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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往日浮现

作者:青墨 | 发布时间 | 2013-03-25 | 字数:2767

李青萌本以为这是一件十分可笑的事情,但每想到慕容雪臣提到的“婚姻”二字,就心里堵得慌,这也难怪,早些年她不就破过别人的一桩婚吗!

李青萌有个双生子姐姐名叫李红萌,学习优秀,性格文静,颇得父母喜爱。李青萌虽说成绩并不比姐姐逊色多少,但她那股假小子气经常惹得父母不高兴,所以自姐姐李红萌去世后,父母看着李青萌总会唉声叹气,多少会有些难过,在李青萌看来,仿佛父母到希望不在了的那个人是自己。她猜想的不错,父母的确有些许不愿见她,于是不久,她姑父姑妈便将她接走了。时年,她初中毕业。

这对夫妇向来喜欢女孩儿,奈何生了个儿子,接来李青萌生活也算得偿所愿,谁知这女孩儿闯祸的本领一点儿也不逊色于调皮的男生,但考虑到自己有本事将自己的儿子调教成知书达理的模样,应付一个小姑娘应该不成问题,但一个月下来,他们发现李青萌实属异类,油盐不进。他们的儿一直当成女孩儿来养,娴静娇滴滴的样子是在看得李青萌心烦恶心,于是,她总在姑父姑妈不在的时候狠狠收拾他,这孩子偏偏打不敢还手,骂不敢还口。她姑父姑母喜欢女儿不假,但也不能宠了别人的孩子,倒让自个儿的孩子整日的受委屈,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由此,李青萌便又顺理成章地被送到了乡下大伯家,在这里她找到自己的天赋,也将受到生命的一次洗礼。

乡村的美景干净而色彩斑斓,如一块块明晃晃的大色块,一扫她内心里多日来积攒下的抑郁,更让她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气流,激荡起对艺术的热爱。

如果说乡村轻松地环境为她以后的创作打下了基础,那么她所经历的事情则对她以后的人生产生巨大的影响。

大伯家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女孩儿较大,按说实无收养李青萌的必要,但也许两个孩子已长大,想要一个小些的承欢膝下也不一定,总之,李青萌住了进来。

“喜欢这儿吗?”大伯问。

“喜欢,比在姑妈家好多了!”李青萌开心地答道。

“好在哪里?”堂哥李明晨从外进屋,汗流浃背地问。

“至少这儿不会将孩子阴阳颠倒着养,也不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李青萌好奇地看着被李明晨装进玻璃瓶的蝉道。

这是在讽刺姑妈儿子的娘娘腔,惹得堂哥哈哈大笑,于是大伯连着他也一同训斥了。李青萌很开心,以往在家里的时候都是她一人受骂,孤军奋战,现在竟有堂哥陪着一起闹,好像找到了组织一样,这让她第一次有找温暖的感觉。

这年寒假,艺术单招归来已几近过年,回到大伯家尚未坐定就听到外面人声鼎沸。原来堂姐李青青带着男朋友回家来了。

李青青在上海念大学,现在带着谈了四年的男友归来,大家只当她是快要嫁到上海了,老少出动,自然是好一番评论,好一阵热闹。只有李青萌默不作声,家人只当她是连日的考试加上路途奔波,疲乏所致,只有李青萌自己晓得她枰然心动了。

这也难怪,她素日里面对的都是些为高考辛苦学习的学生,“文人相轻”,一群学艺术的更是不把旁人放进眼里,都是拿鼻孔看人,乍然见到张铭浩如此儒雅而又风度偏偏之人,心生爱慕实属难免。李青萌也是这样认为,然而爱情的疯狂滋长并不受她所控,在这两日的简单相处中,他的幽默言谈,他的见多识广,无时无刻不抓着她的神经,游荡在她的耳边、脑海,而她只能坐以待毙。她的眼睛不能与他交接,她的嘴巴不能同他说上一句话,甚至她只能躲在房间里才能一直住着不应该表达出来的情感。

仅仅在这两日里,李青萌已确确实实尝受到了感情不受自己控制的滋是何等痛苦,但她安慰着自己,张铭浩就要走了,用不了两天自己就会恢复原样,可这生长在黑夜里的爱情像毒药一样侵蚀着她的五脏六腑,折磨的她痛不可言。这样她决定有所行动来解决这种煎熬。

这种未曾得到阳光眷顾的爱情,不是死亡,就是成魔。

第三天早晨,张铭浩要回上海时,看见李青萌拖着行李箱追了出来。李青萌做了个重要决定,随他一起走,也许没有堂姐在身边,说不定张铭浩会看上自己,虽然机会渺茫,但值得一试。这时距过年还有两天,李青萌要考一个考点设在上海本校的大学,时间是年后初二。她跟着他踏上了南下的列车,无人怀疑她的动机。

事实证明喜欢一个人容易也好,困难也罢,但不可太激进,激进容易出乱子,不要太多情,多情只被无情恼。

张铭浩将李青萌安排在据他家很近的一个旅馆,他等在楼下,让她收拾好东西随他出去吃饭。李青萌收拾了东西下得楼来,正看到张铭浩正和一个女孩儿神采飞扬地说说笑笑,就也笑着走了过去。张铭浩见她走了过来便收了笑声,这让她心有些难过,用餐时虽极力想装出愉快的摸样,但总害怕是否自己哪点做错了才让张铭浩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对待自己,一句话都不敢讲。

两人沉默不遇敌用完餐,已是晚上八点,不知不觉地到了除夕,张铭浩请李青萌去他家守岁,李青萌婉言谢绝。

初二,张铭浩来接李青萌考试。

李青萌刚走出房门,一阵像极了收音机信号受到干扰所发出的刺耳的女人的笑声钻进了她的耳朵里,她身上顿时期满了鸡皮疙瘩,但刚走楼梯拐角处便又见到张铭浩又在同不同的女人说笑,言语毫不避讳,举止拉拉扯扯。李青萌就那样站在楼梯拐角处看着,那女人有二十七八岁,五官还算端正,只可惜妆化太浓,脸似白种人的,脖子像独自去非洲游玩了一圈刚回来一样。

大概是李青萌怒视这女人的时间太久了,被她察觉。她转过脸不懈地望了李青萌一眼,然后又示意张铭浩,他等的人过来了。李青萌这才不满地走下楼来,在那女人狐媚的眼神里走了出去。

从考场归来的李青萌像得了大病一样,躺在床上,浑身无力。她有些伤心,孤单地躲在被窝里,张铭浩完全不似自己所想,竟是一个薄情之人,他给堂姐的令她嫉妒的爱情竟然只是他的随手一挥。在她眼里爱情应该是彼此忠诚,男人应该疼爱女人,决不能同其他异性过分亲昵,更不必说调情。

张铭浩这样做无异于是在玩弄感情,她越想越生气,甚至哭了起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想必是因为她的痴心付给了一个登徒浪子吧!无论如何她是决定将张铭浩告发。

“一次不忠,百次无用”。所有人都逼着李青青同张铭浩分手,李青萌认为自己自己帮助堂姐躲过一劫,甚是安心,但一次夜间听到堂姐偷偷地哭泣声,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面对堂姐的质疑,李青萌表面理直气壮,但内心早已发了慌,甚至有些。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假若自己错了,那岂不成了卑鄙之人,这还算小事情,硬逼着两个情人分开,简直是天下最无耻的事了。

她不敢再在这住下去了,匆匆回了两年半都未曾回过的家,希望能得到些安慰,哪怕是在父母怀里大哭一场也是好的,但踏进家门时,迎接他的是父亲惊讶的眼神,她纵使是有万千委屈也说不出半分来,当看到母亲怀里抱着一个小婴儿时,她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顿时觉得天地之大,她没有一个家。

她作为一个不速之客,只有强装快乐,母亲那句让她剪去长发的话更是伤透了她的心。姐姐在世时,父母还愿意约束着她,姐姐一去,连个管她的人也没了,甚至可以做用以区分她和姐姐不同个性的事情了,看来母亲是对自己失望了,她无法成为姐姐,只有离开。

她这个年龄想不了许多,也许母亲是因为这些年的愧疚,终于不愿改变她的个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