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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月亮变圆了
“千凝,你怎么还没有上床歇息?”常怀忠的声音好温柔,如同三春被风轻抚的弱柳。
岳千凝对着他,戏谑地浅笑:“王爷,千凝在看月亮。”
常怀忠饶有兴味地走过来:“告诉本王,你看到的月亮是什么样子?”
岳千凝笑着回答:“上弦月,几近圆满的上弦月,澄明如水,饱满地镶嵌在碧蓝的天空,期待变圆。”
常怀忠笑着:“是么?千凝的思绪永远是让人琢磨不透。那千凝的月亮变圆了么?”
岳千凝点头,认真说道:“变圆了,在王爷踏入的时候,变圆了。”说着这样的话,岳千凝心中一波又一波的浪头不停翻腾。
曾几何时,岳千凝感觉她也变得虚伪又无耻。
常怀忠对岳千凝的心思自然不知,他欣喜若狂,不由分说就抱起我:“千凝,你真是本王最好的女人,你让本王永远爱恋不够。本王这一生,虽然经历许多女子,然而何曾有一个让本王如此倾心?于你,实在是太让本王纠结了,那么多的情愫集于你一身。千凝,在落红坊,仅仅那样一次,你那万般风姿,就永驻本王心中,仿佛那是一个泥潭,本王陷进去就再也不能挣扎。”
常怀忠深情说着,一字一句,锥子一般刺入岳千凝的心。类似于他的话,常怀德同样说过,而她……
一时,岳千凝不知道怎么回答。待他将她放在床上,她才说道:“王爷,千凝其实没有你说的那样好,真的。王府中的女子,哪一个不是若人心动的?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美丽,各有各的长处。”
常怀忠伸手碰触岳千凝的唇瓣:“是啊是啊,本王如何不知?这样的话,你不是第一次说了吧?”他在说我,而他那样的话,何尝不是变相的重复?
岳千凝无奈地笑:“王爷的话,不也同样是多次的重复么?”
常怀忠也笑:“是,是重复了,只是本王觉得每一次诉说都是不同的感受,不过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本王对你的爱恋,觉得怎么都不够。”
岳千凝心中有别想,不愿意重复这些甜蜜又天真的话,转而问道:“王爷,你怎么又到千凝这里。你回来没有几天,该四处走走。姐妹们对你都思念已久,王爷不能这样子总是在千凝这里。”她不是有意要撵常怀忠,而是她不想生事。那么多的女子,都渴盼常怀忠,常怀忠若总是在她这里,岂不是让她又成了众矢之的?她怕。尤其是现在的她,更怕。
常怀忠很不痛快地皱眉,声音里带着无奈:“千凝,能不能不说这些?本王都明白的,只是本王实在不想应付。本王是人,怎么就成了没有自由选择的囚犯?她们这个要这样那个要那样,你让本王怎么应付?”
看他如此,岳千凝浅笑:“她们并不是这样那样,而是只要一样--要王爷的痛爱。王爷该知道这一点,那么就要去做到。你回来还没有几天,已经是第几次到千凝这里了?王爷的情意千凝自然是懂得的,只是王爷如此频繁在千凝这里,旁的姐妹会不满的呀。为了王府的安宁,王爷还是不要这样子,算是千凝求王爷的。”
岳千凝虽然笑着说这些,然而她的态度是认真的。她经历了许多,也懂得了许多,她怕因为常怀忠对她过多的宠爱而遭到旁的女人的嫉妒,万一再有人来害她呢,她防不胜防也是怕的。也幸好她上次落下秋千架的事情常怀忠还不知道,若是给他知道,还不知道他要如何发怒,对她又是怎样的痛惜。
常怀忠脸上露出孩子般的神情,对她做出祈求的样子:“好了,本王知道了,千凝就饶了本王这一次,好么?今晚……本王各处都应付过了,就想留在千凝这里,和千凝好好说说话。”
听到“应付”两个字从常怀忠口中说出,岳千凝内心深处的震撼不抵于一次海啸,原来男子在感情上是可以应付的,原来有太多太多的女子是被男子应付的。这个世界上,又究竟有多少感情不是应付而是真心?得到一个人的真心实在是太难太难了。同时,她又好生悲哀,她自己,何尝不是有好多好多的应付敷衍么?她又是对那一个男子是真心真意完完整整的投入?
原来爱情不过如此,一刹那岳千凝明白了太多,也懂得了太多。那么,人生也是可以在随便的应付敷衍中走过的。不是可以,而是本来就是,因为太多人都是应付的,不去应付就无法行得通,为了让自己方便,需要许许多多的应付和敷衍。
岳千凝慢慢的伸出一只手蒙住了常怀忠的一只眼睛,又用另外一只手蒙住了她的一只眼睛,柔声说道:“那么,王爷,你已经应付过千凝了,到你喜欢去的地方就好。”
“咦--”常怀忠把岳千凝的手拿下来,不解道,“千凝此话倒叫本王不解了,本王应付了别人,为的是到千凝这里呀。”
看到岳千凝依然用一只手捂着她自己的眼睛,常怀忠又用另外一只手去捉岳千凝的手,岳千凝扭动身子躲避:“不要,不要拿开。”
常怀忠愈加不解:“千凝,怎么了,为什么?”
岳千凝回答:“千凝不想看到太多,看清楚了太伤自己。就朦朦胧胧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才是最佳境界。”
常怀忠再次一震,却因为岳千凝的话,眼底有了怒意,岳千凝意识到她的话太过份,忙笑着把手拿下来,然后做天真的模样笑着看他:“千凝觉得不需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认真了呀,那样不好的,不是么?若其她的姐妹知道王爷在应付她们,一定是不高兴的了,不如让她们不知道,这样她们都不怪王爷到千凝这里了,不是么?千凝捂着自己的眼睛看,是希望她们是这样看的,不知道是被王爷应付的实情。”
有了岳千凝这样的解释,常怀忠的神情才慢慢缓和下来,眼底有了笑意:“千凝,你怎么又如此的古怪精灵,哪里来的奇谈怪论?”
岳千凝撒娇:“王爷怎么说千凝的话是奇谈怪论呢?不是有话说雾里看花花更美,水中望月月更明么。”
常怀忠痛爱地用手点岳千凝的额头,随即将她拥在怀中:“你呀,都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却永远让本王喜欢。”
岳千凝把头深深埋在常怀忠的怀里,心中说不出的悲伤,她好想大哭一场,好想痛痛快快地流泪,只是这些都不能,还要把这些情绪都掩藏到天衣无缝。她用甜蜜的声音娇声说道:“王爷的话,好叫人高兴。”说到高兴两个字,岳千凝的眼泪实在忍不住落了下来,好在她是在常怀忠怀里,他看不到她的表情自然不会知道她流泪。岳千凝继续说道,“千凝无论想什么,也总是会想着王爷。只是现在,王爷,说真的,你应该多到别的姐妹那里,她们同样的需要你。”
常怀忠似乎给岳千凝说的急了:“好了好了,本王明白了。只是现在本王不想离开,无论她们怎样都不想离开。她们也没什么可说的,千凝怀有身孕,本王多陪陪千凝又怎么了?再说了,若是真的要比较,千凝是两个人的身体,本王该给千凝的,就应该是两个人的时间,她们还有什么话说?”
岳千凝不曾想常怀忠会这样说话的,心中沉了一下,原来他也有他的说辞,叫她感动也感慨。为了避免不愉快,岳千凝装作不由给他逗笑的样子,说道:“王爷若是如此说话,千凝也无话可说了。只是--千凝有个条件,有一件事情要王爷应允,不然千凝就不让王爷在千凝这里度过两倍的时间。”
常怀忠温柔地抚摸岳千凝,笑道:“怎么给本王讨价还价了呢。好吧,本王就听听你的条件,看看我们是不是可以达成协议。”
岳千凝用力从常怀忠的怀里起来,认真说道:“王爷,千凝想要到城外的梅花庵去一趟……”
她的话音还没有完全落地,常怀忠就摇手:“不行不行,你的身体不够方便,那样远的地方不可以去的,不行,本王怎么可以放心让你去。”
看到常怀忠如此决绝的态度,岳千凝急了,若是此时不能得到他的应许,她今年就没有外出的机会了,怎么可以?“王爷,千凝是想要到庵中上香,为我们的孩子祈求平安,为我们的王府祈求平安,也为我们的将来祈求幸福。王爷,千凝不会在那里逗留许久,只是上一炷香而已,王爷……”急切中,也因为难过,岳千凝不由的泪眼婆娑。
常怀忠用手为岳千凝拭擦眼泪,温柔哄劝她:“哪里是本王不想让你去呀,是你的身体不允许,你看你这样的身孕,行动会很累的,本王怕累了你,再说若有个什么闪失,你让本王怎么好。”
岳千凝知道常怀忠是为了她的安全才不让她去,只是她去意已决。岳千凝坚持着,说道:“王爷,千凝保证会没事的,去去就回来,来回都是轿子,又不用千凝走路。千凝若是不能去,心中会难过的。”说到难过,她又是泪水长流。
念真万万没有料到岳千凝真的要去梅花庵了。
早上,在她们都还没有进来的时候,我就起床穿好了衣裳。
念真是第一个走进来的,看岳千凝已经穿好了衣裳在床上坐着,惊讶道:“小姐,怎么起这般早呀。”
岳千凝看她一眼,用平和的口气说道:“我们早点做准备,今日我要到梅花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