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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流泪的陆承韫

作者:花生水银 | 发布时间 | 2016-08-28 | 字数:3446

陆承韫觉得温度在三令使的语言中骤然降了好几度,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道:“感谢三令使大恩,我怎么敢质疑三令使的能力。”

三令使道:“那就乖乖的去敲门。”

陆承韫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三令使不同意暗杀,而且还非要让他去敲门,难道要告诉陆家的人说,‘你们都看好了我们是来取你们性命的’。虽然他们修为是非常的高,但血煞里面的不全部都是杀手吗?

陆承韫不知道的是在血煞里面其他的杀手必须需要遵守一些组织里面的条条框框,但是对于执行特别行动的金银使者来说他们是完全没有限制的,只要能完成任务就可以了。

三令使无疑是自信的,他相信站立在他身后的五位银使者更相信自己的实力,他虽然有些自傲但是他并不莽撞,他通过种种渠道已经大致的知道了陆家现在囤积的实力,他相信凭他们六个人完全有能力将这里屠戮一空,而这种时候还选择暗杀,这对心高气傲的他们来说是一种侮辱,这种侮辱是不能忍受的。

作为常规杀手执行任务一般会有另外的人在暗中监视的情况,他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因为他现在是这里的直接负责人。

何况现在也没有多余的人派遣给他,他所能带来的人已经达到了大令使能给的极限,因为帝都似乎已经不太平静了,他们的人在赶往帝都集合的时候断断续续的损失了好几个,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水银。他真有一种错觉,水银是不是疯了,竟然敢主动出击。所以大令使在给他派遣了任务之后特别嘱咐他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帝都。

水银当然没有疯,他很清醒,黑风崖的恶劣天气让他的大脑时刻都保持着清醒状态。此时的他已经离开了黑风崖向着神风帝国帝都秘密的潜行,在潜行中他密令小刀和小卓各自带领一支小队伍主动出击,能有多大收获无所谓,目的是在扰乱他们的同时告诉他们:我们来了,带着死亡的气息来了。

易天行和田恒以及陆承清三个人在易天行的装扮下完全变了样,他们不紧不慢的带着队伍朝着神风帝国帝都赶去,他同小刀和小卓他们约定总攻的时间是立冬那天。

每年的立冬那天帝都都会迎来它的第一场雪,今年也许并不能例外。

陆承韫去敲门了,刚开始他还有些忐忑有些不理解,当他把右手抬起准备拉起鲜红色大门上的铜门环的时候他整个人在一瞬间兴奋得有些颤抖,原来杀人之前给将死之人通报是这么的令人愉快,他不由得在心里暗骂三令使是个大变态,但他却不得不承认他也非常喜欢这个大变态的做事风格,陆承韫他本身就是个变态。

变态遇到变态也会开出变态的野花。

门环在他那只苍白的手中一来一去的发出一种带有奇特节奏的敲击声,犹如死神的镰刀敲击在死人的头骨上一样,站在门外的人现在就是死神,那么站在门内的人是不是就是要被他们收割的生灵?

在一阵阵的敲击声中大门在吱嘎声中缓缓的被打开,两个年纪不是很小的年轻人打开了厚重的大门,他们还没来得急伸出头来看敲门的人是谁,脑袋便被陆承韫势大力沉的拳头砸的稀巴烂。

被瞬间击杀的两个年轻人在脑袋被砸烂的时候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开个门就会丧命?难道来敲门就是为了杀人吗?他们真的打破脑袋也没有想出来,不过他们也没有机会继续想下去。

杀掉两个开门人的陆承韫闪进门内把厚重的大门拉的很开,以便恭请三令使和身后的五个银使者。

三令使走进门的时候看了一眼倒在满是灰白色物质里面的两具尸体道:“看来他们的确没看错你,你确实适合干这一行。”

走在前面带路的陆承韫道:“多谢三令使夸奖。”

陆承韫在前面熟悉的带着路,他对这里实在是太熟悉了,这里曾经是他生活了接近二十年的地方,在这将近二十年的时光他把陆家这片说道不大说小不小的地盘不知道走了多少遍,甚至他现在相信自己就算闭上眼睛也能把这里转个通透,他的确有这样的能力。

特别是一些比较幽静偏僻潮湿的地方,那里曾经是他和那些被他勾引的女性发生肉体关系的战场,说不定那些地方现在还散发着糜烂的气息。在走过一处竹林的时候,陆承韫用他的鼻子使劲在空气中嗅了嗅,难道这里也是他曾经的一个战场,难道他真的还能闻到那令他血脉贲张的熟悉味道?

这一些三令使当然不会知道,他只是有些疑惑陆承韫这个时候为什么会把鼻子用上,他轻轻的对着正在努力寻找味道的陆承韫咳了一下,陆承韫讪讪的道:“我实在是太喜欢这个地方的味道,所以忍不住多闻了几下,还望三令使息怒。”

三令使道:“正事处理完了,随便你怎么闻,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你扔在里面闻个够。”

陆承韫再次从他的声音中感觉到了一股冰冷的死亡气息,大气不敢出,迅速到前面带路去。

一路上凡是被他们遇见的人全部成为了陆承韫的手下亡魂,三令使给他的命令是让他带他们去陆家的祠堂。

钟楼,陆承韫杀掉了那个看守家族大钟的人,然后敲响了大钟,雄浑厚重古朴的钟声迅速的传遍了陆家每一个角落,每一个会思考的人都明白钟声里面的含义:迅速到祠堂集合。

陆家祠堂在晚上并不怎么亮堂,只有少许昏黄的灯光在祠堂里释放这他们的生命精华。推开祠堂虚掩着的大门,陆承韫看到一个身穿黄色粗麻衣看不清正面的人正跪倒在祠堂灵位下面放着的圆垫子上念念有词,声音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到底是谁的。

推开大门产生的吱嘎声和沙沙的脚步声并没有惊动黄衣人,他依然跪着念念有词连头也没有回,之前的钟声他当然听见了,但这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在他看来他已经与这祠堂融为一体,谁来都不能打扰他。包括现任族长陆展飞。

三令使虽然是来杀人的,但是在大门打开的那一刻突然看见一个黄衣人跪在里面不停的念叨还是让他忍不住有些吃惊,因为从陆承韫的情报中他从来没听说过陆家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很讨厌黄色,已经到达了一种令人发指的程度,只要一见到黄色衣服的人他就有一种忍不住要把他杀掉的冲动,至于为什么他会这么痛恨穿黄色衣服的人,那得从他的童年说起。

很多人总会有那么一两件不愿意被提及或者回忆的童年往事。总之,他在吃惊之后很想冲上去把那个背对着他的黄衣人杀掉。

当脚步越来越接近,面对这个连容貌都没见过的黄衣人三令使再也忍不住了,既然控制不住那就释放。他出手了,如闪电般的出手,在猜测黄衣人身份的陆承韫还没来得急看清他究竟是怎么出手的,三令使就已经完成了他的致命一击。

一道白色的金之光从藏在三令使宽大袍子底下的弯刀中高速旋转的飞向黄衣人的后背。黄衣人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他正一步步向死神靠近,就算知道又能怎样,在这种情况下就算你的修为高过三令使都不一定能躲过,何况现在已经自废修为不问世事的陆展宏?

结局在众人的预料之中,白色的金之力犹如一部高速绞肉机从陆展宏的后背切入从他的前胸出来,威力不减的金之力直到把摆放陆家列祖列宗灵位的石台子绞出一个大洞才停止它恣意的暴虐。

在陆展宏倾斜着倒下的一瞬间,一个悲痛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父亲”,接着陆承韫就看见一道身影从外面飞进来。

他熟悉那个声音也认识那道声音,这些是他不可能忘记的,虽然他不大喜欢他,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他是他的大哥,不错,来的那道身影就是他的大哥陆承鑫。

他当然知道他大哥嘴里叫的那一声父亲是谁,陆承鑫的父亲就是他的父亲,只是这个父亲不是陆承鑫的生父。陆承韫虽然报仇心切,痛恨夺走他一切的人,当然他最痛恨的还是那个害他做不了真男人的那个人,可怜的是他永远不会知道剥夺他做真男人的那个人就是他现在日夜在内心猥亵的女堂主火凤凰,他只能把一切的仇恨全部算在陆展飞一家和陆承风两兄弟的身上。

陆承韫在一瞬间懵了,他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他的父亲和大哥都没有死,他以为他被血煞的人救走了之后,他的全部家人都会被陆展飞给杀掉,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陆展飞竟然没有杀他们,还给了他们自由,他实在想不通陆展飞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现在也没有心思去想。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陆展宏,他的内心一阵刺痛,想不到平常对自己百般照顾和疼爱的父亲竟然是第一个被自己带来的杀手杀掉的陆家人。这对他来说是个天大的讽刺,他忍住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哀嚎却怎么也忍不住已经滑出眼眶的那一滴泪水,幸好他是背对着三令使站在他们前面,所以三令使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一个人再坏,再冷血,其内心也会有一些柔软的地方。而陆展宏就是陆承韫内心的那片柔软。

陆承鑫已经冲到陆展宏的尸体前抱着他血淋淋的身子痛苦的道:“父亲,你怎么样了?”没有人回答他的话,死人是不会说任何话的。

没有三令使的命令他属下的五个银使者没有一个动手,至于三令使为什么让陆承鑫过去,这是他另一个邪恶的爱好,他喜欢看着别人在他眼前生离死别,他要看到他们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因为他曾经也经历过那种无法忘记的痛苦。

陆承韫看着陆承鑫抱着陆展宏的尸体痛苦的叫唤,也好想冲上去和他一起宣泄他的痛苦,可是他不能。他用面纱擦干了流出的泪水,艰难的转过身站到三令使的身旁努力的转过头不去看那血与泪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