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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舞夜凉薄(一)
我架着他走了进去,柜子又在身后合上了,我就带着他沿着阶梯一直往上走,到了尽头的时候已经把我累得气喘吁吁了,伸手在尽头的墙上数下去的第五块砖上用力的一敲,尽头的那面墙也就移动了,我扶着他走了出去,墙又移回了远处,回头,看见的,是我房间里的那个大书架,是的,我们已经回到了我的房间里。
我将他扶到了床上,让他靠在床的靠背上,伸手就拉亮了床头的灯,他的脸就真实而清晰的暴露在了我的眼前,那眉锋利而浓厚,那双闭上的眼睛,有长长的睫毛,就硬生生的把他那眉间的锐气减去了几分,唇有些薄……我的头脑里就忽然的闪烁过了一抹影子,我赶紧的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那里没由来的一下一下的突突跳着,牵连着两边的太阳穴也隐隐作痛了,心里也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空荡,不知所措……这个人,我……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的……这一次,我久久的想了下去,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头绪,甚至连以往我只要一去想过去的事情就会袭来的尖锐痛感也没有,呵,真是奇怪,也许是我多想了吧,于是我想,他可能只是我在大街上或者是百乐门里无意间看见过一眼的男子罢了,长得很好看,所以心里多多少少有了一丁点儿的的印象。
皱眉,摇了摇自己的头,微微翻转了他的身子,我记得他中枪的是左肩的,我还是赶紧的救他的性命比较重要。
当他中枪的地方暴露在了我的视线里的时候我才清楚的看见了那里的血肉模糊,不禁皱了皱眉就脱去了他的西装外套,解了他的领带,小心的脱去了他的衬衣,看见那个可怖的枪伤不禁觉得心也揪了起来。
于是先去浴室端来了一盆热水,给他擦去了脸上的汗水,他的一张脸脸色苍白,唇紧紧的抿着,透露着一丝叫人心疼的倔强,又用毛巾轻轻的擦干净了他的伤口,才去衣橱里端出了一个药箱来,打开,取出了一支蜡烛点燃立在了床头上,将还插在我脚腕的皮护腕里的匕首抽了出来后,又从药箱里拿出了一把手术钳子,酒精棉签和棉球纱布等等……一切用物刚准备了齐全,他就醒转了过来,看见我忽然的就对我露出了一抹笑来,我没有说话,只是将一团纱布卷递给了他说,“咬在嘴里……我要给你取子弹,你忍着点儿。”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纱布卷接了过去咬在了嘴里,我便拿着匕首在蜡烛的火焰上来回的烘烤过后割开了他伤口周围的皮肤,用手指绷着,就放下了匕首换了手术钳子伸进去……大约过了两分钟,终于找到了那颗子弹,小心翼翼的夹住了就取了出来放在了弯盘里,然后拿了棉球替他止血,用酒精消毒,上药,敷上了纱布块之后用纱布条绕着他的左肩肩膀到右边腋下的裹上了。
至始至终的,他都没有哼出一声来,只是他的手,紧紧的揪着床上的被子,我轻轻的取下了他口中的纱布卷,拿了毛巾替他擦干净了脸,他就又睁开了眼睛来看着我笑,这一刻,我是真的佩服他的。
我说,“好些了么?”
他点头,“谢谢你。”
我就笑,“应该我谢谢你才对,害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枪伤特别容易发炎,我会想办法给你找些盘尼西林来。”
他只是看着我笑,许久才道,“我一直都在想自己本来是个异常珍惜自己生命的人的,今天怎么就会为了你这个还没见过真正面貌的人而甘愿冒着生命的危险来保护你呢……也许……”他说到这里却住了口,闭上了眼睛。
我也不问,伸手扶住他的右肩,“你躺下休息吧。”
他顺从的躺下了,我给他盖好了被子,就将屋子里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收拾了干净,把他的衣服扔进盆子里,先检查了下他口袋里的东西,有一把手枪和一个钱包,我把这两样东西都放在了床头上以后就点了一把火把他的衣服烧成了灰烬,这有着枪洞和血迹的衣服是万万留不得的东西啊。
打理妥当后,我就拿了睡衣就进了浴室,卸下了一身的武器,沐浴换衣,出去的时候,床上的男人已经进入了梦想,在睡梦中还皱着眉头的样子真叫人不忍,忍不住的伸出了手去,轻轻的替他抚平了眉间的皱折,微叹了一口气便裹着另一床被子入了睡。
当我醒来的时候,觉得还有些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才睁开眼睛来,一眼看见的是一个男人似笑非笑的脸,我不禁惊叫出声,伸手就打,那个人快速的闪到了一边。我坐起身来,定定的看着那个人,半晌才回想起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
于是定定的盯着他瞧,他的眼睛熠熠生辉而带着一抹邪味儿的笑意,对于我来说真是完全陌生的,真不晓得自己昨夜怎么会觉得他似曾相识,不禁自顾自的笑了笑,站起了身去。
他却忽然的开口道,“你睡觉的样子很好看,就是一清醒过来就知道用粗不大文雅。”
我就觉得自己的脸颊发了烫,回头,皱着没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要不是看你的伤还没好,我一定赏你一拳把你从这里赶出去。”
他看着一脸怒容的我,许久,脸上的笑容飞扬,忽然的说,“但是我还是想再说一句,你真的很漂亮,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漂亮。”
我闻言,不屑的侧过了脸去,起了身去了浴室梳洗,一边看着镜子里折射出来的他的影子说道,“若是你今早醒来后瞧见的是一个丑女,你是不是就要不顾自己身上的伤没好就光着身子从楼上跳下去逃走了。”
他哑然失笑,“我在你的眼里就是这样低俗的一个男人吗?”
“是现在的男人本就都是低俗的,看见漂亮的女人就走不动路了……当然,余默除外。”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刚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上抹了洗发露。
他说,“余默是谁?”
我笑,“我的未婚夫。”
“我倒想跟他竞争一次,虽然这场竞争很不公平。”他笑眯眯的说道,眼睛里的神色璀璨,恍如坠满月华一般。
我便沉默了,专心的洗去了头发上的泡沫,然后拿了毛巾擦拭我的头发,然后走了出来,看见他还赖在床上就说,“把你的这些甜言蜜语留给其她的美女比较好,在我身上,它们通通都不会凑效的……去洗洗脸簌簌口吧,待会儿我出去给你买身衣服穿上,你就打哪儿来就回哪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