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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想必她只是路过
知芷安以为让仇时当众出丑,他肯定恨不得杀了她,可是没想到他什么也没说。
可是他为什么不要那些"专业"的侍女服侍,偏偏把她这个坏了他形象的罪魁祸首拽到这座空荡荡的天屿楼来?
难道,他要在这里灭了她?
一想到这里,知芷安惊恐的望向了仇时。
仇时似乎感应到了她的目光,垂下眸面无表情的对上她的视线。
完蛋,他不会真的要对她做什么吧?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酒,我喝下去就一直晕晕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会那么快就、、、"
"我后来反应过来,已经,已经那样了。"
她吐完之后,好像,好像就不难受了,意识也格外的清明。
可是,如果这样和仇时说,他会不会直接把她捏死啊!
"去房里把衣服拿来。"
嗯?
仇时说完朝门外看了一眼,很快就有两个侍卫上前来把门关上了。
知芷安心一凛,向后退了一步,"衣服,在哪?"
关门是要做什么?神不知鬼不觉的灭了她吗?
"右。"
知芷安看了一眼周围的布局,正殿里有左右两个偏房。
他真的是让她去拿衣服吗?
可是这个地方她又没有来过,怎么会知道他的衣服在哪?
他如果自己去拿会更快一些吧。
"还没清醒?"
仇时冷冷的语气吓得知芷安飞快的收回了视线。
好吧,好吧,她忘了,他可是王子,怎么可能自己去做这种事。
知芷安认命的走到右边的房门前,推开房门,只看了一眼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偌大的的偏房里,那么大的空间里,竟然就只放置了一个香木衣橱?
知芷安也不用忧心选择,里面的衣服都是一水的白色的,她随手拿了一件就退了出来。
正殿里,仇时负手淡然的站在那里,目光清浅的看着她缓缓的走来。
"这套怎么样?你,你快换上吧。"
知芷安有点害怕。
她把干净的白衣放在仇时身侧的桌上,然后往后退了一大步。
"我先出去,你,你快换上吧。"
仇时低眉看了她一眼,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啊!"知芷安下意识的叫了一声,他还在生气吗?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知芷安皱着小脸,大大的眼睛也眯了起来,"对,对不起。"
"解开。"
啊?
仇时面色如常的将她的手放在了衣襟的第一颗衣扣前。
"我,我?"
他真的把她当奴婢了吗?
"你怎么?"
仇时的声音冷的好像没有温度一样,知芷安一下子就停止了挣扎。
好吧,看在她做错事的份上,她就不和他计较了。
知芷安垂下眸,专心的开始解衣扣,尽力的忽视头顶的那张脸,尽力的忽略仇时是个男人。
她只不过在赎罪,所以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没有的,没有!
解到腰间的最后一颗,知芷安及时的收回了手,然后飞快的转过身闭上眼睛。
"又不是没有看过。"
身后男人戏谑的话语,刺的知芷安两耳发热。
"那次不算,那是为了救你!"昨天,他那个情况她根本没时间想那么多。
仇时扬了扬唇角,褪去外衣,淡然的穿戴好干净的衣物。
"我不是有意要让你出丑。"
"而且你根本就不该带我来这里。"
"我,我不会喝你们的酒。"
仇时轻笑起来,"我们的酒?"
"是啊,我以前喝的酒,酒劲没有这么大的。"
这是她第一次醉酒,没想到醉的这么快,清醒的,也这么快!
她反倒希望自己一直醉下去,就不用面对刚才那窘迫的一幕幕了。
"不能喝以后就不用喝了。"
仇时打开门径自的走了出去。
知芷安原以为花园设下的宴席结束以后,就可以回去了。
却不想,仇国的国主中途将仇时叫去了征麟殿,好像是要商议寿宴的事。
仇时走的时候,还特意将她留在了天屿楼,她本以为他会让仇桑留下来照拂她,可是没有想到仇时什么都没说,于是仇桑看都没看她一眼,就跟着仇时走了!
她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大殿里,虽说是白天,也还是很恐怖的好不好!
知芷安趴在大殿中央的圆形木桌旁,闲闲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很快的聚在了那间她还没进去过的房间的木门上。
她心想,如果右边的房间是专门用来摆放衣物的,那么左边的这间应该内容会丰富一些吧。
带着作祟的好奇心,她径自的走到了那扇一尘不染的木门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推开了门。
然而,眼前出现的东西让她差点尖叫出来!
棺材!
白色的棺材!!
怎么会有一座棺材在这里?
知芷安咬着唇飞快的把门关上。
谁会在房间里放棺材啊!而且这还是在皇宫里!
这个天屿楼是仇时的楼宇啊,是他让人在这房里放了这个东西?
里面不会,不会有尸体吧!
知芷安用力的摇摇头,不行,她不能再呆在这里了,万一有什么东西缠上她了怎么办?
知芷安心慌慌的打开了大门,门口守着的两个侍卫一动不动的目视前方,好像根本看不见她。
难道说仇时根本就没有打算让人把她看守在这里吗?
天屿楼就坐落在花园的旁边,知芷安走了几步就到了花园的石子路上,接着她听见了花园里隐隐传来的谈笑声。
"夜公子真是一位好哥哥,要是我哥哥冰翼也能这样记挂着我,我肯定会很感动的。"
"有公主这样美丽又温柔的妹妹,冰翼公子又怎么会不记挂着呢。"
"夜公子真会说话。"
知芷安心上一凛,夜公子?
哪里还会有第二个夜公子呢?这个男人就是夜梵么?
知芷安放缓脚步,慢慢的走近,终于看清了假山石旁站着的一对男女,可是他们背对她,根本看不见容貌。
那个女生穿着鹅黄色的纱裙,听着他们的对话,好像是冰族的公主吧。
宴会都已经结束了,夜梵才出现,而且还明目张胆的在花园里与冰族的公主单独相会,这样似乎不合情理呀。
知芷安与他们之间隔着一大簇淡蓝色的风骨花,她伏在花丛间张望,浓浓的花香一股又一股的和风钻进她的鼻子,浓烈的让她有些喘不上气了。
"夜公子,冰魄是我父王赏赐给我的,我不能私自的决定它的去处。"
"公主不必为难,我会再寻别的办法。"
"不,我,我不是不愿意。"
"啊,阿嚏!"
天哪,知芷安要哭出来了,她这是什么运气呀!
"谁?"
她皱着小脸站起身的时候,那男人已经移步到了花丛旁,一双邪魅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脸庞。
知芷安望着走近的夜梵,却失了神,她可以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张脸,所以,这张脸的主人应该也并不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看到过的人!
"你是仇公子带来的婢女?"
身后冰瞳的声音唤醒了知芷安。
"你躲在这里做什么?偷听我们吗?"
夜梵看了一眼已经走到他身旁的冰瞳,听到她说的话后,眼波流转间却又再次看向了知芷安。
"我,我不是故意,故意偷听的。"
"那你在这儿做什么?仇公子在征麟殿,你却出现在这里?"
冰瞳冷笑着注视着知芷安渐渐变红的脸颊,"快说,你在这里做什么!?"
"想必她只是路过,无意撞见了我们,又不敢打扰。"
低沉却带着一丝暗哑的嗓音而今像清泉一般流淌了出来,知芷安抬眸认真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
那双邪魅的眼仿佛盛着星光,在她看向他的时候,那光竟然流动了起来。"没事了,你现在可以离开。"
这话真的是对她说的吗?
"夜公子?"
"如你所说,她只是一名婢女。而且我们的谈话并没有什么内容是不能让人听到,不是吗?"
夜梵唇边始终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看的知芷安差点晃了神。
"即然夜公子都这样说了,那你就走吧,但是你给我记住,不管你听到了什么,不该说的最好就烂在肚子里!"
知芷安没有说话,抿了抿唇角,转身就走了。
明明已经走了很久,可是她仿佛还是能听见身后那男人的轻笑声,"公主何必在意,只是一名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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