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罢课
一个军官匆匆走过保密局走廊，敲了敲会议室的门，推门进去。毛健均等人都在毛健均办公室等待着。蒋伏生正抬头看着墙上的钟表。
军官：司令！蒋伏生：说！军官：调查清楚了，今天长沙各学校都在罢课，没人上街游行。我们的人已经到学校去了，等待司令示下！毛健均：罢课？怎么会是罢课？
康莫气定神闲的沉默不语。黄金发回来。黄金发：副站长，科长，地下党们转移了，能摸着的地方都没有人！司马楠面色阴沉的紧捏着手里的笔思索着。康莫挥挥手让黄金发离开，自己看了眼周围的三人。康莫：蒋司令，毛处长，现在怎么办？毛健均：这事要说也奇怪了。一天的功夫，共产党全跑的没了影。消息走漏的也太快了吧？司马科长，你不是最擅长抓内鬼的吗？怎么？没抓干净？
司马楠看着毛健均，还没说话，康莫便插嘴了。康莫：毛处长，我们是三方联手行动，出了事，不能都怪在我们身上吧？毛健均：反正我们稽查处都是赤胆忠心为党国效力的人。我相信蒋司令的手下也不会有问题。那你康副站长说说，这消息，还能从哪漏出去？
康莫冷笑了一下。康莫：漂亮话谁都爱说，屎盆子，没人愿意顶！我看，究竟是哪出了问题，我们还是仔细查清楚的好！都是为总裁效力，别因为一时气愤，伤了和气！毛健均还想说什么，被蒋伏生拦住。蒋伏生：这次行动，我昨天已经向校长汇报过了！现在出了纰漏，我们谁也逃不了干系！查吧！都回去好好查查！是谁的错，就由谁来顶这个雷！
蒋伏生说着戴上军帽起身，回头看着军官。蒋伏生：把人撤回来！行动取消！
蒋伏生说着转身出门去了。康莫和司马楠也起身。康莫：南京都丢了，我们失个手没什么奇怪的。我们也告辞了！毛健均看着两人离去，郁闷的掏出一颗烟点上吸了起来。
何光中在办公室里，看着面前的司马楠。司马楠：站长，这次的事，不能确定是坏在肖天济手里的！就算他能打听出今天的行动安排，可名单呢？那份名单上面有谁，参与行动的人都是出发前才知道的。他并没有时间走漏消息啊！
何光中：共产党一向谨慎狡猾，只要知道我们要抓人，肯定会全盘转移。我们要抓谁，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这个肖天济，看来真是个祸患！你去找两个得力的人，尽快把他做了！司马楠：站长，这不行！肖天济他……他还有用呢！何光中：有用？什么用？你盯了他这么久，从他那查出过一个共产党吗？
司马楠低头不语。何光中：用不能用，杀又不能杀。司马科长，你对他的态度，未免太奇怪了！他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让你这么割舍不下？司马楠依旧不语。何光中：行动科是保密站的心脏，分析情报，完成行动，推动保密站的运转，这是你的职责。可你这颗心脏要是在我之外，又长出一个大脑，藏一点秘密，这站里，可就要乱了！你想留着肖天济，可以！但你必须说清楚留他的理由！否则，这事，可不好办！
司马楠微微皱眉看着何光中，想了想，叹了口气。司马楠：抗日战争期间，我曾经是上海一个行动小组的成员，执行暗杀任务……何光中：这我知道！司马楠：我的搭档，就是当年享誉上海滩的056号。司马楠说着，看了眼何光中。何光中沉默的看着她。司马楠：056号的真实姓名，是肖天池！就是肖天济的亲哥哥！他曾经是戴老板手下最得力的干将。戴老板死后，保密局改组，他和一些老人都选择了离开。现在，局里的档案科，应该还留有他的资料。站长，我之所以对肖天济手下留情，就是希望用他，换回056号……
何光中看着司马楠，沉默不语。
陈明仁和谢芳如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谢芳如皱眉看着陈明仁，坚决的摇了摇头。谢芳如：我不走！陈明仁：芳如……谢芳如：这么多年了，不管多苦，多难，我从来没离开过你！陈明仁：可这次不一样！湖南……谢芳如：湖南的情况复杂，我知道。这时候，我更不能放你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陈明仁：可留你在这，我也不放心！听我的，到台湾序族家暂住一段，等这里安稳了，我肯定接你回来！
谢芳如轻轻抚弄了一下陈明仁的短发。
谢芳如：你看看你，才来了多少日子，头发都见白了。这个时候，我怎么能丢下你，自己去保平安？好不容易现在身体好些了，我还想着帮帮你的忙，去跟程夫人打打交道……陈明仁：不用。颂公那，我自己会想办法和他沟通。只要你平安，我就可以放开手脚去做一些……陈明仁停下不说，奇怪的看着门口，和谢芳如一起站了起来。
陈明仁示意谢芳如不要动，自己向门口走去，看到佣人带着李君九走了进来。
陈明仁惊喜的看着李君九。陈明仁：序族！李君九：子良！陈明仁大步迎上李君九，两人热烈的握手，真挚的拥抱了一下。陈明仁：快，快进来！我刚才还和芳如说起你呢！
陈明仁说着，领着李君九进门。陈明仁：芳如，你看看，说曹操，曹操到！
谢芳如向着李君九微笑了一下。谢芳如：序族！李君九向着谢芳如点了点头，转脸看着陈明仁。李君九：你们夫妻两个怎么好好的说起我来了？怪不得我这耳根子一直发热呢！陈明仁示意李君九坐下。陈明仁：我正跟芳如说，湖南局势不稳，想让她去台湾你那里躲一阵子。可她就是不肯。李君九看了眼谢芳如，笑了一下。
李君九：台湾现在也不是乐土啊！陈明仁：怎么了？李君九：南京的党政军机关迁了一部分过去，上海的工商企业也都在那抢地盘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