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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别有洞天似梦中(二)
走出了隧道,眼前豁然开朗,出现在眼前的是一间精巧的石室,但室内的布置却很简单,中间只有一张大桌子,几张石凳子,四周似还有些房间。鲍木易走到石桌前坐了下来,将那幅画拿了出来放在石桌上,似在思考着什么,杨显就站在他的身旁如一尊雕塑。
我缩在角落里不言语,心里有些许沉沉的。鲍木易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抬头将目光投向了我,向我挥了挥手,招呼我过去,我心里的沉重顿时散开,几步走过去,在他身边的石凳上大方的坐下来,也不管旁边的杨显看我的目光有多毒辣,我都给他瞪了回去,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目光里却暗藏利剑:怎样怎样怎样?你家少爷就待见我,你不服气就打我啊打我啊打我啊。
杨显敌不住我目光的恶毒程度,终于别开了眼去。我回头就看见了正在憋笑的鲍木易,伸手就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一下,顿时就看见杨显的整个脸都黑了,那手握成了拳头,不住的颤。他忽然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开去,看来是想把我打得满地找牙的心都有了吧,但又碍于鲍木易,只得忍,忍不住了就避。
我装作没看见,傲慢的对鲍木易说,“说罢。什么事。”鲍木易却不介意,指着那画给我瞧,那画和我的记忆相合,画中画的是一位眉目清秀的女子,大约二十来岁,身材匀称,穿着素净白色的旗袍,上面只绣了一朵异常妖冶的红色的花朵,我却叫不上名字来,女子的面目不是特别漂亮,但让人看了觉得很舒服,两弯细眉像远远的山峦,有种清幽之气,眼神朦胧,似有复杂的情感一时让人觉得分为忧伤,而画中女子身后是一江水,缓缓流淌,有风浮动了她耳边的发丝,而江水中有一艘客船,穿上似乎站在一名男子,西装,宽沿帽,却看不清面貌。
我疑惑的看向鲍木易,这画和那副伪造品也没什么区别啊,有什么可看的呢?他却伸出手指指着女子身后的那片江水要我看。我俯身细看,那江水似乎是画师可以画得有些许湍急,制造起了一个又一个的漩涡。我仍旧觉得疑惑,“这又如何?”
鲍木易又拉过了我的手指去摸那画背后的那个突起部分,问我,“这个突起部位相对应的部位是哪里。”
“是女子衣服上的那朵花。”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他又问,“那你知道那是什么花吗?”
我摇头,他就又道,“那种花的名字叫曼珠沙华,也叫彼岸花。”
“彼岸花?!”我很惊讶,“以前我听过这种花,但却从未见过,据说这种花向来只开在黄泉路上,当来自冥河的风拂过,它的花香便可以散发出来,而那花香有无可抵抗的魔力,能唤起人前世邪恶的记忆。”
鲍木易微微笑,“那是传说,实物倒是没有那么神奇可怕。”我不置可否,他就又道,“曼珠沙华世间只有一个地方有,就是苗疆拜月教的遗址。”
“拜月教?!”我又一次表示了惊讶,“那不都是传说中的地方吗?难道真有其事?”
“拜月教是邪教,在很多年前就被武林正道所灭,后来,清末皇族就借用那里的隐秘优势藏下了一批宝藏,直到清朝灭亡,因为皇族的没落,余下来的知情的皇族后裔也一直在找这批宝藏,希望能够借此复国,却一直无果。而这幅画,就是那批宝藏的藏宝图。”
我讶然,世界上还真有藏宝图一说吗?而且,这皇族的秘密鲍木易又怎么知道呢?转念一想,鲍木易不也算是皇族后裔么。然后就垂目继续去看那幅画,想找出其中的玄机。
我摸着画后的那个突起,盯着画中女子衣服上的那朵花,然后以花为中心,隐去所有的图案,只看那些江水中的漩涡,连起来,似乎就是一张地图,顿时恍然大悟,却并未觉得有什么特别激动的情绪,侧脸问他,“你一个古代人,找这宝藏做什么?”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钱的好处可就多了。”鲍木易戏谑般的说,我瞪了他一眼,他才正色道,“我想帮你完成你的使命,这笔宝藏定能在战争中起到很大的作用的。”
“你?!”鲍木易的这一席话让我震撼不已,“你知道我的身份了?”
鲍木易点头,“其实我更希望你觉得累了,我们拥有了这笔宝藏后就隐居山林。”
我摇头,“没有哪个地方是战火烧不到的。”
“呵呵呵……”鲍木易假装轻松的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的,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我一时觉得心酸,不想去看他眼中的失落,垂目,低声说,“谢谢你,木易。”
他却笑意盈盈,“此去危险重重,你一定要听我的安排,好吗?”我点头,对他微笑,发自内心的笑。
他微微一怔,忽而笑意盈盈,我正不明所以,他忽然迅速的欺身,唇迅速的在我的唇上印上一吻,又迅速退开,只留下我呆愣在原地。不久之后,石室中的所有人都听得他们的少爷一声惨叫,伴随着我尖利的声音,“鲍木易,你小子活腻味了,敢吃我的豆腐。”
当石室中所有的人都转过了脑袋来看时,却又只看见我梨花带雨的坐在远处,仿佛之前彪悍暴吼的人根本就不是我,于是所有的人都茫然了,刚才是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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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我们便出发了,留下了厨子、赵二娘、王七和香凝,临走时,看见被留下的一行人脸上或担忧或不满的表情,鲍木易只说了一句话,他说,“这里有我们的家,我要你们留下了好好的守着这个家,等我回来。”
被留下的一行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了凝重的神情,香凝和赵二娘是女子,眼眶都红了,我不禁感到愧疚,拉了拉鲍木易的衣角,小声的说,“要不我们不要那些宝藏了。”
鲍木易握住了我的手,“日本人和国民党也在窥视这个宝藏,难道你要拱手相让?”闻言,我便沉默了,被鲍木易连拖带拽的带出了地下石室。
兰格、杨显、香琴,还有鲍木易和我,我们五个人先是坐车,后是坐船,最后行了一日崎岖的山路终于走进了第一个苗寨。眼看着天色已经渐暗了,香琴说,苗家地盘不宜走夜路,再走下去恐怕就有危险了。
我心想也是,虽然说已经过去了千百年,苗疆异术什么的也已经消逝多年,但总还是会留下一些尾巴,况且,人世间的离奇之事繁多,很多都不是科学能够解释的,所以还是小心为妙。
这走了一路下来我才知道香琴这丫头竟然是深藏不漏,尤其是在五行八卦,奇门异术方面有相当的造诣。根据我的打听,才知道香琴和香凝两姐妹其实都来自苗家,是被鲍木易收养的,她们俩都擅长那些奇门遁甲之术。为了这件事,我也惊讶了好久,然后开始揣测那个一丁点都不起眼的兰格是不是也身怀绝技,不然,明知此行凶险,却选了他来。
这个寨子里很安静,看似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了,偶有几个苗人经过,不时的向我们投来目光,有惊讶,有奇怪,当然更多的是好奇。也是,一看我们的装扮就知道是我们一行外乡人,所以投来打量的目光也很正常。
鲍木易斟酌了一下之后敲响了一户苗人的家门,来开门的是一个美丽的苗家姑娘,穿着朴素的苗服也遮掩不住她的美丽,那眉,那眼,那唇……她的美似乎已经不能只用语言来形容,那种美惊心动魄,让人窒息,眉眼间妩媚之色似天生。我想如果星辰为她坠落了,日月因她没有了光泽,我也不会觉得奇怪的。
我陈曼丽也向来都是被人们称为美人,听得多了之后,倒也开始喜欢对着镜子左顾右盼,似乎自己也确实还不错,所以我也就这么默认了。但此刻也不得不对这位苗女甘拜下风。只是她的这一种美,美得有些不真实,像隔着一层纱,却也更显得诱人,还似乎还带着某种邪异之气,不似人间寻常物。
我被蓦然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跳,遂摇了摇头,看来自己是想了太多了吧,都怪自己的好奇心,一路都向香琴打听关于苗疆的奇异事儿,现在弄得自己都精神紧张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那苗家女子见了我们,那双如星辰般美丽的眸子里闪过些许讶异之色,继而浮起温婉的笑来,表现得极为亲切,“你们是外地人吧,有什么事么?”
鲍木易微微弯腰行礼,“打搅姑娘了,我们从远方来,要进山办些事,但现在天色已晚,也没有个去处,不知姑娘可否让我们在舍下借宿一晚,明日一早便走。”
苗家女子闻言,微微低首,思索了片刻,又将我们一行人都打量了一番,最后目光停留在了我的脸上,眼眸中几经变换,我不明所以,想了想才明白过来,她是在和我比容貌啊,真是的,这女人也太在乎自己的容貌了吧。于是对她微微一笑,尽可能的表现得天真无邪。
苗女便对着我温和一笑,又转过头去对着鲍木易说,“不必客气,尽管住下好了,只是我这里有些窄,你们这么多人,恐怕住不下。”
鲍木易的笑容也极为温和,又装出了一副君子模样,“姑娘客气了,我们只需要一间房能遮风避雨便是,大家打地铺也是可以的。”
“那好罢,你们进来吧。不过我这里没有存粮,可要饿着你们了。”她仍然笑着看着鲍木易的眼睛说,没有丝毫的忸怩作态,大大方方的侧身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鲍木易领着我们进了屋子,“姑娘能让我们借宿已经是最大的恩赐,怎还会奢求姑娘这般天仙似的人物为我等凡夫俗子做饭呢。”那苗女闻言,嫣然一笑,很是受用。我闻言,想笑,场合却是不对,只得憋着,险些逼出了内伤。
进了那屋子,我四下里打量,发现屋子里的陈设简单雅致,很有苗家之风却又多了些汉家习惯,凭借我敏锐的直觉,这苗女应该对汉人的文化很是了解,应该和汉人也有长期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