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废太子杀贵妃

方云乾看着他，淡淡开口道：“不知草民，犯了何罪？”

“罪犯方云乾！你私劫法场，杀害朝廷命官，未经圣上召见擅入朝堂，此等大罪，法当判你抄家！”

“又抄家？”

等到刘兴正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想起，方家，前几天貌似刚被抄过？这..

方云乾看刘兴正面露尴尬，上前一步开口道

“早知道刘大人铁面无私，但不知对偷人的女子是如何处置的？”

“那自当有夫家决断，轻即和离，重则沉河！”刘兴正摇头晃脑的说道

“那对未遂的呢？”

到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这方云乾今日，是来替女儿讨公道来了！

刘兴正脸色一变，方家小姐犯的就是未遂的罪过，她虽爬上太子的床，但二人却并未发生关系，太子当时就命人把她抓了起来，按律令。罪不至死。

但判了凌迟之罪，礼部是知道的，而且礼部还十分赞成，这李公公可说了，是皇上的意思，谁敢违背？

“我在问你话？！”方云乾声音猛地拔高，脸色一正，杀伐之气充斥了整个朝堂，没有目标，就那么对整个朝堂的人，压了下去。

“这..这，未遂，应..应当判...”刘兴正这时候才知道，自己究竟惹了多大的事，这要怎么回答？凌迟？怎么可能！那罪过，顶多判个牢狱，跟凌迟，毛关系都没有！

“不知道？不知道就去把东华的法典搬过来一本本的翻！”方云乾失去耐性，直接冲着刘兴正吼道。

刘兴正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双腿已如筛糠一样抖个不停，发白的脸上的汗唰唰的下，这，这如何是好...

“够了！云乾！别太过分！刘卿家，你先下去，”容天看了半天，终是开口低声斥道。“云乾，你这是来干什么！朝堂是你..”

方云乾单手搂着方逸，猛的逼近，众人只觉得青光一闪，再回眼，方云乾已经站在皇帝身边！

“方云乾！方云乾你想干什么！”

“方云乾！”

众官员也是吓到不行，个个冲着方云乾吼道。

方云乾没有理会身后的声音，只是低头逼近容天，极尽缓慢的说道“我说，让他把，东华法典拿来，一页，一页的翻！”如此近距离看到皇上，方逸可不觉得多荣幸，她可没有错过容天眼里一闪而过的不甘和贪婪，难道方家有什么东西？

“云乾，不可这般...”在方云乾凌人的气势下，容天虽功力深厚，但不觉额头上已经冒出汗珠。他费力顶住压迫，强装笑意说道，

“不可？”方云乾伸手一把抓住了容天的脖子，把他生生的提离皇位。看着容天的脸色因无法呼吸越变越红，没有半毫手软。

“禁军，禁军呢！”一不怕死的官员朝着门口气急败坏的吼道。

其实不怪他们，禁军早已经在殿门外聚了一大片，可是谁敢上？统领梁猛被一招踹晕，他们上去，不是找死？

谁都惜命，毕竟，真正像梁猛那般愚忠为容天卖命的人，少的可怜。

“去，快，去...拿！”容天好不容易从嗓子中憋出几个字，下一瞬，已经被方云乾甩倒在龙椅上。

倏的，方云乾好似想起了什么，转头对着李公公冷冷道：“去把太子，和玉贵妃叫来。”

“方大人，咱家..”

“滚！”方云乾已经没什么耐心，一脚踹了过去，只看见李公公像皮球一样的顺着台阶滚了下去。只滚到门口处被门槛挡住才未滚出大殿。

不等方云乾说其他，李公公已经麻利的爬了起来，朝着东宫的地方跑了过去。

此时的东宫正殿内

“峰儿，我听说方云乾带着那个该死的女人一路打进宫来，此事可当真？”一华服女子阴狠的低声问道。

“母后，暗卫方才也告知了儿臣此事，就此看来，你我二人也拖不了干系，不如先发制人前去大殿与他对峙！”荣峰略加思索后道。

正待二人向外走去之时，李公公也恰巧到了门口，还未待开口，荣峰已摆摆手，示意知道。

与玉贵妃对视一眼，向大殿走去。

“太子驾到！玉贵妃驾到！”

容峰缓缓迈进大殿，殿内情形已经尽收眼底：大臣个个发抖，侍卫空围在殿前无一人敢上前，看到容天被方云乾压制在龙椅上虽满目怒色丝毫不敢动弹，容峰眼神暗了暗怒声开口：“方云乾！你这是要造反么！”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方云乾笑了笑道：“造反？方云乾一介草民，自是不敢的，此行只不过是来替小女讨个公道，太子若无事，在一旁静看就好，我想刘大人也该回来了。”

刘兴正抱着一摞的书本，颤颤巍巍的走近，方云乾倒是没有再难为他，只是淡淡的开口让他翻法典。刘兴正一页一页的翻着，不是他不想快，自己人知道自家事，他的凌迟判的，根本就不合律法，翻出来岂不是死路一条？

但终有翻到的一刻，他刚想装作没看到的翻过去，方云乾就猛地开口道：“既然找到了，那有劳刘大人读出来？”

刘兴正嘴唇哆嗦着，冷汗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东华律法五十三条：凡出阁女子犯淫乱之罪的，当浸猪笼，若未出阁女子，不论结果，双方若无连理之意经商定无法者，判…判”说着说着刘兴正的声音就低了下去。

“刘大人，判什么？”方逸扬了扬眉，开口问道。她看这出戏简直进展太慢了不禁开口催道。

“判没收家族钱财，女子禁闺一年不得外出。”刘兴正牙一咬，豁出去的说道。

“大胆刘兴正！身为礼部尚书，竟执法犯法！肆意加重刑法！以扰圣意，你该当何罪！方云乾还未说话，荣峰就作痛心疾首状斥道。

“太子，臣，臣……”刘兴正转头对上荣峰的眼神，已自知无望，这刑罚，明明是皇上定的，与他，又有何干啊！

“刘兴正，你好啊，来人，将刘兴正押往刑部大牢，待朕亲自审问！自当还方家一个公道！”容天紧跟着荣峰的声音说道，父子二人根本就没有给方云乾说话的机会，看似为了方云乾平冤而心情急切，实际却堵住了方云乾想杀了刘兴正的杀机！

此时的禁卫军却又像重新活过来一样，一窝蜂的涌上拖着万念俱灰的刘兴正退出大殿。

方云乾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出没说话，他此行的目的自然不是刘兴正，自然不必为了小人物耽误了这出戏的进程。

容天深吸了口气道：“云乾，此事是刘兴正个贼子的错，朕自当还你公道，你可回去了。一应补偿尽管开口。”

方云乾正待开口，却被方逸拦手打断：“太子殿下，你说我那晚宫宴后爬上你的床？此事是你亲眼看到？”

“自然。依依，若你真要入宫，本太子自可给你个侧妃的名分，你何必如此作践自己呢？”荣峰话音未落，方云乾已开口道：“太子日理万机，自当是知道本朝律法的吧？”

“那自然，只是刘兴正他……”

“既然知道！为何在得知小女刑罚不属实后，不加以阻止？！”方云乾一个冷斥。

“这，方叔叔，我东华律法庞杂无序，有些女子的刑罚本太子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啊。再加上本太子平日里确实事务繁多，怎有精力去看呢。”荣峰微微颔首，自觉一番话滴水不漏。

“那太子既然无精力看，这眼睛想必也是无用了，爹爹你说呢？”方逸抬头看着方云乾，眨了眨眼睛说道。

“也是。”还未待容天开口，方云乾已是一道银针打过。

“啊！我的眼睛！”只是一瞬，荣峰的左眼已然一片血红，方云乾竟是废了当朝太子的一只眼睛！

“方云乾！”此举显然犯了众怒，玉贵妃猛地扑道荣峰身边，“峰儿，峰儿！叫太医，快叫太医啊！”玉贵妃扶着荣峰，恨恨的看着方云乾道：“方云乾！这可是太子！你方家是不想存在了么！”

“玉贵妃，我再问一次，你当晚是真的看到是我自己爬上你儿子床的么？”方逸看着眼前的女人，一身大红色的金边凤袍，金步摇上也插着一只欲飞的凤凰，虽有一个那么大的儿子但却丝毫看不出皱纹的痕迹，一双丹凤眼睛在长长的睫毛下盖着，十足的勾人，也怪不得她如此得宠了，只是这一应穿着全按照皇后的分量来，生怕别人不知她想当皇后的野心。

“自然，本宫当时自是亲眼看到！你当时喝醉了，许是走错了路。”方逸自是没有错过玉贵妃眼底一闪而过的侥幸。

“是么？呵。”方逸冷哼了一声并未说话。

容天却再也忍不下去，纵然自己现在有方家的管家在手，九尾的下落相信不久就能得到，但为了一个消息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确实他事先并未想到的。

“方云乾！朕不抓你，不代表你可以在这金銮殿上如此为所欲为！你也想进刑部大牢尝尝滋味么！”

“方云乾！皇上大义，本宫自也可说服峰儿给依依一个位分，侍妾之位如何！”玉贵妃见皇上再怎么震怒也未下达如实命令，自知需要稳住方云乾，但是她以为世间女子竞相追捧的太子侍妾之位在方逸眼中却实在是嗤之以鼻的。

方云乾未说话，方逸笑了笑，好似真的动心一样，她转头问道：“皇上，如果我要皇后之位呢？”

容天眼神一闪，缓缓道：“可以。”

玉贵妃闻言，脸色大变：“皇上！后位不可草率啊！皇后人选理当德才兼备，怎可立这个贱人为后！”

方逸周身气压倏的下降，正想跟方云乾说点什么却被方云乾接下来的动作一惊。只见方云乾轻轻将方逸放到地上，待她站稳后转身朝玉贵妃一字一句狠道：“贱、人？”

气势一变，方云乾飞身上前，手指已捏上了玉贵妃的脖子。只听“咔嚓”一声，玉贵妃惊恐之色还未来得及表现出来，就已经气绝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