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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真情一点苦萦人(二)

作者:步枯 | 发布时间 | 2016-08-28 | 字数:2082

我抬手搂住他的颈项,将脸埋进他的颈窝里,“不疼,只是皮外伤。你那边怎么样?”

马云龙道,“冯敬尧得到画以后就派人联系了租界里的一名日本人,看来是和日本人勾结,他们另约了时间,日本人会出五百万来买画,我准备在他们交易的时候动手,以帮助大使馆破案的名头名正言顺的将画找回来。”

我蓦然想起斯蒂文说的话,我记得他也说的是有位先生愿意花五百万来买那幅画,难道说,那位先生就是这个和冯敬尧交易的那个人?

以我们的调查所知,冯敬尧这个人虽然残暴,倒也有些雅士之风,又比较高傲,应该不会和日本人有所勾结,想必只是为了那五百万。可是斯蒂文和我都知道那画不可能值那么多钱,这日本人又为何肯出如此高的价格,难道真的说,那幅画中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现下,日本正在对中国进行侵略行动,这画中的秘密会不会危害到国家安全呢?

我将我的想法告诉了马云龙,并告诉他斯蒂文发现真画已经被换掉了,等冯敬尧去交易时,如果那个日本人知道画中的秘密,定会看出那画是假的,交易也就无法进行,这样一来,冯敬尧定会再次派人下手,跟踪斯蒂文,也必然会了解到斯蒂文根本就没有带走什么画,按照他的疑心,肯定会对我产生怀疑,如此一来,我就陷入了危险中。

马云龙也认识到了这一点,但我们又想,冯敬尧应该不至于这么大胆,好歹我身后的靠山众多,他怎么也会顾及一些,就怕他不明着来,而是在暗处做手脚。

存了一分侥幸,让马云龙先报告组织,确定着手调查真画的下落,据我的分析,要那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画换走,必定牵扯了大使馆中的人,而能够自由出入大使馆,并进入斯蒂文房间的人应该不会很多,所以查找的放下应该从那几个人身上着手,马云龙表示了赞同。

说着忽然低首,唇就吻上了我的颈项,隔着纱布,轻轻的咬着我的皮肤,酥酥麻麻的感觉就从颈项上传遍了四肢百骸,我不由得微张了唇溢出一声喘息,只听得他在耳边低语,“曼丽,我好想你。”热气吹在耳朵上,灼红了我的脸颊,我只好将他的颈项抱得更紧。

马云龙将我横抱而起,缓缓的上了楼,脚步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分外清晰,我缩在他的怀中,想来双颊已经是绯红一片了,不由的想起那一次的与他的亲密。

房门被砰一声的关上,身体下落,接触到了柔软的床褥,他温柔的在我耳边低喃:“曼丽,我要你。”声音低沉而热切,随之而来缠绵的吻几乎让我窒息。肖渝凡他的双手轻轻的解开了衣衫,绵密吻的落在皮肤上,指尖滑过的地方,寸寸都是愉悦的颤栗,他的身体滚烫,将我也一同燃烧,让人忘却了一切,只是跟着感觉与他缠绵悱恻,他的汗水和着我的汗水无声的融合,空气里只留下阵阵诱惑的喘息。

也许是内心最真实的渴望,不自主的相信着他,这种信任让我感到无比的安心,终于舒展了萎缩的身子,忘记了余默给我带来的伤害,拥着他的肩背,接受了他的占有,随着他身体的律动,仿佛飘上了云端。

*****第二日一早,马云龙像个孩子一样埋首在我的颈窝里蹭啊蹭啊,赖皮赖皮的不肯起床,手还不老实的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惹得我又是脸红心跳,连连打开他不安分的手唬他,“你要再不起来,我……我……我就罚你三个月不许见我。”

闻言,这家伙立马从床上蹦了起来,对我吹胡子瞪眼睛的,“你和我说真的?”

我瞅了他一眼之后,缓缓的侧过头去,昂头,鼻子里就哼出一声,他就笑着又粘过来,手又不安分的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我慌忙挡,他继续摸我,继续挡,心下想你还有完没完,他却给我送过来一句,“你真舍得三个月不理我?”我顿时觉得一阵头晕。

我实在弄不明白,明明是个诡计多端且变化多端的老牌特工了,时时还扮着风度翩翩的绅士的这么一个人,怎么可以像现在这样变得像只小猫小狗一样粘人呢,整个晚上都死死的抱着我不撒手,我还不习惯被人抱着睡,所以的要转过身去另占一块儿地方好好睡觉,刚探出去一只手,立马就被他抓回来,抱得更紧,几乎把我勒死,于是只好乖乖的让他抱着,结果就是一觉醒来,脖子酸痛得要死。

哎,我深深的叹息,因为我忽然间才发现,男人,真的是麻烦的动物啊!这么想着,顿时苦了一整张脸。是啊,明明是苦着脸的,可马云龙却睁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对我说,“曼丽,你一个人偷笑什么?”

“我没偷笑。”我说。

“还不承认,看嘴角那笑容,多甜蜜啊。”

“我、没、有、偷笑。”我一字一字的强调。

“承认吧,和我在一起是不是特别的幸福?”他不死心的问,而我直接把一个枕头狠狠的扔了过去,他抬手接住,一闪身就进了浴室,留下一串爽朗的笑声。我起身,穿好丝绸的睡裙,慢步走到床边,掀起窗帘的一角,外面晴空万里,阳光明媚。

马云龙其实一直就是个很有幽默细胞的人,还死皮赖脸的感染着本来总是阴沉沉的我,让我渐渐的忘却了余默给我带来的所有伤害,渐渐的走出了过去陷在余默的世界里的那种忧伤。

如果要让我形容一下过去和现在有什么不同了,我只能说,和余默在一起的那些年就像是在走在秋雨的季节,总是带着沉沉的忧伤和沉重,仿佛我们都是阅历无数的中年人,正经的工作,正经的谈恋爱。

而马云龙是温暖的夏初,暖暖的充满了活力,虽然我们的日子在日本进攻的步伐下越来越危险,我却被他锻炼得不像以往那般沉闷,想想我穿越来之前的那个21世纪,这个年纪不就是该是如此吗?私底下更多了份随意和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