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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回廊一寸相思地(三)
鲍木易转身走到了床前,推开窗门,外面是一颗高大的槐树,有鸟儿在树上歌唱,鲍木易负手站在窗前,背对着我,缓缓道,“那位陈曼丽小姐确实绝色倾城,尤其是那双凤目,顾盼生情,让人只看一眼就能陷进去一般。那天,她着的是一席艳红色的旗袍,身段妖娆,那眼神流露出妩媚勾人的神色,但眼底却依旧清凉如水,舞动时就像一朵燃烧着的火焰玫瑰,让人震惊……我是真的没想到她竟还有这么热烈的一面。”
他说罢回过头来看着我的脸,眼神忽明忽暗,目光就在我的脸上缓缓移动,似在勾勒一幅画一般,让我有些无所适从。我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道闪电,来不及去探寻鲍木易最后那句话的深意,心下已是一惊,慌忙抬手摸到自己的下颌处,才发现自己脸上的面皮早已不知去向。
立刻抬头看着他,眼神凌厉,他却嘴角含笑,目光里有些许意味深长,还似有一抹怅然,修长的手指摊开,他的掌心里就露出了一样东西来,他悠悠道,“曼丽可是在找这个?”
我定睛一看,那不正是我的人皮面具还会是什么,原来他是看到了我现在的真面目才有了那番猜测,知道了曾经的舞女陈曼丽和现在的歌女陈曼丽其实是同一个人,也由此猜测我的身份不简单。我的眼中立刻腾起一抹凝重来,对着他伸出手去,“还给我。”
他却不理睬我,继续着他喜欢把我当成的空气习惯,眼睛里边那抹戏谑的目光又回来了,再一次把我的人皮面具握紧了掌心里,细细的把玩,我却拿他无可奈何。
他颇有兴趣的说:“这人皮面具我研究过了,做工非常的细腻,手感和真人的皮肤几乎没什么区别,贴合度也非常好,真是人皮面具中的极品,也不知道曼丽是从何而来,若不是因为我也学过易容,恐怕也不会发现曼丽的这个秘密。”
“那你想要怎样?用这个来威胁我?恐怕我没有什么可被你威胁的。”我冷冷的说。
他却笑,那笑容却是像风一样的柔和,眼睛微眯,腾起一丝灼热,一看就是又要变身色狼了,我慌忙将被子拉起来,裹得紧紧的。
“我为什么要威胁曼丽呢,像曼丽这么漂亮的女人,我疼惜还来不及……”他的口气中全是玩味,一边说着,他的眼睛里就露出一丝戏谑和意味深长来,那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了我的胸口。
我一低头才发现被子没遮好,正好露出了诱人的乳沟,脸颊上又腾起了红晕,大吼道,“你无耻!”慌忙死死的拉紧被子,将自己遮得密不透风的。
他又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你是共产党的人呢还是国民党的人呢?”
我又是一惊,却故作了镇定,“我就是我自己,你又是什么人。”
“我?”他则笑着靠近我,我立马将被子拉得更紧,他俯身,在我耳边轻轻的吹气,“你感兴趣?”声音里带着些许诱惑力,软绵绵的,气息吹过耳垂,一阵说不出的酥麻感。
我慌忙别开头,脸颊又绯红了一片,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赖的人呢?而且我一遇见这样的人就会毫无办法,只能惊慌失措,你看看,每次马云龙对我耍无奈的时候我不就是只有举手投降了么,可这个人,竟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比马云龙赖皮多了,而且深藏不露,阴险狡诈!
我只得沉着脸道,“你爱说不说。”说罢我便不再理会他,他便哈哈大笑起来,起身准备出去,走到一半却似又想起了什么,又回头来对我说道,“你们在找的那幅画是我偷走的,听说冯敬尧抓了你怀疑是你做的,所以我救你,只是不想连累无辜。”说完,身影就消失在了门外。
他一句‘听说’说的可真是轻巧,冯敬尧可是青帮的老大,很多人听闻青帮的名号便已经是闻风丧胆,可想而知,他们做事得多隐秘,鲍木易能从哪儿去‘听说’,要没有点能耐根本不可能打听到这么机密的消息。还有那画,大使馆的防御也不简单,他却可以这么无声无息的就把画盗了出来。这个鲍木易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呢?我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
我唯一确定的是,现在我的处境是安全的,而我现在这个样子,浑身是伤,还引发了旧疾,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我首要的是要养好身子,还要防止精神病人鲍木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病来占我的便宜,其次的,我必须要想办法弄清楚自己的位置,然后通知马云龙才行,这样想着想着我就又进入了梦乡,隐约觉得屋子里弥漫着一种味道,淡淡的,比前日里的味道稍微的重了些,倒也还是觉着舒服,我想可能是某种熏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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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样睡了多久,很久没有这样好好的休息过了,远离了百乐门那个地方,不用每天娇笑着应对那些达官贵胄,也不用去和日本人较量,也不知道现在上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局势,而我远离了那些纠纷,就让我任性一次,自私一次,什么都不要管,好好的放松放松吧。
在睡梦中,似有谁的手轻轻的在我的身上游走,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水一般蔓延着,我扭了扭身子,想躲开那只手,却老躲不开,我模模糊糊的想肯定是马云龙这小子,总是不让我睡安生,只好喃喃咕哝,“云龙别闹,再让我睡会儿。”
刚说完,那只手微微顿了顿,复而使劲的捏住了我的肩膀,我吃痛,皱了皱眉,抬手想要打掉那只手,不耐烦的睁开眼睛,首先印入眼帘的又是鲍木易那双漂亮的眼睛,含着悠悠的怒意,但脸上却是笑意盈盈,他的声音轻柔,温柔的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曼丽……吃饭了。”
我顿时睡意全无,蹭的一下坐起身来,却是不偏不倚的和他的额头碰到了一起,两人同时痛呼出声,我的头那个疼啊,眼前有无数的小星星飞啊飞的,只好抬手拼命的揉啊揉的。
他也远远的跳开了去,用手揉着自己额头,大声的冲我嚷嚷,“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笨,害己还要害人。”说罢,把床头柜上的饭碗冲着我推了推,“自己吃。”说罢,头一仰,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再搭理我。
我怔怔的看了他几秒钟,不禁被他的样子逗乐了,也不客气的端起了床头柜上的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心下想,鲍木易不会真是脑子有问题吧,要么就是多重人格!好像以前看过某部影片里边的罪犯,就是极其聪明的人物,他犯了案,警方却怎么也找不出线索来,后来好不容易抓到他了,却发现这个罪犯脑子有病,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
看来,我没有说错,这鲍木易在短短的两天时间里就变了这么多副样子,肯定是因为头脑有问题,还是一个高智商的神经病。我忽然发现我貌似对这个鲍木易产生了些许兴趣,于是我决定要摸清楚他的背景,不管是博尔济吉特这个姓氏,还是他盗画的目的。
我已经见过了那幅画,明明根本不值五百万,可是日本人却愿意用五百万来购买,连这个身份神秘的博尔济吉特木易也如此重视,到底是为什么呢?那画中到底藏了怎样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