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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庄生晓梦迷蝴蝶(一)
再回过来说说那个一直用防贼一样的眼光审视着我,表现得极度不喜欢我的杨显杨大管家,每日都是神出鬼没的,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事,匆匆回来,又匆匆离去。每次看见我,眼神就变得格外幽深,让人探不出他的情绪,这让我时常的怀疑,这个杨显其实是没有感情的,就是一直冷血动物,但是,每次吃到二娘的桂花糕时,他的眼神就会变得格外柔和,隐约的能让人看到一些很温暖的东西,似乎是存在在回忆里的东西,触动了他心的最深处潜藏着的记忆。肖渝凡我不禁感到有些懊恼,我怎么又一次的败给了二娘的桂花糕呢?二娘的桂花糕怎么就能这么天下无敌呢?肖渝凡杨显每次回来,除了去鲍木易的书房外,也会站在客厅门外看我和一群孩儿们玩耍,背靠着墙壁,留下一个四十五度剪影,身后,有树枝婆娑摇曳,衬得他越发的孤傲挺拔。他就那样站在一边看,不参与也不说话,就远远的看着我们,眼神幽深。
只有当他看到鲍木易被我们一群人整得哭笑不得,被我们整得像头欧洲小狮子一般发了怒丢了形象的时候,他的表情才终于有了一丁点变化,嘴角也抽一抽的,眼神变得更加悠远,更加深不可测。
我有次趁他不备,快步向他靠近,然后忽然的窜到他的面前,和他大眼对着小眼的看着他笑得格外甜美,“杨管家这是怎么了?”
他看着突然出现的我,只愣了一秒钟,然后立刻像避瘟疫一样迅速的跳开了去,动作之敏捷,绝对可以参加奥运会。然后站在距离我两米远的位置上,面无表情说了句,“女人都是魔鬼。”随后这位杨显大管家就酷酷的转身,扬长而去,悠悠然走远了。
我顿时呆住,倍感无力,嘴角抽一抽的看着他已然远去的背影怔忪了许久之后,忽然大笑出声,原来我们的杨大管家也是蛮可爱的啊,原来他怕女人!
在这宅子中的生活,简单沉静,真越呆下去就觉得越发的惬意了。前日鲍木易忽然对我说,再过几日他就要启程去云南了,我心里划过了一丝莫名的情绪,随即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这可是一件高兴事儿啊,他走了好啊,他走了我就可以回马云龙那里去了,确实出来太久了,云龙他一定担心坏了,我终于可以回到以前的那种生活中去了。
可是鲍木易这小子似乎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想法,冲着我呲牙咧嘴,表情极其险恶,“你别指望你就可以回去和你那个,你日日在梦里叫着的那个什么云龙的相会,要记住,我救了你的命你可就是我的女人了,你得跟我一起去云南。”
我顿时觉得头痛,反驳道,“什么叫你救了我,我就是你的女人,我有让你救吗?你不救我自然也会有人来救我,谁稀罕啊,你可没权利限定我的人生自由。”
“你的身子都被我看过了,摸也摸过了,还不是我的女人,你休想逃走,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给逮回来。”他斜着眼睛睨着我,那目光就像是看一块砧板上的肉,我顿时失言,觉得头顶上有一只乌鸦缓缓飞过,发出哇——哇——哇的叫声。
这个鲍木易身手可不是一般的好,远远在我之上,对于这一点我是不得不承认的,而且他的功夫和我在特工队训练出来的拳法完全不一样,非常飘逸,倒有点像古装剧里边的那种,能飞檐走壁,还有内功的那种。
大约就在一个星期以前的某天,我看见房顶上开了一朵从没见过的花,很是喜欢,就屁颠屁颠的爬上去摘,结果鲍木易那小子还是精神很紧张,看来他压根心底还是没有完全信我的话,竟然以为我是要逃走,呼啦一下,飞身上来,我还没看清楚他的身形,然后我就被他从房顶上掀了下去,一点都没怜香惜玉!!!
还好屋顶并不高,不然我就又成肉饼了,差一点就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了。我坐在地上那个懊恼啊,伤心啊,扁着嘴开始哇哇大哭,“我要花我要花我要花我要花!”
哭声把所有人都给引了过来,我就更加卖力的摆出一副他欺负了我的样子。我哭得越发响亮,他的脸色就越发的不好看,在我面前转悠着不知所措,终于在我说到第一百遍“我要花”时,呼啦一下上了房顶,把花给我弄了下来,还是带根茎的,赶紧拿了个花盆给装了起来,递到我跟前说是一会儿就给种起来,给放在我房间的窗台上。
好吧,好歹算这小子有点良心,于是我把眼泪鼻涕全擦在他的身上以后,乐滋滋的捧了花盆回了房间,路过人群时,还不忘了跟他们说,“我上屋顶去采花,少爷不让采,还把我从屋顶上掀了下来,我现在觉得胸口好闷啊”。
说完,我就作势要晕,香琴香凝两个丫头赶紧的扶了我就赶回了房间,不时的回头去用责备的眼神瞪鲍木易,连二娘都站在那里,狠狠的瞪着鲍木易,好像在说,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不知悔改呢!我在心里偷笑,谁让你小子这么狠,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现在知道了吧,后果是很严重的,小心让你众叛亲离!
现在,虽然我有心想要抗命,但是一想到实际上我和他的实力悬殊,我也只好忍,我忍,是谁说的,忍啊忍的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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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天气很不错,我正窝在王七给我做的那个舒适的鸟巢型秋千椅中,感受着凉爽的风,听着耳边树叶沙沙的声音,脸上盖着一本书,舒舒服服的睡着午觉,鲍木易忽然出现了,猛力的一推鸟巢,晃得我头晕眼花,顿时惊醒。
“干嘛干嘛干嘛啊你?”我一声怒喝,有些姿势不雅的从鸟巢里边爬了半天才爬起来,看着眼前的鲍木易,他笑得格外温柔,但那温柔里又透着一点狡黠,整个表情就像是在告诉我:整得就是你。
我干咳了两声,斜着眼睛睨着他,“别对着我笑得跟朵儿喇叭花儿似的,有话快说,有……有……总之快说。”我咽下了本来想出口的那句脏话,心里鄙视啊鄙视自己,是日子过得太滋润了吗?我居然都知道说脏话了?!
鲍木易却不管我的咆哮,伸手拖起我就往外走,我眼疾脚快跳下鸟巢,将脚尖套到鞋子里,才险险的没被摔倒。被鲍木易一路拉着,走一路,套一路鞋子,一路跌跌撞撞,要多狼狈有多狼狈,等我发挥了自己超强的技艺,终于在一路跌跌撞撞中将鞋子成功穿好之后,鲍木易也松开了抓着我的手,我没好气的嘟囔,“整这么急,赶着去投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