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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牡丹花儿寸寸香(一)

作者:步枯 | 发布时间 | 2016-08-28 | 字数:2034

正这样想着,忽然就看见雯姨的身后跟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进来了,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碗粥。我细细的打量着那个男子,他长得很是清秀,眉宇间却有掩饰不去的英气,面像上和雯姨也有五六分的神似,我也就猜了个八九分了,而雯姨随后就说,“曼丽,这就是亚樵,他知道你醒过来了,特意过来看你的。”正好也就印证了我的猜测。

我便连忙的想要起身来,腰背上却都又传来了一阵疼痛感,王亚樵就连忙的过来扶住了我的手臂道,“陈小姐莫要客气多礼,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

我便只好躺下,说了一声,“谢谢王先生的救命之恩了。”

雯姨就在一边插了口,“曼丽啊,你现在都叫我姨了,也该叫亚樵一声叔吧,弄的这么生分做啥?”王亚樵就大声的笑了起来,看着我道,“也是,这曼丽丫头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后就是自家的人,要是无妨,曼丽你就叫我一声叔吧,也免得我姐她为难我。”

我看见他们这样,便也就松了心情,大大方方的叫了声,“亚樵叔。”然后他们就都坐到了我旁边来,我便又问道,“亚樵叔,你刚才说我是您的救命恩人,可是我却记不得我是什么时候救过您的了,是不是认错人了?”

“不会,不会。”亚樵叔连连摆手,“那还是挺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你和那个叫余默的小子在一起,好像是刚到上海,我被一帮日本人缠上了一时无法脱身……”随着亚樵叔的讲述,我的思绪就回到了好几个月以前。

那个时候,我和余默刚来到上海,在码头上的时候就遇见了几个日本人在追一个中年男人,男人的肩膀上受了枪伤,我想被日本人追赶的人必然是好人的,于是就赶紧的指着那个人让余默看,余默便把车开了过去。

到了中年男人面前,我立刻的打开车门,大声的叫那个中年人上了车,然后就开着车进了法租界,因为到了这里,日本人还是不敢乱来的。后来,这个中年男人走的时候就问了我们的名字,说以后必当报答,我们也没有多想,完全没有想到过那个人竟然就是传说中神出鬼没的斧头帮帮主王亚樵。

就这样和亚樵叔和雯姨闲聊了许多,但是我还是对他们隐藏了我真实的身份,包括我是从未来的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来历和共产党特工的身份都做了隐瞒,前一条是我认为就算我说了他们也不可能相信这种天方夜谭,后一条是一个特工的要素,对于不是组织中的人,为了安全起见,都是不能够随意暴露了。

不过我从亚樵叔给我带来的报纸上得知了外面关于我的消息,说的是:于警察局局长被杀一案中,百乐门的当红舞女陈曼丽被罪犯陷害入狱,后罪犯又将陈曼丽掳出了监狱,带到了江边杀人灭口,毁尸于江中。

然后案子就那样悬在了那里,警察根本就无从查找这个所谓的罪犯,我不禁想笑,真亏那些警察能想得出来这样的逻辑,倒也是行得通的。

还有一条消息是说杜家少爷因为未婚妻遭恶人残害,将自己关在了家里足不出户,不吃不喝,曾经的金童玉女,如今确实阴阳两隔。

我便又觉得不忍心,罢了,既然是死过了一次,就没有必要再涉足杜成伟的生活了,也许,没有了我,他可以走得更好,这样的结局,至少可以让他以为我是爱他的,也免得到以后他知道真相的时候而痛不欲生。

当亚樵叔问起我那个消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我便将我莫名的被陷害入狱,之后又被黑衣人假意救出监狱对我下毒手的事情如实相告,不过还是隐藏了那个黑衣人是聂香兰的事情,因为,我想等我的伤好以后亲自去找她,和她再斗上一斗。另外的一个原因则是不想让聂香兰的身份将我的身份也牵扯了出来。

然后雯姨又问我和杜成伟的事情,她说,“曼丽啊,看这孩子对你痴心一片的,要不要找人通知他你还没有死的消息啊。”

我慌忙的摇头,心下想,如此一来我岂不是白死了么,而且以后对付聂香兰也就不方便了,好不容易以后可以弄个敌在明我在暗的结果,如此一来岂不是直接的糟蹋了我的计划,脸上却只是笑着说道,“还是不要了,雯姨,我和成伟的事情我自己知道……我和他之间本来还在闹别扭的呢……恩,反正就请雯姨先别问了。”

雯姨就笑了,“两个孩子闹啥别扭啊,都这样了……”

亚樵叔瞧见我一副窘迫的样子,赶紧的笑着帮我解了围道,“姐,既然曼丽如此说便随他们年轻人自己去吧,而且照曼丽的说法,那个黑衣人要是知道曼丽还没有死的话,曼丽离开了斧头帮岂不是就又有危险了,你看她身上这伤还没好……那事儿就先缓缓在说吧。”

我便忽然的热泪盈眶了,离开了疼我和曼雅的爸爸妈妈,亚樵叔是第一个对我如此关切和照顾的长辈了,于是,一时无言,只是看着亚樵叔对他露出了一抹感激的笑容来。

亚樵叔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说我的伤,起码还得养上一两个月才能完全的复原,于是叮嘱我不要多想,安心的在帮里住下便是。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也就乖乖的听了话,每日的躺在床上,就回忆我在二十一世纪的那些事情,关于我会跳国标、会英文、会唱京剧……一切的一切也都找到了合理的解释,只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像那些穿越小说里的人物一样,能够凭借自己在二十一世纪里的东西在这个时代里玩得风生水起的。

在床上躺了大概一个星期以后,我终于可以下地走路了,有雯姨扶着,在院子里走,我听见墙外传来的嘲杂声就忍不住的询问道,“雯姨,为什么外面这么嘲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