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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半落梅花婉娩香(二)

作者:步枯 | 发布时间 | 2016-08-28 | 字数:2061

听见这个消息,我的心里就是一阵怒意,因为想到了华浓姐。这个张啸林,还真是改不了风流的毛病啊,竟是这么快就又有了新欢了,那么,华浓姐她该怎么办,她的感情该由谁来买单,不禁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张啸林啊张啸林,看我今天不不好好的整治整治你,先替华浓姐出口恶气之后才要你的狗命。

开车到了南京路,停在一处密林之中,然后悄然的潜进了二楼,悄无声息的在幽静的走廊里慢慢的前进,卧房里的灯是亮着的,我将耳朵贴在门上,然后就听见了哗哗的水声,有点小声,想来这卧房里的人此刻还在沐浴,呵,是张啸林的那个新欢么?还真是有闲心呢,我今天倒要看看你长得有多么的俊俏,能勾得张啸林放着自己家的那栋大豪宅子不要倒有心思日日来你这里厮混。

于是拔出了手枪来,抬手就推开了卧室的门,却是还没有看清楚屋子里的陈设,就有人从门后忽然的出现,谇不及防的向我狠狠的袭来,我的手腕上就传来了一阵剧痛,一时握不住手枪,枪就掉落在了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又是一掌当胸袭来,我向后一仰便闪躲了过去,顺势翻身想要再拾起地上的手枪,却不料这个人竟然快我一步,用力的将枪拂开,然后一个翻滚,枪便落入了他的手中,枪口阴森森的对准了我。

我只好定住了身形,保持了那个半跪半趴在地上的难看姿势,眼睛直直的看着那只握住了手枪的手,纤细而白皙如玉,呵,看来是我小瞧了,张啸林这回的新欢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难怪能有如此大的魅力,说不准她就是张啸林请来的特殊保镖,也许就像死去了的竹内云子一样,这个女人是个日本方面派来保护他的日本女特工。

想着我就忍不住的想笑,想嘲笑自己的大意,既然张啸林的投敌活动做得如此明显,必然是能猜到会有很多的人会前来刺杀他的,怎么可能不做好万全的准备而让人那般容易的得了手去呢?是我光顾着为华浓姐出气而疏忽了,真没想到自己今天竟然就要丧生在这里了,这样死掉,真是很惨,要是那个张啸林特别的变态,要把我抓起来慢慢的折磨。

想啊,现在的我戴着面具,就没有再易容,要是让他发现这个来杀他的人就是以前得罪过他的陈曼丽,落入他的手中,我岂不是会不死得异常难看,会不会用什么烙铁啊,老虎凳啊,竹签……等等的酷刑来对付我啊?

如此一想,我的背脊就是阵阵发冷,记得以前我看《红岩》的时候,那些英雄烈士在各种各样残酷的刑罚之前毫无惧色,我是佩服和崇敬的,但是,这些酷刑要是落在我的身上,我必定是受不了的,真的受不了,我得承认,我没有江姐那样的硬气,现在只是想想,我就已经开始恐惧了,我怕那些血淋淋的酷刑,更怕自己承受不住那些酷刑而将整个组织都出卖了出来,天,我绝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绝对不可以。

于是我拼命的告诉自己,此刻绝对不可以软弱的,一定要想办法逃脱才好,即使逃不脱也宁可就此死在她的枪下,也不要让自己成为一个没有用的叛徒。

“站起来。”忽然,一个略显了恬淡而冷静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带着一种略显了英气的威严。我极力的控制住了自己有些恐慌的心,保持了表面的平静,慢慢的站了起来,目光迁移,想要以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来面对这个女人,我绝对不能在这种人的面前露出一丝的软弱来。

可是,当我瞧清楚了这个女人的容貌的时候,我顿时就定住了,惊讶的睁大了双眼,一时间仿佛全世界的声音都没有了,只遗留下了我心跳的声音……天,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个我心心念念以为的张啸林的新欢的女人竟然就是路华浓。

我定定的看着她,蓦然的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悲,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和张啸林日日在一起的人就是路华浓呢,许是张啸林在我的眼中一直都是个风流惯了的主儿吧,所以一听到他的身边有女人就顺其自然的就想到是他抛弃旧爱结识了新欢去了。

可是,那般柔弱的路华浓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身手呢,此刻的她,持枪的动作那么娴熟潇洒,目光凌厉而尖锐,和我所认识的那个恬淡如风,温柔娴静的路华浓相差甚远,这幅样子,明明白白的告诉了我,路华浓她应该是一个接受过正规训练的女子,也许和我一样有着一个相同的特殊身份——特工。

不然,她怎么可能在我推门进来的这一刻如此凌厉的劈掉了我手中的枪,想来,她应该是在我进来之前就察觉到了我在门外的了,这样强的警觉力,如此敏锐的听觉,也就只有那种经过了正规训练的特工才会有吧。

这样的真相让我的心里也是一片严寒,也许,路华浓和竹内云子一样,就是日本派来的女特工,是一颗潜伏得比竹内云子更深的棋子,不是么?这么久了,连我都没有察觉到丝毫的,竟然一直还在那里异想天开的想要去保护她,时时的为她担心着,看来,这都是多余的想法了,呵,我这个人还真的不是一般的有眼无珠啊。

想着,我的嘴角就轻轻的弯起来,笑了,笑容微微的泛着莲子的苦涩和浮萍的无奈,嘲笑着自己的识人不善,顷刻间不能抑制的泪眼朦胧了,紧紧的咬着牙齿,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内心,片刻的痛苦之后,目光顿时冰冷,像冰凝结,一寸寸,直直的看着她,不带了一丝的情感,只是胸口那个有着心的地方还有种疼痛的感觉。

她却只是淡然的看着我,唇色嫣然,忽然微微的皱了皱眉,略显了凌乱的发丝还有些湿漉漉的,披散在肩头,水珠颗颗,在灯光里闪烁着剔透的光泽,滴落在了她身上裹着的那件白色丝质睡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