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信者难信

彭娃娃停住了脚步，看着程金安，“我知道金头的秘密。”彭娃娃的话让程金安大吃一惊，“你怎么会知道金头的秘密？”程金安直视着彭娃娃的眼睛。彭娃娃的目光没有一点闪躲“其实这个秘密我早就知道，是爷爷告诉我的，我爹只知道这金头有机关，应该是我爷爷没用告诉他完全的秘密。”

程金安松开搭在彭娃娃身上的手臂，一脸的不可思议。

董金头的黄金脑袋里有黄金的秘密很多人都传说过，但具体知道真相的人却是少之又少，而彭家的人就是为数不多的一个。彭娃娃的言语之中可以明显的听出，当年他的爷爷是知道事情的真相的，应该是他爷爷的爸爸告诉他的，因为董金头的棺材就是他做的，而董金头的脑袋也是他亲手放进了棺材。在镜花水月中程金安看到了董金头的影子在，后来在枉死城中又看到了董金头，接着不久前又发现了郑先生。为何这俩个早已死去的人现在又显出了踪迹？难道真的是所谓的亡魂？生死轮回有序，如果真的是鬼怪一类的在作怪也就罢了，毕竟此类是虚无缥缈的事，任谁也说不清楚，如果不是。

程金安越想越觉得头大，甩了甩头对彭娃娃说道：“秘密到底是什么？”

“这秘密其实很简单，这金头就是一把锁，而不是说里面有什么暗格机关什么的。”

“要怎么开？”

“程家的血，金头里是一条千年僵尸虫，只要将血倒入口中就会爬出来，秘密就会显现。”

“会显现什么？”

“不知道。”

“那你开始为什么不说？”

彭娃娃沉吟半晌，“你不觉得小樱警官很可以吗？”

“小樱警官？”程金安倒从来没有怀疑过她什么。

彭娃娃苦笑道：“金哥，我对你是非常信任的，从小到大都是。”

程金安不知道彭娃娃为什么突然会这么说：“我们是好兄弟，别瞎想，你怎么会怀疑小樱警官，怀疑她什么？”

彭娃娃掏出烟，发现还在冒水，扔在了一边，“我们卷入整件事的开端就是因为那女尸，后来又几度的死而复生，而且总有一只黑色的大猫对我们死缠烂打，自从遇到了小樱警官。”

程金安也开始思考这个问题，那只黑色的怪猫自从遇到小樱警官后确实没有再出现过，“可这也不能就说明和小樱警官有联系啊？”

“这是不能说明什么，我也说了我只是怀疑，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在公安局我们看到小樱警官被那神秘的女人也就是老神棍所说的灵主附身，俩人背靠背。”

“是啊。我们都看见了啊，这又说明说明？小樱警官是受害者啊！”

彭娃娃顿了顿：“我也没说小樱警官不是受害者，只是金哥你有没有想过，当初到底是谁被附了身？”

程金安有点摸不着头脑，“什么谁被附了身？”

“我的意思是说，到底谁被谁附身了？是那女人附身在小樱警官身上，还是......”

程金安如遭晴天霹雳，“你是说，你怀疑当时是小樱警官附身在那女人身上，而小樱警官才是真正的七灵派的灵主？那无名女人才是受害者？”

“我只是怀疑，我俩现在所知道的，都是别人告诉我们是这样的，可事实真的是这样的吗？周所办案经验丰富，怎么可能会分不清那女人当初是真死还是假死了？为什么后来又改口了呢？”

程金安张大了嘴巴，“你连周所也怀疑？”

“我说了我只是猜测，在墓室里老神棍说是郑先生的亡魂在作怪，可谁看到了？从都到尾都是周所和小樱警官被附身，当你快要被附身时老神棍打倒了火把。为什么开始不救小樱警官，这你也发现了的。再说了，郑先生被传说的神乎其神，就这样没有了？老神棍又是怎么认识郑先生的？最重要的一点，金头怎么会出现在墓室的棺材里？老神棍说是仁不二的后人，你也说了是他自己说的。”

“你怀疑老神棍就是郑先生？这怎么可能。”

彭娃娃面色凝重：“镜花水月，如果老神棍说的是真的呢？”

俩人站在淮河边，河水拍打着水岸，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仿佛自己的命运早就被安排好，是那么的无能为力，当即程金安决定，不打开金头，静观其变。

木筏早已没了踪影，吃的也都成了鱼儿的甜点，程金安和彭娃娃垂头丧气的回来。小樱已经醒来，仁有一也不再对着大树思考人生，看俩人的表情仁有一就猜到了几人又陷入了缺粮的困境。

彭娃娃后天就开学了，这是大事，几人也不敢耽误彭娃娃的学业，于是只好徒步沿着淮河前进。好在没有走太久，只是天黑就到了湾里，周燕生挂念着公安局的情况，在程金安家吃完饭就连夜去了县城，现在，也只能靠这两条腿了。

程金安的父亲程清河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一辈子县城都没去过几次，当年对地主的政策使他为人谨慎，本本分分。但对于仁有一的到来程清河显得异常兴奋，也许是因为程祖上和仁不二的情谊，仁不二当初虽然在汉奸政府当职，但对乡亲们还算照顾，当年周鸿儒要杀程家大少年仁不二也是提前偷偷提醒过程虎的，只是大少年势头正旺，哪里会听仁不二的劝告？不然最后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是夜，程金安在门外野地小便，听闻身后有人咳嗽，程金安提上裤子向后看去，只见烟头的烟火一明一暗，走进了看清原来是自己的父亲程清河。

程清河又点了一支烟，慢慢的对着程金安说道：“娃娃，我不知道你这几天去了哪里在干什么，身为你爹我只是要告诉你，程家的人不该去碰那些。”程金安还想追问，可程清河转身向房子走去。

天明，仁有一告辞继续去行走江湖，程金安送小樱去县城，主要是不放心彭娃娃，因为明天开学今天彭娃娃就要去学校，程金安反正无事，便决定去娃娃学校待几天，静静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