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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又见潜伏(二)
那本子雪白的底色上,细细的描摹了一个女子的身影,半身像,雪白的肌肤,纤细的手指,一手托着腮,乌黑的发丝在风里飞舞,小巧的下巴,圆润的脸颊,眉眼温和,眼眸迷蒙,长长的睫毛勾着一丝风情,嘴角微微含笑,带着妩媚的天真,这,真的很美。
我呆呆的将目光再一次移到了马云龙的身上,“云龙,你……刚才是在画我?!你什么时候学的画画啊,画得可真好。”
他笑着,像最柔软的云朵,抬手轻轻的抚着我的脸颊,那如春日阳光一样令人舒适的温度洒在脸颊上,就像有一只可爱的猫咪,柔软的毛皮蹭着的感觉,让人觉得依恋无比,他说,“早年出国留学时学过一些,就是些毛皮。”
我抱着那画,爱不释手,不停的喃喃,“真好看,我有这么漂亮吗?”
他声音也带了笑意,“一直就想替你画一幅画像,把你最美的样子记下来,可总觉得,我这水平,还是不能描摹你的万分之一。”
我扑哧一笑,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当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他顺手将我拥进他的怀里,帮我整理着起先被风吹乱的发丝,“哪里夸张了,只是你自己天天都照镜子,看得顺眼了便不觉得了。”
我咯咯的笑出声来,自然的枕着他的肩膀,双手勾住他的手臂,“云龙,不知道这次的任务完成以后,我们是不是就可以跟组织上告假了,我真的很想和你过那种平凡的生活。”
“如今战事连连,每一个爱国人士都在浴血奋战,要想告假,恐怕只能等到解放了吧。”马云龙的声音忽然变得很悠远。
而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是等不到解放到来了,我记得在历史书上所记载的解放时间是一九四五年,而我自己的身体状况也只有我自己是最清楚的。
我没敢告诉马云龙,在丽江的时候,有次我染上了感冒,咳嗽得厉害,因为担心就自己悄悄的去找了个老中医瞧了瞧身子,老中医替我把过脉以后,神情就变得格外的严肃,老中医告诉我说,我必须好好的调理身子,最好是找个地方安心静养,若是调理得好,兴许还能活上个四五年,若还是操劳过度,耗费心力,就很可能只能活上个三四年,或者更短。
而我自己也有些思量,毕竟身上还有鲍木易留给我的灵丹妙药,那个药的药效我自己也是体会过的,想来,应该还能让我撑得更久些,但是,要等到解放后,还得差不多七年,对于我来说,真的是太难了。
我不敢让马云龙看出我的忧虑来,便笑着说,“那我们就不能挑个时间举行一个简单的婚礼吗?用战火来纪念我们这惊险的一生,多好。”
马云龙将我搂得更紧,“那等这个任务完成了,我就向党组织提交申请,请他们替我们主持婚礼。”
我闻言,蹭了蹭他的肩膀,抬头看着他的侧脸,那么完美的弧度,温和而俊逸,“那敢情好,到时候,我要一个西式的婚礼,我要穿白色的婚纱,我要有牧师给我们主持婚礼,我要牧师给我们念那句最坚定的誓言。”
马云龙低首看着我,宠溺的吻了吻我的额头,“好好好,你是新娘,你说了算。”
我就笑出了声来,心里溢满了幸福,抬手楼住他的颈项,抬手吻上他的嘴唇,他搂紧我的腰,加深了这个吻,我闭上了眼睛,仍然能感觉到窗外的风,和点点炫目的阳光。
三日后我和马云龙抵达了重庆,我们拎着组织上替我们准备的行李箱下了火车,然后根据组织上的指示,在下了火车后径直走出了车站,然后走向了停在火车站外靠右手面的那条马路路边的一辆黑色小车。
组织上交代的,我们要毫不犹豫的直接走过去拉开车门,什么也不用说,直接上车坐好便是,我和马云龙都一一照办了。
上了车,坐在后座上,马云龙拉着我的手,整个车厢里都寂静无声,车上除了开车的司机之外,还有一个黑衣的男人,他戴着阔边帽,穿着长大衣,有一双犀利的眼睛,眼神很冷,在我们上车之后,回过头来冷冷的扫视了我们一眼,然后只是点了下头表示打过了招呼,便回过头去再没有多说一句话。
车一直往前开,穿过一条条街道,重庆的地形是山,所以上坡和下坡都很多,车左拐右拐,行了好半天,最后才驶进了一个大院子中,这个院子四周都是围墙,整齐的修葺了几栋青砖洋房。
黑衣的男人下了车,非常有礼貌的给我们开了车门,马云龙也礼貌的冲他点了点头之后下了车,然后回过身来,伸出手扶我下车,再把行礼都拿下来。接着,这个黑衣男人就领着我们走进了其中的一栋青砖洋房,上了楼梯,在第三层楼停了下来,黑衣男人打开了其中的一道门,又将钥匙交给了马云龙,说,“韩先生,这里就是你和韩太太的家了。”
马云龙笑着点头,谦逊有礼,“谢谢了。”
那黑衣男人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便转身走了,顺便带上了房门。门关上之后,我们俩也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先走到了窗边,小心的掀开窗帘的一角,将身影隐匿在窗户的暗影中,侧着身子去打探楼下的情况,就看到了楼下的那辆小车,不一会儿就看见了那个黑衣男人走到了车边,忽然又回头朝着我们的窗口看了过来,马云龙慌忙放下了窗帘,我们迅捷的闪身到了一旁,直到听见车启动开走的声音后,才再一次的掀开窗帘去看了看,直到那辆车离开了院子。
我们这才开始打量整个房间,并拿出了能检测窃听器的手提装置开始检查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这间房子一共两层,楼上有卧室、卫生间,楼下是客厅和厨房。地板是木制的,说话不能太大声,不然楼下的住户用一些简易的监听设备也能听到我们的声音,墙壁的厚度也不是太厚,刚才上来的时候,我们就观察了这栋楼的情况,每一层楼的结构是相同的,每一层楼都有六户人家,也就是说,如果有人住在隔壁,用一些简易的监听设备,也是可以在隔壁窃听到我们的声音。
检查完了整个房间之后,确定了屋内并没有窃听设备之后,我们才放心的开始整理我们的物品,并对屋子做了简单的打扫工作。后来我们发现,在卧室的顶上,有一块木板是可以打开的,我们俩爬上去看了看,才发现那里原来是个很隐秘的个小阁楼,想来应该是前任主人秘密安装的。
阁楼上有一套小小的木制桌椅,还有一台收音机,一台发报机,上面都都布满了灰层,看来给我们安排这个房间的人也并没有发现这个阁楼的存在,从这些灰层的覆盖率来看,这里大约有两年以上的时间没有人来过了。
我和马云龙都很惊喜,这样的话,这个阁楼完全可以作为一个秘密的收发室,在这里接受组织的指示,以及发送我们搜集到的情报,都是可以的。我们把阁楼打扫了一番,又把那些东西都好好的清理了一下,进行了小小的维修,发现,竟然都是可以用的,这下子,我们和组织上的人秘密沟通的机会就又多了一个。
说到这里,我还没有介绍我和马云龙现在的身份,马云龙现在的名字是,韩俊毅,毕业于黄埔军校,学的就是电讯专业,而我,是韩太太,柳秀云。
组织上说,我们在重庆的联络点就在城西的一家药铺,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平时是绝对不可以靠近哪家药铺的,在截获了情报后,就可以去那家店外打探,如果店铺门口挂出了有新到虫草的牌子时,我们便可以假装去药铺里抓药,抓药的时候,就对掌柜说,“请问你们这里有长白山的虫草吗?”
店家就会问:“你想要多少?”
我们就要答,“要四两三钱三分。”
店家会说,“四两三千三分不好算价钱,最好是买四两五钱五分。”
我们就应该说,“那就要个五两吧。”
暗号核对完毕后,掌柜会安排我们到指定的安全地点进行情报转交。就这样,我和马云龙开始了我们在重庆的潜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