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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莫离伤(一)
从此以后,我就跟着余默开始了那种走南闯北的生活,见过了很多的人,做了很多我不明白的事情,有时候他还会让我一起帮忙,反正,他让我做什么我都是尽力的去做的,因为我的疑惑,后来,他也就告诉了我他的工作,他说他是一名共产党员,是搞地下工作的。
而对于共产党,我有听到周围的群众提到过的,说是一个属于人民的组织,他们做的事情就是保卫我们自己的国家,让人民都过上好日子……我就也明白了余默的工作,总之他做的就是些英雄才会做的事情,所以,我崇拜他,更加的尽全力的去帮助他,当然,帮的并不多,谁让我只是个弱小女子呢,而且,我也不是共产党员啊。
我们是在一年前来到上海的,那时候的我已经十六岁了,也就是说我已经和余默认识了整整一年了,因为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出身的,所以,余默把他发现我的那一天作为了我的生日。
那时候,我们住在在余默的一个朋友家,他的那个朋友是个有钱的少爷,叫做代风,听说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大学生,在他父亲的公司帮忙做事,还有个妹妹,叫代丽玲,还在上学,常常穿着蓝色的布衣裳,黑色的布裙子,白色的袜子,黑色的布鞋,梳着两条长长的辫子,看起来很是乖巧。
起先,他一来就把我和余默安排在了同一个房间里,把我羞得脸儿通红,却只有在那儿踌躇不安,而余默竟然就在那儿看着我笑,也不向他的朋友说明什么,直到我急的快要跳脚了的时候他才开口对代风说,“代风啊,替曼丽另外安排间客房吧。”
代风看着他半晌,又看了我半晌,然后就笑了起来,笑得我浑身都不自在了,但还是给我安排了另外的一个房间。
代风家的公司里似乎很忙,所以他常常都不在家里,他的妹妹要上学,也是一周才回来一次,我和余默在客厅里坐着,闲着无事的就在唱片机里放了张碟片,听见唱片机里正放着上海滩家喻户晓的歌星白光唱的那首《何日君再来》。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愁堆解笑眉,泪洒相思带,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唯美而略带了忧伤的歌声飘扬溢满了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梗得的我的心儿也阵阵没落,隐隐作痛。
于是,我一时的,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了的兴致,拉着余默的手就跳起了舞,熟练的跨步,转身,旋转,回眸……一曲舞罢,余默就略显了惊讶的看着我说,“曼丽,你跳得可真好,哪儿学的?”
我眨着眼睛沉默的认真想了许久,脑海里似乎闪过了一个空旷的大房子,有一个细细而严厉的声音说着,“好,再来一遍,步子再矫健一点,跨步再轻盈一点……对,很好,就是这样的,大家再来一遍。”迷蒙中我似乎瞧见了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影,穿着华丽紧身的红色长裙,高跟鞋,披肩的长发……头忽然的就开始了剧烈的疼痛了起来,我不受意识控制的尖叫出了声音来,余默慌忙将我拥进怀里,等到我缓缓的平静下来以后就的扶着我坐到了床边,手掌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拍着我的背说,“曼丽,别去想了。”
而我和余默也都明白,这舞,应该也是属于我那段失去了的记忆里的东西吧,只是,刚才的那阵磨人的疼痛感叫我胆怯了,一时间的也不敢再去想自己脑海里出现的那个人影究竟是谁。
再后来的一天,余默就出去了,他说是组织上派人要他过去,而我就留在了代风家里,随便而不留痕迹的帮他应付着代风的询问,因为代风并不知道余默是共产党的地下党员。
当余默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是一脸的严肃和沉重,我疑惑而感到了不安,只是拉着他的手不敢说话,他的掌心,我的掌心都是冰凉的。
然后他就抬起了头来看着我,眼睛里神色闪烁,眉峰也紧紧的锁着,半晌之后才出声道,“曼丽,组织上有一个任务给我……”
“什么任务?”我心里的恐慌感就更浓了。
他说,“我只是随便的提了下你的舞技很好,却不想组织上竟然正在寻找合适的人选去上海的百乐门做舞女,因为那里可以接触到很多的社会名流以及政治要员,这样就可以更轻易的窃取对我们有利的情报……组织上说,要求要有很好的舞技且容貌美丽,如此才能在百乐门走红,红了才能有更多接近政治要员的机会……”说罢他就又垂下了头去。
我顿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但还是问了一句,“默,组织上是想让我去,对么?”心里却闪过了阵阵慌乱,因为关于特工,我根本什么就不会,而且,我听说过百乐门那个地方的,到那里做舞女的女子,其实就像古时候的青楼里的那种卖艺不卖身的女子性质差不多的,只是,更热烈一点儿,更惑人一点儿,穿着精致的华服,或高贵孤傲如孔雀,也可以媚态百生,在不同的男人的对面,在优美的旋律里,走得优雅,舞得醉心。
说得冠冕堂皇点儿,那的确是一门艺术,因为百乐门里的曲子听说大都是来自西方的爵士乐,乐队叫做吉米金,那里跳的舞也是来自西方的各种交际舞,桑巴、伦巴、探戈、拉丁……有些名媛也爱去那里跳舞的,很多的外国女子也扬着她们高贵的颈项,穿上她们带着欧式宫廷味道的晚礼服跟随着她们的绅士也爱去那里跳舞。
可是,对于其她的那些来自百姓家庭的良家妇女来说,她们也不过就是风尘女子,卖笑,卖艺,坐台子陪酒陪聊,也不怎么光彩,当然,据说百乐门里当红的舞女就不一样了,她们有自己的选择权,可以陪自己看得顺眼的人跳舞,也有多余的假期,酬金也高,她们更是艳名远播,行走在上层圈子里,成为这上海有名气的交际花儿,穿最惹眼的华服,戴璀璨的珠宝首饰……他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抿着嘴唇,皱着眉头,手掌紧紧的握着我的手,他的样子让我止不住心疼,我便轻声的问,“默,你……想让我去吗?”
他又一次的抬起了头来看着我,神情哀伤而无奈,喃喃的说,“不想,可是……我们应该把国家的利益,把党的利益看得比一切都重要。”
于是我转过了脸去不再看他,心里有一丝丝的疼痛,眼睛里有了泪光朦胧,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种想要哭泣的感觉,只是点了点头说,“好。”
后来,余默便向组织报告了我的情况,组织就很快的下达了要我赶紧的开始进入百乐门之前的训练,他们要把我打造成为一名合格的特工,为了这个,组织上还派下来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子专门训练我,她说她叫做王雅芝,是个长相清秀,笑容和善的女子,是特工队里的老将了,她让我叫她雅芝姐。
最开始学的是要穿各种精美的旗袍洋装,像那些名媛淑女一样优雅的打着洋伞在大街上散步,在西餐厅里姿态优雅的用餐喝咖啡,这一点对我来说并不难,于是我很快就学会了,雅芝姐总是对我露出激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