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惨死
水下，肖天济脚上的重物坠着他往下沉。
可肖天济刚落水，就睁开了眼睛，用早已藏好的利器开始割自己脚上的绳子。割断重物后，肖天济奋力向水面游去。
江面，肖天济从水下冒出来，看到自己之前所乘坐的货船已经开远了。肖天济回头看着江边，发现有亮着灯火的渔船。
肖天济向着渔船游去。江边的几条渔船上，渔夫们正聚在船舱里一起吃饭、喝酒。
突然，船晃了一下，渔夫们都是一惊，忙从舱里出来看，发现疲惫的肖天济正一手扒着船边。肖天济：救……救救我……
渔夫甲忙招呼其他人。渔夫甲：快，快把他拉起上船！
渔夫们合力把肖天济抬到船上躺下。肖天济疲惫的喘息着。
渔夫甲：快，拿热酒来，灌他喝下去！年轻人，你挺着点啊！遇到水匪了吧？真是的，这世道……快，快拿过来！
另外的渔夫们有的拿过酒，扶起肖天济让他喝，有的拿过被单裹住肖天济，都围在他的身边。殷雪娇和刘湘皋在湖大教室里坐着。刘湘皋已经困得支撑不住，趴在桌上睡着了。
殷雪娇努力强撑着等待。几个进步学生从门外走了进来。
殷雪娇猛的起身。
殷雪娇：回来了？学生们摇摇头。刘湘皋醒来，看着大家。
学生甲：没有……继青一晚上都没回宿舍。刚才我们到学校各处都找了一圈，也没人见过他。殷老师，会不会出事了？
殷雪娇皱眉想了想。殷雪娇：先别多想……刘湘皋，你带两个同学回趟印刷厂，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
刘湘皋：好！殷雪娇：你们俩，去接设备的地方问问。学生们：好！殷雪娇：你们，到警察局、稽查处去问问消息。学生们：好！我们这就去！殷雪娇：好！快去吧！肖天池来到一家民宅门口，按了按门铃，张妈开门走了出来。
张妈打量了一下肖天池。张妈：您找谁啊？肖天池拿出从丁志海兜里搜出的纸条，递给张妈。肖天池：我是这家修表铺老板的朋友，是他托我带句话来的。
张妈看了眼纸条。张妈：哦，您稍等一下啊。张妈说着，回头叫院中的女主人。
张妈：太太，太太，有人找！女主人走到院中，打量了下肖天池，接过张妈递过来的纸条看了一眼。女主人：表修好了吗？肖天池：没有。丁老板让我来府上知会一声，说这表还得一个月才能修好。
女主人：一个月？为什么啊？肖天池：修表需要的零件得从外地运过来，一时半刻到不了。丁老板说，这一个月，还是少说的呢。要是碰上战事，恐怕还得耽搁些日子。
女主人不耐烦的皱眉。
女主人：真是的，小铺子就是这么麻烦，什么都要现进货！早知道，我就送到大店面去了，这会子表都修好了！算了算了，不在他那里修了！张妈！张妈！
张妈匆忙走来。张妈：太太！女主人把条子交还给张妈。女主人：你一会买菜的时候，顺便把表取回来。还有我押在那里的钱，也要回来啊！张妈：是！女主人看着肖天池。女主人：麻烦你了，谢谢啊！肖天池：不客气！告辞了！肖天池转身离开。
司马楠独自在办公室里看文件。司马楠接起电话。司马楠：喂？船上的两个特务在某间小铺，用墙上挂的功用电话打电话。船上特务：科长，任务完成了。人做掉了。
司马楠：确定肖天济死了？船上特务：确定。我们下了毒，然后把他扔到江里了。人没浮上来，肯定死了。司马楠：船上的人发觉什么了吗？船上特务：没有，我们没闹出动静。司马楠：好，那你们就按原计划，在外面待几天再回长沙。船上特务：是！
一身短打扮的肖天济悄悄回到宝南街26号，却发现那里已经大门紧闭，门上挂着“转让”的牌子，梁小民插在上面的传单已经不见了。肖天济皱眉看了眼牌子，叹了口气，落寞的离开。张妈挎着菜篮子从家里出来走了，一直躲在暗处的肖天池跟踪着张妈。肖天池跟着张妈在街道上走着。肖天池跟着张妈到了修表铺附近，肖天池躲在暗处看着张妈拍了拍修表铺的门，又扒着窗户看了眼，摇头走开后，才走到修表铺门口。
肖天池拿出从丁志海衣袋里搜出的钥匙，打开了修表铺的门，走了进去。肖天池进了修表铺，四下里观察一下，翻弄了一下柜台，除了一些零钱，没有找到什么。肖天池用钥匙打开了通往后面卧室的门。
肖天池四下里翻找着衣柜、橱屉，翻找的很仔细，也用小钥匙打开了钱箱，里面有一些银元和汇款单。肖天池在别的地方找到了丁志海珍藏的中国宪兵的集体照和领章帽徽等纪念物。肖天池用钥匙上的小勾子打开了地板上的一个暗箱，找到了狙击枪和子弹。
肖天池把枪、子弹、照片都拿起来，刚要走，想了想，觉得不对，打开钱箱，拿走银元和汇款单。肖天池又拿床单包起了几件衣服，把一切收拾的妥帖，走出了卧室。
肖天池把柜台里的零钱也拿走，把帽子压得低低的，拿着包袱出了修表铺。肖天池镇静的锁上修表铺的门，拿着包袱离开了，并没有人注意到他。
黄昏的野外，一个老头领着进步学生们向前匆匆走去。老头：大半夜的，我听着外面有响动，还以为是有贼要偷田里的东西，就出来看。谁想着是三个人正抬着不知道什么往这里走。学生甲：三个什么人？
老头：我哪晓得啊？就看到一个穿西装的，还有两个穿白衬衫。我跟了没多远，就让他们看见了。那个穿西装的很凶，赶我走，说老百姓别多事，回屋去！我心里害怕，就没再往前走了。可我心里老想着这事啊！天一亮我就出来找了，就见着那前面，就是那里，被人挖过。我一看，老天呦，埋着个死人……我看到死人，就报告甲长了，可甲长没管，他是怕惹事！学生乙：前面？是那里吗？老头：就是那边！就是那！
学生们顺着老头指的方向跑去，老头也跟了过来。学生甲：快，挖！学生们一起用手挖（或带着工具）起来。学生们挖开了土坑，突然一个克强学院的学生停下了手。克强学院学生：继青……是继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