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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作者:烧不死的鸟 | 发布时间 | 2013-07-07 | 字数:4387

文兄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说:“她毕竟是俺的第一个梦想,就算俺实现不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破灭了。”

我好奇的问:“这有什么本质的区别么?”

文兄抽了一下,说:“俺给你举个例子,一个人爱跑步,爱特步,他想参加奥运会,但他水平不够,所以上不去,这种叫实现不了。还是那个人,他依然爱跑步,爱特步,但他被车把腿给撞报废了,这就叫梦想破灭了。”

我霎时对文兄肃然起敬,自愧不如,还有一次就是我让他去问陈浸名字的时候。

待到我恢复了平常心,我对文兄说:“你应该看开点,人家想追求自己的幸福是人家的自由,这是天赋人权,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权利,再者说了,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初中就很喜欢我们班一个女生,觉得我以后不能碰到比她更好的了,可我现在不就遇上陈浸了么,真的没什么,都只是绕过眼睛的烟,谁都幼稚过。”

文兄说:“俺明白,但俺不愿意放弃,她是俺的动力。”

我话锋一转,说:“那你要是再去追她,你现在这个怎么办,像绕指柔似的。”

文兄说:“俺对她没什么感情,她拿嘴亲我嘴的时候,俺脑子里都是张璐,她还打算去我家呢,我没干,……俺没干,实在不行,俺就明白的跟她说,俺早就有喜欢的人了,俺不能再和你玩了。”

我此时心想,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亲,我如果帮助他和那个女的拉倒的话,没准以后会报应在我和陈浸身上,划不来。我便说:“我觉得还是罢了吧,人家都让你亲了,你怎么好意思把她踹了呢,现在女生都脸皮薄,一旦她想不开该怎么办,况且传出去对你名声还不太好,对吧。”

文兄犹豫了一会,说:“俺也不是特不稀罕她,主要是怕张璐和别人处上了。”

我说:“要不我去帮你问一下吧,应该不至于那么迅速,怎么说她还对我——,你别在意啊,就那个水房抱抱的事。”

文兄说:“行,那咱先不说了,把别人给整醒了就不好了。”

一旁的施恩发出一句梦语:“爸爸你把电视小点声!”

时隔三十分,大家接三连二的醒了过来,我向霍玲玲的位置望了望,她正在看那封信。看完后,往我这里看了看,我冲她祥和一笑,她难为情的低下了头。

至于霍玲玲是什么样的女生,白,嫩,纯,弱,高,柔,总之给人一种想摸一下的好感。

施恩用肘撞了我一下,笑嘻嘻的说:“有事呀?”

我说:“都差点办事了。”

施恩一脸惊愕的看着我。我见状忙说:“这么说你信么?”

施恩说:“我那小说你看完了么,怎么样?”

我这才想起来,连忙从桌子里掏出来,抹了抹灰尘,说:“是这个吧,我马上看。”接着,我专心致志的看了起来。

多丸,是一根萝卜,但它马上就要变成关东煮了。

半年前,还是一颗的种子的多丸刚刚冲破土壤,仰望着那碧蓝的天空,多丸深知自己是不平凡的,因为它比邻坑的更粗了一圈,而且当有狗儿冲入菜园子里撵青蛙时,别的萝卜都会被狗绊倒,还有的甚至都撅根了,但多丸却能绊倒狗儿。多丸觉得这一定是要说明什么。每隔一段日子,多丸身边的朋友都会被人拔走,多丸起初不知道它们要去哪里。但有一天,一个人拔起一根它的同伴后,用手拍了拍它的同伴身上的泥巴,送到嘴里‘咔咔’的吃了起来。多丸这次才明白,原来是到那个人胃里去了。多丸开始害怕了,但它还是冷静了下来,多丸相信那不会是它的命运。

多丸曾经喜欢过三个萝卜,但都是以此恨绵绵无绝期为结束的。第一是水萝卜,多丸和她的距离很远,只能默默的注视着她,但不幸的是她因为被蚯蚓咬断了根缺水而干死。第二个也是和水有关系,当它还是萝莉萝卜的时候就被泡在药酒瓶里,而多丸最抑郁的是,瓶子里还有一个胡子很长很苍老的萝卜。至于第三个,多丸和它倒是秤不离砣,但它们是不会有结果的。多丸,它是一根双棒萝卜。

我姑且看完后,才发现,这根本就是一根萝卜的回忆录。既然如此,那名字还不如叫“愤怒的萝卜”。这样至少还能让一些看过《愤怒的葡萄》的人产生一些有益误会。概而总之,写的还算成功,因为我评价一本小说的优劣我有个习惯,先看开头再看结尾,便可知道这本小说的风格和作者能力。尽管这样有些断章取义,但我相信到时出版社编辑也会这么看我的“躲在灯火阑珊处的”。

其实这已是我写的第二本小说,在初一刚上学时我还收不下心,也笔耕了一本,只不过当时水平太逊,现在好了点,写了一万多字就烂尾了。大致写的是一个平凡的小子因为被人抓走做实验而基因突变成为小超人的事,我还记得我起了一个挺炫的名字,叫“黑夜的晴空”,我拿给我同桌看过,她看完后说,这是你自己写的么?我当时还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便说,是我写的,怎么了?她说,哇。后来我看了一部电影,一个胖胖的男的给别人唱了一首自创的歌,那人一边听一边挠头,唱完后,那个胖胖的男的问他怎么样,他皱了一下眉,然后说,这首歌是你自己写的么?然后我就明白了。现在那个写小说的本正搁浅在我家里的抽屉里,未让第二人看过。

这也应征了那里的一句话:越卑微的人就越不愿别人知道他的过去,那是折磨,越成功的人就越愿意让人们知道他的过去,那是对于自己挺过来的自豪。

我看了一下课程表,一会是体育课,但多半是像以往那样练操,离汇操表演仅剩四天时间了,尽管操已大大的被简化了。

在那个胖妹的带领下,举班列成队向操场驶去。和以往不同的是,政治范也随同前往,手里还提着一个文件夹。踏上黄土之后,政治范绕到队伍前头,说:“大家都知道要开运动会了吧,但我听体委说在各项人选上好像出了点小乱子,有的同学有实力却隐藏实力,有的同学没实力还装有实力,还有人数没有凑够,今天正好借这节体育课,我想协同体委吧咱班运动会各项目的人选好好选一下,以免出现良玉未剖与瓦石类,和顽石闪光与玉石混的问题。”然后对那个胖妹说:“你开始吧。”

那个胖妹拿过政治范手中的文件夹,打开它,瞅了一眼,说:“先来男子100米,聂谥清!施恩,你们出来跑一下。”

我一边走一边跟施恩说:“你让服我点,别跑太快。”

施恩说:“我那小说写的怎么样?”

我说:“那是你自己写的么?”

施恩感情一脸意外,问:“是我写的,怎么了?”

我说:“哇。”

施恩说:“我一会就使一半劲。”

我说:“先别,你看我速度行事,要是我跑不过你,你再跑轻点,别让人看出来了。”

施恩说:“那咱们现在可以跑了么?”

我这才发现已经走到跑道,施恩起跑姿势都摆好了,那个胖妹喊道:“各就各位,跑到操场中间,预备——跑!”

话音刚落,施恩就蹿出去十多米,而我才刚刚起步。施恩回头望了我一下,“扑”的就摔在了地上。我见状立即马力启动,努力的往前冲。(注:本人实力很强,但由于Superatomicbombwhirlingwindwalk的副作用还在,所以不能尽情发挥。Superatomicbombwhirlingwindwalk:一种可以将全身力量都集中在一点并暂时抹杀情感的精神体术,可以在短时间内发挥自己将近3倍的力量,根据修炼的时间可以提升,但会给身体造成巨大的负担,一段时间内即使是走步也会有相当于肌肉撕裂的痛楚。)

我和施恩回归后,政治范走到我俩面前说:“运动会100米任重而道近,就姑且委托给你们俩,尤其是你,聂谥清,别像施恩那么急躁。”

我和施恩笑了笑,从政治范点了点头,回到了队伍里。

经过几轮比赛后,人选已拟定九成,但还剩下……忽然,我的毛发森竖,一种莫名的恐惧也从心中涌上,我心想,难道说……

一只手轻轻落在我肩膀上,我回头一看,是他!(就是被文兄给打倒两次的那个小子。)

我说:“你有事么,咱俩虽是一个班的,但好像关系没这么近乎吧。”然后把他手拿了下来。

他把手又放到我肩上,说:“你要完蛋了!”

我一笑,说:“怎么,还想找人呀,你忘了你怎么背朝黄土的呀。”

他摇摇头,说:“不是的,只不过这好像会比那个更严重,你和刘亦文估计是要被开除了,抱歉啊。”

我依然镇定,说:“说来听听。”

他摸了摸鼻子,说:“你还记得上次刘亦文在街上打晕我那次吧,我回家之后就不停的流鼻血,我爸带我上医院一检查才知道我鼻梁断了,在治疗时我在学校正好还有保险,但索赔却需要原因。我爸问我是什么弄的,我本觉得这种事属于私人恩怨,还是不说了好。就在这个时候有个人给我手机发了条彩信,我掏出来一看,是上次我被打倒的照片,还附了一句话:别怨我们啊,那黑小子战斗力太强了,你都被打成那样了。我爸见我看的发愣,一把夺过我的手机,看完之后大声问道怎么回事,我被逼无奈,便向我爸和盘托出了。我爸当时就恼了,然后笑了笑,说,你们完蛋了。我和我爸是两种人,我一般喜欢武力解决,我爸就比我斯文多了,他直接找到校长办公室去说理,而且还有校外监视器监视录像为证,所以,你懂了么?”

我知道理亏,一下就软了,但又硬了回去,说:“我不怕你。”

他说:“我也不用你怕,反正你看学校怎么办吧,到时广播一播你可就出名了,你父母也就来学校填单了。”

我心里吓了一下,想到了陈浸,说:“没什么缓和的余地吗?”

他狡黠一笑,说:“其实我不止是鼻梁断了,医生说我好像还让凉水给激着了,鼻炎。这个事,我最多挨个记过,到时就解除了,你和刘亦文呢,咱们学校的规定你也知道吧。”

体育课后,我找到了文兄跟他原封不动的把这件事叙述了一遍,然后说:“咱俩看来要被劝退了,我真对不起你。”

文兄问:“俺不听劝不行么?”

我哈哈大笑,然后明白了这不是该笑的时候,说:“其实劝退就是好听的说法,实际上就是开除。”

文兄说:“反正都呆不住了,还不如俺现在过去再揍他一顿,你也跟俺去。”

我摇头,说:“你还是算了吧,没用的,你还不如看看能找点什么关系,去给你通融一下。”

文兄说:“俺爸爸妈妈都是致公……,职工工人,这关系行么?咱们中国不是以工人阶级为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么,工人不是最有力量的么?”

我无奈的说:“那就是那么一说,现在中国都开始走资本主义路线了。”

文兄消沉了下来,不说话了,过了一会,他抬起头,说:“俺想说一句挺别嘴的话。山高自有客行路,水深自有渡船人。不到一刻,就不应放弃。”

我稍微笑了一下,说:“你说的对,行,你忙你的去吧。”文兄点了点头,转而跑开了,留下我一个人奚惆怅而独悲。

有人说过,害怕的源泉是怕失去自己此时拥有的。那么我所害怕的是什么,上学的机会,光明的未来,以及陈浸…。

刚上课时,政治范就阴着个脸来到班里,把我和刘亦文叫了出来,说:“教导处主任找你俩个,你们去吧。”

我心想,学校速度真快,顿时有些忐忑,毕竟才没上多久学,就要经历这么严酷的打击。

进入教导处后,我不意外的看到那个小子站在里面。坐在椅子上的是一个不陌生的中年男子,如果我没错,应该就是开学第一天冲一对靠的太近的男女生喊,你们干什么,快分开!的人。看来还真是有点缘分,只不过有缘的地方不对,所以是孽缘。

那老男子向我们摆摆手,示意过来一些。等过来后,他对文兄说:“刘亦文是吧,你是把这位张海诺同学给打了吧,你不反对我说的吧。”

文兄说:“你这不是问句,你知道还问俺。”

那老男子不动声色,估计是习惯了,便不计较了。他看了我好久,说:“你是叫聂谥清吧,我好像见过你。”

我心想,客气点吧,我回答:“怎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