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落叶闻风归

晚上大家都各自回到了住处，璃悦、黄玥儿和洪菱绯她们也回到屋里，三人各自坐在自己的床上沉默以对，黄玥儿是心情不好，璃悦则在担忧张嘉翎，张嘉翎被拉去打了三十大板，现在也没有回来，也不知道情况如何，只剩下洪菱绯，但看着她们二人的心情不好，她也不好说什么。

就在大家都在沉默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两个侍卫架着张嘉翎把她拖到了床上。

璃悦见状大惊，急忙跑到张嘉翎床边问道：“嘉翎，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黄玥儿见状也顾不得伤心了，赶紧跑到张嘉翎床前，拉着张嘉翎的手问道：“小翎，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洪菱绯终于忍不住了，大吼一声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了，你们一个一个怎么都这幅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璃悦笑着对两位侍卫说：“侍卫大哥，辛苦你们帮忙把人送回来，这点意思不成敬意，还望两位大哥不要见怪，”璃悦说着就偷偷给了两位侍卫一人一锭银子。

两位侍卫笑着接过银子，对璃悦说道：“还是璃小姐懂事，那咱们哥几个就先走了，”璃悦笑着送走了两位侍卫。

“悦儿，发生什么事了，小翎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啊？”洪菱绯抓住璃悦，摇着她问道。

“你还问我们怎么了，你现在倒是好了，成了上品宫女，可是有机会去服侍皇上，而我们呢，不是到辛者库去受苦，就是直接被贬出宫外，你还有脸问我们怎么了？”黄玥儿上前推开洪菱绯说道。

“怎么会，你们怎么会这样，悦儿，你也被贬到辛者库了吗，还有小翎子，为什么你会被贬出宫外？”洪菱绯赶忙坐到张嘉翎床边说道。

“没事，这样不也挺好的嘛，就像我昨天晚上说得，我的理想就是到宫外开个包子店，现在挺好的，你们不用再为我难过了，”张嘉翎努力笑着对她们说道。

“小翎子，”洪菱绯眼中含泪地抱着张嘉翎哽咽地说道。

璃悦的眼中也含泪，黄玥儿眼睛红红地把头转向了另一边，几个人顿时陷入了一片悲伤的氛围。

“大家不要难过了，都是我不好，表现不够出色，还惹怒了贵妃娘娘，所以才会被打了三十大板，而且我又管不住自己的嘴，本来身材就胖，还总是吃得那么多，现在也挺好，出宫后就自在了，也不会拘束我了，自由自在的多好，以后等你们出宫了，欢迎你们来找我，我肯定做好吃的肉包子给你们吃，”张嘉翎努力地安慰她们说道。

“哪儿有，我觉得小翎子你这样挺好的，虽然我平时总是嘲笑你胖，可那都是开玩笑的，胖点多好，我就喜欢抱着你，感觉特别温暖，特别安心，”洪菱绯抱着张嘉翎哭着说道。

“小翎你一定不要忘了我们，出宫后记得经常给我写信，我们一有空一定会出宫去看你的，”黄玥儿上前也抱着张嘉翎说道。

“嘉翎，出宫后一切事宜要小心为上，我也没有什么好送你的，这个簪子听香菱姐姐说是我娘生前最喜爱的，我娘留给了我，这十五年来我一直佩戴在身上，现在我把它送给你，想我们的时候也好有个念想，”璃悦把镯子递给了张嘉翎，也走上前四个姐妹抱成了一团。

“沧海自浅情自深，人生乐在相知心。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璃悦笑着看着众人说道。

“来来来，咱们以茶代酒，喝个痛快，”洪菱绯举着茶杯说道。

“好，今天咱们就不醉不归，”黄玥儿倒了一杯茶举起来说道。

“还有我，悦儿快扶我起来，这样的时候怎么能少得了我呢，”张嘉翎激动地就要起床。

璃悦小心地把张嘉翎从床上扶起来：“来，小心点。”

四人都举起杯，笑着打闹成了一团，张嘉翎和洪菱绯在碰杯喝茶，璃悦在唱歌，黄玥儿在跳舞，这个夜晚就让她们忘记所有的烦恼，忘记一切，只要痛痛快快，高高兴兴就好。

昨天晚上她们四人玩闹到了很晚，不知不觉间四人就睡着了，四个人手拉着手，头躺在桌子上就睡着了，这一夜或许是她们睡得最熟的一夜，她们每个人嘴角都带着微笑，因为有彼此在身边，也或许她们其实一夜都未眠，因为她们明明睡着，可晶莹的泪水还是顺着脸颊流了下去。

第二天天已经大亮了，其他的人早就已经起床收拾东西到各自的去处了，只剩在璃悦她们四人还保持着昨晚的睡姿，睡得正香甜，其实她们早就已经醒了，只是都不愿意第一个提起来没有勇气面对今天的离别，直到“砰砰砰”的敲门声想起。

“请问洪菱绯姑娘起床了吗，咱家是来通知洪姑娘的，赶紧收拾收拾随咱家走吧，等会儿要是耽误了皇上，这罪名你我都承担不起，”一大早侍候皇上的德公公就来催促了，昨天分配的只有洪菱绯和乔芍语二人去侍候皇上。

黄玥儿最先起来了，众人也都跟着起来了，大家都沉默着，谁都没有说话。

“洪姑娘，洪姑娘，你可快着点，这皇上马上就要下朝了，咱家还要赶着回去侍奉皇上呢，”德公公见里面半天没有动静，又敲了敲门催促道。

“知道了，公公，菱绯马上就来，劳烦公公再稍等片刻，”洪菱绯起身开始去收拾她的东西。

洪菱绯收拾好了行李，走之前犹豫得看着三人，洪菱绯看向黄玥儿，黄玥儿却扭过头不去看洪菱绯，眼睛却通红通红的，洪菱绯失望地低下头，又看向了璃悦和张嘉翎，璃悦和张嘉翎对着洪菱绯笑了笑。

“菱绯姐姐，快去吧，等会儿不要让公公等急了，我们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放心吧，”璃悦安慰着洪菱绯说道。

“我不会忘记咱们的誓言的，绝不！”洪菱绯坚定地说完这句话，就不回头地走了。

黄玥儿听到洪菱绯的话，立刻扭回头来，看着洪菱绯远去地身影，眼泪落了下来，璃悦抱着黄玥儿安抚着。

“好了，我也该走了，”目送洪菱绯走后，张嘉翎笑着对璃悦和黄玥儿说道，黄玥儿紧紧拉着张嘉翎的手不舍地说：“小翎，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一定一定不要忘了我们，一定要记得经常给我写信啊。”

“这瓶是我平日里自己研制的药膏，对于消肿止痛效果很好，你回去后一定要按时敷药，记得好好照顾自己，”璃悦递给了张嘉翎一个药瓶，担忧地看着张嘉翎。

“哎呀，俗话说得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有缘千里来相会，你们不要这么伤感，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我们以后又不是见不到面了，”张嘉翎努力想要缓和悲伤的气氛，装作无所谓地说道。

“呸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什么生离死别，我跟你说，小翎，我们不在的日子里，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的，下次见面我要是看见你瘦了，我就，我就……，”黄玥儿佯装生气地挥舞着拳头，可后来声音还是哽咽了。

“哎呀，你看你，又这么伤感，都说了不哭了，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正好回去看望看望我父母，这么久不见我还挺想她们的，”张嘉翎努力笑着对她们说着，然后挥了挥手就转头离开了。

黄玥儿和璃悦一跑在后面追着，追到了皇宫门口，黄玥儿在城墙上大声喊到：“张嘉翎，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记得按时敷药，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璃悦也对着张嘉翎大声喊道。

两人喊完后就靠在城墙上相互依偎在一起哭泣着，一夜之间，四个人只剩下了两个，然而等待她们两个的是什么也还是未知，天突然暗了下来，大雨毫无预兆地下了起来，冲刷着这四个支离破碎的心。

张嘉翎忍着没有回头，她一直笑着往前走，她怕，她怕她一回头就舍不得了，这一个月虽然很短，可对于她们来说却像是已经度过了一生，所有的酸甜苦辣，各有体会，当她听见黄玥儿和璃悦对她喊的话之后，她的眼泪瞬间就崩塌了，这就够了，起码在这深宫里她还收获了几份真心，心里感觉暖暖的。

送走了洪菱绯和张嘉翎，就剩下璃悦和黄玥儿了，她们两个在城墙台上待了很久，傍晚她们两个才失魂落魄地回到原来的住处准备收拾东西。

黄玥儿回到了住处，正准备收拾东西，突然发现自己的行李都不见了，她大惊地看向璃悦：“悦儿，我的行李都不见了。”

“我的也不见了，”璃悦也惊呼道，两人对视了一眼，“到底是什么人拿了我们的行李呢，里面又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璃悦低头细想着。

“衣服什么的丢了就丢了，无所谓，可是其中还有我娘就给我的玉镯，那是我娘就给我唯一的东西了，”黄玥儿焦急地说道。

“别着急，咱们先出去问问别人，说不定有人看到了，”璃悦赶紧宽慰黄玥儿说道。

“恩，也只能如此了，咱们赶紧去找人询问一下吧，”黄玥儿握着璃悦的手说道。

璃悦带着黄玥儿敲了敲隔壁房间的门，可隔壁房间已经没有人了，她们又敲了敲另一边的房间，敲了许久才有人出来开门。

“是谁啊，扰人清梦，不知道姑奶奶正睡得香呢？”那人一推开门就说道。

璃悦抬头一看，却发现是赵芊芊，璃悦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急忙问道：“赵小姐，你今天可曾看到走什么人来过我们屋子里吗？”

“不知道，”赵芊芊一看是璃悦和黄玥儿立马没好气地说完就要关门，璃悦急忙挡住门说道：“赵小姐，实在是情况紧急，还望赵小姐能够告知详情，璃悦感激不尽，”璃悦说完就对赵芊芊鞠了个躬。

“哎呀，都说了我不知道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烦啊，”赵芊芊不耐烦地说完就一把把门关上了。

璃悦的手险些被门夹到，黄玥儿赶紧拉过璃悦的手左看右看，对着门口大骂道：“不告诉就不告诉呗，凶什么凶，了不起啊？”黄玥儿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朝她们吼道。

“行了，玥玥，不要生气了，咱们还是接着找行李要紧，”璃悦赶紧拉住黄玥儿劝说着。

璃悦一抬头恰巧看见一位宫女背着包袱正准备走，璃悦赶紧上前拉住那人问道：“这位姐姐，我想请问一下，今天有没有什么人来过这个屋里啊，我们的行李丢了，很着急，拜托姐姐告知，我们也要去寻找，”璃悦指着自己的屋子问道。

“哦，今天下午辛者库的人倒是来接新调任的宫女，其他人我倒是没有见到过，”那人对着璃悦说道。

“谢谢姐姐，”璃悦激动地对着那人道谢道。

“那如今咱们要怎么办？”黄玥儿看着璃悦问道。

“去辛者库，”璃悦说完就率先走了，黄玥儿赶紧跟在身后。

璃悦和黄玥儿赶到辛者库的时候，看见有个宫女端着一盆衣服，晃晃悠悠地走着，突然一下子就晕在了地上，璃悦和黄玥儿赶紧过去帮忙把她扶起来。

“来，轻点，你没事吧，”璃悦小心翼翼地把那人搀扶起来，那人笑了笑对璃悦说道：“谢谢你，我没事。”

那人说完就要接着起来干活，璃悦赶紧制止她说道：“你都已经这样了，怎么还要干活，赶紧去休息吧，”说着就要制止那名宫女。

“干什么呢，不干活，还敢在这里偷懒，”一位嬷嬷不问，上来就拿鞭子抽那名宫女，“让你偷懒，让你偷懒。”

“你这是干什么？”璃悦见状大惊，赶紧拉住那嬷嬷的鞭子，黄玥儿赶紧上前扶起那名宫女：“你没事吧？”

“呦呵，你是谁啊，敢管老娘的闲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那名嬷嬷见璃悦抓住了她的鞭子，怒斥着璃悦说道。

“我是新调到辛者库的宫女，我叫璃悦，刚才我们过来的时候看见这位宫女已经站不稳了，她现在需要休息，不能再干活了，”璃悦一脸严肃地对嬷嬷说道。

“呵，笑话，这大家谁不知道这辛者库是个什么地方，干不完活不挨打就不错了，还想着休息，简直是痴人说梦，”那嬷嬷说着就又要伸出鞭子打那宫女。

“既如此，这名宫女的活儿我来帮她干，”璃悦紧盯着嬷嬷说道，黄玥儿赶紧拉住璃悦劝说道：“悦儿，咱们还要找行李呢，再说了，咱们以后就要在辛者库工作了，你把这里的嬷嬷得罪了，将来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啊。”

“没事，你不用担心，”璃悦回头朝黄玥儿笑了笑说道。

嬷嬷一听乐了说道：“好啊，既然你想替她来干活，那就有你来吧，大家都停下来吧，今天所有的衣服都由她来洗，洗不完不许吃饭，不许睡觉，”嬷嬷指挥着众人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把衣服都留给了璃悦。

辛者库的宫女们把衣服都端到了璃悦跟前，有的宫女走的时候还专门撞了璃悦一下，“哼，让你多管闲事。”

等那些宫女们都走完，璃悦跟前已经堆满了衣服，黄玥儿惊讶地长着大嘴说：“我的天呐，这么多的衣服，要洗到什么时候啊？”

之前璃悦救助的那名宫女走到璃悦跟前抱歉地说：“对不起啊，都是因为我的缘故，谢谢你们今天帮我，我叫环儿，我来帮你一起洗吧，”环儿笑着对璃悦说道。

“我也来帮你，悦儿，”黄玥儿也双手举着对璃悦说道。

“谢谢你们，”璃悦笑着对两人说道。

“哎，对了，环儿，今天那个嬷嬷就是这是的管事的吗？她叫什么名字啊？”黄玥儿一边洗衣服，一边疑惑地问道。

“恩，这位嬷嬷名唤刘兰，平时大家都尊称她为刘嬷嬷，这辛者库的大小事宜都归刘嬷嬷管，这个刘嬷嬷平日里很贪财，还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对宫女们也很苛刻，而且她很记仇，你们今天惹了刘嬷嬷，将来的日子肯定是不会好过了，”环儿看着璃悦担忧地说道。

“没事，对了，你今天怎么会突然昏倒呢？”璃悦疑惑地问道。

“嗨，都是老毛病了，一天都没吃饭，再加上洗了一天衣服，有点晕是自然的，没事，我们都习惯了，”环儿无所谓地说道。

“为什么一天不吃饭啊，是不是那个刘嬷嬷虐待你们，不许你们吃饭啊？”黄玥儿一听立马愤怒地说道。

“哎，这刘嬷嬷规定了，洗不完衣服就不许吃饭，不许睡觉，我这身体弱，每次都不能按时完成任务，所以自然也就没饭可吃了，”环儿虽然说得一脸无所谓，可语气却透着一股心酸。

“没事，今后有我们了，我们会帮你的，你说是吧，悦儿，”黄玥儿看着璃悦笑得一脸灿烂地说道。

璃悦笑着点了点头：“环儿，今后你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们，我们一定会帮你的，”璃悦看着环儿笑着说道。

环儿感激地热泪盈眶：“真是太谢谢你们了，环儿真是无以为报。”

“哎呀，行了，感谢的话啊还是留着以后再说吧，再不赶紧洗，咱们今天就真的吃不上饭了，”黄玥儿打趣着说道。

“恩，”两人点了点头，也赶忙专心洗衣服了。

“啊，终于洗完了，我感觉我已经把我这辈子的衣服都洗完了，胳膊酸死了，”黄玥儿一边揉着胳膊一边向璃悦抱怨道。

“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洗完了呀，走吧，我去去看看还有什么吃的没，”璃悦也一边揉着肩一边说道。

“恩，太好了，终于可以吃饭了，我都快要饿死了，”黄玥儿靠在璃悦的肩上说道。

“哎呀呀，你不要往我身上靠，我也很累的，”璃悦笑着躲开了黄玥儿靠过来地身子。

黄玥儿本来想要靠在璃悦身上，结果璃悦一下子闪开了，还好环儿接住了黄玥儿，黄玥儿起身一看，璃悦正在不远处笑着看着她，黄玥儿把袖子一挽，指着璃悦说道：“好哇，你居然敢躲，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就张牙舞爪地扑向了璃悦。

璃悦赶紧笑着躲开了，黄玥儿又追逐了上去，环儿就在原地笑着看着她们两个打闹成一团。

“好了好了，不闹了，我投降，”璃悦抱着头对黄玥儿说道。

“这还差不多，”黄玥儿见璃悦投降了，一脸得意地说道。

环儿就在原地笑着她们两个：“好啦，咱们赶紧去吃饭吧，等会儿没饭了。”

“对对对，赶紧走，赶紧走，”黄玥儿一听没饭了就赶紧往前跑，璃悦和环儿对视了一下，笑着摇了摇头。

璃悦和环儿赶到地时候，就看见黄玥儿站在门口不动，璃悦疑惑地上前问道：“玥玥，你怎么了，不是饿了吗，怎么站在这里不动了？”

璃悦见黄玥儿没反应，就绕道前面一看，刘嬷嬷坐在黄玥儿对面，一脸得意地看着黄玥儿，身后还站了一众宫女，黄玥儿一脸愤怒地瞪着刘嬷嬷，身前有还两碗被打碎的饭菜。

“玥玥，发生什么事情了？”璃悦拉着黄玥儿问道。

“你问她，我们活儿已经干完了，好不容易来吃饭，她先说是已经没有饭了，后来我自己去乘了两碗饭，这个老巫婆看到后居然把我的饭菜全都摔了，还说什么我们犯了错，就不许吃饭，”黄玥儿瞪着刘嬷嬷恶狠狠地说道。

“没事，玥玥，你先不要生气了，既然没有饭吃，我们就先走吧，”璃悦给黄玥儿使了个眼神示意先走。

黄玥儿正准备走的时候，突然瞥到了刘嬷嬷手上露出的镯子，黄玥儿急忙抓住刘嬷嬷的手问道：“你这镯子是从哪里来的？”

“自然是我买的，”刘嬷嬷急忙抽回手，拿袖子盖住了镯子。

“你胡说，这明明是我娘留给我的，你把我娘的镯子还给我，”黄玥儿说着就要去抢回来，璃悦赶紧拉住黄玥儿说：“悦儿，你先冷静一下，你看清楚了吗，那真的是你娘的镯子吗？”

“那是我带了十几年的镯子，怎么可能会认错，你这个老巫婆偷我的镯子，你快把镯子给我还回来，”黄玥儿挣扎着就要扑向刘嬷嬷，璃悦大声喊到：“环儿，快来帮忙拉住她，”环儿急忙上前拉住黄玥儿。

璃悦扭回头看向刘嬷嬷，上下打量着刘嬷嬷说道：“刘嬷嬷，这镯子你确定是你的吗？”

刘嬷嬷心虚地收回手，故意大声地说道：“笑话，戴在我手上自然是我的。”

“你放屁，你这个小偷，偷我的镯子，还有脸在这里胡说八道，”黄玥儿一听立马激动地说道。

“那不知刘嬷嬷可有什么证据证明这镯子就是你的，”璃悦皱着眉看着刘嬷嬷问道。

“我可以证明这镯子是嬷嬷的，”突然刘嬷嬷身后的一个宫女站出来说道。

“你胡说，你都没有见过这个镯子，你怎么证明这个镯子就是她的，”黄玥儿瞪着那名宫女说道。

“我当然有见过这个镯子，当时就是我陪嬷嬷一起去买的这镯子，”那宫女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们也可以证明，这镯子确实是嬷嬷的，”刘嬷嬷身后的一群宫女齐声说道。

“你们，你们狼狈为奸，”黄玥儿指着这一众宫女气得说不出话来。

“看见了没，我都说了这镯子是我的了，你们几个，不但犯了错，还污蔑我偷你们的镯子，但是念你们是初来匝道，我就大人大量，不和你们一般见识了，今天晚上的饭你们就不要吃了，站在外面反省一晚上吧，我没开口，谁都不许回去，”刘嬷嬷说完就得意洋洋地扭着身子离开了。

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璃悦、黄玥儿和环儿还在雨地里罚站着，黄玥儿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攥紧了拳头，今日我所受之辱，他日必当百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