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动手

监察军官冷笑了一下，指着桌上的电话。监察军官：那就给我把电话打到前线去！快！副官：是！副官拿起了电话。副官：接永安前线！

前线阵地上，战壕里已经埋伏好了程杰团的士兵，枪炮齐备，俨然一副备战的景象。但放眼所及之处，并没有一个共产党的士兵。程杰守在通讯哨里，小闹钟站在程杰身边。程杰的手扶在电话上，看了眼小闹钟。小闹钟忙向站在通讯哨外的号兵走去。小闹钟：吹号，快吹号！

号兵吹响号角，战壕处等待消息的某连长一挥手，所有枪炮对天鸣响。程杰接起电话，在枪炮声中声嘶力竭的吼着。程杰：喂？我是程杰……对，在打！非常艰苦……共军进攻十分猛烈！……请放心，我一定拼死抵抗，誓要收复黄花、永安！

程潜和张立武在邵阳绥署程潜办公室里密谈。张立武：李明灏老先生是48年11月，秘密从天津进入华北解放区的。毛主席、周总理等几位首长在西柏坡接见了他。毛主席对他曾经为解放军提供情报、地图，还有35年在成都保护共产党员和进步人士的义举大为感激、赞扬。

程潜沉思着，点了点头，微微一笑。程潜：35年？我从前一直以为仲坚同我一样，只是和蒋、白不和而已。没想到他早已经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了！去年他向白崇禧递交了脱离国民党的声明之后，就有人说，他是投奔共产党去了。那时候我还不信呢……这么说来，他参与策划北平和平起义的传言，也是真的喽？张立武：是的。颂公，依陈将军的电文里说的，李老先生他们28号就可以抵达长沙了。颂公打算何时回去呢？

程潜沉思了一下。程潜：就暂定29号吧！张立武：好的。肖家客厅的钟上显示已经是九点了。司马楠拿着纸笔，在和林玲通话。沙发旁的茶几上放着坐标尺。肖天池坐在一边抽着烟斗，桌上放着《故事新编》、纸笔、两把坐标尺。

司马楠：他们的密码要用坐标破译。昨天那两封电文一封是通知程星龄回长沙的，另一封是他们的复电。他应该是回来和共产党联络的。这事你不用管了。今天呢？有新电文吗？

林玲拿着电话，看着面前写着电文的稿纸。林玲：有，也是收发各一。收到的是：54790321789725146300759288114523……

司马楠依旧是按收发两行记录着电码。司马楠放下笔，看着自己抄写的电码。

司马楠：好！我译电码，你过十五分钟再打过来。司马楠放下电话，把电码递给肖天池。肖天池看了眼电码，打开《故事新编》第54页，用坐标尺比在上面。扬子午带着特务们埋伏在大公书店附近的街道上。

一些乔装成学生的游击队员们，以及穿着便服，打扮得像工委领导的肖天济梁小民等人也三三两两的走进会场。扬子午身边的特务有些奇怪。特务甲：不是说十点吗？怎么早了？扬子午：你管那么多？等着陆智豪！看他进去了就行动！

肖天池已经翻译完电文，司马楠正拿着电文皱眉思考着。电文上写着：至速艳日来潜肖天池看着司马楠接电话。

林玲在机要室打电话。林玲：大姐，译出来了吗？肖天池注意的观察着司马楠。司马楠：来电说的是有人要回长沙了。问程潜什么时候回去。回电的内容是至速艳日来，潜！

林玲皱眉思考着。林玲：至速艳日来？艳日？29号？程潜29号要回长沙？大姐，这怎么办？

司马楠皱眉拿着电话，肖天池假作不关心，实则在认真听着司马楠的话。

司马楠：局座早料到程潜去邵阳只是为了敷衍白崇禧。他下过命令，决不能让程潜活着回到长沙！做掉他！越快越好！

林玲点了点头。林玲：程潜每天清早四点左右，会带着手枪排外出散步，到公署附近的树林里锻炼约半小时才返回。树林易攻难守，最有利于伏击。大姐，我明天一早就动手！

司马楠想了想。司马楠：好，就明早！你出手之后，注意隐藏身份，千万不能被人发觉。至于你有没有成功，我会另外派人打探的。司马楠说完挂了电话沉思。肖天池故作轻松的笑了一下。肖天池：杀程潜这么重要的行动，你就交给一个女孩子去做，不会太冒险了吗？司马楠看了眼肖天池。司马楠：女孩子，有的时候比男人有用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