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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周详的安排
岳千凝和蓝夫人立刻起身相迎,岳千凝只是略微施了一礼,蓝夫人却是大礼了,因为金夫人不仅仅是常怀忠的大夫人,还有她是皇室的郡主——规矩是不能改变的。而岳千凝现在是皇上亲封的诰命夫人,还是皇后的义妹,若金夫人不是皇室的身份,她的地位是比不过她的。不过岳千凝不想要那样的排场,和众人相处中,她不让她们对她行那些虚礼,尤其是和她要好的蓝夫人,她从来都不让她行礼。
金夫人面露微笑:“两位妹妹何须客气呀,是我来得唐突,打扰两位妹妹的兴致了不是?”
蓝夫人忙笑道:“金姐姐说哪里话啊,我找岳妹妹不过是闷的厉害,闲扯而已。金姐姐这一来,一定是有正事的,若是妹妹在不便的话,我这就要走了。”
看她们两个人各有心思却依旧打趣,岳千凝苦涩地笑:“两位姐姐还是坐下说话,金姐姐那怕真的有事找我,也是不用蓝姐姐回避的。”实际上她已经猜到了金夫人来的目的。
金夫人左右看看她们两个,对蓝夫人点头:“是啊,我来岳妹妹这里无论什么事情也是不用张妹妹回避的,我们还是坐下说吧。”
念真忙着给她们续茶,金夫人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才说下去:“我要说的,想必两位妹妹已经知道了,就是王爷要出塞的事情,已成定局。塞外离京城的遥远不是我们能够想象的到的,当然对王爷来说也不是千难万险,只是我们夫人之见,难免担忧。在王爷临行之前,我们该做些什么安排,尽力让王爷此行顺利,路上少些折磨。”她把目光看定岳千凝和蓝夫人。
蓝夫人顿了顿,说道:“路上的颠簸辛苦,是无人能够取代的,这一点……无论怎样,还是王爷独自承受的了。”
金夫人点头:“是啊,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减轻这路上的颠簸?”
蓝夫人向后仰了一下身体,说道:“坐轿子是可以减轻一下颠簸之苦,这是那样遥远崎岖的路,轿子的事情是个奢望。”
金夫人苦笑:“亏你还想到轿子,那是不可能的了,那些艰难的路段,连马车行走都极为艰难。”岳千凝知道金夫人的说得正确,她毕竟是皇宫中的人,那些关于塞外如何以及大金国中任何一个地方的地理情形,那怕卫夫人都没有去过,她也有听说过的,这王府也只有她最为清楚。
岳千凝知道,这件事情成为王府中任何一个人的担忧了。
她终于说道:“许多事情只怕我们都无能为力,我们能够做的,也不过是让人护好王爷的安全,保证王爷平安来去,才是最好的安排。”
金夫人赞同道:“好像我们能够做到的,也只有这些,其它的确实无能为力。”
蓝夫人说道:“王爷出行,也一定是朝廷的大队人马,虽然浩浩荡荡,看上去威武雄壮,那些人马也俱都是大卫的人马,但这所有人的心难免参差不齐,他们有同心协力的心,可谁又能够保证他们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有时候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人就能够坏事,我很担忧这点。”
金夫人深深点头:“林妹妹所言极是,我也有这样想。任何一个地方有忠义之士,也就有叛徒存在的。”
也许她们所想的这些都是妇人之见,都是杞人忧天,然而她们真的这样想,这样想着就有一种陷入绝境的困惑,仿佛黑暗中不知道路在何方。想及这些,岳千凝又莫名其妙的悲伤,有时候女子真是软弱无能的么?古往今来其实也有许多武艺高强的女英雄的,可惜她不是,若她是的话,她倒是也愿意陪同常怀忠前往,助他一臂之力,危急的时候也可以帮岳宇涵一把。可惜了,她什么都不是。
“对人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我们只能如此。毕竟王爷所带的人都是大卫国的子民,他们的家在大威,不会抛了自己的家人和塞外巴图鲁王爷勾结做出对王爷不利的事情的。我们就这样想,其它的我们无能为力。另外,也只是让王爷多带我们自己的家丁家将,他们是我们自己家的,好歹比那些朝廷的人又近了一步。”思虑许久,岳千凝说道。她希望她的话能安慰一下蓝夫人。
“岳妹妹所言极是。我想也只能是这样了。”蓝夫人说道。
“也只能是如此。”金夫人点头重复。又说道,“王爷的行程不会太远,方方面面都需要我们做细致的安排,确保王爷此行顺利。各位妹妹有什么想到的,就都告诉我,我们大家一起商量,尽力做好一切。”
“是。”岳千凝和蓝夫人同时回答。
送走了金夫人和蓝夫人,岳千凝陷入了说不出的情绪之中。她是知道常怀忠会到塞外,只是他突然要走,她还是有些无法接受,感觉到的是一片渺茫,到底是福是祸?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念真和淑晴她们在岳千凝身边,看岳千凝如此忧思,她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尤其是念真,她知道的更多,心情的沉重不亚于岳千凝。岳千凝看到念真如此,把念真的忧思也加在了身上。
就因为常怀忠的出塞,整个王府被低气压包围。
晚上,岳千凝早早遣散念真她们去休息,独她一个人在卧房。伫立轩窗之前,看天上闪烁的星星,它们极其细小,有的仅仅是一个小小的亮点,却把晶莹的亮光尽数展示,装点人间,令人闪闪的心动。月亮没有那样圆,只是一半,整齐的一半,晶莹剔透,悬挂于碧空,盈盈的月辉有些清冷,昭示了世人从古至今的叹喟。就是这一轮月亮,承载了所有人的仰望,也用淡然的神态俯览了所有人。
冷暖埋心寂无言,姿态雍容悬中天。沧海桑田任意换,独我古今到永远。我默默吟了一首七律,却感慨她虽然名字中重复有两个月字,却没有月亮的沉稳和宁静,岳千凝没有定力,她的心总是会乱。比如现在,她只是做了一副沉静的面孔,心中却凌乱不堪。
脑海中不停出现大漠戈壁的幻影,更有孤寂之人的艰难跋涉,挥之不去,堵塞心头。有风拂过,是一抹暖意,却不能温暖我僵硬的心怀,耳中是树叶的窸窣,更有窗前青竹的萧萧之声,清澈透亮,如水一般……
岳千凝就这样静立,任凭声响和寂静,任凭喧哗和冷清,石化一般。她希望用这种姿态平复我心头的烦乱,让她如同天上的月亮一般,有娴雅典雅沉静沉稳的风范。
她想她也做到了,因为接下来的时间里,她没有感觉到什么,她在维持了一个淡定的姿态后,进入了一个物我两忘的境地,直到有一个人环抱了她,她才警觉。
没有过多的受惊,没有惊呼出声,她扭头给这个环抱我的人一个平静的眼神:“王爷……”
“千凝……”
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真的,常怀忠的声音有一丝颤抖,令岳千凝心头也是一颤,她把双手扣在他的手背上:“王爷,你总是这样悄悄地来,让千凝没有丝毫准备。”
常怀忠把他的脸贴在她的鬓边,软语道:“千凝,本王是不是惊了你?”
“没有,无论王爷怎样的叱咤风云,对千凝总是温柔的,怎么会惊了千凝?何况这王府里,除了王爷,没有人这般悄悄走近千凝,这般对千凝的,千凝习惯王爷这样。也喜欢王爷突然而至带来的惊喜。”岳千凝温柔说道。
“好……只要千凝喜欢,本王就无憾。”常怀忠用很宽慰的口气说。
岳千凝侧头看到了常怀忠安心的微笑,心中有一丝微酸的滋味,说道:“王爷,千凝知道你很累,我们坐下说话。”
他点头,牵了她的手,他们相依着走往床榻。落座之后,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沉默的空气在他们之间弥漫。岳千凝也不敢开口,因为开口的每一个字中都蕴含伤感之意,不是么?问他这几日忙些什么?问他的行程定在了哪一天?有着别离的字眼说出口来,心中是疼痛的,她不敢问。她担心自己疼痛,也担心常怀忠疼痛。
沉默不会永远持续,常怀忠还是开口了:“千凝,本王的行程有了具体的日子,定了下来。”他用手轻轻在我头发上抚摸。
岳千凝忙问:“要走多久?”
常怀忠失笑:“还没有离开呢,你就问归期了。”
岳千凝怔了怔,是的,这才明白,原来她不仅仅担心他的安危,还担心他的离开日子太久,她也不愿意和他分别太久,因为这和他在王府时他们不见面是不一样的。她也不敢说出在那样远的地方多待一日就多一份危险,却认真道:“我希望王爷快去快回。”
岳千凝眼里的深意常怀忠也是能够体会的,他有些感慨:“千凝,你是看上去很平和的女子,又是十分傲然,本王一直觉得你对本王淡漠。你与本王之间若即若离,本王不能够完全的抓牢你,有时候有些难过,却原来你也是有柔肠百结的时候。”
轻轻摇头,岳千凝说道:“千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王爷想象的那样,但有一点,王爷不用质疑,那就是--王爷是千凝的夫君,夫君要远行,妻子没有不担心的。千凝是有一份傲气,然而在王爷面前,千凝不敢傲,千凝要做的,是爱王爷,等王爷,敬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