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杀人灭口
在祁晔的强烈要求下，佴何天最终还是没有在寝室留宿，祁晔拖了把椅子面对沙发，撑着椅背翘起二郎腿，用下巴戳了戳许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许诺无助地抱着一个抱枕，眼神无辜：“坦白什么啊？”
“卖萌可耻我告诉你！”祁晔一指头戳过去，“当然是说你们进行到哪一步啦？”
提起这事儿，许诺也一肚子苦水，揉着脑袋愁眉苦脸，“你说，我和他为什么总是进行不到最后一步。”
“这话说的。”祁晔挑了挑眉，“你们才认识几天啊，再说了，你看看我们这儿有几个人大一就绑定了？”
“这不一样……”许诺皱着眉头，“他们没有绑定是因为没有找到喜欢的哨兵，你和陆沉哥最奇葩，好好的结合热还要抑制，可是我和他连相容度多少都没测呢……”
“这么没信心。”祁晔翻了个白眼，捏着嗓子说道，“那你刚刚还在那儿信誓旦旦的说什么——除非你说你喜欢我是假的，否则，咱俩的相容度是不可能低的！”
许诺一撇嘴：“当时气氛那么悲观，我哪能接着附和他，再说了，相容度本来就和好感度有很大关系，我也没说错嘛。”
“得了吧你勒。”祁晔一摆手，“那我和陆沉相容度还爆表了呢，你看我和他有爱得死去活来吗？”
许诺好奇地凑过脑袋，“有吗？”
祁晔拒绝回答他的问题并向他翻了个白眼。
过了一会儿，许诺疑惑地戳了戳他的脸蛋，“阿晔，你脸怎么红了……”
“滚粗！”
喵！
祁晔和他的量子兽莱特异口同声道。
于此同时，陆沉的黑色悬浮商务车停在了军部特批的烛龙突击队临时工作基地的停车坪处。
“基因锁验证中，验证通过，烛龙突击队队长，陆沉少校，你好。”银色的隐形门从墙壁中裂开，陆沉大步迈入其中，门在身后合上，严丝合缝，浑然一体。
门后是另外一个世界，四周悬浮着各种大小形状的光屏，上面滚动着一串串的数据，从机甲实时监测到外界监控录像一应俱全，女黑客瑟瑟依旧躺在那张神经接驳椅上，头顶着传感头盔，漂亮的绿色眼珠倒映着黑色护目镜上不断流动的荧光绿色的代码，肩膀上的蜘蛛不断摆弄着喙上的白丝，在高维空间中编制着复杂精致的网络，她的双手在虚拟成像的键盘间舞动，仿佛一个不会疲惫的机器人。
“瑟瑟。”陆沉走过去。
“队长！”瑟瑟转过头来，“队长，你来的正好，关于上一次陈将军把那些哨兵保释走的事儿，我有了重大发现！”
“什么？”
“我一开始就觉得哪里不通，这几个哨兵没有特殊背景，人很也平凡，为什么会得陈将军青睐，而且，你看——我把他们档案中的字段拿去体系中搜索，查询到多个雷同结果，非常像是伪造的，有什么理由需要伪造几个哨兵的档案？我觉得很奇怪。”
“就在无意间我听说最近黑市上流出一种特殊的药剂，喝了之后就可以让人变成哨兵。我怀疑这几个哨兵可能就和它有关。”瑟瑟从椅子上坐起来，连带着一身的光缆跟着抖动，“队长，你先不要以为这是危言耸听，这种药剂的价格定得极高，数量很少，在黑市上昙花一现，目前为止我只追踪到两支，这两只药剂分别被这两个下家买走。”
屏幕上显示出两张人脸。
“科沃斯·路德，他是亚裔科萨人，近来猖獗的无畏先锋海盗首领的心腹，对全亚联盟有着敌意。”
“林亦，著名的国际雇佣兵组织独眼的一员，应该是为了完成任务买的。”
“所以，无畏先锋海盗团或者独眼想要培养哨兵威胁联盟安全？”陆沉问。
瑟瑟转过头来，“问题就出在这儿，不管是无畏先锋海盗团还是独眼佣兵组织，近期都没有增加任何人员，同样的，他们的人也没有明显的变成哨兵的征兆，你看他们的近期的照片就知道了，但尽管如此，两个组织却没有任何恼怒的意象，似乎根本不介意花了如此高价买了破烂货，如果不是他们伪装的太好的话，我怀疑——”
瑟瑟在光屏中画了两条直线，将海盗头马和佣兵的头像连接到一个画着问号的头像下，“我怀疑他们都是受雇于同一个人，专门为了回收这两支流出去的药剂去的。”
“你是说，有人在大批量生产基因药剂？”
瑟瑟凝重地点点头。
“如果这两支药剂是假的倒还好，如果是真的，”陆沉眯了眯眼，“联盟和帝国已经签署了百年和平条约，约定绝对不能重启超级战士计划培养哨兵，一旦这两支基因药剂流出去，国之将倾！”
“我追踪了他们的上家。”瑟瑟指尖跳跃，打开一幅地图，红点在城郊的贫民窟。
陆沉迅速打开手腕上的光脑在上面虚点两下，“来不及了，你把地址传给飞行器，我现在立马赶过去。”
“是！”身后的高墙慢慢向外折叠，露出机舱内已经在预热的碟形飞行器，陆沉从墙上卸下一套机械外骨骼，往身上扣了两把高能射线枪和几块能量源，便跳上飞行器便对瑟瑟喊道，“向南联盟军区发出主动攻击申请！”
飞行器底部的助推器发出四道耀眼的红光，从缓缓打开的出口中升上天空，全速推进，径直跨越整个城市只花了半个小时，再往前飞就是一片黑压压的矮房，和现在市中心建的有几十层楼的高楼大厦相比，这一片区域的规划混乱不堪，留下的多是几十年前联盟与帝国大战后没有来得及重建的废墟和破败的低层建筑。从低空中可以清晰地看见屋顶炮弹留下的坑坑洼洼的痕迹。陆沉找不到停飞行器的空地也不想浪费时间，命令飞行器减速，降低高度，在接近目的地的位置在几百米的高空打开舱门纵身一跃，一个前滚翻落到一个四层楼房的屋顶，机械外骨骼包裹住全身，完美地减小了冲击力。
陆沉打开护目镜，红点的位置就在正北方向，他脚尖一点，灵敏矫健地在楼顶和屋檐间穿梭，五分钟之内就到达了所在地的屋顶。
而室内，一个衣着低调的成年人正在用变声器打电话。
“五千万联盟币已经到账，钱货两清，不要再联系我了。”他关闭光脑，将刚装好的高能射线枪插进裤兜里，犹豫了一下，又取下了挂在墙上的一颗光雷插在后腰，急匆匆地打开房门决定离开。
“不许动。”一把射线枪抵住他的脑袋。
那人下意识地顿住，紧接着迅速往回跑，陆沉忌讳着他可能还有同党，不想打草惊蛇，三步两跨地拦住他，一把按住他要拿出射线枪的手，手指一拨卸下能源块。
男子满脸狰狞，面色癫狂，挣扎之下居然一脚踹开了陆沉，打算从窗户里翻出去。陆沉一手抓住他的脚踝把他拖回来。
“你是哨兵？”他按住那男人的脖子。
男人把手中的枪一扔，反扣住陆沉的手试图将他掰开，但却心有余而力不足。陆沉单手如铁钳般将男人的脖子紧紧卡在窗口，一边单手持枪抵住他的脑门，眼神接近零度，充满铁和血的杀气：“给你三秒钟，死，或者告诉我。”
男人双眼突出，满眼通红，挣扎不已，口中发出无力的气声。
“三——”
“二——”
陆沉打开射线枪保险，食指下压。
“等等！我——”
砰！射线枪发出灼热光线眨眼就把男人的左耳边的头发烧成灰烬。
“说。”陆沉面无表情地把枪口扭回来。
男人粗粗喘了两口气，像是被吓傻了，连连说道，“我是，我是！”
“你本来就是吗？”
男人瞳孔骤缩，呼吸停顿，汗毛倒立，“我……我……”
陆沉眉头一皱，接着问道：“你所谓的基因药剂是哪里来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男人两眼慌张，语气虚浮。
陆沉手中的射线枪嗡的一声打中男人的右耳边上，钢制的窗框直接被穿透，砖墙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记。
“我不能说！我真的不能说！”男人双眼冒起血丝，面露痛苦。
陆沉眼神一暗，瞳孔黑如深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