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演讲
火车站台上，准备了一个简单的演讲台。
程潜带着程星龄、程博乾、王世雄、方叔章、邓介松等人在等候着。陆智豪等记者在外围等待。
唐生智从火车上下来，和程潜握手。唐生智：颂云兄！程潜：孟潇兄！总算把你盼来啦！来，讲几句吧！唐生智点了点头，站上了演讲台，看着周围的人们。
唐生智：孟潇蒙颂公不弃，得以返回长沙，共谋湖南自救大业。在这里，看到大家，心中甚感安慰，但同时亦满怀忧虑！各位都是湖南人，都知道，湖南今日之处境，困难已极！翻开革命历史，辛亥、讨袁、北伐、抗战诸役，湖南人无役不从，对得起国家，对得起民族！有人以为，湖南人是狗，只知惟命是从，一味愚忠，这是不对的！又有人以为湖南人是虎，都想独啸山林，互不相容，这也是错的！湖南人是以骡子精神著名的！这就是实干精神！湖南就是湖南人民的湖南！现在湖南到了自己掌握命运的时候了！只有团结、自救，没有第二个办法！湖南人为了革命而团结，才对得住革命先烈不死的精神！本人一定以全副精神，帮助颂公，同各位一起，完成这一重大历史使命！
唐生智说着，激动的做了个手势。记者们忙抢拍下这一镜头。白崇禧召集湖南军政长官们，在省政府礼堂开会。白崇禧站在讲台上讲话。程潜坐在一边看着白崇禧。
白崇禧：中共下了总攻击令之后，仍在宣扬所谓的局部和平！什么叫局部和平？说明白了，就是投降！就是消灭！中共局部和平的原则，就是军队改为解放军，政府改为共产政府！北平的局部和平就是如此！所以，我奉劝那些心中对共产党的宣召有所活动的人们，不要犯幼稚、冲动的错误！不要对共产党心存幻想！
程潜抬眼看了眼白崇禧。白崇禧：现在我们还有十六七个省，三百万陆军、海空军！只要我们自力更生，天助自助者，还是有办法的！办法就是凡属国民党区域，都要奋起应战！湘鄂桂三省关系密切，更应该联防！湖南在这其中，地位尤其重要！只要湘与桂能携手抗敌，党国的前途，仍极光明！白崇禧话毕，台下响起了不那么热烈的掌声。
程潜始终冷着脸旁观。
程潜办公室里，程星龄、程博乾、肖作霖、王世雄和邓介松都在听着林玲宣读着白崇禧下发的任免令。
林玲：为求湖南全省之“军政一元化”，特免去邓介松省政府秘书长之职，由杨绩荪接任；免去邓飞黄民政厅长之职，由田良骥接任；免去肖作霖长沙警备司令之职，改由第一兵团司令官陈明仁兼任。另，各地区行政专员由驻地师长兼任，县长由各团团长兼任。华中军政长官公署长官白崇禧令。
林玲念毕，合上资料夹，把资料放在程潜桌上。程潜：你先去吧。林玲：是！
林玲向众人微微鞠躬后离开。程潜轻轻点着资料，皱眉叹息。程星龄：能撤的都撤了，倒是干净！王世雄：劳他白长官器重，也就我这个小喽啰还有个立足之地。颂公，这事不能就这么认了！兵都给了陈子良，官都让他桂系的亲信做了，您在湖南，就真成了光杆司令……肖作霖：世雄！王世雄看了眼程潜的脸色。王世雄：我这人话糙，可道理没错！他白健生是华中军政长官，可颂公也是湖南省的主席啊！这口气要是就这么忍下去，用不了多久，我们都会被赶出湖南的！
程潜：气我是不会再忍了。可他白健生刚到湖南，风头正劲，是要立威的时候，不能和他硬碰硬。罢免令既然已经下了，作霖、介松，我看你们趁势避一避也好。邓介松：我一介文人，担着个秘书长的虚职，走也就走了。回我的青树坪当老师去。在地方上，反倒能做些实事。可作霖……你呢？肖作霖：我不走！
邓介松点了点头。肖作霖：兵权没有了，可只要人在，影响就在。我手下的兵都是带了多年的。只要我在长沙一天，他们心里，就没有别的司令官。留下，至少能帮颂公树一杆旗！程潜看着肖作霖，微微点头。程潜：难为你了！
肖作霖摇了摇头。程潜：那就这样吧。博乾！程博乾：在！程潜：安排人，护送介松回青树坪去。一定要保证安全！程博乾：是！邓介松：多谢颂公！你放心，回去之后，我也不会闲着的！
程潜微微苦笑着点头。程潜：散了吧。这里的耳目越发多了。聚久了，不好！
邓介松、肖作霖、王世雄等人起身向程潜告辞，程博乾送他们向外走。程潜：星龄！你等一下！程星龄止步冲肖作霖等人点点头，留了下来。肖作霖走到王世雄并排，拍了拍他的肩。肖作霖：颂公这里，你多费心了！王世雄：谁敢乱来，老子毙了他！
肖作霖笑了笑。程潜看着程博乾送众人出去，关上了门，转头看着程星龄，压低了声音。程潜：去跟余志宏讲，我要见他！程星龄点了点头。肖天济和司马楠在靶场。
肖天济拿起枪射击。特务：50环，满环！肖天济微笑着看着司马楠。司马楠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司马楠看着肖天济和扬子午比赛格斗。一开始扬子午占了上风，刚刚摔出去肖天济，本来以为自己赢了，但肖天济扫腿一击，扬子午趔趄倒地，肖天济依然摆着防御姿势。扬子午愤然爬起来。扬子午：肖天济，你下黑手？告诉你，这不算！我刚才已经赢了！
肖天济不屑一笑。肖天济：真要执行任务，撑到最后的才算赢。扬子午愤然看着肖天济，也拉开架势。扬子午：行！咱们今天就打趴下了算！扬子午刚要动手，司马楠制止了他。司马楠：行了！扬子午一愣，看着司马楠，司马楠却看着肖天济。司马楠：明天，到行动科报到吧。肖天济：多谢司马科长！司马楠：客气了。希望你能让我满意，也不要让自己后悔！肖天济：不会的！
司马楠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扬子午忙跟了上去。扬子午：科长，他刚才那不算赢！司马楠：心浮气躁，再打下去，你只会输！肖天济收敛笑容，若有所思的看着司马楠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