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岳父一大群
跟着颜芳楠去了趟军事科学院，这里可是军事重地。尽管秦浪有颜芳楠副院长带着，但是还是经过了几重检查，才来到了检测中心的实验室里。
“你可是我邀请的第一位参观军事科学院的嘉宾。”颜芳楠边走边介绍。
秦浪道：“能够得到颜院长的邀请，秦浪可是荣幸备至。华夏的稀土因为不被重视，所以才会被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估计这种情况今后会得到缓解，因为有了颜院长这样的爱国人士，秦浪的苦心也算是没有白费。”
大约一个多小时过去了，颜芳楠道：“怎么样，今天就去我家吧。一顿晚餐算是我个人的奖励，要不要？”
“怕是领受不起的！”秦浪当然高兴，能够和颜总书记一家走近，当然是最好的事情了。
“行！我们就走吧，小语还在家等着呢！”颜芳楠笑笑：“听小语说，你们关系挺好？”
这个问题问的有点突兀，秦浪红着脸可是不好回答的：“华语人很聪慧，又漂亮，哪个不想跟她搞好关系？我们关系好，也是因为工作上的原因，当然私人的关系也很好的。”
颜芳楠哪里不会明白秦浪的心思，看秦浪这份神态，怕是二人的关系很不一般吧。至少，从没有听说过小语有交好的男孩子，更没有看见小语把男孩子邀请来家中的。这秦浪，应该算是第一个吧。
颜芳楠掏出电话，跟老爷子打电话帮秦浪请了假，秦浪还是跟老爷子说了一声，又喊小佳姐接了电话。看着这一幕，颜芳楠很满意，觉得秦浪是个负责任的孩子，心中倒也是欣赏。
颜芳楠一辈有五姊妹，父亲颜书与颜总书记为兄弟。颜总书记有三个儿子，老大颜芳中，是国家机电五部的常务部长，老二颜芳华，是巴蜀省从庆市的市委书记、人大主席，老三颜芳夏，是中组部的副部长。自己有个姐姐，任北方军医大学的书记。颜芳夏有两子一女，老大颜华江是东海某市的组织部副部长，老二颜华河是天蓟市某县的副县长，颜华语最小。
颜芳楠打电话回去，是华语接的，听说姑姑和秦浪就要过来，心情可是十分地紧张。颜芳楠打电话给颜芳夏，颜芳夏略一沉吟，就说自己马上过来。挂了电话，颜芳楠笑道：“是小语的父亲，不介意吧！”
秦浪口里说不介意，可是背心里可是冒出了汗。这哪是什么便餐，分明就是相亲嘛！俗话说：是祸躲不脱，躲脱不是祸。如今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只能硬着头皮应付，见招拆招吧。
颜芳楠的家不是在北平的胡同院子里，而是在军事科学院新建的家属楼里。作为单位的领导，分到的房子确是四室两厅的大居室。打开门，就看见一张盈盈的笑脸羞红着在门口，如一朵盛开的红牡丹。
何艳手足无措地将秦浪迎进了屋内，秦浪换上拖鞋，“听说是你亲自做的饭？”
何艳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敢情是因为姑姑在身旁，有点拘束而已。颜芳楠看着这一幕，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我家小语从来不这样的，今天是怎么了？”
何艳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去厨房把菜都端出来吧！”
“还是准备点红酒吧，你爸爸他也过来的。”
就听见何艳啊的一声，一个盘子掉到了地上，摔碎的声音很响。
颜芳夏的身材很魁梧，说话的声音很大，底气十足，一看就像是个当过兵的人。看见秦浪，呵呵一笑：“你小子还真是神啦，说说看，你是怎么知道那稀土的？”
秦浪当然不会认为这何艳的父亲就是眼拙，可是这个问题也不是好回答的。“我不过是憎恨鬼子而已，从不认为他们会良心发现地帮助我们。如果他们认为我们华夏人就是他们的先祖，那么八年抗战根本就不会发生的。”尽管这个回答连秦浪自己也认为难以敷衍过去，但是颜芳夏何等人，哪里会看不出秦浪的说辞根本无法触及核心？既然这小子不说，也不能把他怎么样的。
坐到桌前，看见摆的是红酒，颜芳夏道：“今天我和秦浪第一次见面，红的不好，我们来点白的吧！”
颜芳楠当然明白哥哥的意思，可是看见何艳有点不情愿，“小语啊，难得你爸高兴，就来点白的吧，我也来陪两杯。”
“颜伯伯、阿姨，秦浪的酒量可是有限的。”秦浪当然不会蠢到说我的酒量行，要知道这些高官可是久经考研的，跟他们比喝酒，岂不是小狗进厕所——找死（屎）。
还没有开始喝酒，门铃又响了起来，何艳过去开门：“妈妈，你怎么也来了？”
何艳的妈妈史淑云，是教育部科技教育司的司长，她换了拖鞋，放下包：“你们爷俩能在姑姑这里蹭饭吃，妈妈就不能？”话虽是这样说，但是眼睛却是盯着秦浪的。秦浪站起身来：“阿姨，您好，我是秦浪！”
史淑云点点头：“你就是秦浪？”
“嫂子，来坐下。”颜芳楠拉了一把椅子，让她坐在哥哥的身旁，这个位置正好对着秦浪。
“老婆，你怎么也来了？”
秦浪不认为他们之间没有约定，要不然哪里会这么凑巧？
“你们不回家吃饭，我也就过来了”。边说边看着秦浪。：“秦浪今年多大了？”
这个问题也太直接了吧？秦浪一怔，就是颜芳夏、颜芳楠还有何艳也都是明显的诧异？查户口的？可是谁也没有说话。秦浪想着，最后掰了掰指头，最后确定：“已经满十九岁了，过了今年的五月份，就是二十岁了。”
大家像看外星人一样地看着秦浪，“你不会连自己的年龄都要掰着指头去数吧？”
秦浪自己倒也不介意，呵呵一笑：“不好意思，自从十六岁那年开始，我基本上就不属于自己了，反正就是很忙的。所以阿姨一问，我还得要去数。”
“老婆，别这样！”颜芳夏端起酒杯：“来，秦浪，别理你阿姨的，咱们走一个。”跟秦浪碰了杯，也不管秦浪怎么表示，一仰脖子，三两的杯子就见底了。
秦浪站起来道：“那小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也是一仰脖子，三两酒就下肚了。
“嗯，不错，有点酒量！”颜芳夏拿起酒瓶，要给秦浪倒酒，秦浪要拒绝，可是颜芳夏哪里会让他拒绝？何艳道：“爸，秦浪还是个孩子呢，不能喝这么多的酒的。”
秦浪站起来，从颜芳夏手中要过酒瓶：“就是要倒酒，也理应由小侄来给颜伯伯倒！”他走到颜芳夏身后，侧着身子端起他的酒杯，慢慢地倒上。然后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将杯子装满，左手举起酒杯，右手托住酒杯底部：“来颜伯伯，为我们第一次见面干杯！”
颜芳夏满意地拿着秦浪：“好，干了！”
第一瓶酒两个回合就已经完了，“小语，去把姑姑家的酒再拿两瓶来！”
何艳没有去：“爸，喝一点表示一下意思就行了，干嘛跟拼酒似地！”坐在那里撅着嘴，硬是没有动。
“老爸的话都不听了？”
秦浪道：“颜伯伯，我看这酒，咱们不一定非得要喝醉，是不是可以？”
“不行！好不容易有点酒瘾！”颜芳夏跟何艳使眼色，又是努嘴的，可何艳就是无动于衷，坚持不去。“你今后有什么事，老子不依了，你到时候别求我！”
何艳才极不情愿地取了一瓶，“是不是打折扣？”何艳跺跺脚，又去取了第二瓶，颜芳夏这才高兴起来：“秦浪你们是不了解的，别看他年纪小，可是有自己的集团公司，在江南省那可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这点酒就能吓到他？”
“什么集团公司？”史淑云不理解。
“还记得上次部里的秦慧然找你借钱的事情吗?这里的一些人在江南省联合成立了一个高速公路建设公司，据说已经拿到了江南省的第一条高速路的建设，计划总投资45个亿，神气得不得了的。”他看看秦浪：“知道吗，他们的对手就是他！”
“秦浪？”史淑云有点不相信。
“可惜对方实力太强，否则我也不会输得这么惨的！”秦浪笑道，脸上却看不出一丝失败的迹象。
“恐怕另有隐情吧！”颜芳夏道。
秦浪吓了一跳，他怎么知道？看见秦浪的表情，颜芳夏心中的想法就更加肯定了几分。“要说在江南省，省委书记董长来是你的岳父、省长马明成也是你的岳父，本来应该胜券在握的，怎么会拱手让人？再说年副总理不还批有指示吗？”
“你说什么？书记、省长都是他的岳父？”颜芳楠和史淑云不解，就连何艳也是第一次听说。
“不仅如此呢？肖老爷子的孙女小佳也是他的女友呢！”不知道是夸秦浪，还是在嘲讽秦浪，反正秦浪的额头已经冒出了细汗。
“你的意思是说东湖省肖书记也是他的岳父了？”史淑云问道
“绝对不假！”颜芳夏跟秦浪走了一个，“那你以为肖老爷子怎么会那么喜欢他啊！”
“真不简单啊！”史淑云一连说了几个，想问的话也就没有问的必要了。反正自己的女儿是不会和她们分享一个男人的。她弄不懂，这江南省的书记、省长还有肖少光为什么会认可，简直就是变态嘛！
再一瓶酒下肚，秦浪依然十分清醒。但是颜芳夏也没有要求再喝，秦浪也不会提议。坐了一会儿，秦浪就告辞，颜芳楠要开车送他，秦浪没有同意，：“已经很麻烦了，就不用了！”看秦浪坚持，颜芳楠把秦浪送到门口，帮着拦了一个车，看见秦浪上车离去了，才回到家中。
史淑云正在逼问何艳与秦浪的关系，何艳满含着泪水没有回答。
“嫂子，你别逼小语了，有些事情不是大人逼明白的，要根除这些问题，是需要自己想明白的。董长来、马明成、肖少光还有肖老爷子哪一个不是明白人，想必这秦浪很有点东西，否则也不会同意他胡来的。”颜芳楠劝道：“秦浪这孩子，可是个谜，一般人无法了解的。”
“对！妹妹说的对。比如我刚才说的，明明各方面都优于对手，却被别人击败，这中间就有些看不懂。这样的人，不会是个傻子的，何况年轻轻的，脑子又好使的，这中间肯定是有些事情是隐秘的。否则哪里会愿意把那么大的蛋糕留给对手去享用？”颜芳夏道。
“哪有什么！那么好的条件都输给了人家，还说不是傻子？你看他自己的年龄都不知道，还要掰着指头去数，还不傻？”史淑云还要再说。
“慢点慢点！”颜芳夏揉揉太阳穴：“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哦，我明白了！这小子真是有种！”
“你想到了什么？”颜芳楠问道
“如果真是这样，大家知道了就行，切不可外传！”颜芳夏道：“那就是秦浪和董长来、马明成他们联手给对手制造的机会，便于他们把资金投到江南。这正是四两拨千斤啊，轻轻的一招，对手的四五十个亿就到了江南。你说，这么大手笔的招商引资，难道不是功劳一件？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接下来他们还会以同样的手法吸引对手更多的资金。”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还会以高速路建设的名义，让他们把更多的资金投入到江南去？”颜芳楠脑子转得快：“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样的人的智慧可是大智慧啊，真是不简单的，也只有这样，你先前的怀疑才能解释的通。如果说别人，我可能不信；如果是秦浪，我看九成九就是这样咯！”
“这小子还真不简单啊！”颜芳夏看看何艳。何艳心虚地低下头，她知道秦浪家中有些姐姐妹妹的，自己当初也并不是要进入的，可是秦浪一旦进来了，就怎么也赶不走了。大家在议论着秦浪，她不敢应答，只能做一个旁听者。如今大家议论的秦浪可是个大智如愚的人，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时，手机传来两声滴滴的声音，她掏出一看，是秦浪发来的信息：艳，对不起！她匆忙删除掉。史淑云看过来，“是秦浪发的？”
何艳没有回答。“今后少跟他往来。这种人注定不会属于你的！”史淑云的话里就已经表明了对秦浪的态度：就是对秦浪关上了大门，他无法进来了！何艳的眼泪夺眶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