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炼药

爆破专家们带领着工人们在筛除、精炼火药。

有特务在一边看守。

康莫在作坊里巡视，爆破专家冷淡的看了眼康莫，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到一个工人正要把一整包的药粉倒入搅拌器里，忙拦住。爆破专家：慢着！我说过几次了？这一包是三份的量！拿去分好！

工人唯唯诺诺的点着头，把药粉拿开。爆破专家：你们，把所有材料都按份分好！别偷懒！工人们开始给原料称重、分份。康莫踱步走了出去。康莫走到厂房外，看着特务们的站位安排。作坊附近一直有鸟叫声。黄金发和几个特务伸着懒腰从厂房旁边的休息室走了出来，看到康莫，走了过去。

黄金发：副站长！

康莫向黄金发点了点头，继续观察着周围。黄金发：我听着你昨天后半夜就起来了？康莫：……恩！年纪大了，换个地方睡不踏实。黄金发一笑，活动着筋骨。黄金发：是怕这里出事吧？康莫不置可否的沉默着。黄金发：放心吧，这前不着村，后不挨店的地方，能出什么事？去睡会吧，我盯着就行了。康莫想了想，点了点头。康莫：行，我睡会，晚上和你换班。看好了啊！黄金发：知道！

康莫转身向休息的房间走去，听到身后黄金发在斥责特务们。黄金发：干什么呢？把烟都灭了！康莫回头看了一眼，看到特务们正在踩灭扔在地上的烟。黄金发：不要命了？炸了怎么办？把烟都交出来！火呢？黄金发没收了特务们的烟和火柴，顺势踢了特务一脚。黄金发：换班去！

康莫想了想，兀自走进了休息室。夜晚，陈明仁家聚集了程潜、李明灏、余志宏等人在商讨着各项通电内容。谢芳如亲自在一边为大家添茶倒水的照顾着。

原本陈明仁、程潜、李君九在一起，余志宏和李明灏在一起，唐星、程星龄在一起，各自撰写着负责的电文内容，现在大家都在听着李君九诵读着程潜、陈明仁的起义通电。

李君九：……潜等顺从民意，呼吁和平，声嘶力竭，而蒋与李、白，执迷不悔，仍欲以我西南西北各省，为最后之孤注。用是忍无可忍，爰率领全湘军民，根据中共提示之八条二十四款，为取得和平之基础，贯彻和平主张，正式脱离广州政府。所望我西南西北各省同志同胞，洞察蒋与李、白坚持内战、祸国殃民之罪恶，以人民之意旨为意旨，以人民之利益为利益，一致响应，奋起自救，铲除此倒行逆施之残余封建政权。全湘人民，誓为后盾。特此布闻，诸维察照。程潜、陈明仁……哦，当然，这后面还需天闲等诸位签字，方可成文。但颂公和子良的起义通电，内容大致如此。各位有什么看法？

李明灏：这份通电，字字珠玑、有理有据，既批判了蒋与李、白之罪行，又申明了起义的理由，言辞恳切，情感动人啊！程星龄：是啊！现在只待明天将起义通电和颂公早就写好的《告湖南人民书》发布出去，振臂一呼，全湘人民必会群起而呼应！

程潜点了点头。程潜：原本我是想在8月1号发出通电的，取八一南昌起义之意，可没想到被黄杰、邓文仪这一来，给耽误了……星龄，明天发出通电的时候，日期还是标注八月一日吧！毕竟，这个日子，是有纪念意义的！

程星龄：好的！余志宏：颂公，陈将军，依照两位的意思，我们已经起草了给毛主席和朱总司令，以及四野负责人林、罗、刘三位首长的电文，请过目。余志宏说着，将自己手里的电文交到程潜手上，程潜低头看着。唐星走到陈明仁身边，把自己手里的电文交给他。

唐星：这是发给蒋校长的电稿，你看看。陈明仁拿过电文，看了一眼。陈明仁：措辞太过文雅了吧？他的罪行，哪是这么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能说得明白的？余志宏：陈将军毕竟是蒋介石的学生，以清君侧的口吻来批评他左右的人比较妥当些，不宜直接指责啊！李明灏：是啊，古人曰“君子绝交，不出恶声”。电文措辞委婉些也可以嘛！

陈明仁拿起了身边的笔，在电文上加上了几个字，唐星在一边看着。李明灏：幸嬖当权，派系林立，是非不辨，赏罚不明……这几句说得恳切！陈明仁扔下笔，叹了口气。陈明仁：他若不是如此，怎么会把好好的中国害到这般田地……陈明仁的话音刚落。

大家都是一愣，安静下来等待着。谢芳如走了进来。谢芳如：白长官派人来找你，我说你不在，它让你回来马上给他打电话。陈明仁冷笑了一下。陈明仁：电话就不用打了，他会收到我们的电报的！大家都是一笑。司马楠带着提着一个提包的肖天池走到通往地下室的入口处，司马楠打开了门。司马楠：走这边！肖天池跟着司马楠走进门，向着防空洞走廊走去。肖天池跟着司马楠走过防空洞走廊。梁小民、肖天济带着叶子恒和两个游击队员摸到鞭炮厂附近，观察着远处的鞭炮作坊。隐约能看到门口附近都有特务把守。

肖天济看到康莫在作坊门口徘徊。肖天济：康莫在呢！梁小民看到康莫，点了点头，开始学鸟叫声，学了几声后停下，又重新开始一遍，直到康莫开始向铁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