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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美少女除恶
一路上,潘雨潇问了小青许多问题,可她却始终闭口不答,只一个劲笑。
潘雨潇知道她定是奉了命,只好住嘴不再问。
住处,是一间别致的小竹屋,里面放着一张床铺和几张桌椅,桌上摆一个茶壶和几只杯子,再就是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别的再没什么摆设了,整个房间布局简单,却极雅致,让人有着说不出的舒服。
潘雨潇一进竹屋,目光便已注视到几幅画上,却见竟是唐寅的《墨梅图》和《落霞孤鹜图》,每幅皆是价值连城,一时又已惊呆。
再看看桌上紫砂茶壶,皆是名品,越发惊讶不已。
小青将他领进这小屋后,便转身离开了,临走时又特意叮嘱道:“潘公子,若无其它事,请尽早休息,切勿在庄内随意走动。”
潘雨潇正要纳闷为何不能随便走动,小青已提着灯笼离去了。
欣赏了一会画,只好洗了洗,脱了鞋子,躺在床上一时却是胡思乱想。
一会想想庄梦蝶的惨死,忍不住流会泪,一会又猜猜白衣少年的来历,却始终没什么头绪,不知不觉间,竟迷迷糊糊睡着了。
到了后半夜,潘雨潇感到口渴难耐,便起床喝水。
哪知正巧门外有个黑影一闪而过,他来不及喝茶,抓起床边长剑,便追了出去。
哪知出了门,那黑影却已不见了踪影。
潘雨潇顺着黑影刚才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哪知片刻后,却听到远处有兵器相击的声音,连忙悄悄走了过去,只见此时有个青衣人正被先前所见的几名少女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更让潘雨潇感到惊奇的是,这五名少女竟是先前在大殿上见到的几名女子,此时她们手中每人拿着一把长剑,剑柄之上的颜色,也都跟她们身上所穿衣服颜色一模一样。
五人之中,只有小红正面对着青衣人,其它四人则分别占据四角,以防其逃走。
此时青衣人背对潘雨潇,根本无法瞧出面目,只是从背影看,此人身材修长,肩背挺直,显而一见,便是武功不弱之人。
可饶是如此,却被几名少女围住,丝毫不敢乱动。
此时,小红开口突然道:“梁大镖头,我家公子早就算准你要来,所以命我等在此恭候大驾多时了。”
“哼,你家公子也太狂妄自大了吧,想我梁琼虽不是什么成名人物,但好歹也在江湖上混了几年,没想到你家公子竟只派了你们几个丫头片子来对付我,可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吧。”
梁琼此时虽然被围,可底气仍然很足,言语之中颇为豪气,显然没将这几名少女放在眼里。
“哼,我家公子说了,对付你这种人,哪还需要他亲自出马,我们姐妹几个已然绰绰有余了。”
小红似乎很有把握,泠笑一声道。
“我这种人?我梁琼虽然不才,可在江湖上好歹也是响当当的一条汉子,上未愧于天,下无愧于地,中无愧于心,你们几个丫头片子凭什么出言不逊?不要以为你们是女流之辈,我就会有所顾虑,任由你们羞辱,若是这样,日后传到江湖上去,我梁某人还有何脸面在江湖上行走立足?”
梁琼见小红显然没将自己放在眼里,不由勃然大怒道。
“响当当?当真不知羞耻,你自己犯了什么事,难道不清楚?如此厚颜无耻之徒,还大言不惭说自己是“响当当”的角色,真是脸皮比城墙还厚。”
小红听梁琼说完,冷笑一声骂道。
“是啊!无耻之徒,还敢枉称英雄,简直笑掉大牙了!”
她这一句话说完,其它少女也都跟着哄笑起来。
“你们这些不要命的小丫头,我看你们是活着不耐烦了,敢取笑老子,你们还当真以为我拿你们无可奈何是吧!”
梁琼此时显然已被激怒,从身后抽出两把短刀来,泠声道,显然摆明了立马就要动手。
“慢着,既然你想找死,也不急于这一时,等我把话说完,再死也不迟,不然你到了阴曹地府,也只能做个糊涂鬼。”
小红见梁琼发怒,也不害怕,仍是不紧不慢道。
“哼,年龄不大,口气倒不小,我梁某人就暂且听着,看你们能说出个什么一二三来。”梁琼闻放下手中短刀,泠笑一声道。
“既然如此,你且听清了,倘若我们有一件事说的不对,便自废一条胳膊;若是说的不错,你只要点点头就行了。”
小红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本子,打开之后,朗声念道:“十五年前,河南郑州刘家墩,你因失手将一少年打死,被其母亲告到官府,你为了掩盖事实真相,花了三千两银子,买通官府,硬说那少年母亲是诬告,结果那少年的母亲一气之下,撞了柱子,幸好没有死,最终害得老无所依,流浪街头,此事后来也不了了之了,不知你是否还有印象?”
小红念完第一桩事,两眼便直直盯着梁琼,等他回答。
梁琼听后,张了张嘴,似是要反驳,话到嘴边,却又叹了口气,不再言语,显然是默认了这件事。
“好!你不说话,就算默认了,咱们再说第二件。”
小红见他也算是条汉子,点了点头,表示满意,顿了顿继续念道:“十二年前,你为了让振兴镖局好起来,处处挤兑阳辰镖局,还找了绿林人物劫去人家的一批高档货,然后放出风来,说愿意无条件帮阳辰镖局寻回失物。”
此时,梁琼听到这里,面上已有怒色,问道:“此事,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
小红却不理会,只管说道:“可惜阳辰镖局不知是计,也是一时心急,还向你承诺若是能找回失物,挽回损失,从此以后便关闭镖局。果然没过几天,你便将那批东西原封不动送了回去,最后硬逼着阳辰镖局关门大吉,是不是?”
梁琼听到这里,神色越发紧张,咽了咽口水,口中却不服气道:“那是他们没本事,如果有本事,又岂会让人劫了镖物?难道还能怪我了?”
“好!”
小红点了点头,赞了句,继续说道:“本来这件事就此结束,你的目的也算答到了!只可惜,你后来为了赖掉当初答应人家的费用,你又过河拆桥,设计陷害当初为你劫镖之人,利用官府,将其送入牢房,此事被人发觉,你又故伎重演,再次以二千五百两的银子买通官府,活活将对方打死了,这事对还是不对?”
粱琼听到这里,半晌才道:“这些强盗到处作恶,本就该死,我通知官府将其抓住,也算是为民除害,有什么错?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小红怔了怔,随即轻轻摇了摇头道:“看来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除贼本也不算错,可是你杀了他一人也就算了,为何还要在半夜三更,偷偷把人家一口五人,不管男女老少,尽皆灭口了?这样的所为,难道也算是为民除害吗?”
“这……这……”
梁琼听到这里,张口欲解释,可惜却不知如何
小红见他无法可说,这才又接着道:“八年前,你应邀参加一个朋友婚礼,发现新娘子貌美如花,便色心大起,趁大家都在喝喜酒时,偷偷进入新房,将新娘奸.污。后来新娘宁死不从,你先是想以钱封口,她不愿意,你怕被人发现,索性将新娘活活勒死。”
“畜生,如果这些事都是真的,简直猪狗不如,如此说来,当真该死!”潘雨潇听到这里,一时也不由愤慨起来。
梁琼此时已是汗流满面,听小红说到这里,突然怒道:“放屁,这事不是老子干的,我是那畜生徒弟干的,当时就已人脏并获,你们血口喷人,竟栽脏到梁某人身上,到底是何居心?”
小红却笑道:“梁琼,那只是你掩人耳目的手法罢了,你杀了那新娘子之后,生怕事情败露,便索性把自己的徒弟骗到新房,然后诬陷给他,你其时根本不容对方辩解,就当着众人的面,将跟随了你十几年的徒弟一掌打死,还大言不惭说是大义灭亲。通过这件事,你不仅成功隐藏了自己的罪行,且还落得了个光明磊落的名声,当真是一石二鸟之计,到了现在,你还想抵赖不成?”
“不可能,这些事从没人发现,你们又是从何处得知?我不服!”
梁琼此时显然已经发怒,情绪突然失控,再次挥舞着手中短刀叫嚣道。
“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自以为做的巧妙,却不知人算不如天算。只可惜,你做第一件事时,那贪官为了防止日后有变,已将那件事悄悄记录在册;第二件事那个被你陷害的劫镖人早就防着你会言而无信,杀人灭口,早已将整件事告诉给一个好友,此事才得已明朗;第三件事,你奸.淫新娘不成,用丝巾将新娘子勒死时,实不知早被一个老妈子发现,老妈子当时藏在暗处,亲眼目睹此事,后来又怕你知晓,从此只得流落他乡,直到遇见我们,这件事才水落石出!”
小红将这几件事一件件说清,生怕梁琼再生狡辩,便将手中本子仍向对方说道:“这些皆都是他们的证词,你自己看吧,看我们是否真冤枉了你。”
施琼眼见那本子急势飞来,不敢怠慢,略一转身,避了开去,等本子力量小些,这才伸手接过。
随手翻开一看,脸色已无血色,显然上面记录属实。
潘雨潇见小红仍本子的手法相当独特道,内力甚是深厚,一时吃了一惊。
又想想这些人不知是何来历,竟可以把人家的隐私弄的这般清楚,当真是藏龙卧虎,自己此番不明不白来到这里,也不知所为何事,不知不觉间竟流下汗来。
再想想自己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所杀之人也是该杀之人,心中这才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