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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 再而三的到达
通往柴房的路,没有了多么多的寒冷,荒凉却丝毫不减,杂乱的荒草横生,将那一线小径掩埋的几乎看不见痕迹。念真扶着冷凝竹,倾斜了身子小心地探路,口里不停地提醒冷凝竹小心。冷凝竹心中被荒芜填充,更因为无人踏入的悄无声息,觉得凄惨。不过,却成了鸟雀的天堂,成群结队的各种小鸟啾啾唧唧,忽起忽落,翅膀带起极大的风浪,呼啸着,如同寒冬的风,叫人心头发寒。
就是这样的荒凉冷落,凄切悲惨的地方,总是有人不断地进来,这不是一种心痛又是什么?冷凝竹不知道鲁明溪鲁明泉两姐妹给人押着走进来的时候,是不是哭喊挣扎过,她们是金枝玉叶的女子啊,又是从塞外那样遥远的地方而来,无亲无故,她们……她们无亲无友,更应该得到王府中人的关怀和照顾的,却落得如此,岂不叫冷凝竹更为心痛伤感?
到底是谁之过错?
不料路上还有荒草掩埋下的坑,冷凝竹一个不小心踏进去,要不是念真扶着,她已经摔倒。念真也是悲伤,说道:“小姐,算了,我们不去了吧。”
冷凝竹固执的性格再次凸显:“因何不去?她倒要弄清楚她们两个到底怎么样了。”
就这样,跌跌撞撞,荒草撕扯着裙裾,给腿部带来切割一样的疼痛,冷凝竹全然不顾,连扭伤的足髁的疼痛也不顾,只管赶往柴房。终于看到了柴房的大门,歪歪扭扭透着破败和衰落。
守门的奴才绝没有想到冷凝竹会在这个时候到来,不是阻拦,而惊慌地跪下磕头:“奴才给……给夫人磕头了,夫人万福金安……安……”他是怕冷凝竹的,在他眼里这位夫人就好像一个传奇,他连口气都结结巴巴。
冷凝竹冷冷看他一眼:“带我去见鲁明溪鲁明泉。”记得去年她来的时候,他是百般阻挠,如今又是这样,可见也是一个势利小人。
他慌忙爬起:“是,夫人,奴才这就带夫人去。”
鲁明溪,鲁明泉,她们在朝阳光的屋子里,屋子向南的墙上开有窗户,有太阳照进去,看起来还不是太阴暗的那种。饶是这样的阳光,也不能令颓废的破败和荒芜减去丝毫,相反更加增添了一时阴森森的恐怖,仿佛那房间里就是阴谋。冷凝竹站住等候那奴才为她开门。
原来鲁明溪和鲁明泉是分别关着的,冷凝竹想先看鲁明溪。
房门打开,感觉忽地有一股阴暗冒出,又腾空化为无形。冷凝竹暗暗难过,却毅然踏了进去。因为有阳光的照射,房间里不似想象中的阴暗,一切都很分明,当然,简陋是免不了的,却没有那样的污秽不堪。看起来常怀忠还算有情有义,对她们不错。当然了,冷凝竹更明白常怀忠对她们这种格外的开恩另有原因。她们毕竟来自遥远的地方,身份又是不同,若是她们过得太过不堪,又给塞外的鲁王爷知道,只怕会有许许多多的麻烦。
进入内室,冷凝竹看到了鲁明溪,衣衫倒还干净,头发也没有那样乱,属于她的首饰还在她头上,一件不少。她围着床上一张简陋的小木桌,无言。她的身侧,是她带进王府的丫环。看起来常怀忠还算想得周到,把服伺她的人一并给她带来,一来方便服伺她,二来也可以安慰她。
鲁明溪听到了脚步声,抬头看到是冷凝竹后,冷漠地将脸扭到一旁,无动于衷。她身边的丫环,同样的,面无表情。没有一个人理睬冷凝竹。
冷凝竹完全不在意,冷笑一声:“鲁明溪,你可好?想来过得也不错。”
鲁明溪没有动,冷哼一声回过头来,一双目光犀利如剑,仿佛要穿透冷凝竹的心脏:“冷凝竹,你也不是那样开心的吧?若是你开心,怎么会想起来看我?”
被她如此一说,冷凝竹禁不住一怔,的确也是,若她一切都春风得意,又怎么会想起到这个地方来?看起来这个鲁明溪的确也不是一般的庸人了,冷凝竹依然冷笑:“也许,不过我自少比你过得要舒服,这个你总该相信吧?我--我不开心是因为你的卑鄙,不过我的儿子并没有因为你的卑鄙而受到影响,你顶多也就是吓了他一下而已,都过去了。我们是越来越好。而你,鲁明溪,我想告诉你,我希望你这种人,最好在这里一辈子。”
冷凝竹这句话还是惊到了鲁明溪,她嘶吼一声:“冷凝竹,你也别太得意,你别忘了我的身份,迟早有一天,我要你拿命来还。”
鲁明溪还是被冷凝竹激怒,冷凝竹想和她好好说说话了。和她,在这种地方,可以无所顾忌,她也可以将她最为锋利的平日不能说的都说出来,她觉得很畅快。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仿佛要把胸中的不快都吐出来。扫见一旁有一张凳子,看上去还十分干净,于是冷凝竹走过去坐下,平静说道:“我不否认你的恶毒心机。但是,鲁明溪,你连你在自由的时候都做不到的事情,现在没有自由的时候了,你……能做到么?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
鲁明溪又嘶声道:“我的叔父不会放过你们!”
冷凝竹又轻轻笑了:“你的叔父在哪里?若你叔父也是一个正人君子,绝不会为你这种恶毒心肠的妇人做什么的。他来救你么?你这种人,他还怕救你回去以后,你用你的恶毒害他身边的人呢。那样的事情他不会做。因此,你就好好在这里等着吧。”
鲁明溪狠狠说道:“冷凝竹,你别太得意。”
冷凝竹久久地看她:“我没什么得意的,我也不得意,我只是平平静静过我的日子。我只是想不明白,鲁明溪……我与你往日无仇今日无怨,你因何要唆使鲁明泉去害死我的儿子?”
听冷凝竹问到这个,鲁明溪的目光黯了一黯:“竹玥玥,你是女人,我同样也是女人,为什么我的孩子说没有了就没有了,你的孩子好好的?你还两个,你用了什么手段将我的孩子害死?或者是将我的孩子霸占了过去?你有多卑鄙可恶,你知道么?”
没料到这个女人变态!
没想到鲁明溪是这样的奇谈怪论,冷凝竹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应对。难道这就是她害她儿子的理由?也太牵强附合了,可这个是她亲口而言呀,怎么会……
“休得胡言!”冷凝竹身旁的念真怒叱鲁明溪。
鲁明溪突然歇斯底里地发作,指着念真骂道:“你这个狗奴才,一定是你给冷凝竹出主意害死我的孩子的,你这个下贱的东西,狗奴才!我……”
“住口!”冷凝竹狂呼一声,惊住了鲁明溪,“你这个嫉妒成性又蛮狠的疯子,你的孩子没有了你就拿我的孩子报复?你怎么失去的孩子,不问问你自己,或者去找真正害你孩子的人,疯狗一样乱叫,你算什么母亲?孩子没了,反倒是好事,他应该托生去寻找一个更好的母亲,而不是你!你不配做母亲!”
我的话更加锋利,我也将最污秽的语言泼到鲁明溪的身上。其实这也不是冷凝竹的本意,骂她的时候,冷凝竹的心同样的疼痛不已。冷凝竹知道,她其实也是无辜被害的一个……若不是……若不是……她又何至于去害我的儿子,又何至于此?
谁之过?到底是谁之过错?
我实在悲哀!
同时,我也在内心不停地给鲁明溪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了,鲁明溪……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是不小心丢掉的么?我怎么相信?”鲁明溪在问她自己,又在问所有人。她双眼一时血红,眼里饱含了泪水,“到底是谁害了我的孩子,为什么我没有孩子了?”突然她疯狂地将她面前的小木桌掀翻,“冷凝竹,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出去以后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你的孩子,我让你们一个个都去死!”
“小姐,我们走吧。”
在冷凝竹愣怔的时候,念真扯起我的手臂,将我拉着走出鲁明溪的房间。我们的身后,依然是鲁明溪的歇斯底里的哭喊:“冷凝竹,你好狠毒,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竹玥玥……”
我的眼泪淌了下来,我很明白,鲁明溪成为这样也不是她的本意,她有她单纯的一面,若不是这样,她会疑心她的孩子丢掉另有原因。冷凝竹想她心中一定是有所怀疑,却也毫无办法的。伤害她的孩子是她的嫉妒在作怪,她无法接受她的孩子失去而她的孩子好好存在这个现实,因此她将所有的怨恨发泄到冷凝竹的身上,冷凝竹的孩子身上。她的报复不得其门……
严格说起来,她也是受害者。让她成为这样,冷凝竹知道原因,那个害她失去孩子的人知道。只是……这样一个永远的秘密吧。
人有时候也很卑微很无耻的,连一句真话都不敢说,包括她。冷凝竹也铁石心肠?她觉得这款也无耻。
门口的奴才看我出来,忙将门紧紧地锁住。
在我犹豫时,念真督促:“小姐,我们回去吧。”
冷凝竹却对那奴才说道:“帮我将鲁明泉的房门打开。”冷凝竹只是见到了鲁明溪,还没有见到鲁明泉,怎么可以就此回去。
念真急了:“小姐……”
冷凝竹说道:“不,既然来了,就都看看她们,岂能厚此薄彼,还是要看看鲁明泉的。”
鲁明泉的情形和鲁明溪的情形一样,只不过鲁明泉比鲁明泉更多了一份呆滞,看到我走近,并没有特别的表情,而是一如既往,仿佛我是她面前的一缕空气。她的丫环,同她一样的面无表情,泥塑木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