疼了起来,这其中必定发生了不为人知的一幕,早知当初玉帝就算再胁迫,他也不离开天河该多好,那时他就能每天看到月神,看到太阳的光芒从东方升起,而月神也恰巧站在月亮上,朝天河凝望。而这一切注定要消失了。
他一遍遍的大叫,月神终于抬头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一眼里却是伤痕的泪水不断流淌,她就那样痴痴地望了他许久,然后坚决果断地跳了下去。
这一生,这一世,做神仙,也许,已经够了。再见了,天蓬。
月神跳进了六道轮回池,仙界神仙莫不感伤,哎,到处都是叹息的声音,却很少有过争论。
仙界慈钧真人某一天突然路过天黄山,他就看到了如此惊奇的景象,万千的天地灵气朝一处汇聚,他惊叹之余,如月神一样来到了这里,这时他就听到了灵鹊悦耳的歌声。
于是他叹道:“好一段悲凉的歌声。”听罢,他就带着灵鹊回到了仙界。
至于那颗种子,一切皆有命数罢了。
灵鹊不愿,可是多少年过去了,他依旧没有声响。她想着,他是一颗不太平凡的种子,也许有一天将会来到天地间,她冥冥中有这种想法。那时,如果她还是一只自是不平凡的灵鹊,那还有什么意义,于是她便同意了慈钧真人来到仙界,潜心修炼,以图看到不一样的他。
凌剑带领万紫城部下攻下了古国王城,解了其围,古皇感恩戴德。但是另一方面,他知道凌剑父子的真实身份后也是忧心忡忡,但是凌剑看出了他的忧虑,便道:“皇上不必如此担心,过去的一切已经过去,如今我的真实身份乃万紫城城主,是受希芸公主所托相救皇上,别无所求。”
但是古皇还是略有忧虑,便道:“此次祸乱皆尤我听信恶人之言所起,幸蒙你们相救才脱于难。”
“皇上,如今王城之难随解,但是望月城城主却手握兵权,如若回返,那时王城之忧矣。”
这些古皇也是知道,紫龙才是首患,更何况凌剑并未率部下入城,已摆明其心意,他只是操心过度而已,于此,他也便想得开了,便对凌剑与众位忠臣道:“其下有何可解之法?”
一位大臣道:“皇上,如今王城之难已解,皇上可发诏令,令余下几位城主领兵求援,以免到时困于难中。”
古皇欣然同意,虽然之前那些手握兵权的城主门未前来相救王城,但是如今王城之难已解,相信他们已看清了形势,必会大势所趋,讨伐紫龙。
另一位大臣道:“皇上应该修书一封,与郑国诉述缘由,到时与郑国两面夹击,相信叛徒紫龙不久就会溃败。”
“此言甚是。”于是古皇立马吩咐手下修书一封,尽快隐秘地交于郑国。
如此种种,众位大臣退去,张天云突兀上前,跪倒在地,道:“请皇上赎罪,属下犯了不可弥补的错误。”
古皇看向张天云,想当初就是他将芸儿交于他,怎奈事情却弄得如此糟糕,导致这一切的事情接连而至,便气上心来。
“你可知罪?”古皇道。
“属下知罪。”
但是古皇又念及最后时刻张天云誓死保护他的场景,不由得心软起来,更何况芸儿依旧在世,紫龙父子叛乱是迟早的事情,便道:“念你最后悬崖勒马,保护朕有功的份上,免去你的死罪,但是活罪难逃。”
“属下愿意帐前效忠,为皇上建功立业。”
“好吧。”古皇感叹一声,深思良久。
寒冷的冬天已经来临,外面风寒交迫,古皇让凌剑将万紫城武者军团带到城内,免于将士们处于天寒地冻之下。
紫风带着残余部将一路东逃,七日之后,便和望月城城主汇合。紫龙见其儿如此狼狈,了解实情之后,很是担忧,如今大军正和郑国僵持不下,甚是忧虑。
如今古皇得救,旁边几位城主虽然势力不大,但是在此团聚起来,对于他们是一种威胁,如果前后夹击,那么就大事不妙,看来得赶紧攻下郑国,才是当前之法。
但是郑国王城的将士誓死守城,他们已经攻了不下十次了,都相持不下,而且将士们伤亡过多,粮草也已不济,更何况此时正已入冬,对他们而言大为不利。
“父亲,如今我们怎么办?”紫风问道。
“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为今之计,只有攻下郑国。”紫龙道:“可是郑国誓死抵抗,我们僵持不下啊。”
临近晚上,紫龙又率领将士攻城,可是依旧没有成功,于是他鸣金收兵,准备回营与心腹商讨对策。到了晚间,他们驻扎在城外大营的外面,突然凭空出现了一名女子,披着狐皮大氅,走进了大营。
盯梢的士兵看见后,便盘问起来,怎奈那女子眼睛突兀闪烁一下,那两名士兵便乖乖地带着她朝紫龙城主的大营走去。
大营内,紫龙正和部下商量对策,突然那两名士兵就带着那位女子走了进来。众将皆惊,紫龙大斥道:“大胆,未有通报,擅自闯入,该当何罪?”
那两名士兵突然失魂落魄地倒下,不知缘由,众人皆惊,但是此女又长得的奇美无比,奈何军中并无女子,那么又是何人来此呢?
“你是何人?”紫龙斥道。
“城主还在为明天的攻城而忧虑吗?”那名女子轻轻地道。只见得她眼波流转,在低头的一瞬间,蛾眉微微上调,下面是一双动人妩媚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