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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采薇醉宫闱(一)
斧头帮内,大闹三天,热闹非凡,从周家劫来的财务有被孙四哥拿出去处理成了大把大把的钱,然后均匀的分发到了那些穷人的家里和兄弟们的手上。
于是,在斧头帮里的日子就又暂时的平静了下来,我闲来无事就在院子里左右来回的踱步,忽然听得隔壁的屋子里有人惊讶低呼的声音,我不禁疑惑的走了过去,那间屋子的房门是开着的,我站在房门外就探了探头,发现屋子里有楚大哥、钱三哥、孙四哥在,还有一个年纪比较小的小兄弟。
他们正围着桌子,似乎在说着什么,孙四哥正笑眯眯的用手掌推那个小兄弟的头,而楚大哥和钱三哥则在一旁沉默的看着桌子上的一样东西。
我不禁好奇心大起,就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在他们的身后探头探脑,想要看看他们到底在看什么,他们忽然的就转过了身来看着我,眼睛里都闪过了一丝讶然的味道来,钱三哥的声音里更是有掩饰不去的惊讶,“六姑娘怎么也过来了?”
“哦……路过这里瞧见你们在这里说得热闹,一时好奇就进来瞧瞧了,哥哥这是不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啊?”我一边应着他的话,眼睛却没有停息的去搜索了他们之前看着的地方,然后就在他们之间的缝隙里看见了桌子上的一件东西,那,只是一幅画,卷轴的那种,可以用来挂在墙上。
钱三哥笑,“六姑娘这可就是在说笑了,怎么会有不妥呢……呵呵呵呵……”我便不在说话,只是推开了他们,径自的走到了桌子面前,微微俯身,细细的看起了那幅画。
那画中画的是一名女子,弯弯的眉黛轻轻挑,粉嫩的嘴唇微微启,明亮的双眸中全是淡淡的如秋水微寒的忧伤,带着濛濛的水意……似在思念,似在缅怀,似在回忆,似在伤感……有着几分醉意,又似有着几分清醒……她穿着一身淡粉绿色镶花的素雅戏服,长长的水袖轻轻舞,腰姿柔软,正做了一个贵妃醉酒的姿态,媚而娇秀。
我的心里不觉一惊,单看这女子的容貌,分明就和我几乎一模一样了,连神情也有了五六分的相似……真不知道这画是谁画的,那线条,那着色,绝对是一等一的画作,寸寸都有着感情,似有怜惜眷恋,似有欣赏崇敬,还似有可望而不可及的哀愁……我的心里就浮起了一抹感叹,这画该不会是我的哪个仰慕者画的吧……忍不住这样想了,虽然这似乎有点我在自作多情的嫌疑……哎……我一边感叹着这幅画的作者精妙的画技和他作画时所倾入的情感,一边继续欣赏,才发现,这画中的女子身上戏服的线条有些松散,所以从肩头松散了些许下来,露出了寸寸香肩,那里,大朵大朵儿金色勾边的艳红色牡丹花绽放的风华绝代……我顿时就大惊失色了,我这肩膀上的牡丹花儿的刺青,分明就只有替我刺青的雯姨和我自己知道的,这画画的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那肩背上的花儿,前面有一片花瓣儿微微弯曲,刚好到了锁骨的边缘,这画上的竟然是分毫不差,想来,除了是亲眼瞧见过的,否则根本就不可能画的这般相似。
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是在没有察觉的时候被他们之中的某个人偷瞧了身子去我的心里就特别的不是滋味,脸颊两边也微微的泛了红色和微许的怒意。
我的脸色微微的一暗,眉就淡淡的皱了起来,回了头去看着屋里的其他几个人,嘴角微弯,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声音里却也微露了一丝的不悦,“这画儿画得可真好,不知是出自哪位哥哥的手呢。”
几个哥哥闻言都看着我,似乎猜不透我的意思,然后目光就又都同时看向了那个小兄弟,我的目光也就跟着移了过去,眼色暗暗的藏了一抹寒意,心想,这个小家伙,年纪不大,画技倒还真是不错,只是竟然就学会了偷看了,看来真得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于是缓缓开口,眼底是冷冷的寒光,表面上却浮起了一层妩媚,看得几个大男人都纷纷的侧目了,我说,“小兄弟还真是个英俊清秀的小生呢,叫啥名字啊。”
几个哥哥见我这般说话,都微微的抽了一口气,想来,自我出现在这斧头帮里之后,都是像个平凡家里的姑娘一样乖巧文静的,而此刻,却是多了好几分的媚气,只是在一时怒意之下就把在百乐门里用的那套给搬了出来,可是我可管不了那些了,这个小东西竟然是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偷看了我的身子,还画了出来到处招摇,岂能轻饶了去?
于是,我的目光便直直的看着那个小家伙,嘴角的笑也多了几丝的玩味,他的脸便慢慢的泛起了红色,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去,小声的说,“我……我叫李连生。”
我轻笑,回转了身子,把目光重新的落在了画上,然后抬头道,“连生……恩,这个名字还真挺不错的……那画中人肩膀上的牡丹花儿可真好看,不知道小兄弟是何时画的……”
我的这句话一出口,想必在场的人也都听出了我口中的意思了吧,都是愣了愣,脸上都露出了些许红晕和尴尬的神色,连生的脸更是红到了耳根子,慌忙的直冲我摆手,“六姑娘,误会了,这画儿不是我画的,真不是我画的……”
我的眉一挑,声音向上扬,“哦?”然后目光就扫过了在场的另外几个人,缓缓的道,“那是谁画的?”声音里已经有了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了。
几个哥哥都是一惊,慌忙的摆手,我却只是直直的盯着他们,目光清寒,楚大哥就急了,慌忙的开口,“六姑娘,真不是我们画的……”
“那总得有个来历吧,难不曾还是凭空里冒出来的?”我半眯了眼睛,勾着唇角道,口气里的不悦就更浓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