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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料得年年肠断处(一)
结束了种子计划的任务,我和马云龙回到了组织中,然后在组织的安排下给我们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婚礼,成全了我和马云龙,让我们成为了真正的夫妻。
那日,有异常明媚的阳光,我穿着白色的婚纱,马云龙穿着西装礼服,显得格外的英俊潇洒。没有太多的来宾,只是那些和我们并肩作战过的同志,我们在一个小草坪上举行了婚礼,有白色的鸽子从草坪后面的小教堂的屋顶上飞起,那么洁白而美丽,它们扑腾着翅膀飞进了绚烂的阳光里。
我们请我们组织中的一个领导,文博先生,据说是马云龙的师傅,给我们宣读了誓词,文博先生说,“陈曼丽小姐,你愿意嫁给马云龙先生,无论生老病死,都对他不离不弃,与他相守一生吗?”
我微笑着点头,坚定的说,“我愿意。”
文博先生又问马云龙,“马云龙先生,你愿意迎娶陈曼丽小姐,无论生老病死,都对他不离不弃,与她相守一生吗?”
马云龙说,“我愿意。”
然后,我们就在阳光里拥吻,从此我便是马云龙的妻,在我仅剩的生命里,和他相依相守。
一九四零年,国民政府军统在戴笠的领导下,掀起了第一次反共高潮。二月二十四日,马云龙接到去刺杀汪精卫手下七十六号机要室主任钱人龙的任务,我们都深知这个任务的危险性很高。
这夜,我们站在窗边,我静静的依偎在他的怀里,心里却是忐忑不安的,不知为何,今夜特别的心神不宁,因此特别的担心他明日执行任务时的安全。马云龙看着愁容满面,目光飘忽的我,忽然旋身至我身前,一只手搂住了我的腰,一只手轻轻的捏住了我的下颚,让我抬眼看着他,“曼丽,不要担心,我会平安回来的。”他轻声的说着,眼睛里带着柔情和安慰,“因为我知道你在等我。”说罢他俯身,唇就覆上我的唇,温柔辗转。
我微微叹息,抬手揽住他的颈项。许久,他才温柔的放开了我,抬手抚了抚我额前的发丝,动作轻浅却温暖人心,我便将脸庞贴在了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眼睛看向了窗外流动的风荡过树叶。
忽然感觉到有另一双眼睛正在远处直直的盯着我看,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感觉,有些冷冷的,让我的心里不由的荡起了一阵寒意,于是抬头寻着感觉的方向望去,就看见了一丛茂密的树叶枝桠遮住了路面,只从缝隙里露出了一双穿着皮鞋的脚和一个淡淡的人影。我慌忙回身拉了马云龙的衣袖一下,“云龙,你快看,那里有个人在看着我们。”
马云龙同我一起侧过头,可是当我的目光再一次看向那片茂密的枝桠时,却发现早已不见了那个人的人影,马云龙疑惑的说,“没有人啊。”
“刚才还在,就在那里,现在却又不见了。”我抬手指着那丛茂密的枝桠,“那个人的目光有点冷,似乎以前在哪里见过的,但是却想不起来。”
马云龙就忽然的沉默了,我疑惑的看着他,许久他才伸出了手来拉住我的手,手心里有些冰凉,“曼丽……有件事我没有告诉你。”
“什么事?”我问,看见他的眼里闪过一些零星的我看不懂的目光。
他皱了皱眉,似有些许犹豫,半晌之后才开口,“组织上得到消息说,余默他……昨天回上海了,组织上要对他实施秘密的抓捕,若是他强行抵抗,就会直接击毙。”
我顿时愣在了当场,心里如狂风袭过,一片凌乱不堪,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的画面,一个接一个,从我和余默的第一次认识到我成为特工,再到余默对我的不信任,再到对我的伤害,还有在那个小小的村落里,他的那些温柔……这些记忆都像利刃一般划过,那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于是,我只好垂下了头沉默着,慢慢的理清自己的情绪。
虽然现在我对余默已经再没有爱了,但那种残余的感情却有些复杂,组织上下达的命令是要直接击毙吗?一想到这个我的心就凉凉的,不禁叹了口气,然后就感觉到马云龙握着我的手心更凉了,还微微的有些颤抖。
许久我的心才慢慢的恢复了平静,似乎意识到了些什么,慌忙抬眸看着马云龙,他的眉纠结着,眼里有着一抹哀伤,这表情和他在村子里找到我时,看见我和余默在河边抓着一条鱼笑时的表情一模一样。可那只是因为那一年多的时间里的相处积累起来的一点微妙的感情,一种朋友间的感情罢了,最后我还是选择了和他回来啊,难道,他不信任我了吗?
我抬起手去一点一点的替他抚平了眉,温柔的说道,“云龙,我和余默之间只有朋友之义了,虽然他判了国,是我们的敌人,但是毕竟他曾经救了我一命,没有他也就没有今天的我,而你,才是我最爱的人,只有你才是与我携手并进的……神雕侠侣。所以,你决不能像那一次那样选择退出,把我抛给……抛给余默就离开,知道吗?”
他的手猛然一颤,慌忙道,“曼丽,我说过,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的,就绝对不会再抛下你不管,只要你不弃我。”我看着着他认真的神色,眼睛里闪烁起一丝晶莹,冰凉的泪水便滑落了脸颊。
“曼丽,你怎么哭了?”他手忙脚乱的替我擦着眼泪,我却哭得更厉害了,莫名的,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哭,许是压抑得太久了,太需要发泄了,又或者是今晚内心里那莫名其妙的不安,又或者是以为对余默残留的感情,于是扑进马云龙的怀里,肆意的哭了个痛痛快快。
马云龙低头,用下颌蹭着我的发丝,手一下又一下的拍着我的背,我才缓缓的安定了下来。生死有命,余默,我只有对你说,珍重了,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虽然你说你是为了我,其实,也不过是因为你自己太自私了。
良久之后,马云龙俯身,轻轻咬住我的耳垂,气息灼热,“夜深了,我们歇息吧。”闻言,我的脸颊上飞起了红晕,他搂着我,迈着舞步旋进了室内,绵密的吻落在颈间,我闭上双眼,喉间溢出细碎的喘息。
二月二十五日晚上,马云龙开始了他的行动。而我,着了一件花累缎的旗袍,是素雅白色,白得光润,仿佛珍珠上的流彩,就在那些迷人眼睫的流彩中,一朵一朵的白玉牡丹妖娆盛放,幽幽雅雅的情致宛若女子的蕙质兰心,满头乌黑的发丝在后脑上挽成了一个别致的发髻,在两鬓边别了两弯珍珠的发卡,白琉璃的耳坠,水晶的长项链两串垂在胸前,一长一短,显现出的是错落的风韵,手腕上白色玉石的手镯,温润暖香。
今日,我站在这舞台上,不知为何心境是那般的不同以往,也许是因为现在的我是马云龙的妻子了吧。这段时间我常常都会觉得疲惫,有时候胸口会隐隐作痛,也不知道是不是旧疾发作了,还好和香琴他们分开的时候,她给我留下了的那一盒子药丸,都是鲍木易求人制成的,不然我哪里能挨到现在。
一想到马云龙,我的心情就格外的愉悦,所以今日我上台唱的是一曲《最浪漫的事》:
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听听音乐聊聊愿望
你希望我越来越温柔,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
你说想送我个浪漫的梦想,谢谢我带你找到天堂哪怕用一辈子才能完成,只要我讲你就记住不忘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暖暖的调子,便是甜蜜的味道,虽然是这战火纷飞的年代,我却依然不能忘记这小女儿家的情怀,至今,我也没能做到雅芝姐说的那样,为了国家和人民而抛开一切。
走下舞台,微微的笑着拒绝了所有的邀请者,一个人走到角落里,安静的坐着,要了一杯红酒,拿着那杯柄慢慢的摇,看杯光错落,嗅酒香怡人,我不停的看着楼梯口的方向,只是等待着马云龙的安全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