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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心在哪里身在哪里
常怀忠却依然说道:“千凝,无论你说什么,怎么说,本王心中有数。哦,你看你,你刚才写下的诗句,本王就算心中有那想法,却也是极难表达的如同千凝这样好,这样妥当。千凝,本王爱极了你刚才写下的诗词,本王是记在心中的,希望我们两个之间永远如千凝诗词中的那般美好。另外,本王突然有个想法,千凝,本王将你所写诗词装裱做匾,送给常怀德,算是我们对他的祝福,可好?”
“王爷,这个使不得。”岳千凝忙说,“这个是千凝和王爷心中对他们的祝福,只许留在我们两个的心中,做为我们美好的愿望就够了,不必做出表面的形式,那样虽然表达了我们的真诚心愿,反倒而少了虔诚。不如就让它永远留在我们两个人的心间。”
常怀忠思索,随即点头,道:“也好,就依千凝。只是千凝,本王求你,不能只把愿望送与他们,我们也是要的。”
岳千凝忙说道:“这个自然,千凝既然能够写得出来,心中也是这样想的,王爷莫要担心什么。”
“好好好,千凝,这是你说的话,本王记住了,本王这一生要于你生死相依,你对本王要不离不弃,永远不许离开!”常怀忠的眼里带上了震慑的威严,别样的神情,继而目光又柔和下来,似乎是在乞求,“千凝,答应本王,这一生都不离开。”
岳千凝心知常怀忠的酒有些过量,这些话是他内心的流露,常言道酒醉心明。岳千凝心中也是怅然。看他如此,岳千凝不愿意与他深谈下去,随笑道:“王爷,千凝是王爷的人,自然是与王爷不离不弃的呀。王爷放心,这一生千凝都不会离开。”看常怀忠对她点头,岳千凝接着说道,“王爷,这一整天的应酬劳累,千凝觉得身体有些吃不消,想来王爷也累了,我们安歇了吧。”
常怀忠忙歉意地说道:“看看,都怪本王,只顾和千凝说话,说那些永远都想说永远都说不完的话,都忘记了千凝的身子是经受不起劳累的。好,我们歇息,让本王抱着你,连同我们的孩子,我们一同歇息。”
岳千凝羞涩一笑,轻声应他:“好。”
沉沉夜色里,岳千凝俯在常怀忠的身边,被他的手臂环绕着,如同一只弱小的动物在寒冷的季节里,依附在母体上取暖。常怀忠饮了许多的酒,清淡的酒香从他的呼吸间溢出,在岳千凝的鼻翼间缭绕。岳千凝有些累,然而没有睡意,呼吸着带着淡淡酒味的空气,她的思绪也飘出很远很远……
岳千凝还是想到岳宇涵,今夜的他,此时是已经安眠了呢,还是玉箫横扶,在寂静的夜色里抒情释意?他是单纯抒发他自己的情怀,还是因她而伤感?十月的夜了,已经有了许多的寒意,单衣裹身的他,有谁会为他披上一件披风?他冷么?他的箫声在夜空中回旋飘荡的时候,又是谁在专注听闻,对着天上的繁星浮想联翩?岳千凝无法想象得出,更不知晓我所想的这些就是事实的体现。
还有常怀德,岳千凝不知道今夜的他是不是称心如意?她希望他与刘小姐琴瑟和谐,水乳交融。今日岳千凝并没有见过刘小姐的,连他们在喜堂交拜她都没有看过。风俗上的许多禁忌不用旁人吩咐,岳千凝都要遵守。她身怀有孕,不能接近新娘,民俗中有被冲撞之说,因此连远远地看一眼,岳千凝都不曾有过。她不知道那些是不是真的,哪怕她知道只是一种说法她也不去靠近。岳千凝在想象刘小姐的模样,想她作为刘夫人的近亲,与刘夫人一定有相似的地方吧?她一定也是千娇百媚,婀娜多姿的了。岳千凝希望常怀德能够全心全意喜欢她,爱她,她也全心全意依附常怀德,两个人做一对恩爱夫妻。
静夜中,是常怀忠轻微的鼾声。岳千凝没有入睡,头脑十分清醒,只能任凭杂乱的思绪百般缠绕。常怀忠睡的并不安稳,时不时动一下,但是没有松开他的手臂,却是越来越紧地将岳千凝拥紧至他的怀里,仿佛怕岳千凝逃了一样。岳千凝只能随着他的动作更紧地贴在他胸口,和他之间没有了一点空隙。
在常怀忠又一次将岳千凝更紧地搂抱的时候,岳千凝实在受不了了,想要逃开,谁知道岳千凝向外稍微移动一下,常怀忠即刻更紧地抱住她,嘴里似乎发出呓语,“千凝……”他在睡梦中还念着她的名字,岳千凝心中感动,他的情那样稠浓,任凭风吹只能是越来越稠浓,而不是清云一样的飘散。他身边这样多的女子,而他对她情有独钟,她是不是该满足,该对他更加珍惜?
对常怀忠,有时候岳千凝真的不知道该将他摆放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该用何种心态去对他。有那么一瞬间,岳千凝想用平和的心态简简单单地去爱他,不掺杂任何外在的内容,也不附加任何外在的因素,就那样朴素地去爱他。只是,拥有一颗平常心太难了,实在太难了。她的经历已经在她的人生画了浓浓的笔墨,留下的空白实在太少,让她把一切都当成空白,那根本不可能,不是现实,她的心,也永远是这般复杂了,这其实让她很难过的,然而我她没有选择。
就这样,被常怀忠抱着,岳千凝渐渐地也朦胧着睡去。恍惚中,又是有急促的脚步声走近,岳千凝还以为她在做梦,不料外面却是敲门声响起。
“谁?”
接着,岳千凝听见念真的声音响起。
岳千凝心道,如此时刻又有人来,不是又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么?思想着,慌忙起身,却忘了是被常怀忠的手臂紧紧抱着的,这一挣扎没有挣扎起来,跌回去反倒而将她的手肘又扭了一下,感觉到硬生生的疼痛,岳千凝不由轻声惊呼一下,眼泪流了出来。
“千凝,你怎么了?”常怀忠被惊醒,慌忙扭过头来看岳千凝,就着昏暗的烛光,他看到了岳千凝脸上的泪痕,惊慌道,“千凝,你怎么,怎么了?”说话间,他已经翻身坐起,将岳千凝轻轻抱起,让岳千凝坐在他的腿上,“千凝,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快快告诉本王知晓。”一面说着,一面用一只手颤抖着在岳千凝脸上拭擦泪痕。
岳千凝看他一脸的痛惜和惊慌失措,忙说道:“王爷不必担心,千凝并没有什么,刚才不过是起身急了一点儿,跌回去碰了一下手肘而已,现在已经不疼了,没事。”岳千凝仰脸,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容,“王爷,是外面,有人在喊王爷,想来又是有什么事情了。”
常怀忠发急:“又是什么事情,为什么总是如此深更半夜的时候,来呼喊本王,真叫人讨厌。”
他们说话间,念真的声音在门帘外面已经响起来:“王爷,王爷。”
常怀忠厌恶地发怒:“又是怎么了?为何又是在这个时候打扰本王?”
少许的沉默后,是念真怯怯的声音:“王爷,是明华院的鲁夫人……她又是身体不舒服,着人来请王爷过去,王爷……”
岳千凝听得此话,忙说道:“王爷,既是如此,你还是过去吧。鲁妹妹那里,想来也是今日里因为二王爷的婚事而劳累了,导致身体不适,让王爷过去,王爷还是过去看看吧,若是有什么不好赶快请大夫诊治。”
“为什么总是她事多!”常怀忠依然发怒。
这巴图鲁明溪,已经有数次在晚上将常怀忠从岳千凝这里叫走,也难怪常怀忠不高兴了。就是岳千凝……表面她不会说出什么,心中也是不满意的,鲁明溪有点过分。
岳千凝心中明白,这鲁明溪不过是仗着身怀有孕才这样的。她也一直仗着这点,还有她是外族鲁王爷的侄女,诸多因素凑在一起,如今的王府中,常怀忠所有的女人当中,她是最为嚣张的那一个,而旁人,因为她特殊的身份,都不与她计较,她却不知足。
还有几次,她到岳千凝这里,明目张胆说什么常怀忠是岳千凝独霸的,惹众位姐妹不满,要岳千凝识相一点,因为常怀忠不是她一个人的,不要总是太过分。虽然是用开玩笑的口气,岳千凝却知道她是用此遮掩她真正的内心,岳千凝也笑着问她,到底是谁不满,要如何。岳千凝还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若是谁有意见,直接找常怀忠说,因为不是她的错。岳千凝真的很厌烦鲁明溪的这种姿态,也不想总是被她如此嚣张的气焰气压,也让她得知她的态度,希望她收敛一点。不料,这鲁明溪依然我行我素,岳千凝也没办法。
岳千凝心中明白,鲁明溪如此三番五次从她这里叫走常怀忠,一面是向她示威,另外一面是想要让大家都得知她的重要,更是对常怀忠的一种要挟吧--她的身份,她还怀有身孕。
而常怀忠,对她这种做法也是不满,不过她是鲁王爷的侄女,还是怀有身孕的人,若对她不理不睬,只怕鲁王爷那边又是以此为借口对常怀忠不满,进一步对大金国朝廷又有微词,这样会导致国家的不稳定。常怀忠真的是怕鲁王爷若是以这个为借口对朝廷不满,引起内外争执,威胁到国家的安全,因此他也是屡屡迁就,拿她也是没办法的。
岳千凝看着无奈又怒气冲冲的常怀忠,温言说道:“王爷,别说那些了,你快过去吧。”
常怀忠却回转身体,拉过岳千凝的手看岳千凝的手臂:“千凝,你怎么样了,刚才是碰痛你了吧?你这样,本王不会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