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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霁霭迷空晓未收(一)
我很清楚的知道,这样继续耗下去我必定难逃一死的命运,但是我绝对不愿意成为狼的美餐,我想了想,脑海中划过闪电一道,就开始继续撕扯自己的裙摆,一连撕下六根布条来,哎,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件漂亮的衣裳。
我将布条一两根两根的拧在一起打好结,把六根布条变成三根结实的绳子,再把它们拴在一起,变成一根长绳,然后绕过树干,再绕过自己的腰腹,将自己和树干绑在一起,固定好,这样一来,即便是我死了也不会掉下去的,狼儿们,你们就放弃吧,为何就一定要吃我的肉呢。
我就这样靠着树干闭上了眼睛,三更起床本就未曾睡醒,又与狼搏斗,真真是耗尽了力气,我要休息一会儿。蓦然想起昨日那柳老先生给我说的话,那意思似乎是说我需要历劫,看来真是所言非虚,我今日恐怕就要死在这里了,历劫历劫,所谓历劫就是要看我能不能闯过了,不成功便成仁。
我抬了抬沉重的眼皮,瞥见手臂上的血慢慢的浸湿了布条,一滴滴落下去,那些狼们也许是知道我已经快不行了,显得很是兴奋,偶尔发出一声狼嚎,穿破了夜空,就好似我的葬歌一般。
体温在下降,身体感觉越来越冷,力气也在消失,我无力的闭上了眼睛,眼前就浮现起马云龙的脸,和纳兰月明的脸重合着,他们望着我微微一笑,说不出的温柔,而我的头感觉越来越重,看来我是真的就快要死了吧,意识也在慢慢的逝去。
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穿着清朝将军盔甲的身影,看不清面容,只感觉到那目光凌冽,大声的对我说,“曼丽,过来,跟我走。”
我问他,“你是谁?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他不回答我的话,又重复的说着,“过来,跟我走。”
“曼丽,回来,不能跟他走。”我闻声回头,看见一个穿长衫的人影,正对着我喊话。
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信谁,干脆就谁也不信吧,我抬起头,看见前方有座桥,桥的两旁盛开了大片大片红色的花朵,分外妖冶,有着惊心动魄的美丽,一种好闻的异香漂浮在空气中,那种香说不出的好闻,似乎只要闻过了,就会永生难忘。
于是我便向着那花的方向跑去,我想近距离的看看那些花儿,到底是什么花,如此美丽如此芬芳。却忽然听见了马云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曼丽,别去,快回来。”
我顿住脚步,回头,看见的是着了青衫,手握长笛的男子,我的直觉告诉我,那是纳兰月明。于是我欢喜的掉过头来,朝着他奔了过去,当我奔到他身边的时候,看清了他的脸,俊朗柔和,望着我温柔的笑,目光像薄而透的月光,我抓住他的袖子叫他,“月明,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笑而不语,只是抬手摸了摸我的头,然后拉着我向前走,站在一条黑咕哝东的通道前,伸手指着前方对我说,“曼丽,朝着这个方向走,一直走,你可能会觉得很痛苦,但你必须一直走下去,这样你才可以见得到我。”说完他就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我大声的呼喊他的名字,“月明,月明……”却再也没有回声,这时却看见那个穿将军服的男子正朝着我走来,我心里腾起一阵莫名的恐惧感,看了看月明所指的方向,那通道黑暗无边。
我又看了看身后越来越近的人影,慌忙跑了进去,越往前走越黑,我开始有点退缩了,但又想起月明的话,就咬了咬牙冲了过去。越往前走,身体上的疼痛感就越强烈,我好几次想要放弃,可一想到月明的话我就咬着牙坚持了下去,许久之后,前方豁然开朗,有光照进来,而身体上的剧痛让我叫出了声音。
猛的睁开眼睛,依旧是密林,依旧是夜晚,只是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我仍然在树上,树下我狼群开始散去,只留下几头狼还似有不甘的蹲守着。我苦笑,你们的意志还真强,我想抬手查看自己的伤势,才发现手已经抬不起来了,想想刚才的梦境,不禁叹息。我这个样子我又能坚持多久,月明,看来是要辜负你的好意了。
正在这时,一声悠扬的笛声传来,竟是一曲《小霓裳曲》,曲风典雅摩丽,节奏萧瑟轻盈,让人似能看到月里嫦娥翩翩起舞的意境。更奇怪的是,随着笛音渐近,树下的狼都纷纷低呜着散去。我感到奇怪,这笛音竟然还能用来驱狼,我还真是受教了,想罢,我想笑,却还没笑出来就又果断的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时,我已经回到了熟悉的房间里,我不禁叹息,居然被他们给找到了,看来是鲍木易救了我。我打量着自己,发现身上的伤口都已经包扎好,而我正躺在鲍木易的怀里,他正一手端着药碗,微侧着头喝了一口药,然后对着我俯下身来,一下子看见睁开了眼睛的我,微微怔住,继而吻住了我的唇,苦涩的药汁儿从齿缝中溢进口腔中,让我微微呛了一下,越来越多的药液涌进来,我只好拼命的往下咽,刚咽完,他的舌头就探了进来,辗转蹂躏,带着种我不懂的愤怒,当我一位自己就快要因窒息而死的时候他却放开了我。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着鲍木易,发现他的眼睛红红的,里面满是血丝,还盛着满满的怒意,眉头紧皱,定定的看着我。我不禁向后缩了下身子,却因为是在他的怀中而退无可退,只好努力的对着他挤出一丝笑来,他却忽然的将我扔到了床上。
来势突然,摔得我眼冒金星,伤口也撞到了床柱,疼得我眼泪直冒,看来,鲍木易现在正是精神失常的状态,因而,我的命运会很悲惨的。
看他如此生气的状态,一定是发现我逃跑了,所以誓要将我追回来,好好的折磨教训一番,结果追到到半路,发现了再树上奄奄一息的我,觉得折磨也没死,就好心的将我带了回来,于是我这小命也算托他的福是捡了回来。
鲍木易冷冷的看着我,脸色冰得像冰柜里的硬冰糕,口气也极不和善,“为什么要走?”
我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的答,“我……我,我……”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鲍木易忽然俯身,抓住我的领口,像拎小鸡一样把我从床上拎了起来,恨恨的说,“我就这么让你不想能见到,迫不及待的要逃走?”
我心里打着小鼓,心想我要逃和想不想见你有什么关系啊?你又不是警察,凭什么要限制我的人生自由,我就是想去找我家云龙怎么了?你至于生这么大气吗?
我一边想着,又咽了口唾沫,看在你发怒的份上,我不惹你,我现在有伤,打不过你,正所谓好女不和男斗。
于是,我看着他暴怒的表情,嗫嗫嚅嚅的说,“我……我就是看外面月色很好,所以,所以出去瞧瞧罢了……”一边说着,一边冲他嘿嘿的傻笑。
“还想骗我,你这笨女人,没心没肺的女人。”他怒喝着打断了我的话,忽然狠狠的一个巴掌扇过来,把我打倒在了地上,我顿时觉得头晕目眩。
新伤加旧伤,我只觉得头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胸口闷得发慌,热力涌上了喉头,就忍不住猛烈的咳嗽起来,咳了几声之后,一口血就吐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