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镇压
保密站里，联络处处长带着脸上挂着伤的肖天济和一个特务匆匆走到何光中办公室门口。联络处处长敲了敲门，却没人应声。一个特务从拐角处走来，看到他们。特务：孙处长，找站长？处长：是，有事汇报。站长呢？在开会？特务：没有，去上海了。处长：那副站长呢？特务：和司马科长出去开会了。您晚点再来？处长：没事，我们等着。特务点了点头走了，临走前好奇的看了眼肖天济和旁边的特务。
康莫、司马楠和毛健均、蒋伏生在开会。蒋伏生和毛健均传看着一份名单。
墙上有路线图，可能会走哪几条街道都有标明。蒋伏生：名单上这些，都是湖南地下党的中坚力量。这次军宪特一起行动，争取一网打尽！将来校长的功劳簿上，在座的都能记上一笔。毛健均：可程主席是明令禁止抓捕游行人员的。不是说抓他们就是破坏大局吗？现在我们不通过他，秘密行动，能行吗？
蒋伏生：和谈都结束了，他的幌子打不起来了！广州政府已经下了命令要镇压各种游行，维护社会治安！这不比他程颂公的话管用？再说，他现在就是个空架子，兴不起风浪！
毛健均点了点头。司马楠看着毛健均。司马楠：毛处长，那这次的行动，由您牵头安排？毛健均：抓共产党还是你们长沙站经验多。具体行动，就按刚才你们定的计划实施，我们主要是配合。康莫：可既然是军宪特联合行动，总要有人出来主持大局才好！蒋司令……蒋伏生：康副站长，时间紧迫，由谁来牵头这样的虚套子就不要推来推去了！关键是要抓到人！那，就这么定了！赶紧回去安排吧！
康莫看了眼司马楠，点了点头。康莫：是！何光中拿着公文包从外面走进来，看到等在门口的联络处处长和肖天济、特务，不禁皱眉，奇怪的看了一眼。联络处处长忙立正。处长：站长，您回来了！何光中点了点头，又看了眼他们，打开了办公室的门。何光中：进来吧。处长：是！联络处处长带着肖天济和特务，跟着何光中走进办公室，关上了门。
何光中坐下，从公文包里掏出了自己的文件等东西放好，才抬眼看着眼前的三人。何光中：说吧！什么事？联络处处长：报告站长，我们联络处的庙小，容不下档案科长这尊佛！希望站里能另给肖天济安排个去处。何光中：为什么？联络处处长：肖天济外调的这段时间，经常迟到，不假外出。今天组长李延庆（指了下旁边的特务）叫他去办公室，想问清楚原因，酌情处罚，没想到肖天济不仅不服管教，还无故殴打李延庆。我上去劝架，他居然……居然连我也打了！
何光中皱眉，瞟了眼肖天济。何光中：肖天济，是这样吗？肖天济：是！也不是！何光中：什么意思？肖天济：我是打了他，可那是因为他说话夹枪带棒的，我受不了那个窝囊气才动的手！何光中看着李延庆。联络处处长忙为李延庆开脱。
处长：报告站长，李延庆就是跟他开了句玩笑，他就……
肖天济：什么玩笑？他那是侮辱！站长，不止是他，整个联络处里，都是风言风语，说我……
肖天济犹豫着，看了眼何光中，何光中看着他，并不说话。肖天济叹了口气。
肖天济：他们说我是司马科长的老相好，说我是想拍老情人的马屁，没想到拍在马蹄子上了，才被外调到联络处去的！何光中一愣，审视着联络处处长和特务，两人都低下了头，没敢说什么。
何光中又看着肖天济。何光中：就因为这些流言，你就迟到，不假外出，就动手打人？肖天济，你要搞清楚，让你降职外调，是站里对你的处罚！你应该谨言慎行，凡事忍让……肖天济：报告站长，我忍不了！我本来在档案科干得好好的，当初看守戴继言就不是我的职责所在。行动科借调我执行任务失了手，就把错都赖在我头上，黑锅都让我一个人背，这不公平！外调我去联络处，根本不符合站里的规定！这明明就是司马科长公报私仇！
何光中：公报私仇？这话从何而来啊？肖天济瞟了眼身边的两人。肖天济：这我……站长，有些事，我想单独向您汇报！何光中一愣，想了想，看着肖天济，向着旁边的两人挥了挥手。何光中：你们先出去！
联络处处长愣了一下，只得服从。处长：是！联络处处长带着特务离开，关上了门。何光中：说吧！一辆车开进了保密局的院子，康莫和司马楠从车上下来。
康莫：这是谁都不想背黑锅啊。得了，牵头就牵头吧，抓到人就行。
司马楠笑了一下，没说话，两人一起向着保密局楼里走去。何光中疑惑的看着面前的肖天济。何光中：恋爱？肖天济：是。我和司马科长在黔阳特训班的时候，曾经谈过恋爱。毕业后我们因为各自有任务，就断了联系，我也有了新的女朋友。可我没想到，她会调到长沙站来。调来就调来吧，我也没放在心上。可谁知道，她偏要处处为难我，直到把我调出站里才罢休。这不是公报私仇，是什么？
何光中看着肖天济，思考着，不语。肖天济：站长，联络处我待不下去，我请求调回站里。请您批准我回档案科吧！戴继言的事是我失职，我愿意接受处罚，科长的职位，我想都不会想。只求能回来当个科员，戴罪立功就好。
康莫和司马楠走在楼道里，康莫思考着什么，不时瞟一眼司马楠。司马楠看到何光中办公室门口站着两个人。司马楠：孙处长，你们干什么呢？处长：哦，司马科长，有点事请站长处理。他正和肖天济谈话呢，让我们在这等。司马楠：肖天济？他怎么回站里了？康莫：司马科长，我去倒杯茶，马上就过来找站长和你开会。
司马楠点了点头，没顾上理会已经转身走开的康莫，兀自沉思了一下，敲了敲何光中办公室的门。何光中听见敲门声。何光中：进来！司马楠推门进来，看了眼肖天济。
肖天济一愣。何光中：司马科长，来得正好。司马楠站在肖天济身边。何光中指了指司马楠。何光中：你刚才说过的话，当着司马科长的面，能再说一遍吗？肖天济瞟了眼司马楠，想了想。肖天济：我认为，戴继言的事情上，把我从档案科借调出来……何光中：不是让你说这个！说黔阳特训班的事！司马楠皱眉看着肖天济。肖天济：我和司马科长，在黔阳特训班曾经是情侣，我们……司马楠：你说什么？情侣？肖天济，你疯了吧？谁和你是情侣？
肖天济：怎么？承认和我谈过恋爱，就这么丢脸吗？
