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死人更有说服力

两夫妻温柔的对视，衣服撕碎声传来。两人扭头看，发现孟小风从门口走过。

程丽赶忙迎出。孟小风扔下手中的一堆衣服起身：“妈……”程丽：“小风，饿不饿啊，妈给你热饭去。”

一粒纽扣滴溜溜滚到茶几边，自动粘附在茶几上。孟小风：“我不饿，有点累，我躺一会儿。”

孟小风进自己房间，关闭了门，孟逸也走出来。程丽担心的：“儿子失恋了，你就不想办法安慰安慰他。”孟逸：“他是成年人了，这些事自己能处理，我们就别搀和了。”程丽叹气。程丽目光一转，看见地上几件新衣服被剪成了碎片，程丽吃惊的表情。

季少锋坐在车上，静听孟家传出来的声音，程丽：“儿子失恋了，你就不想办法安慰安慰他。”孟逸：“他是成年人了，这些事自己能处理，我们就别搀和了，程丽拿过笤帚簸箕打扫地上的衣物。程丽手一碰，一支笔从茶几上滚落下来，滚到了茶几下面，程丽蹲下身子想去拣。茶几下面的黑色纽扣窃听器就在她眼前。程丽没注意到，伸手抓笔，够不着。程丽起身，用力拖开茶几。

茶几下的纽扣窃听器因震动脱落，掉在地面上，程丽拾起笔。程丽转身拖动吸尘器，移动着清除积尘。吸尘器把黑色窃听器吞吐进了肚子里，吸尘器的噪音不断传来，季少锋什么也听不见，烦燥地扔掉耳机。夏冰：“……什么？你探出来他们那个新开发的渠道是什么了？”手下：“千真万确。”夏冰：“太好了！只要能把这个“新渠道”牢牢抓住，我看梵一平还拿什么跟我斗！夏冰：你没引起梵一平的怀疑吧？

手下：没有。夏冰：以后行动要小心。夜长梦多，你马上行动！”手下：“是！”

孟家楼下车内。季少锋看见程丽提着垃圾袋从楼道里走出，扔掉垃圾袋后，程丽拍拍手走出了小区。季少锋压低帽子刚要下车，突然发现几个不同的人影在附近不同的位置显现。季少锋犹豫了一下，直接拉下帽子盖住脸，仰面躺倒在座椅上睡觉，孟逸从车旁走过。国安人员从车旁走过，季少锋从车里走出，径直走向垃圾桶，迅速掏出垃圾袋，转身走回。季少锋启动车，离去。

孟逸呆呆的坐在办公桌前，车内季少锋拉帽子盖住脸的瞬间，孟逸喃喃的：真是见鬼了！真是他，他到底想干什么？！讨债，要我们家不得安宁？孟逸无奈地：做孽！我真是做了孽了……一堆衣服叠放整齐摆在桌上。石清泽手拿微型扫描探测仪逐一扫描。石清泽想了想拿起电话。陈亦佳接电话：我想也不可能……，当时我们是在大商场买的衣服，而且衣服都是我临时挑选着看的，她就是想做什么手脚也不可能预知我想看哪件衣服吧？

石清泽皱眉沉思：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可疑的？陈亦佳：我想起来了……，她当时听见我跟孟小风吵架，自作主张替我给孟小风买了几件衣服……，昨天傍晚我碰见孟小风他妈妈，就请阿姨帮我带回家了。石清泽舒了口气：我现在马上去孟小风家，你等我消息。程丽：唉，别提了，这孩子……，亦佳这孩子多好啊，好心好意给他买了几件衣服，都让他用剪刀给剪得粉碎粉碎得。真是可惜了，都是名牌啊，一件衣服得好几百呢……大齐：那，那些衣服呢？程丽：让我给扔了……石清泽：扔哪儿了？

程丽：扔外面的垃圾桶了，怎么了？大齐、石清泽在垃圾桶前一一翻检着。大齐、石清泽交换了一下眼神。大齐：阿姨，您确定是扔在这个垃圾桶里了？程丽：是啊，难道是被提前清理了？以前都是每天晚上十点才清理垃圾的啊……。被拾破烂的捡走了？咱们这个小区，拾破烂的也进不来啊……石清泽环视着四周。门口了，林琳带着一些食品进门。

季少锋从床上起身：“我什么时候开始？！呆在这里我快发疯了！”林琳：“别急，梵总让你先养养身子，等安排好了，自然会通知你。”夏冰手下四下看看，悄悄朝季少锋藏身处走来。忽然听到身后有动静，刚要回头，头部被猛击了一下，他倒在地上。一盆水浇在夏冰手下被缚脸上，手下惊醒，发现林琳等人，惊恐。林琳：“说！你想干嘛？”夏冰手下：“余总，自己人！自己人！误会……林琳：鬼鬼崇崇的，我盯了你好久了，说！谁支使的你！过来干嘛的？夏冰手下：我路过，没别的……林琳一挥手。

手下扑上去一顿暴打，夏冰手下：“别！别打了！我说！”林琳一惊。一辆轿车开过来停住，夏冰等人下车，沿着小路快速奔行。门被猛地踹开，夏冰等人冲进屋，手下揭开床上的被子，发现夏冰手下被胶带捆绑着，已经没有气息。夏冰惊恐，电脑屏幕上显示着梵一平以及身后珠宝公司背景的照片。石清泽盯着梵一平的照片看，梵一平匆匆走出心理诊所的身影，石清泽站在阁楼上紧盯着梵一平匆匆穿过弄堂街道的身影。

石清泽审视着梵一平，门铃响，石清泽过去开门，孟小风出现在门口，石清泽意外的看着。梵一平：“这次该好好让那个夏冰清醒清醒了，跟我斗！”林琳：“对了，孟小风这几天还在跟踪我，还跟那个陈亦佳吵了一架。”梵一平：“你觉得那个臭丫头有什么不对劲吗？”林琳：“没有。”梵一平思索：“可以让石清泽迎接重要客人了吧”

石清泽与孟小风对坐，陈亦佳从外边走进来：“头儿……”孟小风惊诧：“陈亦佳？”陈亦佳绷着脸不理孟小风，孟小风一脸迷惑一只手把手里的枪弹匣拆下，一粒一粒的把子弹压满，把弹匣装上。

林琳把枪插进衣兜，梵一平坐在大沙发上闭目养神，微微睁开眼，双目中陡然射出一道凌厉的寒光，林琳：您放心，过了今天晚上，我保证谁也见不到她了——梵一平突然莫测高深的一笑：不，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林琳不解的：为什么——？石清泽看着孟小风，孟小风恍悟：“原来是这样啊。亦佳，对不起！我……”陈亦佳转过脸不理睬。孟小风尴尬。手机短信音。石清泽查看，私人号码，短信内容是：猎头即将抵达，时间……石清泽思索，梵一平：你做完之后，想办法把警察引来，再撤……林琳更加疑惑了：这是为什么？梵一平阴冷的笑着：不这样，不足以在“老人”那里取得足够的信任，不能服众，如何能顺利的坐上他的宝座？要知道，惦记着这个位置的人可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有时候，死人比活人更有说服力的。

林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