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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黑耀炎你这个乌龟
“有意思的女人——”赫连宇低低的喃了一句,唇角微勾大步阔走。
夜色撩人,吱呀的风吹草动中依稀能听见声声鬼哭狼嚎。
“哎哟哎哟——疼死了,我我全身都要散了——”
“不行,我一定要干,你不让我干我非得干,不过就是一点点小痛来着,躺两天就好了。”
“反正我铁定心了不后悔,这可关乎我一生的幸福哎——”
伴随着轻哼声,屋子里传来女人字字清晰的声音,口气还十分的笃定。
门外,月色洒在黑乎乎的木屋上,留下些许的亮光。些许片刻,一个黑色的影子过来,黑屋子上顿时落下了一道斑驳的残影。
依稀之间,看得清是个人,还是个不矮的人。
房内,原本还在咋咋呼呼给没完没了的某女不动声色的扬了扬脖子,瞥了眼门外,从窗角处她依稀瞧见窗外有个阴影,齐星洛一眼就辨认出来是个人影了。
这么晚了,谁会过来她这里?
齐星洛缩了缩手脚,依旧捧着电话没心没肺的继续说着话,脚步却朝着门框边上移动着。
越是接近门,她心底突如其来的兴奋涌了出来,显然对于这种刺激十分的满意。她心想着,会不会是黑曜炎他们派人过来监视她,或者是想要装鬼吓唬她?
哼哼——
以为她这样就会被吓到,这样就会乖乖离开了?
休想!!!
齐星洛直接讲电话掐断,整个人倏然蹦了出去,还做了一脸的鬼脸。
哈,谁怕谁啊,还不知道谁会被谁吓到呢呢呢——
她原本想要放声叫嚣的,可是看清外面那人的脸孔,她一句话顿时憋在心里就像是卡带一样,脑海里一直重复着最后一个字。
怎么会是他?
盯着眼前的黑曜炎,齐星洛一双明眸越瞪越大,点点错愕冒上心头。
“你——你怎么会来这儿?”齐星洛嘟着唇,脸色隐隐有些发黑。
怎么会是他啊?
她想起自己刚刚幼稚的动作,忍不住大囧。
龇牙咧嘴的磨了磨牙齿,她转身就往屋子里走,也不管身后的人有没有跟上。没跟上最好,免得她丢脸丢到自个儿住的地方,艾玛——
她刚刚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
齐星洛在心底催眠自己,不肯承认自己在大仇人面前做了那样幼稚的事情。
黑曜炎有些失笑的摇了摇头,待进了房间依旧板着一张脸孔,直接讲手上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
“这个给你。”
几个类似药瓶的东西放在桌上,齐星洛过去瞅了两眼,又拿起来观摩一阵,始终都没看明白这是什么东西。
上面也没带什么解释说明的,她就更不知道了。
掀开盖子闻了闻,一阵恶臭扑鼻而来,她一脸难受的捂住鼻子,双眼喷火似的瞪着黑曜炎。
“这是什么东西,这么臭,你故意整我啊?”她恶声恶气的吼着。
黑曜炎眼角抽了抽,好不容易做个好事都被人当成恶整手段,看来他是真的不像好人。
他好整以暇的耸了耸肩,“你当是恶整你那就是恶整你咯。”
“你——”齐星洛一时气急,也不管手里抓着的是黑曜炎刚刚送来的,她抓着手里的东西就想摔出去。
手还未挥出去,一双大手就包裹住了她整个小拳头。
“黑曜炎你个乌龟——”齐星洛怒火朝天的怒吼。
黑曜炎一手又捂住她的嘴,及时的堵住了她即将出口的恶骂。
“唔唔——唔唔——”齐星洛双眼冒金星的瞪啊瞪。
放手,再不放手别怪我不客气——
她瞪,继续瞪!
黑曜炎一点都没将她的怒火放在眼底,只是伸手将瓶子给拿了回来,又从里面倒出些许的液体出来,直接捂在齐星洛胳膊的某处青紫上。
动作一气呵成,速度很是敏捷。
揉啊揉啊——
等齐星洛回过神来的时候,黑曜炎早已经拿着手里的瓶子退后两步,再次将手中的瓶子放在床头柜上。
一语不发,他在齐星洛错愕的眼神中华丽丽转身。
经过房门的时候,他停了下来,缓缓侧了侧头。
“那几个瓶子里装着的都是特效的药酒,味道虽然有点大,但是对于去青肿很有效果。”
语毕,他一个回眸都没有留给她,便没了身影。
齐星洛发愣的望着早已经空荡荡的门口,一双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这男人今天是怎么了,吃错药了,怎么会大发善心给她送药酒来了?
一手拿着药酒,她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追到门口,可是黑曜炎早已经不见踪影了。倚着门框,齐星洛若有所思的歪着头,心想着黑曜炎一定是发烧了。
要不是烧坏了脑子,他怎么会给她送东西过来?
垂着头看了眼自己的胳膊,刚刚被黑曜炎揉过的地方隐隐有些发热,她似乎还能够感觉到他留在他胳膊上的余温。
这一刻,齐星洛突然有种莫名的感慨,或许黑曜炎并不如她想象中那么坏。
至少,他还会给她送药酒过来——
虽然,这药酒的味道着实不太好闻。
齐星洛紧蹙着眉头垂着头又闻了闻,差点没呕吐出来,这味儿她怎么受得了啊。
哀怨的多瞅了手中的药酒两眼,她像拎着死老鼠一样嫌恶的拎着药酒瓶子,放在床头柜上。
四仰八翻的躺在床上,她有一下没一下的哀叹着,浑身的骨头就像是被车子碾过的一般,酸痛不已。
该死的,这非人的训练。
今天才是第一天而已,她还要忍受两个月零二十九天啊啊啊——
歪了歪头,齐星洛正巧看着床头柜上的药水瓶,挣扎着在木床上滚了两圈,她最终还是认输了。
不就是一破臭药酒么,她会怕?
哈,笑话!
齐星洛大手一挥,扯来卫生纸揉了两圈圆球球,她索性直接塞着鼻子。
“哼哼……这样就闻不到了吧……”带着浓重的鼻音哼哼两声,她慢手慢脚的坐在床上擦药酒。
我揉啊揉啊——揉啊揉啊——
随着她粗鲁的动作,床板儿咯吱咯吱的响着,在沉寂中彰显了些许的活跃氛围。
门外,闪身在一旁的男人顺着窗缝将里面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黑曜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见她擦了药,黑曜炎也便放下心了,他大步转身,可刚回过头却看见原本寂寥的地方多出了一个人。
“小娜?”看着安娜出现在这里,黑曜炎眸底先是闪过一抹诧异,可视线看清她手里的东西,他便知道她是来做什么的了。
“你过来送药酒?”
安娜眼中的失落一闪而逝,她笑着点了点头,“恩,她毕竟刚刚来这里,不适应训练是应该的,是我对她的要求太过于严苛了。”
从训练场她和赫连宇分道扬镳之后,她便将自己一直关在屋子里,冥思苦想。
脑子里,一直回荡着赫连宇说的话,一句句乃至是一个个字都十分的清晰,他说她很讨厌齐星洛,他说她嫉妒齐星洛。
讨厌?
是了,她确实是讨厌齐星洛的,安娜并不否认,她甚至是能够光明正大的说自己讨厌齐星洛。
可嫉妒,她为什么要嫉妒齐星洛?
就因为她的背景,就因为她从小被人呵护着长大,就因为她能够吸引住黑曜炎的眼光?
……
将自己蒙头困在被子里,一直到晚上,安娜才终于肯承认一点。
她确实是嫉妒齐星洛,却不是嫉妒她的背景,只是嫉妒黑曜炎看她的眼神。
他对齐星洛的态度,太不寻常了,这让她感到害怕。
她和黑曜炎从小一起长大,她一直将他当成自己必须要跟进的对象,她不断的锤炼自己就是为了能够跟上他的脚步,匹配他。
可是,如今却突然出现一个女人,一个让黑曜炎特别关注的女人。
前所未有的危机让她害怕,害怕失去黑曜炎。
他们两个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们彼此相依相靠,他们彼此相互了解,他们彼此是分不开的——
安娜知道,她不能让任何人闯入她和黑曜炎之间。
她害怕,若是连黑曜炎都不在自己身边了,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思?
越是想下去,她的嫉妒越深,齐星洛的脸孔时时刻刻都浮现在眼前,让她有种危机在身边的忐忑。
嫉妒的同时,安娜心底也有种莫名的歉疚。
就如同赫连宇所说的那样,她已经先入为主的讨厌齐星洛了,所以训练的时候她确实是针对她了——
想到这儿,安娜有史以来第一次有了如坐针毯的感觉。
她行事向来独来独往,除了暗首领之外她没有欠过任何人的,而对齐星洛的态度让她有些过不去心底衡量自己的那道坎。
思忖许久,她便拿了这里经常会用到的药酒过来。
她想,训练过程中齐星洛受了伤,绝对是会用到这个的。
可是,她想到了开头却没想到结果,空气中浓烈夫人药酒味道飘荡在鼻翼之间,这味道熟悉的很,安娜苦涩的扯了扯嘴角。
原来,早就有人给齐星洛送来了这药酒。
“既然你已经给她送过来了,那这个,应该就没什么用了。”安娜口气依旧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