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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 疑点凸显
冷凝竹的脑海里,是鲁明溪鲁明泉恶毒的话语和她们扭曲狰狞的面孔,叫冷凝竹害怕。
念真想来是不放心的,又轻轻走了进来,看到冷凝竹俯在桌上而不是躺在床上,吓了一跳:“小姐,你……”
冷凝竹勉强抬起头来,说道:“没什么,不想上床,且就这样歇一会儿就好。”
念真哀叹:“小姐,你这又是何苦?不让你到柴房你偏偏不听,自己给自己添堵,有用么?”
“你且别教训我,我问你,可曾去看过孩子们?”如今冷凝竹的心里,都是她的孩子们,她担心他们是不是平安。
“小姐放心好了,我刚才就是去看孩子们了,都好好的,我也再次嘱咐了春桃她们,无论孩子是睡着还是醒着,万万不可然个让孩子一个人在。”念真说道。
“也只能这样吧,做到这样也就是最好的了。我们还能够怎么样?我都觉得可笑了。旁人家的孩子,又是怎样长大的?”冷凝竹不知道她是不是神经过敏,可她由不得去想。
孩子……孩子……她可怜她幼小的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丝毫没有对外来侵害的防范能力。冷凝竹也庆幸现在的他们,还可以完全接受她们的保护。冷凝竹的心,忽忽悠悠无法安定。叹口气,她幽幽说道:“来日方长,就是这样的。鲁氏姐妹的话是刻薄了些,但与我们来说,也是苦口的良药,她们提醒了我时时注意,要我知道王府的可怕,很好。”
念真很急地打断了冷凝竹的话:“小姐,别想这些了,好不好?真正是我的错了,非要你外出去看这个那个,若是知道你要去那里,打死我都不让你出去了。真正是我该死!算了算了,木已成舟,都无用了,不说了。”
冷凝竹突然又笑:“念真,你也莫要这样说,好不好?你不觉得柴房自有它的妙处么?清静!那里应该是王府中最为有深意的地方,去了那里以后,可以不受干扰地深思,可以悔过,也可以编织……和禅院差不多呢。”
念真也无奈地笑:“小姐,真亏了你能够有这样的比喻,真正是绝妙了。那个,不说这些了,淑晴刚刚不是做好了燕窝粥么,我给你盛一碗来,吃了你且睡一会儿吧。”
冷凝竹答道:“好吧。”不这样又能够如何?她应该想开一些,凡事都有两面性的,旁人说的难听话,也自有他的道理,可以让自己去多思多想,对自己是一种促进。
接下来的日子,念真不再提出同冷凝竹一起到蕊芳园玩赏的话了。冷凝竹偶尔出去一下,也是在她的后园走走,念真又紧紧跟随,生怕冷凝竹逃跑一样。
月明院里也没有再发生惊天动地的事情,平静无波。然而冷凝竹依然是处处谨慎,鲁氏姐妹的话,始终是提醒冷凝竹的警言,冷凝竹不敢疏忽。她的孩子们也慢慢的长大,其实冷凝竹倒看不出他们每日的成长,不过是用心记住他们的模样,隔几天在回想前几天他们的样子,觉得他们长大了。
银霞的小院,冷凝竹去了没有几次,她知道她不能频繁地出入,那样将是一个暴露,会令旁人起疑心的。她的儿子,交与银霞她也完全放心。
这一日冷凝竹在后园,看两旁花圃中依然盛放的鲜花或唯有衰败的残花,那些残损的落红在花径上散落,如同一滴滴嫣红的血,触目惊心。冷凝竹知道,春也将尽,若说时日缓慢,却也不慢,春季都要过去了呢。她的儿女也快要一百天了。
冷凝竹和常怀忠说过,孩子的百日不那样大张旗鼓地庆贺,冷凝竹实在不想招摇,费心费力,她更怕不安全。
不觉就走到了那架秋千前面。冷凝竹站在秋千架下,伸手抚摸系着秋千的粗粗的绳索,实在想不出她当初怎么就坠落了下去。这绳索,如此粗壮,想要弄断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啊,怎么会呢?
念真突然说道:“小姐,我想起来了。当初绳索是从树枝的方向断裂下来的,想将绳索弄断,就需要爬到高高的树上去。这杏树如此高大,爬上去实在不容易啊,那绿叶又是怎么爬上去的?”
冷凝竹顺着绳索向上看,枝桠的高处离地面那样高,爬上去与她们女子来说,的确是一个困难,若没有一定的身手,那是不可能的,难道说绿叶练习武艺?好像也不大可能。如此说来,爬上这树的,绝不是一个女孩子了。那他又是谁?
“念真,又是一个冤魂,你知道么?”这王府,怎么处处都有冤魂呢?怨不得冷凝竹总是不安,这么多的冤魂,怎么会没有戾气?而冷凝竹不能阻止分毫,说不得,明白了绿叶不是害她坠落的人,牵扯出的又是一条生命。
“小姐,我也彻底明白了绿叶绝对不是爬上树将绳索割了的那个人,绿叶又是给人做了替身。”念真很肯定地说道。
冷凝竹叹息:“是啊。念真,你说这样可怕的王府,我们却在这这里生活一辈子……你不觉得恐惧么?我是没办法了,你……还是离开这王府吧。我想法让你出去。”
念真无奈笑着,提高了声音:“小姐,你又来了,这话你想起来的时候就说,都快成口头禅了。”
冷凝竹也笑,是的,这话我是说过太多遍了,每一个触动我就说一次,念真的事情真的是冷凝竹的心病,她比冷凝竹还年长呢,冷凝竹的孩子都已经出生了,她还在冷凝竹身边耗着大好的年华,冷凝竹能不成心病么?她是她的丫环,也是我的姐妹,冷凝竹实在是不能自私到只顾她自己,牺牲念真了。
冷凝竹笑道:“好,我不说了。我问你,你觉得在秋千架上做手脚的人,又是哪一个?”
念真仰望树桠间的绳索,说道:“说不定又是郭夫人搞鬼呢。不是她又是何人?她那样虚张声势让绿叶当了替死鬼,不过是掩盖她自己的恶行而已。”念真的话,不无道理,内心伸深处,冷凝竹也是这样想的,但没有真凭实据,她不能那样说。
冷凝竹用手抚摸粗糙的黑色树干,心想那个爬上树去的人,会是谁?郭夫人给了他多少好处他才肯这样做?爬到树上,在他伸手割裂绳索的那一刻,心中可曾有过不忍?
冷凝竹没有害过人,总觉得无法下手。害人毕竟是可怕的,更多时候,害人反害己。
鲁氏姐妹想的是害冷凝竹的儿子,结果她们两个给自己害了,很轻而易举地就把自己给葬送了。这个割断绳索的人呢?他有没有暴露的一天?
对于绿叶的事情,冷凝竹虽然心中疑惑,却从来没有将疑惑告诉过常怀忠。那时他并没有在意,后来此事也就因绿叶的死画上了句号。冷凝竹没有充分的证据,不想再次添乱。
如今,冷凝竹虽然知道了疑点所在,知道了那个人真的不是绿叶,可她怎么才能够将真正的幕后人找出?困难重重的。更何况冷凝竹现在也没有心思。
冷凝竹只是难过,叹息,也对绿叶有着深深的亏欠。仰望树梢,看树叶间翠绿的毛茸茸青杏,吩咐念真凌:“你的话,只是对我说说而已。在没有证据之前,不要说。”
念真低声嘟囔:“难道不是么?就算没有证据,也是她,我敢肯定。他们父女,都是蛇蝎心肠的坏人,不会有好报的。”
对念真所说的这点,冷凝竹并不否认。我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郭夫人的父亲,已经被朝廷处决了,凡是与他同伙的人,都受到了应有的刑罚,处决的处决,从军的从军,关押的关押,好在皇上也是仁慈的,并没有因他的罪行而株连九族,除了查抄了他全部家财,将他的家人全部逐出京城之外,没有再做什么。齐宰相,堂堂宰相,也为他的罪行付出了代价,是罪有应得。想到他对我父母亲行使的惨绝人寰的手段,冷凝竹对他没有丝毫怜悯。
郭夫人多年不在宰相府,又是常怀忠的妻室,皇上格外开恩,丝毫没有连累到她,如今她依然在王府中,不过她因为家族的衰败已经收敛全部的气焰,不再嚣张。当然,她和冷凝竹已经成了势不两立的仇人,是显而易见的了。
今日又被念真说出如此隐秘的事情,冷凝竹不由想,郭夫人她的罪行哪一天才暴露?
秋千架,早已经给冷凝竹院子里的人重新修好了。他们知道冷凝竹不会再来荡秋千了,却依然将它修好。绳索上缠绕的紫藤和杜若鲜活而美丽,叫人喜爱,冷凝竹还是慢慢地坐在了秋千架上。
念真如惊弓之鸟般忙说道:“小姐,你又要玩这个?”
冷凝竹将双手牢牢地握住绳索,用双足在地上轻轻一点,秋千悠悠动了起来。她说道:“不可以么?大概没有人再在这上面做手脚了,已经做过了一次,不可能再做第二次了。”
念真求救似地将目光放在远处,冷凝竹知道她是在寻找人的,想看看除了她们两个还有谁在园子里。看来看去也没有人,念真急了:“小姐,你想玩这个也行,但不可以这样莽莽撞撞的,要着人来修理一下,看看是不是十分的牢靠。你不是告诫我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么,怎么你忘了?”
冷凝竹依旧用双足点地晃动秋千。在冷凝竹坐上去之前我已经顺着整条绳索一寸寸看过了,没有要断裂的痕迹,是牢固的。冷凝竹笑道:“念真,你这样谨慎,很好,看起来我对你所说的那些话还是起了作用,你都懂了。这样的你,无论到哪里我也放心了。不过,这秋千不会再有事的,你放心。”往昔外出游园,面对赏心悦目的风景我总是有抒发的愿望,少不得吟诗作词,感慨一番,如今冷凝竹没有了那种感觉,觉得眼前的风景都是平的,没有立体感,没有活跃感,不生动,不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