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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不争的事实叫人恨
岳千凝知道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去自杀,那怕他真正的不想活下去,也是有一个理由促成的,听常怀德言语,她心里冰冷:“每个人的承受力不同,有的人无论什么都能够抵挡,十分坚强的,有的人相对来说脆弱一些。其实生命是可贵的,无论怎样都不该不去珍惜。”
“可是她不懂……她太要强,或者说是小王的错。一直以来,小王我是对她冷淡了一些,可我一直都这样,她大可不必。”常怀德低声道。
“你,是你?”岳千凝大惊,脑际掠过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无心之错。你也知道,她对舞蹈也是极其喜爱,最初我欣赏过她的舞蹈,后来也觉平常,这本来没有什么。从你来到以后,从她见识了你的舞蹈之后,无端的她……就拿她和你相比,久违这个我说过多次,说过人和人的不同,是她无法跳出她的思路,我能够如何?人和人不尽相同,才学天分各有自己的所长,同一类爱好上,也是各有所长,明明知道自己不及旁人,还是要把这个当成负担,值得么?到底是自己容不下旁人,还是自己容不下自己?我不懂她。”常怀德的口气有些悲哀。
“若不是我在这王府,秦夫人不会这样了。”岳千凝言语间是苦涩。
“她这种性格,或许就算你没有进王府,她也是这种结果,心胸太过于狭隘。”常怀德摇头。
“我明白了,是我所引起,无论怎样,我又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岳千凝低头说,她好自责。
“不能这样说,是她自己的事情。你舞蹈绝妙,受到皇封,这个是你应该有的。而她,达不到那样的程度,就自己抑郁,于旁人何干?”常怀忠的目光望着远处,无限的悲伤与无奈,“许多时候,人不要和旁人相比较,而她不是这样。她好胜心强,原本这也没有什么错,因为好胜可以激发自己更高层次地发展,可她的心胸又过于狭窄。”
“我知道,若我不去皇宫,没有皇封,秦夫人不会这样做了。还有,曾经她提出要我教她舞蹈,是我有意回避了一下,不知道她是不是对我有过不满。”就在王府为岳千凝庆贺的时候,她见到过秦夫人的,还想过指点一下她的,谁知道这已经成了不能实现的遗憾。
秦夫人在临死的时候有没有恨过她?岳千凝想也许是有的,要不是她无端进入王府秦夫人也不会这样。无论怎样,从常怀德的话中岳千凝觉得秦夫人是恨她的。常怀德不知道她和秦夫人之间的事情,她却明白。真不知道秦夫人到底想些什么,岳千凝低头说下去:“我也有错吧。”
常怀德是真不知道岳千凝和秦夫人之间的事情的,他忙说道:“的确与你无关哪。我们之间是没有多少亲近,不过最初她对我还是有热情的,后来逐渐消失,连话都很少与我说的,我又能够如何?更何况是你,你们之间没有直接的关系,真的与你无关。”
岳千凝是彻底明白了,也不想与常怀德解释什么,更不想争执什么。抬眼看太阳已经升到了中天,时间已经是中午,她惊了一下,早早地出来,竟然就这样和常怀德谈了一个上午。
本来是想要释放一下心情,不料得知了秦夫人真正的死因,反倒而令她心情更是沉重,真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不祥之人,只要沾染了她就是厄运。
仿佛一下子就力竭,再不想多待一刻,岳千凝起身:“今日里我们坦言面对彼此,也仅仅限制于今日。过了现在,以后的我们,你还是你--静成王爷,我还是我--皇封的诰命夫人。至于王爷要你做的,我心知肚明,我感激你,也请你在力所能及的时候帮我一下,我很感激你的。千凝就此告辞,也请二王爷保重。”她对他福了一福,轻轻离开石凳。
常怀德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岳千凝却感觉得到他的目光一直随着她。
岳千凝匆匆走下凉亭,念真她们就在不远处,见她过来,念真忙向前走来,扶住了她,念真见岳千凝脸色并没有开心的明朗,关切道:“小姐,是不是有点累?”
如果只是念真一个人,岳千凝会把常怀德和我说的所有话都告诉她,可淑晴和晓薇也在,那些就不能说了。岳千凝淡淡笑笑:“是有点累了,我们回去吧。”
扶着念真的手,岳千凝再无有了观看繁华盛景的心思,心中沉甸甸如同压了一块石头。淑晴和晓薇没有言语,只是随在岳千凝的身后。念真不时偷眼看小姐,疑惑她何以至此,而岳千凝却装作看不见。蝴蝶在甬道上翩跹而过,不带丝毫声息,然后抖动灵性的翅膀,落入花圃中盛放的花朵上,很美,静中含动,恰到好处的美,而她,已经无心。
一路沉默,直至月明院。待岳千凝坐到椅子上,淑晴忙为她倒茶:“夫人先喝口茶歇息一下,待奴婢看看厨房准备的饭菜如何。若是夫人觉得不可口,奴婢们在重新做。”
“好。”岳千凝简单答应,又对念真和晓薇说道,“你们也下去吧,我稍微歇息一下。”
“是,夫人。”晓薇答应着离开。
念真没有言语,迟疑一下跟在了晓薇身后,但转过屏风后又返了回来,忧郁地看着岳千凝说道:“小姐,你与二王爷一起待了这许久,都整整一个上午,到底发生何事了?”
念真用婉转的语气问,实际上是提醒小姐,她与二王爷在一起待的时间太长,怕引起旁人注意。
岳千凝明白念真的意思,毕竟她和常怀德之间不能随便。常怀德刚刚离开,岳千凝和常怀德就这样接近,若被旁人看到,说不定又要生出什么事情来,又有多少人口中不干不净,诋毁诽谤,更有小人从中作梗,到时候岳千凝会有口难辩,念真是担心她的小姐招人非议了。
念真如此为她想得周到,岳千凝久久看着念真,叹气:“念真,二王爷言道,王爷临走的时候,告诉他我父母的事情他得悉了点滴线索,要二王爷在他走后根据他提供的线索仔细留意,看看有没有结果。二王爷是询问我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故而和他在一起久坐。”
念真脸上显出激动:“但愿二王爷能够早日获悉真相,为老爷和老夫人申冤。我就说呢,小姐是明智的人,无事不会就那样长久地与二王爷一起谈论什么。”
看着念真,岳千凝到底没有把还有常怀德说的,关于秦夫人之死的原因说出来,只是简单点头:“你担心我与二王爷待的久了,有人看到会说闲话,到时候我难以说清楚,是么?”
念真点头:“是啊,小姐是聪慧之人,我不说你也明白的。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所以我担心。既然小姐是有要紧事情,就不怕旁人乱说。”
岳千凝感叹一声:“但愿没事,我们的手是捂不住悠悠众口的。我只愿问心无愧。”就好像是念真在责怪她什么,她想要辩白,想要说清楚,然而所有的说辞又十分苍白,她又说不明白什么。
然而,事实真如念真担心的那样,还真的有了。
岳千凝午睡刚刚醒过来,正在椅子上捧了一本书无心地翻阅,淑晴急匆匆走了进来:“夫人,二老夫人到了。”
岳千凝猛然一惊,从她到王府以来,常怀德的生母虽然对她极好,但从来不亲自到她的院子里,每次有事都是着丫环请她过去。今日里二老夫人突然这个时候到来,一定是事关重大的。
岳千凝连忙站起来,道:“随我迎接。”
她站起来,还没有走几步,二老夫人已经由丫环扶着走了进来。二老夫人毕竟也年老了,如此远的路就这样走过来,似乎有点喘息,岳千凝和淑晴她们忙施礼迎接:“二老夫人安好,有什么事情着人告诉一声,千凝自己过去就好,敢劳二老夫人这样远的亲自跑一趟,是千凝的罪过了。”
二老夫人竟自坐下,喘息一下,用手指指她的身边要我坐下,道:“千凝不必多礼,老身久不走动,活动一下筋骨,也是好的。”
晓薇端茶上来,岳千凝亲自端起一盏送到二老夫人面前:“请二老夫人喝口茶,滋润一下喉咙。”看二老夫人的样子,岳千凝知道她确实是有事而来,心中猜想不定,也唯有她开口她才能够知道端详。
二老夫人接了岳千凝手里的茶盏,慢慢把茶饮下,温柔看她一眼,又看身边的人,岳千凝忙对淑晴屏她们说道:“你们且退下,有事在唤你们。”
二老夫人对她身边的丫环也道:“你们也下去吧。”
众人答一声“是”,然后都退了下去,屋子里只剩了岳千凝和二老夫人,空气流动似乎有些缓慢。
岳千凝知道她不能与二老夫人僵持着保持沉默,更不能在态度上流露疑惑,于是温柔含笑问道:“婆母此来,一定是有要紧的事情教导儿媳,婆母请说,儿媳洗耳恭听。”没旁人在场的时候,岳千凝就这样和她说话,因为如此称呼更显她们之间的亲切,相比之下,她更喜欢与她这样相处。
她微微扭头,目光慈祥,看着岳千凝道:“千凝,老身这样跑一趟来你这里,自然不是小事,聪明如你自然明白。其实若要认真说起来不是大事,不过老身觉得与你而言也不能忽视,所以专门专门过来一趟。”
听她如此说,岳千凝暗暗吃惊,也不知道是发生什么大事了,且又与我有关,忙说道:“婆母,无论何事,婆母只管道来。
二老夫人看着岳千凝,道:“老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唐突?”
岳千凝忙道:“婆母说哪里话来,有什么只管直言,千凝听着呢。”
她长叹一声:“你今日上午到蕊芳园,是与二王爷常怀德约好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