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沉海
肖天济冷笑一下不语。司马楠拿出一个钱袋。
司马楠：喏，这个，留着路上花吧。不太多，可好歹是份心意。
肖天济接过了钱袋看了看，又看看司马楠。肖天济：司马楠，就这么放过我，你不会后悔吗？司马楠：当然不！肖天济看着司马楠的眼睛，点了点头，转身向船上走去。押着他的特务把肖天济交给两个船工打扮的，早就在船上潜伏着的特务。特务甲：兄弟，交给你们了。路上，多照顾着点。船上特务甲：放心吧。老板，这边请！
肖天济打量着船上的特务，又看了眼身后微笑着的司马楠，跟着特务走进船舱去了。肖天池一直坐在车里，看着肖天济消失在船舱中。司马楠看着押送肖天济的特务们。司马楠：你们回去吧！特务们：是！特务们上车离开。司马楠打开自己的车门上车，看着肖天池。司马楠：我没说谎吧？你弟弟，可是半点委屈都没受啊。
肖天池看了眼司马楠，不语，点起了烟斗。司马楠一笑。司马楠：你是回家？还是去公司？肖天池：公司。司马楠发动汽车，调头离开。肖天济待在一间货仓里，正警觉的打量货仓里的情形。货仓门开了，船工打扮的特务甲端着饭、午餐肉罐头和一瓶啤酒走了进来。特务甲：吃饭吧！肖天济：谢谢，我……
肖天济话没说完，注意到特务正看着自己，转念一想，伸手接过饭来。肖天济：我正好饿了。肖天济说完，做出不疑有他的样子，在特务面前吃起饭来。特务甲见他吃了饭，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
肖天济见特务离开，马上转身扣着嗓子，把吃下去的饭全部吐掉，然后把没吃的饭和午餐肉倒在一边，用杂物掩藏好。肖天池在里屋翻查着丁志海身上的物品，旁边放着已经找出来的钥匙、手绢等物品，肖天池从丁志海的衣袋里找出了一张送货单，单子上写着：肖天池想了想，把单子和钥匙拿了起来，放在了一边的桌上，自己也坐在一边，看着丁志海的尸体思索着。
殷雪娇和一两个进步学生在教室里等待着。刘湘皋带着之前去印刷厂的几个进步学生回来。刘湘皋：殷老师。殷雪娇：这么快就回来了？（看了眼回来的学生们）高继青呢？刘湘皋：司机的手受伤了开不了车，继青替他开车送器材去了。
殷雪娇：他自己去的？刘湘皋：对。殷雪娇：你们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去呢？太危险了！
刘湘皋：我是想跟去，可他不让啊。殷雪娇着急的摇了摇头，看了眼手表。
殷雪娇：他什么时候走的？刘湘皋：有一个多小时了吧。从印刷厂到转移点，来回怎么也得四个钟头，这会继青应该正在路上。
殷雪娇皱眉想了想，叹了口气。殷雪娇：这样吧，你们先回去，我在这等着他。刘湘皋点点头，回头看着几个同学。刘湘皋：我也留下，你们去休息吧。学生甲：不用，我们不累，一起等吧……刘湘皋：用不着那么多人都熬着，克强学院的，你们回去吧。要是高继青累了，直接回宿舍呢？你们也好赶紧来通知我们。
学生们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学生甲：好吧。走。
学生们离开了，留下殷雪娇和刘湘皋守在教室里。夜晚，高继青独自开着装着印刷器材的卡车行驶在山路上，隐约看到前面有军队设立的临时岗哨。
高继青停下车，想了一下，还是继续向前开去。岗哨的军人们已经看到了高继青的卡车，忙向他喊话。
军官：停车！停车！
高继青把车停了下来，却并没有熄火下车，而是观察着岗哨的路障，只是把车窗摇了下来。军官带着几个宪兵走到卡车前。
军官：干什么的？高继青做出紧张害怕的样子。高继青：老总，我是送货的……军官瞟了眼卡车车厢，车厢上堆着的印刷设备上，蒙着油布。
军官：什么货，要大晚上的送？
高继青：就是些废机器、废铁管，运了去卖钱的！老总，行个方便吧！货主还等着我呢！去晚了，他们肯定会扣我的钱的！
军官：那关我什么事？上面有命令，一切往来车辆，必须严查！来人，查车！
宪兵：是！
高继青看着宪兵们向着车后走去，要掀开油布，想了想，一踩油门，冲着路障冲了过去。军官大惊，忙闪身躲开，向着路障处的宪兵们大喊。军官：快！拦住他！有宪兵飞身扒上火车驾驶位外，一把拉开车门，用枪托打昏了高继青，逼停了卡车。
特务们带着绳子走进肖天济所在的船舱，看到肖天济嘴边有血，微弱的呼吸着倒在船舱里。船舱地上有摔碎的饭碗。特务甲皱眉看着肖天济，踢了他一脚，肖天济没有什么反应。特务乙：药下少了？怎么还有气呢？
特务甲：你管那么多，就这个样子，活不了了！来，帮把手！
特务们在船舱里找到一个重物，用绳子绑好。特务甲正要把绳子往肖天济的脚上捆，特务乙拦住他。特务乙：他身上有包钱呢！不拿白不拿啊！特务甲在肖天济身上翻找，把钱袋翻了出来，收在自己身上。特务乙：得对半分啊！特务甲：我知道！快点吧！特务乙：衣服，还有他的衣服，卖到成衣铺去……
特务甲：你怎么这么财迷啊！行，行，赶快吧！
两个特务把肖天济的西装、裤子和衬衣都脱了下来扔在一边，肖天济只穿着背心和大短裤躺在那里，虚弱的倒着气。特务乙：不用再补一枪吗？
特务甲：用不着！科长吩咐了，别惊动船上的人！两个特务把重物绑在肖天济脚上，抬着他向舱外走去。
特务们抬着肖天济来到甲板，将他扔进江里。特务们在甲板上看着水面上波纹消失，转身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