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调任

一间民宅屋子里，被蒙着眼睛的小王正紧张的坐在一把椅子上，叶子恒和另外那个劫持小王的游击队员站在他身后。肖天济和梁小民在小王的面前，听着他交代联络人老太太死后的事。

肖天济身旁的桌上放着钢笔和纸，纸上有肖天济的写的问题。

纸上内容：金线街5号交档的记录谁交档只有报告？

小王：真的，真的只有报告！康副站长什么资料都没有交回来，只拿来了一份何站长签字的结案报告。肖天济匆匆在纸上写下几个字，递给梁小民看。梁小民看到纸上写着：内容？梁小民：报告上写的什么？小王：就写着金线街5号，死了一个外线联络人，查收电话一部，身份不明。案件从警察局移交长沙站负责。别的就没有了。那份报告后来也被代站长收走了，还特地叮嘱我消档……

小王说话的时候，肖天济思索着，又匆忙写下几个字，递给梁小民。梁小民看到纸上写着：代站长？梁小民：代站长？你们的站长不是何光中吗？又从哪来了个代站长？小王：何站长被局座调走了，说是有特别任务，所以临时任命行动科的司马科长升任代站长。现在站里的事，都是她负责。

梁小民转头看了眼肖天济，肖天济皱眉沉思着。小王在沉默中十分恐惧、慌张。小王：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就知道这么多！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知道的，真的已经全告诉你们了！

梁小民看着肖天济，肖天济写下了“放他走”三个字。梁小民皱眉看着肖天济，肖天济又一次确定的点头。梁小民：先带出去！叶子恒拉起小王，和另外一个地下党员一起押着他往外走。小王：你们……你们带我去哪？求求你们了，我真的都说了……

小王被拉走，梁小民看到叶子恒关门，等了一下，才不解的问肖天济。梁小民：你要放了他，是想让他帮我们偷那份联络人的资料？肖天济摇摇头。肖天济：你自己也听到了，司马楠现在是长沙站的代站长！她是个控制欲强，又谨慎的人。她手里的档案，只凭小王，是偷不出来的。梁小民：那怎么办？肖天济：找康莫。他是除了司马楠、何光中之外，唯一见过那些资料的人。梁小民：康莫？

肖天济沉默着，只是点了点头。陈明仁在办公室皱眉等候着。李君九开门走了进来。陈明仁：怎么样？李君九：颂公当着特使贾景德和众人的面，拒绝了广州政府的任命，说自己绝不会去当什么考试院长。

陈明仁皱眉思考了一会，叹了口气。陈明仁：颂公这次是被逼到绝路上了！除了公然抗命，也确实没有别的办法！可我就怕，白长官这次调虎离山不成，会恼羞成怒，用其他手段逼颂公离开长沙……序族，你马上派人去接唐星回来，让他去见颂公。毕竟现在，能在白长官和颂公之间斡旋的，就只有他了！李君九：好！

程潜略显疲惫的坐在办公室里，程博乾帮他揉着肩。程星龄走了进来。程潜：贾景德走了？程星龄：走了。程潜：他说什么了吗？程星龄：没有，只是脸色很不好看。

程潜示意程博乾可以停下了。程潜：他是广州来的钦差，原本以为把赈灾的款项往我手里一送，再递上一份让我调任考试院长的公文，我就会乖乖同他去广州，可没想到我会拒绝他。他这一回去，是没办法向李代总统交差的。脸色能好看才怪呢！程星龄：是啊。颂公，记者会我已经安排好了。除了《中央日报》这些大报社之外，也请来了了湖南工委领导下的几家进步报刊的记者。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抢在李、白他们歪曲事实之前，表明颂公誓与湖南共患难的决心，稳定民心。

程潜点了点头。程潜办公室里，程星龄陪伴在程潜身边。陆智豪和一些记者们正坐在程潜对面，记录着程潜的话。程潜：今天，我已经向广州政府派来赈灾的特使贾景德先生，表示了湖南军民对李代总统的感谢。并请他转告李代总统，湖南人民一定会积极组织自救，共度荒年。而对于李代总统意欲调我担任广州考试院长的事，我已经当面回绝了。现在湖南面临着天灾人祸，我身为湖南的行政长官，理应与大家和湖南的父老兄弟同甘苦、共患难！绝不会再危难之际，临难而弃民，去广州就任新职！

程星龄：诸位，有什么问题，请提吧！乔装的梁小民和肖天济在康莫家门口敲门。康莫打开门，看了一眼两人，微微皱眉。肖天济：康副站长，我们是来还这个的。肖天济说完，把之前从康莫那里抢的手枪递还给康莫。康莫审视着肖天济。康莫：一把枪而已，还用得着特地来还吗？肖天济一笑。肖天济：我们还有些事情，想请教一下副站长。不知道，方不方便进去谈？

康莫看了眼梁小民，让开了门口。康莫：请进吧！康莫让进肖天济和梁小民，看了眼外面，关上了门。康莫带着梁小民和肖天济向着书房走去。康莫的妻子从后面走出来，看到梁小民和肖天济，不禁一愣。

康莫：你回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