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两个人

肖天池从卧室出来，穿着外出的衣服，刚要下楼。肖天池接起电话。肖天池：喂？……好！肖天池挂了电话，沉思了一下，下楼出门去了。

司马楠办公室，司马楠打电话。司马楠：22号晚上九点，我要用你们家的电话。你在家等我，哪里都不要去！

梁小民拉着黄包车，带着沈小菁向着城郊偏僻的地方跑去。沈小菁：水哥，天济呢？梁小民：就在前面，快到了！沈小菁焦急的向前面看着。

城郊某处的路边，便装的肖天济在隐蔽处正等待着，看着不远处，梁小民拉着沈小菁跑了过来。梁小民在离肖天济不远的地方停下了车。梁小民：下来吧，往前走，天济就在前面等你呢！

沈小菁下车。沈小菁：那你呢？梁小民：我在这里替你们盯着。

沈小菁点了点头，转身向前面走去，一边张望着。肖天济从隐蔽处闪身出来，看着沈小菁。沈小菁：天……

沈小菁险些喊出肖天济的名字，却又忍住，快步向肖天济走去。肖天济也迎上了沈小菁，紧紧把她搂在怀里。湘剧院后台，黄金发正坐着等待，扬子午带着特务们回到后台。扬子午：副科长，咱们要找的人已经走了，跟着戏班子到怀化去了！黄金发皱眉看了扬子午一眼，起身。黄金发：收队！黄金发说着就走了，扬子午和特务们跟着他离开。

城郊某处树林的隐蔽处，沈小菁拿着手绢擦干了眼泪，但说话声音依旧哽咽着。沈小菁：那天，爸爸说要加夜班，一夜都没有回来！第二天一早，突然有一群警察冲到我家里，告诉我说，爸爸想要贪污银行的金银，犯了渎职罪，已经被枪决了！然后不由分说的就要查封我家！他们到处乱翻，柜子、床下，连墙上挂着的每一张画背面都检查了！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我就在那里看着他们，看着他们丑陋的样子！我……

沈小菁说着，又哽咽起来。肖天济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肖天济：小菁，别说了！这些难过的事，不要再想，不要再提……

沈小菁：不！我要想！要提！我要记得这些人的嘴脸！我要记得这整件事！天济，我知道，他们在那里嘲笑，是想要看我为爸爸感到羞愧，想要看我伤心！可我没有在他们面前哭！我不会在他们面前哭！因为我根本就不相信爸爸会贪污、渎职！天济，你知道吗？就在爸爸去世之前几天，他还在家里和志豪说起白崇禧要从他们银行偷运金银，要抢走湖南人的血汗钱！他还让志豪帮忙写文章，把这件事报道出去……

肖天济：陆智豪？沈伯伯和陆智豪说过这件事？沈小菁：是啊！爸爸说，志豪是有胆识的人，文笔也好，如果他肯帮忙的话，一定能引起民众的关注，能阻止白崇禧偷运这些金银！那时候，我还在担心，怕他们这样做会有危险……肖天济：那后来呢？陆智豪帮忙了吗？

沈小菁摇了摇头。沈小菁：我不知道。那晚之后，家里很快就出了事，我也没心思再去问志豪了……肖天济皱眉看了眼沈小菁，沉思着。

沈小菁不解的看着肖天济。

沈立人正准备出门，拿着一份报纸的周汉平匆匆走了进来。沈立人一愣，接过周汉平递过来的《中央日报》，看到里面夹着一份学生们随报纸派发的进步传单。沈立人：在报纸里塞传单？周汉平：是学联出的新招，让学生们去收购国民党控制下的报纸，然后把咱们的传单放在里面一起卖出去。这样比从前四处散发安全，而且有针对性。

沈立人：这个办法好啊！这是谁想出来的？周汉平：就是那个《中央日报》社的陆智豪。自从他被保密站抓捕、释放后，积极参加了学联组织的各种活动。他的思想进步很快。我们已经刊发了他好几篇进步文章了！

沈立人看着报纸里的传单，欣喜的点了点头。司马楠办公室，黄金发正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司马楠：那你就带几个人去怀化一趟，把那个老头和鼓师做掉！黄金发：我带人？这么点小事，用得着我去吗？派个人不就得了？司马楠：这可不是小事！他们的死活，关系着长沙的大局！

黄金发看着司马楠，冷笑了一下。黄金发：大局？两个戏班子里的杂碎，怎么就扯上长沙的大局了？司马代站长……司马楠：黄副科长，有些事情的中间环节，我就不用和你一一讲明了吧？我再说一遍，这两个人的死活，事关重大！

黄金发：好！事关重大！我这就安排人，马上出发，可以吗？司马楠：很好！

黄金发愤然起身，摔门离开了司马楠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