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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兔子跳

作者:箐池 | 发布时间 | 2016-08-31 | 字数:8749

秋风习习,大好时光,只是苏茹无力的躺在床上,像根毛毛虫一样滚来滚去。

呜呜呜,不是她不想下床,而是她昨天被凤明歌折磨地腰酸背痛地下不了床。

哎呀,广大的读者你们别误会哦,她可是很单纯的哦,虽然会想着养男宠,不过还不是有色心没色胆嘛。她之所以腰酸背痛,全因凤明歌为了惩罚,要她兔子跳一个时辰。要知道一个时辰等于两个小时,她能不腰酸背痛吗?

想当初兔子跳是由她提出整蛊凤明歌的,反而被他记住了,现在倒过来作为惩罚她的手段,呜呜呜,她是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真是的,不就逛了一趟赌坊,干嘛要气的脸都黑了,还说什么以后不给去。我呸,作为二十一世纪新女性,她才不会屈服黑势力之下,只是赌坊其实没什么好玩,去一趟就要被凤明歌折腾,想一想,很不划算,还是不要去好了。

突然门被敲响,传来落晴的声音:“姑娘,卿诺小姐来了。”

“是吗,请她进来。”苏茹迅速地爬起来,整理衣装,迎接卿诺。

“哎呀,卿诺姐,怎么不跟你的世成相处,反倒过来找我啊?”苏茹暧昧地调侃。

“世成他也很忙。”卿诺羞红了脸,语气停顿,“他说要纳我为妾,正筹备婚事呢。”

看见她红的快要滴出血来的脸,苏茹笑道:“恭喜你如愿以偿啦,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他了。”

苏茹突然为卿诺感到遗憾,若是现代人,以卿诺的条件,一定能找到一个包容她的男人。只是这是古代,男尊女卑的观念已经深深根植在卿诺的心中。不管做妻也好,做妾也好,卿诺自知出身青楼,也不敢想能做张世成的正妻,只要他愿意给她一个名分,已经足够了。

突然她觉得,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对于痴情的卿诺来说,是一种好事。

“阿茹妹妹,我这般前来,是有事想要跟你商量。”卿诺正襟危坐,一脸认真地说道,“卿诺父母双亡,没有兄弟姐妹,如今要成亲了,也只有你能帮我分担。世成想我住进张府,我就想你陪我过去住一阵子,可以吗?”

“是啊,苏姑娘,小姐无依无靠,只有奴家跟着她,一不小心被郡主的人欺负了,那就惨啊。”绿衣在一旁说道,“苏姑娘您能过去住一阵子,也算是多一个人看着,以您的武功,下人也不敢欺负小姐。再等小姐跟姑爷成亲了,郡主也奈何不得吧。”

“绿衣,不要乱说,郡主不是强势的人。”卿诺蹙眉喝道。

瞧见绿衣低下了头,苏茹思索一番道:“绿衣说的不是毫无道理,卿诺姐你心善,容易被欺负。这样吧,我跟你住进去,若是有人敢欺负你,我肯定将她往死里揍!落晴,我们收拾收拾。”

“好咧。”

听到苏茹肯定的答复,卿诺欢喜一笑,她不怕被人欺负,只怕住进那高墙深院,比当初还要来的寂寞。现在有苏茹陪伴,她也就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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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苏茹跟落晴的东西不多,收拾一下就可以出发。张府就在繁华大街一侧,正对着锦绣客栈,再过一点就是常胜赌坊和春华楼。

四人一行来到张府,等了等,麻烦就有人接她们去西苑,只是刚过了长廊,苏茹等人便被荒凉无烟的庭院和房间吓了一跳,随即熊熊怒火油然而起!

“实在是欺人太甚了!”绿衣首先气愤说道,这荒凉的庭院,比之前的院子还要差劲。

“不就是嘛,杂草丛生,枯木占道,难道这驸马爷进来都没人打扫房子吗?”落晴搭嘴说道。

“说到底,小姐也是未过门的夫人,就算是侧房,也该得到应有的伺候。”绿衣越想越气,大声再道。

其实卿诺心中也是不舒服,在春华楼待了那么久,怎么会不知道人情冷暖。这金玉郡主等她进门就来个下马威,但想到张世成,她还是忍住了,柔声安慰:“绿衣,算了,我们自己来收拾。”

“小姐!”绿衣撇嘴,不情不愿。虽然说她是侍婢,但收拾庭院本来就应该是张府的下人干的,凭什么还要她动手?

“哟,原来是卿诺姑娘来了。”忽然背后响起一道女声,她们转头,只见她粉色素衣,领口绣了些春梅,头梳垂鬓分肖髻,脸容姣好,温文尔雅,但嘴边的浅笑令人觉得虚伪,“我是金玉郡主身边的大丫鬟,李欣冉,现在府上的事物由我经手,若是卿诺姑娘住得不习惯,可以跟我说的。”

嘴上虽然客气,但持宠生娇,盛世凌人,就像跟一般侍婢交代事情的口吻。明明是个丫鬟,自称却是“我”,可见她的身份不同普通丫鬟。

原来不止金玉郡主,就连同她身边的丫鬟,也想要给卿诺来个下马威!

苏茹冷冷笑道:“是这样的,卿诺姐怎么说也是张公子未过门的妾,怎么可以安排没有经过打扫的别院给她住呢?”

“我们张府刚落成,人手不足,加上要筹备驸马纳妾的事,实在是分不出人来打扫啊。”李欣冉轻蔑地扫了苏茹一眼,漫不经心地说。

“呵呵,不是还有你吗?”苏茹身在苏府,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傲慢的丫鬟。以往的宫斗剧告诉她,这种人,欠揍!

“笑话,房子又不是我住的,谁住谁打扫。”李欣冉话音未落,立即被苏茹甩了一巴掌,她捂住红彤彤的左脸,眼中尽是不可置信,她伺候郡主多年,是人见到她都会毕恭毕敬地行礼,现在却被一个小妾的侍婢打了耳光!现在身边都是张府的下人,再不挽回些威严,以后怎样在他们面前立足?!

想到这,她怒火冲天,扬手欲要打向苏茹,却被后者握住手腕,反手就往右脸再甩一巴。

“啪”的一声脆响,吓得周围的下人噤若寒蝉,不敢动弹,生怕惹火了苏茹,下一个被打的就是自己。

绿衣和落晴感到无比的痛快,瞧见李欣冉通红的脸颊,都快要笑出声来。只是卿诺担忧地看着苏茹,那人毕竟是郡主身边的红人,今天不留情面,以后就怕她再搞些小动作。

但苏茹哪里是怕事的人,她用力甩开李欣冉的手腕,冷冷地说:“不管你是金玉郡主的丫鬟,还是张府的管事人,怎么说你也只是下人一个。卿诺姐就算是未过门的侍妾,身份也比你高贵。如今她要住进府里,作为管事的你更应该安排妥当。此事若有传出去,都说状元郎衣锦还乡,对待昔日恩人却不伦不类,住个别院也要自己打扫。毁坏张府名声,后果,你担当得起吗?”

“再说。”她的眼神凌厉得像把尖刀,稳稳地刺向李欣冉,再伸出两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一字一顿地说,“正申皇朝等级严明,皇帝更是下令设下律令,越级不尊者,乱棍打死!李管事,现在可是对上级不尊,你想要乱棍打死,还是乖乖地去打扫院子呢?”

李欣冉早就被苏茹打蒙了,再听见后者将“毁坏名声”和“越级不尊”的罪名安在她的头上,脑子早已乱成浆糊,哪里还能想到对抗的法子。

只是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这个脸她丢不起!于是她敛起慌张,故作镇定地说:“大胆侍婢,我作为张府的管事,有权利管理一切,包括下人,包括你。难道你现在不就越级了吗?”

听见她垂死挣扎的姿态,苏茹柳眉一条,眉角飞扬出色:“哈哈,谁跟你说,我是侍婢了?”

落晴也趁机怒斥:“大胆管事,我家姑娘是黎州苏家三小姐,身份尊贵,哪里是你的下人。”说过,朝向绿衣交换眼色,骂人的感觉真爽。

李欣冉挣扎地站起来,知道自己此时没有任何优势,于是忍下怒火,微笑说道:“原来如此,那就是我的失职,误会了苏小姐了。”

“大胆管事,刚刚本姑娘的话你没听见吗?作为下人,在本姑娘面前只能称呼“奴婢”!”苏茹故作生气,怒吼道,她并不打算给李欣冉任何喘息的机会。

“你!”李欣冉感觉自己双眉都要飞起,肺部都快要气炸了。只是刚刚吃了亏,她也不敢再惹苏茹了,只有等金玉郡主回来,她好好告一状!

“苏小姐虽然您不是我的主子,但作为卿诺姑娘的朋友,您的意思,奴婢明白了,这边我就安排些下人去打扫。”李欣冉表明身份,她不是她的主子,没有权利使唤她,现在安排人手,就是看着卿诺的面子。

苏茹就爱看小人吃瘪的模样,所以笑道:“我看再安排人天色也晚了,这样吧,就由管事你去打扫吧。”

什么?要她堂堂一个大丫鬟打扫院子?她在宫里可从来没有做过这般粗活!

就在她准备发作时,耳边传来朗朗笑声,余光瞄到正是她芳心暗许的凤明歌,立马整理衣装,捂住发红的脸颊,委屈说道:“既然这样,奴婢就帮帮打扫了。只是苏小姐,您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就打奴婢呢?”

凤明歌是郡主的人,看见她被欺负,肯定会过来教训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苏茹一顿!

苏茹没有放过李欣冉眼底那抹计算,看着她自导自演的姿态,唇边再次泛起冰冷的笑意。

待凤明歌再走近一点,她立马再甩巴掌,说道:“我就是打你,怎么着,有本事你咬我啊。”

李欣冉再一次懵了,怎么她还敢打人,难道是不怕凤明歌吗?都敢打?摸上肿得高耸的脸部,刺痛的感觉令她清醒不少,她看她就是深闺内阁的小姐,不知道江湖事吧,如此嚣张,如此明目张胆,好,看这次她会不会被打死!

于是李欣冉硬生生挤出两滴泪,尖叫着,扑向凤明歌喊道:“凤少爷,您可要帮我做主啊。苏三小姐当着您的面还敢打我,分明就是挑战您的尊严,况且我是郡主的人,她敢打我就是没把郡主放在眼里,所以凤少爷您一定要好好教训她!”

好你个李欣冉,说话挺有技巧的。

苏茹冷冷地看着她,眼睛却盯着凤明歌,后者也察觉到她的目光,微微一笑,就躲开了李欣冉的“攻击”,直直地走向苏茹。

李欣冉虽然对凤明歌避开她的举动感到不舒服,但瞧见他走向苏茹时,心兴奋跳动,想到之后苏茹会被揍惨的模样,狂笑声就快要蹦出喉咙。

一尺,半尺,剩下额头对额头,鼻子对鼻子,下巴对下巴的距离。

哈哈,苏茹看你刚刚还在拽,现在怕了吧。咦,只不过,这距离也太近了一点吧。

凤明歌站在那里,嘴角含笑,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苏茹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立即往后退一步,挑眉问道:“怎么凤少爷,你是要来揍我的吗?”

“揍你?”凤明歌再走前一步,笑道,“我还不想死。”

轰隆!这是李欣冉脑海里唯一回响的声音,怎么会这样?他们之间怎么就像相识很久?一股醋味直涌心头,她忍不住开口问道:“凤少爷,您不是要教训她吗?怎么……”

“既然阿茹叫你做,你就做。”凤明歌不耐烦地打断李欣冉,最讨厌就是将他放做傻子耍的人,别以为刚刚发生什么他不知道,以他的内力,距离一个长廊都可以听见她们的对话,把他的阿茹当做是下人?她若不是金玉郡主的人,他早就命人将她扔出去!

“程,监督一下,打扫得不干净,不要让他们走!还有,把我的行李搬过来,我是要跟阿茹一起住在西苑。”

“属下明白!”程蓝邦皱着眉头一脸不爽,刚回到锦州就要看管下人打扫,这李欣冉真是害人不浅吶。

“李姑娘,李管事,麻烦你快点,我还要去搬行李的。”他没好气地催促道。

怎么可以这样?李欣冉惊诧地想着,凤少爷明明是她看上的,本来住在东苑,对她来说就是近水楼台,再靠与金玉郡主的关系,她快要当上凤凰山庄的少夫人,现在却插入了一个苏茹?

我恨你!李欣冉眼中闪过狠辣的暗光,她捏紧了下人递来的扫把,用力地似乎要将竹棍绞断。身后的下人虽然被她狰狞的样子吓到了,但也不敢说什么,生怕她发火,祸及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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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苏茹她们在外面吃了晚饭才回到西苑,看着绿意昂扬的庭院,苏茹深感一个道理:贱人就是要受教训才会听话。

小别之后,各人各自回到选好的房间,收拾东西了。

凤明歌“碰”的一声把门关上,吓了程蓝邦一跳!

他滚动着喉咙,难道他之前偷偷存私房钱被发现了?呸呸,就算存私房钱也不关少主事啊,他怕什么,但他平时也没做什么蠢事啊,那为什么少主“发火”了?

凤明歌不知道程蓝邦的头脑风暴,他只是坐在凳子上,思索了几秒,向后者小声问道:“程,你不是说你是采尽天下娇花吗?那你应该是很会追女孩吧,教我。”

话尾的音量越降越低,但也足够打断程蓝邦的胡思乱想,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注视凤明歌,无法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一向行事果断,下手狠辣的少主居然请教他怎样追女孩?他瞄了一眼凤明歌微醺的脸颊,心里疯狂大笑,想不到他都有今天啦,是不是苏姑娘太难搞了,哈哈哈。

敏感地捕捉到程蓝邦眼底的笑意,凤明歌清楚地知道那小子肯定是在取笑他,脸马上就沉下来,微怒道:“快说,不然你今晚去洗马桶!”

额,程蓝邦后脑滑下三根黑线,不带这样玩的,不过为了今晚能睡得安稳,他还是忍住笑意,甩了甩他干爽的三根刘海,说道:“追女孩只要一句秘诀:胆大,温柔,厚脸皮;浪漫,多金,长得帅。少主您已经很有钱了,长得玉树临风,简直是万人迷。胆子也不小,脸皮当然也很厚。哎呀,少主别打我,我这是在表扬您啊。”

“继续说。”

“是是是,女人最喜欢浪漫,只要您肯制造多点浪漫的气氛,她肯定感动得连爸妈姓什么都忘记,只记得您的样子。”

“真的吗?”凤明歌狐疑地望着狂喷口水的程蓝邦,后移一步,阿茹真的有那么好骗吗?

“以我多年的经验保证,女人绝对喜欢浪漫,少主您可以约苏姑娘出来,然后就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程蓝邦附在他的耳际,小声说道。

“好。”凤明歌眼睛微亮,嘴角上翘,闪过神采风扬的光芒,“就今晚,我一会约阿茹出去,你去准备。”

“属下知道。”程蓝邦大声应诺,那人已经来到锦州了,而且还没搞定苏姑娘,少主肯定会感到巨大的威胁,作为忠心耿耿的头号下属,他必定竭尽所能,帮助少主的!

另一方面。

苏茹有落晴,也不愁收拾房间,自然像个大爷那样翘起二郎腿,翻看最新一期的“武林周一见”。这本书刊由近年来风头很盛的周一见编写,他是不怕死的八卦记者,书里有许多武林野史,所以每发行一期,都被抢夺一空。

今期写到漕帮少主的私生活,啧啧啧,还真够淫乱。

就在她看的津津入味的时候,门被打开了,簌得一声书就被拿走,只见凤明歌皱着眉头,翻看书刊:“我说你啊,怎么都看些不健康的书啊。”

“要你管!”苏茹生气地欲要夺回书刊,奈何不够高,怎么也拿不回来,于是她怒道,“凤明歌,你作死啊。”

“别看这个。”凤明歌随手一扔,书刊便不见踪影,“阿茹,今晚锦州举行佳肴盛会,你要去吗?”

“佳肴盛会?”苏茹听到有吃的立马忘记“武林周一见”,她眼里泛着金光,那不就是美食节吗?于是没多想,就答应下来,“我要去我要去。”

“好吧,那等你收拾好,我们就出门吧。”凤明歌见自己的目标达成,嘴角都快要笑裂了。

太阳已经下山了,平时寂静的街道今晚却热闹非凡,每家每户都拿出制造已久的灯笼,将家门口装饰得喜气洋洋。

佳肴盛会不仅仅是美食节,在当地人心里其重量等同春节。相传很久以前,洪水刚退,饥荒,瘟疫肆虐人间。或许是天神怜悯世人,带了些草药和粮食下凡。后来人们为了纪念那位天神,就把这天定为“天神日”,并选出一位唱歌了得的姑娘,大声哼唱,传递上天,用美妙的歌声感恩天神。

许多公子哥儿结伴,摇着扇子在游戏摊档作乐,也有未出阁的姑娘,在侍婢的陪伴下出门。大胆些的不带面纱,盛装打扮,婉柔些的就带上面纱,留着一双眼睛察看四周,看有没有心仪的男子。

本来欢喜的气氛,到凤明歌这边温度直降零点,他黑着脸,不爽地看着一行数人。

本来只有他和苏茹,现在却多了落晴、程蓝邦和卿诺主仆。依苏茹的话来说,多点人好玩些。

屁吶,要好玩干嘛,我只是想跟你独处!凤明歌心中狂嗷。

苏茹当然没有留意旁边那块黑得像墨的脸,虽然觉得一阵又一阵寒意,但想起是秋天,气温降下也很正常。忽然她留意到一间酒楼,掌柜拿出正大声解释规则,貌似奖品是一瓶美酒。

她定睛一看,那瓶身是五彩琉璃,隐约看见瓶内是紫红色的液体,难道是一瓶葡萄酒?

在苏府时爹爹说她年纪小,不能喝酒,即便没有爹爹的限制,酒窖里都是些米酒果酿,她也不感兴趣。

但现在她的兴趣来了,上辈子她最喜欢的可就是葡萄酒,所以一定要赢!

捕捉到苏茹眼底的精光,以及直视的方向,凤明歌知道“赶走”碍事的人的机会来了,他向程蓝邦抛了个眼神,后者接收,并重重地点头。

“这是我从西域带回来的葡萄美酒,十分珍贵。本来我是要自己喝掉,但刚好碰上‘天神日’。那我就拿出来,让大家乐呵乐呵,热闹气氛。”

几步走近,苏茹就听见掌柜的话,她果然猜的没错,就等掌柜怎么出题。就在她全神贯注地盯着掌柜时,程蓝邦悄悄地引走其余几人,只留凤明歌跟在苏茹身后,不许别的男性靠近。

“那快点说怎么才能拿走这瓶佳酿啊。”人群中开始有人迫不及待了。

“兄台不急。”掌柜笑嘻嘻,指向酒瓶说道,“想要彻底地享受一份好东西,必先了解清楚它的实在,规则很简单,谁能贴切地说出酒品的主要成分以及益处,它就归谁!”

掌柜话音刚落,人群中便有人讨论起来。锦州并不是交通要塞,消息也不流畅,所以当地人也很少接触西域这么遥远的地方,更别说它的商品。因此即便有人蠢蠢欲动,但不懂这葡萄酒,也不敢轻易开口。

苏茹嘴角上翘,柳眉飞扬,要知道上辈子她可是超级喜欢葡萄酒,所以它的一切信息,她都一清二楚。所以说,看情况,这奖品分明就是为她准备的。

但不急,等些人跳出来胡说一通,她再开口,不然赢得太轻松可不好玩。

“你很喜欢这瓶酒吗?”凤明歌看见她嘴边自信的笑容,嘴角也跟着上翘,趁机低下头,靠近她的耳际轻言。

他就是喜欢自信的她,犹记得第一次遇见她,散发出掌握一切的气魄,令他十分着迷。

“很喜欢,我已经很久没有喝过葡萄酒了,超级想念它的滋味。”苏茹舔舔唇瓣,丝毫没有留意到两人的举动十分暧昧。

“你在哪里喝酒的?”他蹙眉问道,她什么时候出去喝酒,怎么一直守着她的暗卫没有进行汇报?而且是跟谁,男人吗?

脑袋里闪过无数个可能,一股醋酸涌上心头,他生气地揽着她的腰。

“上辈子。”苏茹老实回答,她终于发觉两人的距离有多近,连忙挣开他的手臂。

听清楚以后,凤明歌噗呲一笑,全把她的话当做开玩笑,同时眉头也放松下来。他再次低头,坏坏笑道:“不要乱动,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力吗,是想要告诉别人我们有多亲密吗?”

苏茹马上停下动作,小心翼翼环顾四周,果然开始有人注意她这边的动静。她微红双颊,低声道:“凤明歌,少占我便宜,快放开你的臭手。我可是黄花大闺女,你这样毁我名声,以后没人敢娶我的。”

“那更好。”凤明歌稍用力气,揽紧她的腰,让身躯更贴近,“你的名声毁了就不会再有人跟我抢走你,没人敢娶你,就我来娶。阿茹,你就注定是我的。”

苏茹的脸更红了,心里痒痒的,居然有种甜蜜的萌动,她是怎么了?抬头对上凤明歌痞子般的笑容,一簇怒火升起,驱走了之前轻微的动荡,取而代之的是想要一掌打花他的脸的冲动。

这家伙,分明就是看她笑话来的!

她忍下怒火,再次说道:“臭不要脸的,谁要嫁给你啊,再不松开我可要翻脸啦。”

“好好好。”他的笑意更浓,小猫炸毛了,更不能逼得太过,否则会弄巧反拙,于是轻吻她的发顶后松开双手。

按压心中的异样,苏茹不停安抚自己,现在为了奖品,一定要沉住气。她深呼吸几下,便继续关注眼前。

凤明歌也不再闹,他的第一个目的达到了,两人宛若恋人的举动,正正落在某些人的眼里,瞄到他们像是吃到苍蝇的脸色,不由得笑出声音。

刚刚就在两人对话期间,已经有好几个人抢先回答。

“葡萄酒,当然是葡萄酿造啦。”

“你不是废话吗?说起葡萄,不就是解馋,还可以生津解渴,我想这酒也一样吧。”

“在老子眼里,酒都是用来喝的,一醉解千愁!”

“依在下看来,这酒造型独特,肯定是用来送去达官贵人,最大的益处就是打通关系吧,哈哈。”

……

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回答,掌柜始终笑嘻嘻的,但没有说话,谁也不知道谁说对了。而一旁的苏茹听完以后,惊讶地合不拢嘴。

都在扯什么犊子啊。

已经发言的人看掌柜没有任何动静,按耐不住地催道:“掌柜的,你快说谁说对了啊。”

掌柜摇了摇头,正要开口时,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

“葡萄酒是用新鲜的葡萄或葡萄汁经发酵酿成,有美容养生功效,对身体虚弱、患有失眠的人及老年人的效果更好。”苏茹微微一笑,“掌柜的,我说对了吗?”

掌柜先是一愣,再用惊讶的目光看着她。他也知道这锦州知道葡萄酒的人不多,熟知它的更少,没想到居然是一位姑娘能答上他的话,看来她不是普通人。

收拾心中的杂思,掌柜再次恢复笑嘻嘻的表情,并公布道:“这位姑娘说对了,葡萄酒就归她所有。”

虽然掌柜已经说出结果,但依然有人不服:“怎么会是一个女人赢了?问些咱们都不知道的问题,偏偏就她能答上,掌柜的,这不会是你找来的托吧。”

“这位兄台,言重了,我与姑娘可是素未谋面啊。”

“少啰嗦,如果你能说出更好的答案,葡萄酒我双手奉上,所是不能,就收起你那丑恶的嘴脸。”苏茹最看不起那些自己没能力却又鄙视女人的男人,她上前取下琉璃瓶,并跟掌柜道谢。

“你!”男子语塞,因为他实在是说不出更好的答案,但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被一个女人看不起,对他来说就是一种侮辱!于是风风火火地走过去,却被跟前的蓝袍男子拦住,他眯起狭长的丹凤眼,冰冷的眼神让他觉得背脊刮过一阵寒风。

他轻启薄唇,道:“滚。”

男子被一股强大的压力拉扯,顿时定住身子,过了几分钟,他像是经历了什么可怕的幻象,腿一软,狼狈往后逃跑。

凤明歌薄唇一弯,勾出一个妖娆的笑容。他摆摆手,隐藏四周的暗卫马上奔向男子逃跑的方向。

周围的人看在眼里,沉默一阵,便四处散开,再多质疑也不敢说出口。今晚是出来寻开心的,他们可不想招惹麻烦。

“别看了,走吧,记住下手不要太重。”苏茹怎么会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同时也觉得这种人就是五行欠揍,但夺得奖品更让她兴奋,于是捧着琉璃瓶,往前走开了。

“遵命,我听我的媳妇说的。”

“滚蛋,我不是你的媳妇。”

“那我是你的媳妇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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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潮涌动,拥挤着往同一个方向走。

凤明歌也趁着人多,直接往苏茹身上挂,后者就算再多不情愿,看着这人潮也就此作罢。

他一定是故意的,苏茹红着脸想,瞧见他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暗自发誓,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好不容易脱离涌动的人潮,走到湖边,她立马挣开凤明歌,正想要揪他的耳朵时,前方传来一声招呼。

“阿茹妹妹,原来你在这里。”

卿诺快走几步,来到苏茹身边:“今天太多人了,刚刚和你们走散了。”

凤明歌眯着眼,不悦地扫视程蓝邦一眼,害得后者毛骨悚然。

少主,不关我事啊,人群拥挤,我怎么知道你在这里啊。程蓝邦无辜喊冤,但他不敢真的说出来,不然肯定会被严厉惩罚。

卿诺留意到苏茹手中的琉璃瓶,惊讶问道:“妹妹,你手里怎么有一瓶酒啊,好独特的瓶子啊。”

“那是我刚刚赢回来的,是来自西域的葡萄酒哦。”她美滋滋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