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静观其变
云锦宫的花园之内。
此时三皇子言禅和云贵妃的话题还在继续着，“母妃，这齐王说起来到也算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人，为什么父皇会那么的排斥齐王呢？
相信即便是父皇传下皇位，齐王也不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吧？照目前的情形来看，齐王一直对父皇都是很忠心的，即便是言虎已经在边关呆了好几年，父皇也都没有下旨让言虎回京城。
这齐王也一直都没提起这件事情，似乎都将这件事情给忘了。但是现在言絮柳的身上出现了问题，可以想象，这一次齐王知道这个事情之后，是怎么都不可能给再一次地保持沉默了。
这次宫女水儿意外死亡，虽然还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是就目前的证据来看，言絮柳的嫌疑是最大的，即便是最后，事情查明真相跟言絮柳没有什么关系，相信也已经对齐王的名声造成了一些不利的影响。
皇儿觉得，这件事情如果不是言絮柳所为的话，那么这件事情肯定就是一个和齐王不合的人做的。
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击齐王的名声，然后一步步将齐王拖入无底深渊。母妃。你觉得这件事情会不会是华贵妃做得？就目前的情形来看，如果是华贵妃做得话，那么华贵妃确实是可以得到不少的好处的。”言禅有些担心地说道。
“皇儿，你的父皇是一个很有雄心壮志的人，只是当年齐王的光芒实在是太闪耀了。以至于就连你的父皇都被遮掩住了，还好的是，齐王一直对你的父皇很是忠心还有尊重，所以最后皇位还是被你的父皇给坐地稳稳地。
如果当年齐王存心想要抢夺皇上的位置的话，相信现在的皇位肯定就是齐王的了。
禅儿，你不要忘了齐王的封号可是齐天王，但是为什么现在一般别人称呼也只是称呼齐王呢？就是因为齐天王的这个称号本来就是犯了你父皇的忌讳。
只是当年你的父皇为了感激齐王所以才会封齐王为齐天王，寓意就是与你的父皇平齐的意思。
其实就现在你的父皇的态度来看，娘亲认为当年你的父皇应该也只是为了安抚齐王而已。也许当年齐王只是为了自己的名声而已呢？所以这么多年了，很多人应该也都忘了齐天王的这个名号，世人还只是知道齐王这个称号。
禅儿你的父皇这么做对是不对，我们就不去过多的评价了，禅儿你也已经长大了，很多的事情自己的心里也应该都有一个标准，娘亲也不去限制你什么，只要你能够一直好好的就可以了。
其实这么多年了，齐王也没有做过什么。这些就不是我们应该去担心的了。只是现在你的父皇对齐王却是越来越不好了。
你的父皇为了在朝政之中牵制齐王于是在很早的时候就和宰相开始亲近，后来更是娶到了华贵妃为妃。现在想来，你的父皇是早就开始预防齐王了。
只是这么多年以来，你的父皇似乎是白担心了一场，齐王察觉到你父皇的意思之后，就开始变得很少上朝，这些你的父皇也都从来没有过问过。其实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你的父皇是故意这么做的。”
“母妃，那些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但是就目前的形势来看，这个言絮柳如果不是杀人凶手的话，那么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就显得很是耐人寻味了。你说皇后娘娘还有言思妹妹这会去面见父皇，那么父皇应该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三皇子言禅接着说道。
“如果娘亲猜测没有错的话，皇上现在应该是不会再像之前的那样说了。毕竟皇上这次去跟皇上说情可不单单只是皇后的身份。
最重要的是，皇后这次还代表了一些齐王的情分。相信皇上肯定会命皇儿你继续追查这件事情，但是齐王郡主恐怕是要在皇宫之内好好的呆上一阵子了。
至于以后的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现在我们也无从知晓，但是我们可以肯定的是，如果那个人是真冲着齐王郡主而去的话，相信很快他们还会安排后手的。
事情也许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也许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复杂。不过娘亲相信，只要齐王郡主没有做过这件事情就一定不会有事的。
齐王一共也就只有这么两个孩子。言虎还呆在边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一直呆在齐王身边的言絮柳也出现额问题，相信齐王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应该会马上进宫面见皇上的。但是皇上具体会怎么面对齐王，我们也就不知道了。
但是又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么久了齐王一直都没有什么把柄子在你父皇的手上，这次也许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呢。也许你的父皇会趁机提出兵权的事情，只要解除掉了齐王的兵权，相信皇上一定会很乐意这件事情的。禅儿，你觉得呢？”云贵妃接着说道。
“嗯。这二十多年来了，虽然也有很多年轻的将领进入到了军队当中，但是齐王凭借着自己原来的威名还是牢牢地控制着军队，这件事情父皇应该已经向想了很多年了，眼下就有这么一个好的机会，相信父皇肯定是不会放过的。
不过禅儿有些担心的是，一旦齐王没有了兵权，那么齐王会不会落不下一个什么好下场？”三皇子想了想之后说道。
“禅儿，应该是不会的。虽然齐王一直威胁了你的父皇很多年了，但是这江山至少有一大半都是齐王帮助你的父皇打回来的。皇上再怎么说，也应该不会对齐王恩将仇报的，但是其他的人会怎么样就难说了。
禅儿，那个宰相虽然不是什么坏人，但是宰相和齐王一直都不和可是很多年了。这些年了，这两个人一直都有大大小小的摩擦，只要齐王一旦落势，相信宰相肯定会忍不住对齐王下手的。只是我们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了。
谁也不知道齐王那边会发生什么事情。”云贵妃摇了摇头，然后说道。
云贵妃刚刚说完，那边小灵儿就跑了过来，然后说道，“启禀贵妃娘娘，华贵妃来访，说是有事情要和贵妃娘娘商议，现在已经来到了殿外。”
“母妃，这个华贵妃来得可是有点蹊跷，皇儿要不要回避一下呢？”三皇子听到小灵儿的话之后，连忙对着云贵妃说道。
“皇儿，不用了。皇宫之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华贵妃既然选择在这个时候过来，显然就是事先知道了皇儿你的行踪，即便你躲在一旁，华贵妃也是心中有数的。小灵儿，你去将华贵妃给请过来，对，就请到这花园之内。”云贵妃想了想，然后说道。
“哈哈！云姐姐，不用请了。妹妹已经过来了，呀，三皇子也在这里啊。真是稀客，稀客！云姐姐，看来妹妹今天过来的可真是时候啊。云姐姐不会怪罪妹妹这个时候过来打扰了姐姐的母子叙旧吧。”
小灵儿点了点头，刚转过身，华贵妃的声音就从一边传了过来，还好言禅没有躲起来，显然华贵妃已经很明确的知道了言禅就在这里，如果言禅躲了起来，然后再被华贵妃揭穿的话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妹妹这是说得哪里话，我们母子二人也就是闲着无聊，随便聊聊天，姐姐猜想妹妹现在一定是相当的繁忙，所以也就没有邀请妹妹过来。如果姐姐早知道妹妹也有心过来的话，那么姐姐就一定早点邀请妹妹过来了。
反正多一个人也就多一点话题，不过现在就算是姐姐没有邀请妹妹，妹妹也不是一样自己找上了门吗？
看来我们姐妹还真是有一点心有灵犀呢。改天如果有空的话，姐姐还真要和妹妹一起去算一下生辰八字，看看姐姐的生辰八字和妹妹的是不是相当的契合呢。
妹妹，过来坐啊。小灵儿，给本宫的好妹妹上茶，妹妹也是难得来一次姐姐的云锦宫，这一次姐姐一定要好好地招待妹妹呢!”
云贵妃看到华贵妃自己走了过来，眼神之中没有一点的慌张，反而很主动地和华贵妃打起了招呼。
如果不知道的人还真的以为云贵妃和华贵妃很是亲密呢，但是华贵妃再听到云贵妃的一番话之后，脸上原本的笑容就已经冻结在了脸上，但是随着云贵妃的让座，华贵妃脸上的笑容才重新堆了起来，然后接过云贵妃的话说道。
“呵呵。姐姐，今天可真是赶巧了，其实妹妹也不知道姐姐会在这里和三皇子聊天，妹妹只是今天在那华清宫之中呆得实在是有些烦闷，于是就想来姐姐这里凑个热闹，没想到妹妹今天过来还真是对了。
姐姐既然这么有心，那么做妹妹的就一定不能让姐姐失望了不是。”华贵妃坐了下来，然后说道。
“对了，三皇子，本宫听说今天皇宫之内似乎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这个时候三皇子不应该在为皇上分忧吗？怎么也这么巧来到这云锦宫之内和本宫的好姐姐聊天呢？”华贵妃刚刚坐下，眼神瞟了瞟一旁沉默不语的三皇子言禅说道。
“嗯，今天皇宫之内确实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正好这件事情还是御林军还有御前带刀侍卫那边报告过来的。
禅儿也听说御林军统领还有御前带刀侍卫统领都是宰相大人的高徒，也算是禅儿的同门师兄了，想来华贵妃娘娘应该也知道一些事情的内幕。
哎。禅儿整天还要为父皇分忧可真是很辛苦啊，就是不知道华贵妃娘娘是不是也可以体谅一下禅儿呢。很多事情禅儿还是有些经验不足，希望华贵妃娘娘可以多多的指点禅儿的。”三皇子言禅在一旁故作惊讶地说道。
“呵呵！禅儿，这一次你过来可真是捡到了，这华贵妃一般可是不容易见到的。禅儿，你难得过来母妃这里，而且又刚好撞到华贵妃就一定要和华贵妃好好的交流一下经验，相信这样一定可以对禅儿你有所帮助的。
禅儿你要多多虚心的学习，以后才可以更好地为你的父皇效力。”一旁的云贵妃也笑着赶紧接过言禅的话说到。
“呵呵，既然三皇子还有姐姐都这么看得起本宫，那么本宫也就没有什么好推迟的了。”华贵妃虽然看起来有些不高兴，但是很快还就掩饰了下去。言禅看了看自己的母妃，然后发现云贵妃对自己做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言禅顿时心中有了些底，然后说道，“其实事情的经过是很简单的，相信华贵妃娘娘肯定也已经听说了一些。就是在言思妹妹的清水殿附近发现了一具尸体，这具尸体乃是丽妃娘娘所在的梧桐宫的宫女水儿。
而且现场还有两样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这件事情其实是跟住在言思妹妹清水殿之内的齐王郡主言絮柳有关。
至于事情现在的真相如何，还没有一个确切的定论，但是现在很多的情况都是对齐王郡主言絮柳很是不利的，而且父皇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而且父皇相当的气愤。
一旦查明了事情真的是齐王郡主言絮柳所为的话，相信父皇一定也会给出一个很严厉地惩罚。
不知道华贵妃娘娘对这件事情，有没有什么自己的看法呢？”言禅想了想之后对着华贵妃说道。
其实言禅看明白了云贵妃的意思，毕竟母子连心，言禅能够明白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虽然说华贵妃这个时候过来肯定也是不安好心，但是言禅还是按照云贵妃的暗示主动提起了这件事情。
毕竟华贵妃的心思不说是云贵妃了，就算是言禅也都能猜出来一些。所以言禅一上来就主动提起了这件事情确实让华贵妃有些意外。
但是意外不是主要的，言禅还有云贵妃主要的意思乃是想要从华贵妃的一举一动之中看出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跟华贵妃有关呢？
其实言禅还有云贵妃都知道华贵妃过来云锦宫就是为了那件案子，但是言禅却不知道华贵妃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
“呵呵！其实本宫也说不是很清楚，现在所知道的就是言思还有言絮柳都跟这件案子有关，但是很重要的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言絮柳，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而且更奇怪的是，那个死得宫女水儿乃是丽妃梧桐宫那边的人。
据本宫所知，就在水儿死的那晚，丽妃还曾经去过清水殿，但是丽妃过去那边做什么，本宫却并不知晓。由此可见这件事情可能也是跟丽妃那边有关系的。
毕竟言絮柳这么多年都没有进过皇宫，不可能跟一个宫女有什么仇怨。即便是言絮柳下的手，那么也可能是水儿知道了言絮柳什么秘密。
不过据说言絮柳这一次进宫是言思传召入宫，具体到底有什么事情，我们这些外人也是不知道的，毕竟他们还是有亲戚关系的。”华贵妃说完之后，看了看言禅还有云贵妃。
其实华贵妃所知道的事情是远远超过这些的，但是华贵妃却是故意只说出了这么一点，为的就是知道言禅还有云贵妃是什么反应。
但是出乎华贵妃的意料，只有云贵妃看起来似乎有点意外，而言禅却是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华贵妃想了想言禅乃是掌管锦衣卫的也就释然了。
不过华贵妃却是对言禅起了一点戒心，这个言禅表面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但其实隐藏的很深，华贵妃想了想以前的那些传闻，不禁想到这趟自己看来是来错了。
不过华贵妃倒是一直想要拉拢三皇子言禅，毕竟皇上最信任的就是三皇子言禅，如果不是言禅不能习武的话，说不定皇上早就立下言禅为太子也不一定。但是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的奇妙，上天给了一个人精明的头脑，却没有给那个人强健的体魄。
毫无疑问，言禅的头脑是相当的精明的，皇上也许就是看中了言禅的这一点，所以这才将锦衣卫交给言禅打理。
“嗯。华贵妃娘娘说的也有道理，这些事情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的侦查的，希望可以再这上面找到疑点。这样子，我也可以好好的解开这个谜团来给父皇解忧。
其实华贵妃娘娘能提供这么多的消息也是相当的不容易的，以后如果有需要的话，言禅还会去找华贵妃娘娘多多的帮忙的。”言禅笑了笑说道。
“是呀，妹妹。其实禅儿管理这个锦衣卫也是相当的辛苦的，禅儿呢就比较喜欢读书，不过了现在禅儿要帮助他的父皇打理锦衣卫，于是读书的时间就少了很多。
但是禅儿能够为他的父皇分忧这还是好的事情，姐姐也是一直都很支持禅儿的。”一旁的云贵妃也开口了。
“呵呵！应该的，今天时间也不早了，妹妹还要回去自己的华清宫就先行离开了，以后如果有时间的话也希望姐姐去妹妹的华清宫里面坐一坐！”华贵妃说完之后，就起来告辞了。
其实华贵妃是明白，事情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很明显，华贵妃是不可能在这里得到什么消息的。而且言禅还有云贵妃也都很狡猾，所以华贵妃才想要告辞了，不然等一下华贵妃还是一样的徒劳无功的。
“禅儿，怎么样？”等华贵妃离开之后，云贵妃开口问道。
“呵呵！娘亲，这个华贵妃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不过还好的是，现在华贵妃已经知难而退了，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我们现在也知道，华贵妃也是在关注着这件事情的，说不定华贵妃也有份参与这件事情，于是就过来探探我们这边的口风，不过华贵妃以后肯定会更加的小心谨慎，不过这也没关系。
毕竟皇儿是没有争夺皇位的心思的，但是如果是谁想要从皇儿这里讨得便宜，皇儿是一定不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言禅笑着说道。
“嗯，你既然这样想那么就好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去吧。好好的查明这件事情，如果齐王郡主言絮柳是无辜的，就一定要给人家一个清白，不然这件事情一旦闹了起来，相信一定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的。”云贵妃接着说道。
“嗯。母妃，既然是这样子，那么皇儿就早点回去了。如果以后还有什么最新的消息的话，皇儿一定会早早地过来和母妃商议的。皇儿告辞！”言禅说完之后，对着云贵妃施了一礼，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